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
“媽咪,給。”小丫頭往自己嘴里填了幾個葡萄,然后突然抓著一個葡萄往溫柔嘴里喂。 雖然小手黏糊糊的,但是愛mama的心卻是讓人羨慕妒忌的。 溫柔苦笑著接,只能吃掉,女兒的美意,真是辜負不得。 溫柔抱住女兒在懷里:手那么粘,媽咪抱你去洗洗好不好? 小丫頭點點頭,嘿嘿笑著,臟兮兮的小手又要去摸溫柔的臉,溫柔用力的昂著頭抱著她去洗手間,兩個男孩在旁邊吃不容易把手弄臟的水果,看著那母女倆嘿嘿傻笑的樣子竟然是無奈的表情。 溫柔跟袁教授一起帶著孩子去學校參觀,袁教授點著頭:你品位很好嘛。 “都是設計師拿出來的方案,我一點功勞也沒有。” 三個小家伙去玩了,她們倆便在討論學校的事情,因為袁教授有教學經驗,雖然是大學,但是畢竟是個教授,溫柔便想聽聽她的意見。 “你上次去英國有沒有去他們的學校看看?” “沒有。”溫柔突然有些后悔,對啊,她去轉了那么多地方為什么沒有去參觀他們的幼兒園呢? “你該去看一看的,雖然說崇洋媚外不好,但是有些東西也確實是我們比不來。” 溫柔點頭:說的對。 “我想跟你爸爸出去旅游,如果方便,我可以替你去看看,回來后再給你意見怎么樣?” “那當然好了,可是爸他愿意離開嗎?” “這陣子他的身體也很不好,所以,我想帶他出去散散心,說不定他心里的郁結就解開了呢?”袁教授說。 溫柔覺得也是,卻越發的覺得自己婆婆厲害,而自己…… 跟袁教授比起來,她覺得自己實在不是一星半點的差。 藍天在上,她的心里很清明,看著婆婆那么堅定的樣子,她笑著說:媽,其實有時候我很佩服你。 “你要跟我生氣就好了,發生這么多事情,我什么都幫不上你。” “您照顧好自己跟爸爸,便是給我最大的幫忙。”那陣子她最擔心的,莫過于滕教授了。 袁教授跟滕教授去旅行的時候滕云自己送他們到機場,袁教授看著滕教授坐在一旁自己把兒子拉到旁邊:這陣子只有溫柔自己帶孩子,你多去幫幫她。 他沒答應:快走吧,到了那邊給我報平安。 袁教授沒辦法,看兒子那么靈頑不靈,雖然懊惱但是廣播里已經響起催促,她之后跟滕教授離去。 那晚滕愛突然發高燒,她一整夜都沒辦法入睡,雖然用物理降溫法看上去很健康,但是治療卻很慢。 她的心一直緊繃著,下半夜的時候滕愛難受的哭起來,她抱在懷里,娘倆在床上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女兒的后背:睡吧,睡吧,媽咪在身邊呢。 小公主很快又入睡,但是斷斷續續,不到一個小時就能醒一次,每次都眼淚汪汪,把溫柔疼壞了。 “太太,我幫您帶一帶吧?”天快亮的時候阿姨到她房間,看到她摟著小公主眼都沒合一下擔心的說。 “不用。”溫柔只搖搖頭,輕輕地兩個字,怕吵醒睡著的小女兒。 阿姨還想說話,但是知道溫柔太愛堅持,就退了出去。 上午十點,溫柔又量了次體溫,然后才放心下來。 她還在房間里沒出去,突然門響了一聲,她只以為是阿姨,一回頭看到熟悉的臉卻是嚇了一跳。 “允健!”溫柔放下女兒然后下了床。 “你打了這么多電話,肯定是想我想壞了吧?” 他說,他的臉上還有淤青,溫柔看著他緊張的要命,拉著他出了房間,阿姨她們抱著兩個男孩出去了,只剩下他們。 “我沒空跟你開玩笑,你最近去哪兒了?” “他找人抽我的底,我當然要陪他玩一玩。” “什么?” “你前夫,他以為他能抽空我,也太小瞧我允健。” 他說著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怎么這么憔悴,都成熊貓眼了。 “滕愛昨天晚上發燒我沒怎么睡,我還有件事情要問你。”溫柔急急忙忙的說。 他松開她,像是在自己家那樣自由的一下子坐在身后的大沙發里,翹著二郎腿躺在里面后才說:你問。 “當日滕美想要殺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滕云跟你這么說?” “他說他也只是猜測,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故意那個時間出現?” “他還說了什么?” “允健!”