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
“有什么不行?干爸干媽都叫了,你不是也想有個女兒?” “我兒媳婦那么多meimei我都當女兒呢,誰說我沒女兒?” 滕教授…… “你小點聲,別讓人家聽到。”滕教授低聲道。 袁教授哼了一聲走開。 溫柔在沙發里坐著,其實已經有點坐不住。 滕云看孩子們在自己玩,便拉著溫柔的手:你跟我到房間一趟。 溫柔一愣,但是轉而已經被他拉走了。 安麗坐在那里看著那兩個人離開不自禁的心里發酸。 他看不到么? 問自己的心里難不難過,然后卻不自禁的淺笑。 他果然如別人說的那樣,除了溫柔對所有的女人都視而不見? 她不信,爸爸說,這世上沒有不愛美人的男人,不愛,是因為誘惑還不夠大。 溫柔被他拖進房間里心里其實有些暖意,她想,他應該也知道她會尷尬。 “這樣會不會不合適?” “你在意她?” “我干嘛要在意她?” “所以有什么不合適?”他拉著她的手到窗口,輕輕地把她從后面擁住,然后一起看著窗外。 “那你下午真的是要去跟她見她父親?” “嗯。” 溫柔的心一蕩,但是卻低著頭,沒說話,只是任由他抱著。 滕云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女人貌似不太開心了才笑了一聲:你不愿意? “昨天才說要跟我復婚,今天就要跟人家去見家長,我能愿意么?” 溫柔嘀咕了一聲。 滕云還是笑,抓住她的一雙手,突然發現哪里不對勁。 漆黑的眼眸里閃過些許的失落,心里一蕩,然后他就松開了她:我們還要先去一個地方。 “嗯?” “走吧。”他又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溫柔都要被他拽暈了。 袁教授跟孩子們在旁邊,看著他們匆忙出來好奇問:這是要去哪兒?不是要吃飯了么? “不吃了。”滕云到了門口,突然轉頭:下午兩點半我準時到你家。 安麗站了起來,只是想要問的話還沒等說,他已經拉著溫柔打開門走了。 袁教授也是一愣,隨后看著安麗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沒再說什么。 三個小家伙對爸媽的離開竟然也沒感覺的樣子。 只是滕貝那會兒看著爸爸mama牽著手,嗯,反正只要他們好好地就好。 只是那眼神似乎別人看不懂。 滕愛跟哥哥們互相對視一眼,然后又傻傻的笑著,拿著她的小白兔往哥哥臉上蹭,兩個男孩無奈的把嘴巴扯成一條直線,然后轉頭就拋開,滕愛便又去追。 安麗覺得有些吵,抬頭看著三個孩子在她面前轉來轉去,想起父親說的:你這么小,可做好當三個孩子繼母的打算? 她當時是堅定的。 在她看來,攻克那個高大的男人,大概就要先攻克他的三個孩子吧? 但是這三個孩子卻怎么也不喜歡她,才讓她覺得心有余力。 閨蜜說,他的孩子還小,現在當繼母,總好過再過幾年他們懂事之后。 但是為什么她覺得這幾個孩子好像已經很懂事? “阿姨跟你們一起玩好不好?”安麗湊上前去,在電視便是的地毯上剛要坐下,就被滕貝跟滕寶給推到了。 “啊!”她嚇一跳,也真的摔了屁股。 滕貝跟滕寶卻是冷冷的瞪她一眼,然后拉著旁邊的meimei往房間跑去。 袁教授去了趟廚房,出來看到那情景不由的問:怎么了這是? “哦,沒什么,就是我想跟他們一起玩,他們不太喜歡我推了我一下。”安麗說,脾氣倒是像是很好的樣子。 袁教授看著她一眼,過了幾秒才開口:哦,孩子認生你別在意,他們不喜歡跟你玩,你坐在那里吃點水果喝點茶就是,不必去搭理他們。 聽在安麗的耳朵里卻覺得袁教授是在嫌棄她,卻只是緩緩起身,然后又坐回沙發里去。 