第458節
畢竟,那些人,沒有吃素的。 只是一顆心怎么也不踏實,躺在床上后就翻來覆去,一直在想,又想不到,但是又出不去。 她真的心里有一團火,有那樣的一份心情,沖出去,哪怕是在旁邊看著。 可是去了又能幫得上什么忙。 沒過半個小時,最后一道菜的時候,一個服務生上完菜從盤子底下抽出一把槍,動作還算利索,退出兩米之后立即把槍口對準了滕總。 卻是下一刻,正在大家都怔住,慌的亂作一團的時候,允公子一個帥氣的動作,從口袋里掏出槍立即對準那個服務生,一槍便打斷了那個服務生的手腕。 那砰的一聲響,所有的人都驚慌的站了起來,就連安麗跟她父親也立即站了起來。 允健卻是看著那個服務生疼的掉了槍并沒有懈怠,而是在看到那個服務生要去撿起槍的時候又一槍打響服務生的另一只手。 兩只手腕一下子都不能動,那服務生轉頭看著允健然后就想逃,臉上早已經沒了血色。 滕總卻是一動不動,自始至終好像都與此事無關,就連剛剛那個槍口對著他的后腦勺,他明明感覺到,卻也只是端著酒杯慢飲,仿佛根本不知道。 又或者是根本不怕吧。 “說,誰派你來的?”允健走上前去,一腳踩在那服務生的肩膀上,看著腳下忍痛的服務生他把槍上膛,利落的立即對準了那個服務生的太陽xue。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允健只冷笑了一聲,然后蹲下身子,槍口頂著那個男子的太陽xue,像是在玩弄一只寵物。 “你當然可以不說,不過我也不會殺你,我只會讓你生不如死而已,比如,我會在你的褲襠下一槍一槍的,直到把你的家伙給打爛。” 那男子已經驚的額上全是冷汗,槍口頂著他的太陽xue似乎已經摁進了rou里,槍口還是熱的。 “要是聰明,勸你早點說出來,不然……”他說著,槍口緩緩地從他的腦袋往下滑。 那服務生看了安麗的父親一眼,只慌慌張張的,渾身顫抖著:安總救命啊。 安麗跟她父親驚的全都瞪大了眼睛。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跟滕總乃是干親,你要是膽敢血口噴人,就算允公子不要了你的命,我也要取了你的小命。” “安總,我什么也沒說,我只是想要留住這一條小命,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我若是真的死了,那我們家就再無子嗣了啊。” 安麗嚇的抽泣起來,直到滕云手里的瓷杯子被捏破。 是的,很厚的一個瓷杯子,卻是被他一下子就給捏破了。 那清脆的一聲,在場的所有人無不真經。 他的臉上終是變的陰霾冷漠,然后緩緩地站了起來。 “安先生,我一直敬重你的為人,卻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卑鄙小人,既然你不仁便不能怪我無義了。” 滕云站起來后,偌大的廳里,仿佛只有他才是王者,他冷冷的看了安麗跟她父親一眼,然后轉頭看向那個服務生。 “你以為就憑你也能殺我?還是你以為你家主子有那個能力,告訴你,想要我滕云命的人不少,但是能要我滕云命的人還沒出生呢。” 他說著彎身奪過允健手里的槍,快準狠,那男人的大腿顫抖一下,內側立即血流不止。 “啊!”一聲慘叫,那男人當場昏厥。 其實沒傷中要害,他的槍法準著呢。 只是在場的人卻被嚇的兩腿發軟。 那男人就那么流著血躺在地上,很快來了兩個人把那個男人抬走。 他用完后把槍扔回允健手里,允健帥氣接住,也站了起來,拿著槍又坐回自己的位子里,看著別人都站著,他給自己倒了酒,把槍放在旁邊,開始學著滕總剛剛的樣子當個盤觀者。 而溫良一直坐在那里,他不是不害怕,畢竟還年輕,但是有足夠的定力,是因為近來之前便已經明白這一場,絕不會是口頭上的仗。 安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安麗卻是嚇的越發的摟著他的手臂緊了。 “今天這件事我安某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決不讓滕總白白受了這場驚嚇,還請滕總看在往日交好的薄面上能坐下來吃吃完這頓飯。” “吃完這頓飯?就如你女兒派人收買我家的保姆去我家做傭,然后在我們的食物里下毒,然后又在我太太生產的時候派人去給她打催命針,你以為再一再二還能再三?” “滕總這番話是何意?我安某行的正坐得端,又如何會教唆小女去做那種事,給尊夫人打什么催命針這樣的事情,這就更是天方夜譚了。” “你女兒派人去給我家人食物里加毒藥的時候不是你指使,但是你敢說你不知?我太太在醫院里生產,若不是突然提前,您不是也早就安排好大夫給我夫人動手術?” 滕總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安總,那眼神,像是百毒不侵,又像是世上最毒的毒藥。 “這……這事情絕不真實,我,我不會那樣做,我女兒更不會做。” “是嗎?要不要放一段視頻看看?” 