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
包包忘了拿下來,他走之前竟然打開窗子給她扔了出來,并且還立即就跑了,濺了她一身的臟水。 她抱住自己的包包看著他的車子遠去,竟然止不住的心疼,又加上氣,有點急火攻心的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竟然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 滕教授他們在吃飯的時候袁教授瞪了倆大男人一眼:剛剛你們明明都聽到人家姑娘來了,為什么都不出來? 溫柔笑,心里明白。 “我們爺倆出來又沒話說,又不是很熟,再說,那要是小良子媳婦我們出來也就出來了,那不是前女友了嘛。”滕教授說。 “不熟悉就可以不打招呼了?人家好歹來看你兒媳婦哎。”袁教授說。 “你在就全權代表了,再說了你兒子都沒出來,你干嘛只說我啊?”滕教授為難的說。 “那兒子現在也是有老婆的人,我可不敢隨便說。”袁教授也笑了。 “我們娘幾個還等著滕總賺錢給我們花,我也不敢說,那爸你說他吧,反正長輩最大,他只能低頭認錯。”溫柔立即把事情一推。 滕總…… 這倒底是不是親媳婦? 前面還說的挺好聽,原來后面還有那些話等著他呢。 “哼,我還是別說了,你老公那張嘴啊,我可說不過他。”在廚房里滕教授已經敗了一仗沒打算告訴大家。 “哼,我怎么覺得我現在成了全家公敵了呢?”滕總竟然哭笑不得。 然后大家都笑了,溫柔看到滕教授沒再為了允健的事情跟她生氣,心里也踏實了。 其實是過后袁教授給滕教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順了一遍,一來是溫柔真的沒有給允健打電話叫他來,而且他拿著把刀在兒媳婦面前也確實嚇到了兒媳婦,他自己后來想想也覺得自己過分,沒個長輩的樣子。 溫柔剛剛還說長輩最大,他竟然覺得自己像個不懂事的老小孩。 只是心里那口氣確實是出不來,他恨允健,下一次見面,他覺得他還會做出拿著刀子跟他拼命的事情來。 說不定會被允健一槍斃了,但是心里忍不下的那口氣告訴他,管他呢。 或許之后會后悔,但是,后悔又怎樣?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在面前卻什么也不做嗎? 他可是不會坐著那兒不懂。 他心里其實覺得,孩子出滿月或者百日的時候允健會在出現,到那時候他在尋機會也不晚。 但是他不能不替meimei報這個仇,即使是搭上自己這條命。 晚上溫柔喂孩子吃了奶袁教授抱著孩子說:晚上我還是給孩子喂奶粉,你好好睡覺就是了。 溫柔答應著,心里卻覺得自己挺對不住婆婆。 婆婆為了讓她睡得好晚上給孩子喝奶粉,她是睡好了,但是婆婆卻是每天夜里要起來好幾趟。 這份情,溫柔覺得她往后真要好好地報答。 外面的雨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轉頭,就看到那下著雨的夜色,在這個初夏,其實這樣的一場雨還有些寒意。 但是不自禁的心里暖暖的。 滕總洗完澡在她身邊躺下:在想什么? 溫柔躺在了他懷里,一只手輕輕地壓著他的胸膛:在想爸媽對我這么好,我竟然無以為報。 “你早已經報答了。”他摟著她說了句。 “嗯?” “你給滕家生了四個孩子,就是給他們最大的報答。” 溫柔竟然一下子心里輕松了不少,也只有他,能這么輕易的讓她釋然。 他抬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頭發,軟軟的,滑滑的,感覺上次摸著她的頭發這么長,已經是幾個世紀以前的事情的感覺。 這一次,他終于又得到,不自禁的心里發燙,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干嘛突然親我?” 肯定是又想什么事了。 “感謝你把頭發留長。”他說,聲音里竟然帶著淡淡的感傷。 溫柔…… “哈,說不定哪天你一惹我生氣,我就立即去剪了來氣你。” “我再也不敢了。”他說,然后唇角淺勾。 再也不敢辜負她,這一生,還能有多少個這樣的年歲? 再不珍惜,真的是要遭天譴了。 那句再也不敢了卻是讓溫柔生畏。 連醫院都不太平才是最可怕的。 她這才想起來他見到她跟允健在電梯的時候的眼神,才明白,他那不是生氣,而是緊張。 