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節
嗯,如果不是她把報紙拿到了還不自知的話,的確很像是那么回事。 滕云就那么直挺的站在那里,黑褲白衣襯托著挺拔的身材,一只手里端著一只昂貴的透明杯子看了一眼沙發里,然后就抬腿往樓上去。 溫柔爬起來,然后看著滕云端著杯子過來就好奇問:樓下剛剛好像很吵。 “溫情在聽音樂。”扭屁股的事情沒說。 溫柔哦了一聲:這么一大早的,不過她一向是很喜歡唱歌。 “那為什么沒去上音樂學校?” “她升高中的時候我就告訴她了,我說:溫情我明白的告訴你啊,我們家庭條件有限,你喜歡音樂愛唱愛跳都沒問題,但是你要想學音樂,姐沒錢供你啊。她也算懂事,就沒報音樂學校。” 滕云看著溫柔抬手指著某個空間說那話的時候,儼然一個大姐大的嚴肅樣子,但是又有些好笑。 她難得裝作那么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坐在床沿把水杯給她:先喝點水。 溫柔接過水杯喝水,滕云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她。 溫柔被看的尷尬:你在想什么? “沒有啊。” “那你一直看著我干嘛?” “好看!” 溫柔…… 簡直對滕總這個招數…… 哎,毫無招架能力。 溫柔下樓吃飯的時候看到客廳里沒溫情的人還好奇的問:溫情呢? “三小姐已經去餐廳了。”管家回答道。 溫柔…… 那吃貨呀。 飯才剛吃了沒幾口,溫情就問。 “姐,我們幾點去譚家?” “晚上吧,我跟你姐夫去,你就不要去了。”溫柔淡淡的說了聲。 “啊?”溫情顯然是沒弄明白。 “啊什么?我們要談你們的事情,你覺得你在場合適?如果你不怕尷尬的話你就去好了。”溫柔淡淡的一句,然后低頭吃飯。 溫情看著溫柔的表情,然后又嘿嘿笑著說:那我不去,我等消息總行吧,我今晚還睡在這里。 溫柔…… 滕云…… 無所謂,反正房子大著呢。 只是溫柔看溫情喝粥的樣子忍不住皺眉:女孩子家家的,你吃飯就要有個吃飯的樣子,你將來到了婆家也要那么狼吞虎咽的樣子? 溫情…… “你婆家是什么樣的人家你不知道?你婆婆要是看到你這么吃飯得氣暈過去。” “啊?那我們一定要跟公婆住一起嗎?”溫情好想兩個人住外面。 “以我對你婆家的了解應該是這樣。” “啊?” 瞬間溫情就吃不下去飯了。 “不過那其實主要還是看譚文。”溫柔最后又說了一聲。 滕總坐在旁邊吃飯不說話,但是他覺得老婆大人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不知道溫柔是怎么想通的。 “那我待會兒坐姐夫的車去上班可以嗎?” “可以啊,反正你姐夫要先送我,你不怕遲到的話無所謂。” 溫情…… “管家叔叔,現在幾點了?” “七點五十五。” “天啊,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溫情說著把碗里的粥用最快的速度喝完,然后就躥了。 溫柔無奈嘆息,最后卻是笑出來。 “怎么突然這么跟她說,其實遲到……” “雖然是關系戶,但是也不能總是坐著你的車去上班啊,偶爾一次就罷了,總是這樣始終是要被人說閑話。” “我還好奇一件事。”滕總突然特別認真的,放下筷子,雙手合十看著自己老婆大人問。 溫柔抬眸,看著滕總那么癡癡地眼神望著自己,不自禁的耳根有些發癢癢。 “你問。” “你怎么突然答應了溫情跟溫良的事情?” 溫柔的眼神一滯,隨后又低眸看著碗里的粥。 “就像是你,對任何人都不留情面,但是我卻始終是你最在乎的人。”溫柔輕輕地一聲,卻是讓人心動不已。 她懂他,便也因為他懂的一些事。 看似很恐怖的事情,但是卻也是很簡單的道理。 “老實說,譚文那晚說不知道會不會走一輩子的時候我也很生氣,但是后來我一想我們剛開始的時候,其實我們對未來也是未知的,我們也沒有把握會跟對方走一輩子。” “是你自己沒把握。” 滕總說著,然后又拿起筷子。 溫柔輕笑一聲,點頭答應著。 “是是是,是我自己沒想好,我到底不是滕總肚子里的蛔蟲嘛,也不能怪我嘛。” 中午滕云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遇到劉瑜平,劉瑜平跟一眾領導要上包間,結果看到他跟幾個客戶還有韓西也是要去包間,兩幫人就那么走到了一起。 滕云雙手插兜高冷的站在那里看著那個最近看上去氣色有些差的‘姑父’冷眼望著他,臉上的表情卻也冷的仿佛看到的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滕總也在這里吃飯。”有個人先說了話。 “是啊,張局也有陣子沒見,越發的容光煥發了嘛。”滕云還客套了一聲,嘴角掛著淺淺的一笑。 卻是說完立即收起了笑意,又是那么冷冰冰的。 眾人也跟著笑,都知道他剛娶了個小嬌妻。 滕云又看了劉瑜平一眼,然后對著前面的人說:那我們還要談些工作上的事情,就先失陪了。 幾個領導都給他讓路,他仿佛高高在上驕傲的無以復加的冷漠君王,就那么大步邁向樓梯上。 韓西跟在他身后一直沒說話,但是看著劉瑜平的臉色,也知道劉瑜平這陣子大概不好過。 而且他們公司跟客戶離開后,劉瑜平剛剛走神一下,一抬頭就看到大家都在看他。 “老劉啊,你跟滕總是怎么回事?剛剛滕總好像沒看到你的樣子。” “外面傳聞你們倆鬧了別扭,難道是真的?” “老劉啊,這可就是你不對,滕總那么大度幽默的人,有這樣的親戚可是你的福氣。” “就是,我們幾個,可是想要這個福氣都求不來啊。” “老哥哥我奉勸你一句,再美的女人也比不得你坐在那把椅子上能讓你舒服啊。” 劉瑜平竟然無言以對,然而這口惡氣他如何咽的下? 之后大家便一起上了樓。 “看來那老兒過得不怎么樣啊?” “是嗎?”滕云淡淡的一聲,不想多談。 韓西便也不再多說,然后入座后就先上了酒,他們便開始談公事。 服務員出門后給他們關上門,然后幾個人坐下寒暄幾句就開始談公事。 談完生意大家在喝酒,韓西借口去洗手間抽煙,然后碰到劉瑜平來,兩個人對視一眼,劉瑜平笑了一聲:這不是滕云那小子最得力的助手嘛。 “哼,您還真沒認錯,可不就是我。”韓西也學著他的樣子笑了一聲說。 “你跟滕云也有些年了吧?我記得他剛開始的時候你就給他當跟班。” “嗯,確實。”韓西不否認,那是事實。 劉瑜平上完廁所回來然后也問韓西要了根煙:你怎么把滕總自己扔在里面了? “我抽根煙就回去,然后換他來。”韓西用力抽了一根煙說。 劉瑜平把煙點燃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也站在門口沉吟了一聲,當吐了一口nongnong的煙霧,他才又說:你就沒想過跳槽什么的?滕云給你的錢怎么樣? “您看我吃的住的穿的就該知道他對我怎么樣,他的車說是他的,可是哪一輛不是我隨便開?他的酒店是他的,可是哪一家不是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韓西把他得到的都給劉瑜平擺出來,劉瑜平如何不知道,不管是哪一家公司給韓西再好的待遇,也不可能讓他為所欲為,不自禁的又笑了一聲:得,既然我說不動,那我也得去陪喝酒去了。 “不送。”韓西痛快的一聲。 劉瑜平離開,心里卻并不痛快,難道所有的人都對滕云死心塌地? 韓西回去后坐在滕云身邊低聲道:碰到劉瑜平了。 滕云看了他一眼。 “問我愿不愿意跳槽。”韓西笑。 “嗯,提議不錯,你走了,我就讓溫柔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