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
滕云看著秘書本來很不爽,但是看著人家消瘦了很多,便也沒說話。 溫柔帶著寶寶直接去了學校,袁教授隨后趕到,看著溫柔跟孩子先接過孩子然后對溫柔說:這幾天過的怎么樣? “去給他們爸爸當秘書,接過發現自己好似他們爺幾個的全職保姆。”溫柔笑著說。 像是很累,又像是累中帶著無盡的快樂。 中午娘幾個一起吃飯,溫柔看到上了的葷菜忍不住又胃里難受,什么都來不及說放下筷子就跑了。 三個小家伙坐在寶寶椅子里看了一眼mama的背影,然后又接著吃奶奶幫忙叫的午餐,豐富的很呀。 只是袁教授被溫柔的行為給嚇到了,當溫柔慘白著一張臉回去坐下,袁教授忍不住好奇的問:你這是…… “胃不太舒服。”溫柔小聲道,然后低頭想吃東西,但是看到那盤rou她就好難受,胃里又開始難受她急急忙忙又往洗手間跑。 餐廳里的人不算太多,袁教授的眼睛四處打量,像是在努力記起些什么。 溫柔在洗手間里吐完出來看到允健站在那里也嚇了一大跳。 允健卻是看著她那么慘白的臉忍不住把她的肩膀摟住:跟前任老公的母親吃飯,這感覺確實挺讓人不爽。 “說什么呢你?”溫柔瞪他一眼。 允健笑了一聲,然后摟著她的肩膀說:跟我來。 袁教授正在給小家伙擦嘴,一抬頭看到有人摟著她兒媳婦的肩膀過來也是一怔,但是畢竟是老姜,卻也裝作若無其事。 “袁教授這些年倒是一點也沒變,還是那么有氣場。” 允健說。 溫柔看了允健一眼,不明所以,袁教授笑了一聲:怎么?不服氣?是不是還埋怨我當年讓你在外面罰站? “那到不至于,反正你連親兒子也罰。”他說著拉了把椅子跟溫柔坐下。 溫柔好奇的看著他,心里卻明白,原來都被袁教授教過。 袁教授笑著,精明的眸子看著允健又看溫柔,心里卻又有了別的想法。 那陣子報紙上傳出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剛剛溫柔又一直吐,她的心里再越發的肯定的同時也越發的往下沉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溫柔跟滕云的緣分就真的盡了,那么她兒子往后可怎么辦? 難道真的要再繼續找? 雖說她兒子條件不錯,她卻是擔憂,以他的眼光,再找什么樣的人才能將就著過下去呢? 他等了溫柔那么多年,可是他們的婚姻卻那么短暫。 有緣無分的事情看得多了,但是輪到自己家里,還是忍不住一聲嘆息。 而且這三個小家伙吃完飯被從椅子里報下來后都自動到允健身邊去,好似也很喜歡允健的樣子。 袁教授想著滕教授的一些話,開始擔心。 這個大少爺后來走了邪路,萬一這些孩子跟著他…… 袁教授越想越害怕,吃完飯后就跟溫柔分了手,卻是直接打車去兒子的辦公大樓。 溫柔跟允健去游樂園,路上忍不住問他:你是故意? “她以為她天天的找你談天說地就能讓你回心轉意?我就是要讓他們滕家知道,你溫柔不是離了他們滕家就沒人要。” “你這又是何必?” “我是為你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但是也不能一點姿態也沒有,他們家把你當成什么你看不出來嗎?” “什么?” “當成一個備胎,滕云的備胎,滕家的備胎兒媳婦,袁教授知道滕云不會輕易再娶別人,所以就整天跟你說些亂七八糟的擾亂你的心智,其實他們背地里不知道給他們兒子參謀了多少兒媳婦呢,你信不信?” “那是他們的事情,又與我何干?” 溫柔說完轉了頭看著窗外,但是不想說話了。 “你總是這樣,你以為你可以撇清楚?” “你別總說的自己好像很了解我。” “別的方面我確實不了解,但是你對滕云的心理我卻是一清二楚。” 