他怕她出事。 之后他定定的望著她只是因為想清楚她是跟允健在一起,允健好歹會拼了命的保護她,然后他自己站在她身邊,他便沒什么氣了,因為他更會用命護著她。 溫柔突然覺得自己太幸運,幸運有個男人這么緊張自己,比緊張他自己的命更緊張。 他的手腕上的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但是他還是會親手給她做點軟食吃,只為了盡自己當丈夫的義務。 “滕總。”她低低的叫著他,像是上班的時候那樣。 “嗯?”他低眸,看著她的長睫微微動了下。 “不管以后發生什么,我也會一直相信你。”然后把他緊緊地摟著。 漆黑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敏銳,之后卻只是把她抱著懷里:睡吧。 ------題外話------ 推薦完結文《偷生一個萌寶寶》 那天她領著四歲多的兒子去逛街,小家伙突然拉住她的手對前面喊:“媽咪,是爸比,爸比啊……” ☆、173 征服 “滕云,我愛你,很愛很愛。”她低聲道。 在深夜里,在他睡著以后,她的眼里那樣柔軟的神采,全是因為身邊躺著的男人。 他的臉早已經征服了那么多的女人,明明已經到了馬上就要四十歲,卻如日中天。 他還像是二十七八歲的時候的樣子,那么英俊不凡,器宇軒昂,卻比當年更細膩,更溫暖。 她悄悄地鉆到他的懷里,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從心而發的說出這幾個字。 這幾個字他一直想聽,但是后來他不愿意再勉強她。 他若是知道她今晚…… 然而在他們倆最好的時候,這個夜晚卻有人發高燒了。 這場雨終究是讓她狼狽不堪,她后悔不已昨天為什么不自己去看溫柔,干嘛要上他的車。 早上溫良去上班,頭跑到他辦公室:今天殷貝兒怎么沒來? 溫良剛坐下,抬頭看了他們頭一眼,然后低頭拿了份桌上的文件隨意翻開:她又不跟我住一起,自己去問她。 頭…… 這真是一個很無趣的男人,全事務所的女人都快被他給傷透了,結果好不容易一個殷貝兒出來,他現在竟然也變的這樣。 “我知道你曾經被她傷過,但是我們大男人,對吧?跟個小女人斗的哪門子氣?人家不是說嘛,就算分手了依然可以做朋友嘛。” “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我做不了朋友。” 他卻那么一本正經的,絲毫不給頭留面子,更不會給那個女人留面子。 如今他只是個單身男青年,在努力奮斗的單身男青年。 恐怕還是有很多女人看不上他,但是又何妨?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些看不起他的人都抬起頭來看他,并且讓那些人高攀不起他。 溫家落寞了一次,不會再落寞第二次。 他溫良,會讓所有人都記起溫家在城里曾經有過的聲望。 盡管他父親曾經犯錯,但是他溫良卻是剛正不阿。 他就不信,人能黑幾年,還能黑幾十年。 他要翻身,他要讓溫家翻身。 溫龍有句話說得對,溫家,就要靠他。 他作為溫家唯一的男孩子,他自然會擔起那個重擔,好好地回報養他疼他的親人。 以后沒人再敢瞧不起他們溫家。 其實是心里還帶著氣,就算別人說他小氣又如何? 他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他仇視那個女人,就是仇視那個女人。 他溫良,在法庭,只打能打贏的官司。 他溫良,在私底,只做自己想做的人。 “行,你真行,反正你就是咱們事務所的鐵面包公啊,你最好再出去曬曬。”頭抬頭忘了眼外面,然后哭笑不得:竟然沒太陽。 溫律師也忍不住笑了一聲,頭灰溜溜的走了,他竟然不自禁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 臉上的笑意漸退,突然想起頭說她發燒。 想起昨天自己就那么開車走了,雨下的那么大。 但是她是不是也太容易感冒? 緩緩地把身子靠在座位里,修長的手臂搭在桌沿,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些復雜的情緒,之后微微沉吟,像是在決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