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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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晚上,吃這個的感覺或者會更爽? 兩個人吃完飯溫柔要上去,滕云拉著她:孩子在他們那兒,我們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溫柔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但是反正也想安靜一會兒。 兩個人開著車來到以前住的公寓,他去燒了水,然后兩個人一起窩在沙發(fā)里。 “過來!” 溫柔自己坐在單個的沙發(fā)里很舒服,他卻突然叫了一聲。 “我不要,我在這兒,腿在扶手上擔(dān)著我正好舒服。” “到我這邊來會更舒服。” “我不確定。” 滕云自己坐在大沙發(fā)里看著她那一副不樂意的模樣只好起身走過去,直接把她打橫抱起,然后把遙控器放在她的手里。 “干嘛?” 溫柔一愣,他已經(jīng)把她抱住,讓她躺在他身上,然后低聲在她耳邊道:你隨便換臺,我陪你看劇。 溫柔…… 這是抽的什么風(fēng)? “那干脆你換臺,我負(fù)責(zé)選擇。” “嗯,也好。” 他突然像個孩子,就那么輕輕地?fù)碇贿吤念^發(fā)玩一邊換臺。 溫柔的心里軟軟的,總覺得他哪里不對勁,便也就沒再多說話。 突然好像有些明白他是想跟她單獨在一起做點什么。 就像是她在國外住著再好的酒店里,卻也是想著跟他在一個小空間里發(fā)生的點點滴滴。 這世上最讓人舒服溫暖的地方不是天涯海角,只是有對方存在的一個地方。 那里或許很大,也或許很小,但是只要有對方在。 不是離開誰就不能活,只是離開后,心里有了傷。 后來他們就隨便找了個劇看,卻看了沒幾分鐘,溫柔嘆息:看新聞吧。 滕總笑了一聲,然后換到新聞臺。 “我們是不是老了啊?”溫柔突然問了一聲,趴在他的懷里安靜的像個小寶寶。 “誰說的?” “不然干嘛不喜歡看劇卻喜歡看新聞了呢?”她說。 “你呀,就愛亂想。”他輕輕的撫著她的臉對她說。 溫柔昂著頭傻笑:為什么你這樣一說,我覺得自己好像個孩子。 “嗯,這種感覺我喜歡。” “嗯?” “溫柔,我們復(fù)婚吧。” 溫柔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只是覺得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砰的狂跳。 復(fù)婚這兩個字終于還是被提到,不自禁的想起很多,順帶著…… “怎么突然想這件事?”溫柔抬頭看著他問。 “那樣我會踏實一些。”他說。 “你現(xiàn)在又信任我了?”溫柔緊張的望著他,趴在他身上那么直勾勾的瞅著他。 是的,有的時候就是一種感覺。 他對她好她能感覺的到,他刻意跟她保持距離她也能感覺得到。 “我本來也沒不信任你,我說過,我只是不信任自己,在感情這方面,我把握的不夠好。” 他那低沉的嗓音仿佛好聽的大提琴聲音在緩緩地響起。 她淺笑了一下,然后臉貼在他的胸膛。 “有時候你做的也很好,好到讓我覺得自己活的像是一場美夢。”溫柔輕柔地聲音對他講著,靜靜地躺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聲。 “那過完年一上班我們就去領(lǐng)證?” “嗯,可是滕教授那邊……” “我們倆的事情——” 溫柔…… 夠狡猾。 不過有證件在手,確實會更有安全感一些。 “對了,我聽袁教授說,她早就跟你商量過撒謊的事情你卻沒同意,你怎么想的?” “她跟你說了這件事?”滕云微微擰眉。 “你不愿意?”溫柔問。 “我只是不想你想太多太累。”他輕輕地?fù)嶂念^發(fā),眉間擰著。 “如果讓你撒謊,你會嗎?”他問她。 溫柔看著他漆黑的深眸里閃爍著的真誠卻是羞愧的低了頭:我會。 “那是因為你沒有想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誤以為我們之間沒關(guān)系了而繼續(xù)讓我跟別的女孩子見面,甚至要讓我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呢?” 溫柔一怔,她卻是沒想到那么多,她只是想到臨時。 “對了,那你前陣子一直跟女孩子見面吃飯,是因為教授?”溫柔好奇的問。 他擰了擰眉,沒想到她突然問這個問題。 “算是吧,不過大多是因為你。” “因為我?” “別人都以為我要開始嘗試新生活,卻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過的并不糟糕,或者該說我是在賭氣,因為你跟允健的事情在跟你賭氣。” 溫柔說不出話,只是那么愣愣的看著他。 他也捧著她的臉:知道嗎?這一生,也只有你,能讓我無法平靜。 他們都是一樣的,只有對方才能讓自己亂了方寸。 然而她卻淺笑了一聲,突然的勾著他的肩膀親了他一下。 滕云一愣,然后捧著她的臉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霸道的繼續(xù)加深了那個吻。 唇齒間的勾斗像是一場突然來了的戰(zhàn)爭,然而這場戰(zhàn)爭里,她是甘愿做失敗的那一個。 在某些方面她必須承認(rèn)她不及某人。 但是當(dāng)后來她累的氣喘吁吁,他卻又只是捧著她的臉輕柔地親吻著。 如今她懷著身孕,他只想小心呵護(hù)。 “聽我的,以后不要在跟允健來往。”他突然捧著她的臉輕聲說。 “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怪他那件事?”溫柔突然想起滕美出事的時候,允健開的槍。 “你既然是我的人,雖然不能說你們是仇敵,但是你最起碼該跟我站在這一邊,你說呢?” “可是他是在救我,沒有你的時候,也是他一直在陪著我鼓勵我,滕云,我只能答應(yīng)你我不主動找他。” 溫柔也只是憑著她自己的良心說話。 允健為她付出的,比她那三個弟妹都多得多,或者他靜默陪伴她的時間不如眼前的男人,或者他給的鼓勵跟支持不如這個男人,但是這幾年幾次生死都是允健在她身邊。 她無法當(dāng)成陌生人去看待。 “如果他不是為了救你,你以為現(xiàn)在我跟他見面的時候還能裝作心平氣和?” “我倒是沒覺得你們每次見面心平氣和。”溫柔嘀咕一聲。 “溫柔,如果不是因為他救你,我跟他已經(jīng)到了相恨相殺的地步。”他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上,溫柔再傻也該明白了。 曾經(jīng)他已經(jīng)好幾次警告她不要在跟允健來往。 “滕云,我好懷念我懷著滕寶他們的時候。” 那是她最快樂的時光,他陪在她身邊照顧她周全,滕教授跟袁教授也把她當(dāng)個寶貝疼著。 那個冬天他們一起上班下班,都是牽著手步行的。 而今呢? “以后我們會更好的。”他輕吻她,然后兩個人開始幻想他們的未來。 “那安麗的事情……” “還說呢,你確定你不是故意把人家衣服弄壞?” “呃——我哪有那么壞,是你小女兒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拿到消毒液往盆子里倒,話說回來,她那衣服真是買下了,全球限量的竟然被一瓶幾塊錢的消毒液給弄殘了。” “還好我們女兒沒事,那件衣服瞎了也就瞎了。” “嗯,這是我今天聽到你說的最好聽的一句話。” “只這一句?” “一句還少?” “當(dāng)然不夠。” 他突然把她抱起來,對她說:這么冷的天,我們還是去被窩里暖和吧。 “不知羞。”溫柔說。 “你今天才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滕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