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
“滕愛。”門開了,門口的人朝著沙發那里走去。 那熟悉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女兒的名字,溫柔抱著女兒回頭,女兒已經從她手里逃了。 滕貝跟滕寶在那里玩玩具,看著meimei又去找爸爸討愛的抱抱竟然也無話可說。 但是顯然兩個男孩子就有點獨立,不會那么突然的就跑過去。 “爸比,親親。”滕愛說著就摟著滕云的脖子親。 滕云抱著女兒到沙發里坐下,然后兩個兒子才慢慢朝著他靠過去。 “爸比,疼不疼?”滕寶抬手去摸爸比的臉。 “好多了。”滕云說。 “爸比吃葡萄。”滕貝摘了一顆葡萄往爸比嘴里放。 滕云竟然有些受寵若驚,兒子女兒對他都真的是關心的無微不至啊。 不過功勞最大的大概是身邊坐著的女人了,雖然眼前她不說話,但是如果不是她的悉心照料,他現在大概還躺在床上挺尸呢。 他一天不吃飯終于餓了,而且好久沒吃阿姨的飯,也或者是太久沒跟他們娘四個一起吃飯,所以吃的倒是真的不少。 幸好他吃飯比較細,不然溫柔真擔心他別燒剛推下去又在得什么腸胃炎之類。 “慢點吃。”溫柔給他盛湯,跟他說。 他抬了抬眼,然后點點頭:嗯。 卻是沒再有別的話。 溫柔抬眼看他,然后也默默地低頭。 晚上阿姨在收拾,她就去放水給兒子女兒洗澡,他抱著女兒一直沒放開。 溫柔把水放好之后對著客廳里說:滕愛,洗澡了。 滕愛這才從爸爸身上跳下去朝著mama的地方一步步的跑過去。 滕貝跟滕寶互相對視一眼,然后倆人拿著他們的小飛機就去找爸爸。 滕云挑挑眉:這個是誰送給你們的。 “叔叔。” 滕云…… 他以為是溫柔給孩子們買的新玩具呢。 可是…… 滕寶一句話,然后滕貝低著頭無奈嘆了聲,滕寶也低了頭,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不太對。 溫柔在浴室里給女兒洗澡,他走過去站在門口看著,小滕愛突然嘿嘿笑著抱住自己的上半身。 滕云笑了一聲,心想:這么小就知道男女有別了。 溫柔看滕愛的動作也忍不住笑出來,然后一轉頭就看到他站在門口,那雙漆黑的鷹眸,視線從女兒的臉上移開到她的眼。 溫柔看他一眼:外面雨已經不大了,你可以回自己的地方了吧。 反正今晚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占著自己的床。 “不大了不等于不下了,何況我的燒還沒退,爸媽又都不在,難道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回去?萬一又燒起來也沒人照顧,那我……” “滕云,你不是小孩子,我們都知道你很會照顧自己。” 他話還沒說完,但是面對已經好起來的他,顯然溫秘書是不打算再給他胡攪蠻纏的機會的。 一句話就把他堵得死死的。 但是…… “女兒跟兒子也不舍得我走。” 溫柔無奈嘆了一聲:爸比要走了,跟爸比說再見。 對著浴盆里的女兒說。 “爸比,再見!”稚嫩的童聲響起。 滕云…… 最疼愛的女兒竟然不會留他,他真是要瘋了。 像是電視劇里如果男主角跟女主角吵架男主角欲要和好的話,小孩子不是都應該哭著喊著跟爸比在一起? 為什么他們家的就…… “爸比再見!”小家伙貌似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竟然還又說起來,貌似還覺得挺好玩的樣子。 那純純的模樣,竟然叫滕總無言以對。 后來阿姨把滕愛抱到房間里去了,溫柔又給那兄弟倆洗澡,他站在門口:一直是你幫他們倆洗澡? “是啊。”溫柔一邊給兒子洗澡。 “今天我來。”他把她拉起來,然后自己蹲下,挽起袖子給兒子洗澡。 滕寶淘氣的捧著水往爸爸臉上撒,滕貝也效仿。 滕云無奈擰眉,因為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竟然也都忍住了。 要是以前,恐怕要大發雷霆了。 溫柔站在旁邊看著:喂,你們倆別鬧。 “沒關系。”他說。 溫柔…… “他們倆平時就這樣,我幫他們洗的時候,也會被弄一身的水。” 滕云…… 后來阿姨溫好奶,然后送進寶寶的房間里去,三個小萌貨在一張床上抱著奶瓶喝奶,他就站在旁邊看著,放上一張大床在放上三張小床,這房間里幾乎是真的只能轉個身了。 那房子就是為她建造的,她明明知道,但是還是搬出來。 后來孩子們都睡著,她抬眼看到他還在門口站著不由的擰眉:你怎么還沒走? “你真那么希望我走?” 滕云抬了抬眼,然后跟著她身后繼續走。 “是啊,我這地方本來就小,你又這么高大,站在我身后總是讓我覺得發堵。”溫柔沒心沒肺的說著,挽著袖子回臥室。 不過到了臥室她不等他進去就轉了身,抬手堵著門口:滕總,你燒已經退了,回去吧。 “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在胡攪蠻纏。” 溫柔哼笑了一聲,然后又表情嚴肅的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本來就是在胡攪蠻纏。 “沒有商議的余地?” “你不覺的很可笑?我們已經離婚很久了,我們可以一起吃飯,但是不可以一起睡覺。”“昨晚你為什么要抱著我睡?”他問,一本正經的模樣。 溫柔生氣的望著他半瞇著的鳳眸,竟然無奈嘆氣:是你抱著我好吧? “可是我覺得你很喜歡。” 溫柔氣的想要罵他,卻是使勁咬著唇磨牙忍住:“我喜歡有什么用?沒有女人會不喜歡身邊有個男人當依靠,但是如果那個男人自動退出了,那么,女人有什么辦法?” “離婚是你提的。” “卻是你一直期盼。” “溫柔!” “滕總,我們不要在繼續這個話題,不然肯定又要吵起來。”她已經快要吵起來了。 “我走。” “不送。” 她垂了眸,看著別處,冷冷的說。 滕云微微垂著眸看著她那涼薄的樣子,卻只是轉瞬,就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綁著她把她推進臥室。 房門一下子被反鎖,溫柔記得臉色煞白:你…… 什么叫混蛋? 什么叫不知羞恥? 什么叫瘋癲? 溫柔氣急的低頭用力就咬在他的脖子上,在他急著給她扒衣服的時候。 他疼的唏了一聲,溫柔趁他不備立即推開他。 “你屬狗的?”滕總不高興的說。 “你才屬狗。”溫柔說,想著以前他總是愛在她的脖子上留下點痕跡,這回她總算是扳回一局。 他摸著自己的脖子,那真是火辣辣的疼著。 后來他再想靠近,溫柔拿著拖鞋就朝著他的腦袋砸去。 巧了,竟然隨便一扔剛巧扔到他腦袋上。 他一側臉,卻是沒躲過。 溫柔震驚的站在那里,看著他那發悶又不得發作的樣子。 之后漆黑的鷹眸直勾勾的盯著面前有些心虛的女人:你過來。 “我不!”溫柔說,然后又往后退了幾步。 “溫柔,我說最后一次,你過來,或者我走。” 溫柔的心里一蕩:你走。 但是毫不猶豫的說出這樣的話。 他點點頭,然后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