溫柔…… “就是因為你太沒有自我的喜歡他,才會讓他把你耍得團團轉,公司大把大把的精英不能去頂樓配合他幾天?也只有你溫柔會帶著孩子去給他當全職保姆,還是你根本就想一輩子給他當全職保姆?” 溫柔忍不住笑了一聲:全職保姆?一輩子? …… 她曾經只愿意當他的女人。 她曾經那么獨立,又被他寵的差點失去自己。 現在找回自己的途中,不知道要經歷多少千難萬阻。 去了游樂園里玩了一場,晚上回家的時候孩子們都睡著,允健幫她抱著兩只,溫柔自己抱著一個女孩,正要往樓上走的時候,看到樓道里站著的黑影。 允健冷笑一聲,抱著孩子就上了樓。 他還靠在那里,手里捏著煙,也不太頭,只是又用力抽了一口。 溫柔怔了一下子,猜想他大概也不好受,卻是是抬了抬眼,然后從容的問了一聲:有事? “記得曾經你不確定我們之間的感情的時候跟我說過什么?” 他突然問了一聲,給這寂寞的走廊里徒添了更多的寂寞。 溫柔不說話,只是在回憶。 “你說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跟別人在一起,記得先告訴我。” 溫柔的心尖一顫,隨后眼眶便濕潤了。 他直起身,然后轉頭,漆黑的鷹眸望著她。 溫柔卻再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今天同樣的話送給你。” “滕云……” “不必急著這一刻回答我。”他說完拔腿就走。 溫柔抱著女兒轉了頭,看著他那那高大的背影,竟然也覺得是悲傷的。 不由的心里難過。 這一場,要什么時候才結束。 難道等到那一天到來,孩子都不能叫他一聲爸爸嗎? 不自禁的哽咽,然后低著頭抱著女兒往電梯那里走去。 滕云上了車,在昏黃的燈光下,黑色的車子被映上一層寂寞。 發動車子,緩緩地駛離他們小區,然后朝著他們的房子開去。 路上卻不似是一開始那樣的速度,漸漸地慢下來。 像是要看沿途的風景,又像是要看別的。 上樓把孩子放好后兩個人到了客廳溫柔才問:允健,你想演到什么時候? “演到他身心潰爛。” “有什么意思呢?” “看著他痛苦我就快樂。” “可是你們之間的恩怨又與我有什么關系?” “全因你起。” 溫柔…… 寂靜的客廳里徒增了一層傷悲,他上前,抬手用力的捏著她的肩膀:溫柔,你逃不掉的,這一場明爭暗斗里,你是女主角。 “我想退出,可以嗎?”她問。 “那這場戲就沒辦法演下去。” 溫柔轉了身,走到沙發里緩緩地坐下。 “我不想走進你們的明爭暗斗。” “你是根本看不下去他難過吧?” “是!”溫柔認了。 她認命,她心疼他,看著他那么失落,想著剛剛他在樓下說的話,她想得起,想得起當年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心情又多么的難過。 她的疼痛,她嘗過了為何還要他嘗一遍? 她無心要讓他疼痛,即便是他為了家人跟她分開,但是這一切都是命,她怪不得任何人。 “你不舍的,我就替你舍得,他給你的痛,我來替你還給他。” “允健……”她長嘆了一聲。 “還是你甘愿這下半輩子就跟他這么糾纏著,只掛著一個前妻的名分,還是想要當他的地下情人?” 溫柔震驚的抬頭去看他。 “既然不想,就別再心軟。” 他說完后也離去,溫柔自己在房子里,把自己放在沙發里,把自己抱成一團。 她跟滕云已經不可能,她竟然忘記了。 允健回到酒吧的時候滕云竟然也在,似乎是在等他? 他走過去,敲了敲桌子,服務生一看到他立即上了他平時喝的酒,然后兩個男人霸占著一大張吧臺。 只是這一晚,兩個人喝了個差不多,卻是誰也沒跟誰說話。 第二天該怎么上班還是怎么上班,該怎么混日子還是怎么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