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你說現在這電視拍的,也太深刻了吧?這劇情,太虐,太狗血,又……” 溫柔說不下去,想起自己跟他那一場婚姻。 “又什么?”他問了一聲。 “不過跟咱們倆婚姻內的時候還是沒法比,那才叫刻骨銘心。”溫柔最后評價道。 之后兩個人都沉默。 “現在你覺得舒服了嗎?”他突然問她。 “你要是不纏著我,我會舒服很多。”她說了聲。 舒服什么? 整天糾纏不清。 “不是很快就不用了?”他低聲問。 溫柔一滯,隨后轉眸看著他。 滕云也用幽暗的眸子望著她,兩個人就那么相對著一會兒,像是互相不服氣,最后又互相別開眼看著別處。 想到那報道,溫柔又覺得腸胃里不舒服。 允健卻爽了,晚上跟meimei妹夫在家,還要喝個小酒。 允湘看著自己老公陪老哥喝酒也想喝,但是只能干看著。 聽著老公問哥哥:大哥下個月就要結婚,現在怎么還不開始準備? “我結婚不用那么花哨,而且溫柔也不需要。”他淡淡的說了聲,像是看破那些俗不可耐。 允湘老公點點頭然后看向允湘,允湘好奇的問:我看你們一點也不像是要結婚的關系。 “你會看什么?”允健不爽的質疑。 “你說我會看什么?我這雙眼可是犀利著呢。” “你這雙眼再犀利,還能比得上你哥在道上摸爬滾打這些年?”允健質問。 允湘不說話,不服氣的哼了聲。 她老公看她那小樣忍不住笑,然后舉杯跟大舅哥:小湘都是大哥寵壞的。、 “你也沒少寵她吧?”允健笑著說。 “喂,你們倆一唱一和的把我置于何地?而且我們剛剛不是在說你跟溫柔結婚的事情?” “我們倆就是領個證吃個飯,她穿過婚紗不需要再穿第二次,我也不習慣那些洋玩意,只要咱們幾個一起吃頓飯你們送個祝福,這事就算成了。” “什么?”允湘震驚。 “怎么這么吃驚?當初我們還不就是這樣?”她老公柔聲對她講。 允湘愣了一下:對哦。 當初他們也是那樣,確實沒什么好稀奇的。 允健不再說話,只是跟妹夫碰了碰杯又喝酒。 允湘看著允健的樣子,以她對允健的了解,總覺得這事情不太靠譜。 以允健的性子,結婚這么大的事情,尤其是娶的是溫柔,還不得大擺筵席幾天幾夜? 可是他竟然說只跟他們喝喝酒接受個祝福就完事。 難道他是考慮溫柔的感受? 允湘想不通,最后她老公看了看她,給她夾了點菜:別想了,多吃點東西喂飽咱們兒子重要。 允湘笑了聲,然后開始吃飯,實話就是兒子最重要。 而另一邊吃晚飯的時候卻顯得有些單薄。 溫柔也不知道自己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吧,只是因著那個電視劇就跟他說:你要是敢找一個虐待我兒子的小三,我肯定會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滕總…… “我沒小三,你入戲太深了吧?”滕總非常不爽。 “對,你沒小三,我們都離婚了,……但是后妻也不能虐待。” “溫柔,我說過,我這輩子都只要你一個。” “……”溫柔。 她突然緊張的望著他,是因為他突然的表白。 總是讓她來不及提防,總是讓深感意外卻又深感不安。 他又低頭開始吃飯,她煮的飯還是很難吃,真的再也沒吃過這么難吃的家常。 但是都煮熟了,米飯還算火候,紫菜蛋花湯里淀粉加多了,鹽也加多了,但是…… 難得吃她煮的飯。 他早就后悔,早就該讓她受受苦多學學,呃不至于現在兩個人在這里他做不了她就為了煮飯而犯愁。 飯廳里又安靜下去,溫柔也是吃了幾粒米就忍不住再看他一眼。 卻只是低低的一眼,然后又漫不經心的吃飯。 “其實就算你再找也沒關系,只要她不虐待我的孩子。” 滕總本想繼續跟她斗斗嘴,但是抬頭看著她那貌似難過的樣子,他突然就說不下去,心里像是被堵了塊大石頭,喘不過氣。 想了想,終究是認輸的嘆息。 他原本可以在嘴巴上贏她,即使心里再不爽,但是他也可以把她損的無地自容,但是這一刻他卻什么都不想做。 “吃飯吧。”只是低低的一聲,然后又開始吃飯。 溫柔卻是吃了點米飯然后喝了點白開水,那個蛋花湯太難喝了。 吃完飯他坐在客廳里看新聞,她便坐在旁邊玩手機,手機很快就沒電了,她有點難過,這下可怎么辦? “你帶充電器來了嗎?” “在主臥。” 他說,然后抬眼看她,幽深的眸子里似是有些什么呼之欲出。 “待會兒我用一下,手機沒電了。”她心里想著還好他們的充電器可以通用。 后來他先上了樓去洗澡,她看了看時間覺得晚了,怕待會兒打擾他休息就也上了樓。 只是她去主臥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有點煩躁的去敲洗手間的門,霸道的仿佛一個女漢子,卻又不是女漢子的模樣。 “滕云,你的充電器呢?” 她用力敲了兩下,細瘦的柔荑美的讓人想要觸及,不舍的讓那柔荑去敲那么硬的門板,生怕傷了。 她卻是又用力敲了兩下:滕云…… 門突然被打開,他圍著浴巾站在她眼前,溫柔的臉當即火辣辣的感覺,一下子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只是傻了吧唧的看著他。 “就這么一會兒也不愿意等?”他不高興的問,然后圍著浴巾去給她找充電器。 溫柔站在他背后,只是無意間低眸,看著他膝蓋處纏著的繃帶。 “你骨折的不是上面嗎?”她立即震驚的問。 “腿上有點皮外傷,不要緊。”他說。 溫柔的心卻一動,眼睛一下就模糊了。 她才又細細的端詳他那原本美的讓人流口水的身材,才發現他的背上竟然那么大一塊淤青。 “你這樣洗澡行不行啊?大夫沒有交代你什么?” “你不是不管嗎?”他在床頭柜給她找出充電器,然后走過去放在她手里冷冷的問了聲。 她突然就想起那天院長打電話給她。 “那天——我以為你又在試探我。”她有點艱難的說,嗓子有些發啞。 “那后來呢?允健去找你,告訴你我受傷,你為什么不來?” 溫柔一滯,抬頭望著他那冷漠的樣子,眼里的神情,仿佛已經被她傷透。 “我以為你只是骨折。”她說。 “那現在呢?看到我滿身是傷,是不是打算留下來?” 他又追問,卻表情依然那么冷漠。 “我也出不去啊。”她低聲道,又抬眼看他,卻是滿眼的傷。 他不說話,然后回到床上去。 溫柔手里拿著充電器,剛轉身要走,卻又突然轉頭。 “我幫你找睡衣。” “你可以先幫我抹一下藥膏然后把繃帶纏好。”他說。 溫柔一滯,剛打開櫥子,聽著他的話便看他一眼,然后又說:好。 還是把睡衣拿出來,然后從櫥柜里拿出藥膏,掌心里的藥膏味道有些刺鼻,很涼。 在這個寒冷的秋末,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更冷的動靜。 把藥膏在掌心磨了一下才抬手輕輕地在他肩膀上,她坐在他身邊:要是痛就說。 他沒說話,只是側躺在那里不動。 她就輕輕的給他揉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等她發現的時候,眼淚已經流下來。 她想擦眼淚,但是手還不等抬起,一滴淚已經掉在了他的后背上。 她慌忙的想去替他擦干凈卻是一下子碰到他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