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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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兩只手抓著包包的帶子,像是有些無措。 他卻是垂了眸然后轉(zhuǎn)身往里走,并未有跟她打招呼的想法。 貝兒的心狠狠的一蕩,卻是低著頭跟著他走進去。 他們在最好的年紀里遇到彼此,并且相愛。 然后呢…… 她拋棄了他,為了一個什么土豪。 大家都在那么說。 溫良對那些話倒是充耳不聞,只是她進去后聽到那些謠言卻是心如刀絞。 但是既然沒有人為她辯護,她也沒心情為自己辯解。 “貝兒來了。”同事看到她立即住了嘴跟她打招呼。 她便也只是淡淡一笑。 按照她以前的性子,這樣的話聽到她肯定會冷著臉走過去不跟任何人一個對視。 而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那么卑微。 卑微的任由別人說三道四卻也不會再做出任何的解釋。 是因為他已經(jīng)不在意她嗎? 中午他去了學校見溫柔,不為別的,只是想親口告訴她溫龍的情況。 溫柔聽說溫龍的情況無奈嘆了一聲:如果奶奶在,肯定會到他身邊照顧他,奶奶恨他,卻又恨不起他。 “可是奶奶已經(jīng)死了,而且如果奶奶知道你并沒有丟下他不管,肯定也會心安的。”溫良說。 “昨天她們母女來問我借幾百萬被我拒絕,她們說我肯定會做噩夢的,然后我清晨就做了噩夢,夢到奶奶哭著說我無情無義?!?/br> 溫柔想起自己清晨的時候做的夢就覺得心慌。 萬一奶奶對溫龍無欲無求,只要他平平安安呢? “她們竟然那么說,姐,就憑她們說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告他們。” “算了!”她低著頭,看著外面的天氣。 “雖然我不會承認,但是我們確實都是溫家的人,溫龍已經(jīng)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以后只要他別過分,我愿意每個月給他一些養(yǎng)老費。” 溫柔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恨的時候真想一毛錢也不給他們。 但是想想,是滕云因為她才整垮了溫龍的公司。 溫情的仇就那么算是報了吧。 “如果爸爸在,大概也會認同你的做法,這件事你拿主意,我們都聽你的。”溫良對她說。 溫柔抬頭,看著站在旁邊擰著眉的男孩子把他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 “聽說貝兒回來了?” “嗯?!彼饝?,卻并不多說。 “我有時候在想,貝兒是一個那么獨立的女孩子,她在上學的時候都沒有忘記打工賺取自己的學費跟生活費,她如何會成為那么見錢眼開的女孩子呢?她如果真的那么在乎錢,她更應該跟你在一起啊,你姐夫那么有錢,她要是想要錢,豈不是早就跟我開口。” “她可不是開了口嗎?要房子不就是在逼你?”他問,也是在警告自己,那個女孩子心機太重,不適合自己。 “溫良,會不會是你太偏見了,萬一她真的有什么苦衷……” “我親眼看到了,姐,我跟她不可能了?!?/br> 他說,眼睛里淡淡的難過讓人不自禁的也心里不得勁。 “如果她真的是個心機很重的女孩子,那我們溫家不要也罷,但是如果這里面真的有誤會,不管你們還有沒有可能,其實打開心里的那個死結(jié)也沒什么不好?!?/br> 溫柔看著弟弟的模樣怎么會不知道弟弟在難過,在為難,在犯疑惑。 只是心里帶著一個死結(jié)過一輩子,哪有早點解開的好。 多少年后回憶起來,不管是遺憾還是什么,至少不會再有疑惑。 “如果以后有機會我會問清楚?!彼肓讼脒€是說。 溫柔其實知道她弟弟的性子,絕不會是那個主動的人。 