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節
溫情心里緊張不已,一個勁的給溫柔夾菜。 滕云看著溫情那樣子只好湊到溫柔耳邊:我看你要是再不做點什么,今天晚上這事也完不了。 溫柔聽著他的話才回過神,可是讓她怎么說? “你自己也多吃點。”溫柔夾了一點到溫情的碗里,對溫情說道。 溫情一滯,卻是心里很激動,終于jiejie主動跟她說話了。 溫柔心里其實沒別的,雖然別扭,但是親姐妹永遠都是親姐妹,她沒有二心。 但是看著溫情那么不像是平時的溫情,她倒是又有些發酸。 溫怡抿著唇忍著笑:傻瓜,趕緊吃吧,jiejie原諒你了。 “美的你們,還原諒,一輩子都不原諒。” 溫柔一下子吐出這樣的話,然后就…… 恨不得咬斷自己的嘴巴。 真是有口無心,就是順著溫怡那句話就說出去,然后驚的眾人都直勾勾的盯著她。 “咳咳!”溫柔扯了扯嗓子又裝作一本正經:吃飯啦,誰最后誰洗碗。 然后真的沒人在吃飯,只是滕總傻眼的看著他們姐弟四個迅速吃飯的樣子不自禁的忍俊不已。 怎么會一下子就平靜了? 剛剛不是還好像天要塌下來? 佩服的看著自己的老婆大人,竟然一句話搞定全部。 吃完飯溫怡拿出牌興奮不已:哈哈,今天正好可以斗地主,姐夫你會不會啊? “小瞧我。”滕總笑的高深。 “你們沒聽學校的老師說,當年姐夫跟室友在宿舍里玩通宵?聽聞宿舍里所有的室友臉上都是白條了,就他臉上干干凈凈。” 溫良說起來這件事。 滕云忍不住笑了一聲,當年他在學校的那些事情竟然還能被老師們津津樂道。 但是在回憶起過往,已經遙遠到好像不是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而抬眼看著旁邊坐著的女人,卻發現,這才是自己現在的生活,也是最真實最想要的生活。 所以最后…… “糟了,大姐不會。” 溫柔…… 哎,十八歲之前忙著學什么琴棋書畫,那時候容艷想要培養她大小姐的氣質,誰知道做了十八年的大小姐后,就一下子從金枝玉葉落魄到了打工者。 然后那些亂七八糟的玩的東西她幾乎都不會。 “每次你們打牌我不是都在嘛?不熟悉但是不代表我不會。” 溫柔說著就開始做準備,溫怡忍不住瞇著眼贊嘆:我們大姐可是蕙質蘭心啊,啥米事情也難不倒她,來來來。 “有我在,放心吧,穩贏。”滕總立即抱著老婆肩膀下保證。 “咦,你們倆可不準串通啊,不一定你們倆一派呢?” “我們倆就要一派呢?”溫柔立即挑釁,倒是要看看哪個丫頭敢惹她。 “算了算了,反正大姐也不會,就讓滕總幫她好了,我們三個臭皮匠肯定能頂一個姐夫的,來吧來吧。”溫情想了想,揮著手說道。 溫柔看了溫情一眼,溫情在洗牌,已經不看她,但是那表情,溫柔看得懂。 晚上兩個人回家的時候便沒有再去滕教授那里接孩子,滕教授倒是挺高興。 溫柔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滕云把車子開的很穩,在這個陰晴不定的夜晚里,心情卻是溫乎乎的,說不上很熱,但是也不冷,很舒適。 車窗外路邊很多花都開了,正開的艷著呢。 最心愛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靜靜地睡著。 本想回家,但是路上卻突然轉了彎,好久不去海邊了。 其實他們這套宅子距離海邊只有兩百米不到,但是還是很久不到了。 曾經有陣子喜歡跟她一起散步,后來兩個人很少散步了,他一個人也不會到這里來。 仿佛跟她在一起,他才會有個想去的地方。 漆黑的長睫緩緩地掀開,聽聞的第一個動靜就是海浪沖打沙灘的聲音。 然后眼睛漸漸地看清楚車窗外,是一片海。 依靠的是他的肩膀,溫柔的心里一點點的起伏很快就散去,換上最平靜地心態繼續靠著他的肩膀,都沒怎么動。 敞篷緩緩地打開,然后海風一下子拂面。 “如果冷就關掉。”他低聲說,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一只手抬起來從她背后將她擁住。 “不冷。” 如今都快夏天,怎么會冷呢? 而且又有如此結實的肩膀在。 她也不問他為什么突然來海邊,這感覺她很喜歡,好久不吹海風了。 他輕輕地摟著她,一雙黑眸望著外面的一大片海。 因為沒有星光所以今晚的海水沒有那么閃耀,但是依舊很亮。 尤其是一個又一個的大浪打上來,真讓人心情清爽不少。 后來回到家里溫柔在泡澡,身上有些倦了。 誰知門突然被打開,她躺在浴缸里懶洋洋的看著美男進來,而且還穿的甚少,不自禁的臉一紅。 “要不要幫你洗洗后背。” 溫柔忍著笑,心想你會只是單純的給我洗后背么? 然后不說話,沒什么力氣,嗓子有些啞。 滕云看她一眼,那一眼,似淺又似是很深。 溫柔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眸子,然后在他要靠近的時候說出來:你別過來。 “為什么?”滕總明知故問,然后走過去坐在浴缸里的另一頭跟她相對著。 雖然里面滿滿的白色泡泡,但是他一進來溫柔還是不由的渾身一軟。 “你……” “當初買這個浴缸就是為了一起洗啊,你總不讓我進來,那不是失去了買它的意義。” “可是我今晚好累。” “我現在也不敢拿你的肚子開玩笑。”滕總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一邊說著還嘆了一聲。 真是傷心啊,她也太會傷人心了,完全把他當禽獸了么? “我最多不就是幫你洗洗?然后把你抱到床上。” 所以溫柔沒再動,想想自己的肚子,已經做不了那件事了。 然后靠在他的懷里任由他擺弄,其實有點…… 但是很快就過去了。 后來上了床她就立即躺在他的懷里去了,想要睡覺,而且還要在他懷里睡,會比較安穩。 滕云輕輕地將她擁住:牛奶都要涼了,不喝了? “嗯,不喝了。”今晚喝的烏雞湯還在肚子里沒消化掉呢吧? 溫情那丫頭也是,她喝完一碗立即給再盛一碗,那到底是要道歉還是要打擊報復啊? “如果困了就睡。”他低聲說。 溫柔便在他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就合著眸開始睡。 滕總就在她身邊輕輕地擁著她,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輕吻著她的額頭,輕輕地擁著她,然后感受著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在踢她。 心想這樣子她能睡的踏實嗎? 還好他后來發現,小家伙在媽咪睡熟了以后就不再踢了。 難道也睡了? 真的是很神奇的事情。 還記得自己知道她懷孕的時候,當時他嚇壞了,心里想,要真的不是他的,那…… 他當時眼前一片黑暗,感覺天好像已經在塌陷了,天已經塌陷到了頭頂,那么黑,他什么都看不清。 以為是世界末日。 但是她說出那些話之后他瞬間就明白過來,然后天又漸漸地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所有的擔心,都是因為之前自己做的不夠好,才會產生了不信任,不自信。 當得知她的一顆心里全是他再也沒別人,即便她不說那句我愛你,但是,他依然會緊緊地抓住她。 經過那次事情之后,他再也不會提有些字眼。 包括曾經他們離婚的事情,媒體從來不敢正面報道,誰若是報道,誰就會死。 他也不會提起他們曾經失去這段婚姻,他只是告訴她,把頭發留長。 讓一切都回到正軌,仿佛,她的頭發留長之后,他們婚姻里那根裂痕便也會修復好。 下半夜天氣又陰郁的厲害,漸漸地又開始下起小雨,已經數不清這個月下了幾場雨。 周日大家的心情都不錯,溫柔給家里的傭人放半天假去購物,買的東西找滕總報賬。 然后家里就剩下他們倆人。 蔣雯一來就拉著溫柔聊天,滕總獨自坐在一張沙發里開始看手腕上的表,開始計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