安麗震驚的望著滕云,然后滕云給溫良試了一個眼色,溫良點點頭然后就走向墻邊的那個電視機旁,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光盤。 安麗嚇壞了:爸。 緊張的叫著安總,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 安麗的父親再也不能不承認,滕云來這一趟,絕對是來找他的茬的,說不定還是想要他的命的。 安麗的父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努力的隱忍才能沉住那口氣。 但若是滕云真的抓到他的把柄,他該怎么辦? 這個險能不能冒? 而如今,也已經被逼到了死胡同里。 他是要承認自己女兒做過那種事把自己的女兒送進打牢? 還是自己一人承擔? “滕總,可否借一步說話?” “借一步說話?那么說,安老真的打算要了滕太太的命?包括滕太太肚子里,還有已生出來的三個小家伙的命?” 允健總算是看夠了戲又開口。 “允公子你就別再給我添亂了,也罷,雖然是大家面前,但是畢竟我教女無方,小麗,你站過來。” “爸。”安麗嚇的大叫,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那么猙獰的。 “站出來。”大吼了一聲,臉色鐵青。 周遭更是鴉雀無聲,此時大家都不敢多說,更沒人敢看笑話。 因為這一場,搞不好他們都會被牽扯其中。 上頭早就有意要換人,而今晚這場宴會,原本是他們商量對策怎么整治別人,一下子卻成了要被整頓。 眾人都壓低著呼吸,只認真聽著,并且還是當自己是個透明。 溫良回頭看了看滕云,滕云給他一個眼神,他便站在那里打開機器把光盤放了進去,然后待命。 “今天我把我這無法無天的女兒交出來,只求滕總能看在滕太太跟孩子都無大礙的情況下饒她一條小命。” “爸……”安麗差點驚的暈過去。 “你這無法五天的丫頭,還不快去給滕總道歉?”她父親依然厲聲大吼。 然而眾人都在看著呢,安麗看著自己父親那冷血的臉,竟然一下子六神無主,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然后轉頭看滕云。 滕云冷冷的瞪她一眼,然后又看向他女兒:不必。 外面的夜色越發的冷清,她站在高處看著窗外的夜。 空中明明閃爍著星光,然而就是生不起一絲安全感。 后來袁教授來敲了敲門,她才回過神。 等滕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溫柔一直沒睡,聽到他的腳步聲趕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滕云一打開門就看到她坐起來,立即關門朝她走過去:怎么還沒睡? “擔心你啊。”溫柔說,然后他剛坐下就開始脫他衣服。 “寶貝,你這是要干嘛?莫非是忍不住了?” “你少說這些不正經的,我只問你,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又受傷?” 她說著繼續替他脫衣服。 滕總竟然無可奈何的笑了,然后兩只手掐住她還有些豐盈的腰。 “這么擔心我?”他低聲問,眸光里卻是那么灼灼的。 溫柔看他的樣子總算是知道他沒事,然后才深深地喘息了一口。 “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雖然發生了點小插曲,但是你放心,那父女倆的牢獄之災是無可避免了。” “啊?” “這事還要多虧了你小弟還有允健。” “啊?怎么還有他們的事情?”溫柔好奇的問。 他卻是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抬手輕輕地把她臉前的頭發掃過耳后,然后看著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只兩手捧著她的臉先來了一個深吻。 溫柔竟然無法推開,只是被他吻的臉紅脖子粗。 “先躺下再說。”他輕聲說。 溫柔有點不情愿,但是抵不過他的力氣終是躺在了他懷里。 “現在可以說了?” “先讓我抱一會兒,想死你了。” 她的心一蕩,這些年,他說這樣的話,仿佛還像是第一次說。 只覺得眼眶有些濕潤,然后便安穩的呆在他的懷里,也漸漸地平復自己的心情。 聽他的意思,事情雖然不順利,但是還是按照他的計劃一步步進行了。 只要他好好的回來,其余的,其實根本不重要。 就如安麗的父親讓安麗給他跪下道歉他也不屑一顧,不接受,因為他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們父女受到懲罰。 “對了,有沒有去爸媽房間看看,他們都很擔心。” 溫柔突然想起來便立即提醒他,然后要起身催促他,卻是被他整個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