袁教授無奈嘆了聲,然后轉身就去了寶寶房間。 安麗這才想起還有人在廚房里,想了想便又站起來。 “伯父,您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做幾個小菜,你可不要嫌棄寒酸。” “怎么會?其實我也會做幾道小菜呢,您要是不嫌棄,我也想露兩手給您看看。” 滕教授一愣:你會煮飯? “嗯!” 滕云帶著溫柔出來,溫柔還沒搞明白車子已經到了他辦公大樓下面。 溫柔抬頭看著那高樓,不自禁的笑了聲:該不會又突發奇想想要跟我一起走路回家吧? “回辦公室拿東西。” 他說著放好車子然后打開車門下車。 溫柔跟下去,然后跟著他大步走著上了辦公大樓。 里面空蕩蕩的不似是上班的時候那么有氣氛。 兩個人上了電梯,眼前竟然會浮現出曾經的一幕幕。 她對這座大廈,是有著不同別人的感情的,但是,正如她自己說的,她不能當一輩子的秘書。 他一直守在她身邊,那么高的他英俊不凡,器宇軒昂,又對她體貼入微。 電梯一開,他抓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到了辦公室門口她卻突然停住了步子。 滕云回頭,看她垂著眸,手指輕輕的觸摸著那張桌子,然后笑了一聲:這還是你在的時候的桌子,有個六七年了。 溫柔的眼神特別的專注,那年他突然想起來說給她換個辦公桌,然后就花了好幾萬給她買了個辦公桌,沒想到她已經不在這里,但是辦公桌還這么好。 溫柔抬頭看他,眼神里那么柔軟的色彩,看的他心動。 “進來,有樣東西要還給你。” 他說著拉著她進了辦公室。 溫柔走進去,他松開她的手去了辦公桌那里打開里面的抽屜。 溫柔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微微的彎下,手指像是從抽屜里拿了什么,打開抽屜的動作很快,但是拿東西之后卻突然不動。 她就那么一直看著,看著他終是沉吟一聲把東西拿出來。 然后…… “這枚戒指是你在國外給我遞回來的,現在,我要還給你手里,你可還要?” 溫柔看著他掌心里的兩枚戒指,然后笑了一聲,抬手拿了男款。 “我不是答應要跟你在上班后去復婚?”她說著拿起他的手。 每次握著他的手,溫柔都感覺到自己心跳的不一樣,輕輕地把戒指給他推進去,然后就那么定睛看著。 多少個日夜了? 這個戒指終于又帶回在彼此的手上。 應該不會在摘下來了吧? 深邃的黑眸掀開,看著她那么失落的樣子,卻是立即抓起了她的手,把她的戒指給她套上。 突然想起來結婚的時候。 婚禮那天,他便也是那么毫不猶豫的給她把戒指戴上。 溫柔抬眸,只是已經忍不住眼睛里guntang著,視線頓時模糊住。 他卻是一只手抓著她戴著戒指的手,一只手輕輕地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紅了的眼眶,心疼的低眸吻上去在她的眉眼間。 溫柔緩緩地垂下眸,這一段婚姻,走到現在,像是體無完膚過好多次,像是現在仍舊在水深火熱里無法自拔。 當他吻著她的眼眸,溫柔合著眸自默默地流著眼淚,緩緩地抬手,細長的手指用力的抓著他背后的衣服。 辦公室里那么安靜,那么冷漠,可是一顆心漸漸地染了暖意。 “滕云。” 她忍不住哭了,緊緊地抓住他背后的衣服,埋首在他最結實的胸膛。 黑色的西裝布料被染濕,但是不多久,她在他的西裝上擦著眼淚。 他淺笑著:我發誓,以后無論如何…… “不要發誓。”溫柔抬手堵住他的嘴。 就那么只直視著他,搖著頭。 如果發誓有用,他們之間就不會經歷那場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