她氣急的叫他。 允健依然躺在沙發來懶洋洋的:他說的你就信?我說的你信嗎? “我有自己的判斷力,你只要回答我。”溫柔懊惱的說。 “不是他說的那樣,不過我當時確實可以一槍打死她。”允健說著抬眼看坐在旁邊的女人。 溫柔震驚的望著他說不出話。 “但是我如果殺了她,你便再也沒有退路了。”所以我沒那么做。 允健認真起來,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溫柔,讓溫柔相信他說的話。 溫柔從他的沙發里退到旁邊的沙發里坐著,表情卻不怎么好。 “向來是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其實你認識的那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大總裁,說不定還有很多不為你知的事情?” “什么?” “你以為他為什么能走到今天?他真的是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 “他在黑道上也是暢通無阻,你說他憑什么能讓道上的人給他讓行?” 恩rou的心里一蕩,卻沒再問。 “你以為你認識的那個人,其實你或許根本不認識,溫柔,醒醒吧,別再他說什么就信什么,你們現在的關系不是老板跟秘書,老板會跟秘書透著底是因為工作需要,但是除去在公司,你對他,真是一點也不了解。” 溫柔覺得不太對勁,這兩個男人就這么在她面前互相貶低,滕云說他不靠譜,他說滕云不靠譜。 “告訴我,這陣子是不是擔心壞了?我聽允湘說如果我死了,你就為我守孝。” 溫柔哀怨的望著他,置氣的說:你想的美。 他卻笑:我想的確實很美。 以后,滕太太會變成允太太那才美。 他看著她,一個利索的動作坐起來,伸手拉住她放在沙發背上的手:別累壞自己,我會心疼。 溫柔怔怔的看著他:你也發燒了? “我清醒的很。” 溫柔不說話,只是不高興的看著他,然后抽出自己的手。 曾經滕云也那么說,但是后來呢? 他給她的最多的,不是愛情,而是失望。 她不是不相信愛情了,但凡是個女人,都會有那么一種幻想,有個幾乎完美的男人愛著自己,只要自己耐心等待。 她只是傷了心,不知道何時才會愈合。 “不如我們也扯個證玩玩?” “你見有扯證玩的嗎?”溫柔說。 “那有什么?你跟滕云不是扯過?” “我們不是玩。” “那還不是離婚了?” 溫柔…… “為什么你能跟他結了離,卻不跟我結呢?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跟你離婚。” “當初他也這么說。”溫柔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這手上已經沒有了那根戒指,可是戒指印記卻還在。 溫柔的心里又發悶了,好好地為什么要說這些? 還是真的所有的男人都很會說這種哄騙女人的話? 只是哄騙的話? “他他他,為什么做什么你都會想到他?”他煩躁的站了起來,他想起滕云就想揍滕云。 “讓我去揍他一頓。” “你敢!”她攔住欲要離開的允健厲聲說道。 允健看著她擰著眉那么嚴肅擔心的樣子心里失敗感油然而生:你還心疼他? “我……我不是心疼他,可是你干嘛去揍他?” “因為他讓你傷心。”允健說。 溫柔放下手,然后轉身低了頭,再也不說話,是因為太失落。 他是讓她傷心了,可是傷都已經傷了。 已經無藥可救,何必還要苦苦糾纏。 “難道你就甘心讓他這么傷你而什么都不做?” “做的越多,糾纏的越多,反而越難過。”她低聲說。 既然會更難過,還不如什么都不做。 這晚突然下起大雨,小家伙們在窗前趴著看外面的雨,似乎都想不透,又十分好奇。 溫柔站在旁邊看著孩子們對雨都那么好奇竟然笑了一聲。 “媽咪,好多水。”滕寶說。 “那是雨,今天天氣很不好,就下大雨了。”溫柔說,不知道怎么解釋他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