但是他一旦主動起來,便會追問到底吧。 很少有人會跟初戀在一起,只好靠著時間,把這段感情給漸漸地從他的腦子里排走。 他那么執(zhí)拗的人,時間能趕走那一切不好的事情嗎? 她還是擔心。 “對了,我去見溫龍的事情我沒告訴溫情?!?/br> “嗯,不要告訴她,她的性子要是知道,肯定又得去找人家拼命了。” 溫良點點頭:好,那我先回去了,下午還要上法庭。 溫柔便跟著他一起站起來去送他。 “溫情最近沒再胡思亂想了吧?”溫柔擔憂的問。 “沒有,昨晚還給我熬了湯,就是把家里的鹽都用盡了。” 溫柔也忍不住笑,不過聽到meimei還在做湯倒是很感動。 “她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也好,就是苦了你了。”溫柔笑著說。 “我倒是不怕,雖然真有些……不過看她不為別的事情煩心,我也心里踏實不少?!?/br> 他說。 溫柔看得出來溫良對jiejie們的關(guān)心。 他們正在門口聊著,卻滕總的車子緩緩地停下,滕總下車,姐弟倆朝他看去,溫柔好奇的問:你怎么也過來了? 滕總看了溫柔一眼然后看向溫良:你過來了。 “姐夫?!睖亓冀辛艘宦?。 滕云轉(zhuǎn)頭看旁邊停著的新車:你的? “讓你見笑了?!睖亓驾p笑了一聲。 “憑自己的本事買到的東西,我敬佩還來不及?!?/br> 滕總最近特別會說話,尤其是在老婆面前。 溫柔忍著笑看了他一眼,滕總也看溫柔,溫良看到姐夫來了便說:那我先告辭,我們周六晚上家里見。 “嗯,那你路上慢點。”溫柔叮囑。 “嗯?!彼c頭然后上了車,溫柔看著他的車子揚長而去卻是不自禁的心里發(fā)澀。 他的心里肯定是難受極了才會突然買了車。 不自禁的嘆息,每個人在感情這道坎都要經(jīng)受磨難嗎? 她本想保護meimei不受感情的磨難,結(jié)果卻是無能為力看著meimei自殺。 她想弟弟往后能順順利利,但是貝兒回來,他的心思又沉了很多。 滕云看著她站在風里看著弟弟離去的地方傷感緩慢的走上前去,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來抬起在她的肩膀輕輕地一握:好了,溫良的能力,一段感情再難以把握也會成為他想要的樣子。 溫柔抬頭看自己老公:你對他這么有信心? “當然,就像是對你那么有信心?!彼州p輕地撫著她的發(fā),看著她的頭發(fā)又長了一些,心里的暖意更加。 然后兩個人便相擁著往里走。 “溫良說溫情昨晚煮了一鍋湯,差點把他咸死?!?/br> “你們溫家的女孩子果然都不是下廚房的料?!彪偢锌?。 “哈,聽你這意思是對我的廚藝也不信服?” “廚藝?寶貝,你唯一的藝就是讓你老公無法自拔的愛著你?!?/br> 溫柔…… 竟然無言以對。 生氣也不是,揍他也不是。 明明被他數(shù)落的一無是處,可是他這種表達方法卻是叫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貝兒回來也沒什么不好的,考驗男人毅力的時候便是在前任回來的時候?!?/br> “聽你那話的樣子,你很有感受嘛。” “我的前任后任以及后后任只有你一個,這個醋滕太太就別再吃了吧?” “嗯,我的前任前前任可不是你,你就繼續(xù)吃吧,淹死你個醋壇?!?/br> 滕總竟然也生不了氣,也不管是在校園里,突然就轉(zhuǎn)身把老婆大人給摟住,當著小朋友們面前就那么直勾勾的望著溫柔。 溫柔本來挺著大肚子一些動作就不便,看著他那深不見底的眼里,她緊張的用力往后仰著頭:你這是要干嘛? “你說呢?” “這可是在學校?!?/br> “那又如何?” “一群小家伙都在看著呢?!?/br> “那我也要。” “唔……” 滕太太還不等罵他,他已經(jīng)先堵住了老婆大人的嘴,堵的嚴嚴實實。 在玩皮球的幾個小孩子只是無意間抬頭,然后都看呆了。 那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