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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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得著帶著孩子來找她么? 她討厭極了這樣曖昧的游戲,是的,這貌似就是一場游戲罷了。 但是女兒很開心,她不想讓女兒難過。 而且也想讓女兒知道,她笑的時候爸爸mama帶她出來玩過,雖然這之間還是有些小故事。 他們一起在游樂園里玩耍,滕愛牽著他們倆的手,明明還跑不快,卻是一直跌跌撞撞的,好在有他們倆小心的拉著她的手。 “媽咪快看,爸比快看……” 小滕愛指著摩天輪跟他們倆說。 兩個人在人群中看去,然后不自禁的都嘆了一聲。 好高啊。 “要不要上?” 其實溫柔有點恐高。 但是低頭看著女兒那稀罕的樣子:要啊。 于是一家三口便上了。 在慢慢上升的時候溫柔便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后便靜下心來,等高上去的時候,抬眼往外看去,漸漸地心情便不再那么沉重,反而漸漸地安靜下來。 是身心的都靜下去。 她懷里抱著孩子,他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往外看去的眼神里漸漸地染了暖意。 這一場,他知道她是有委屈的,只是沒有人給她機會訴苦,也沒有人給她機會難過。 有那樣的一種心情,想要抱抱她。 他好久沒有抱過她,但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 溫柔看著外面的眼神漸漸地垂下,因為她感覺到有道光射向她。 耳沿緩緩地泛紅,她卻只是沉默著,倒是小滕愛一直扒著窗戶往外看。 溫柔只靜靜地抱著她保護她的安全。 抬手輕輕地摸了下滕愛柔軟的頭發(fā),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吧,兩個人坐的太近,又只有一家三口。 這個空間實在是太小了,小到連掩飾自己的空間都沒有。 他的手緊緊地攥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抬手,抓住她剛放下的手腕。 溫柔垂著眸看著那雙曾經(jīng)讓她愛不釋手的手,今天…… “還好吧?”他低聲問。 溫柔沒說話,聽著他的話,聽著自己的心咯噔了一聲,只是抬眼看他一眼。 她的眼神很明確,他應該能看懂。 他卻沒放開她。 或許是氛圍太溫暖,溫暖的即使她的眼神再怎么的跟他隔著千山萬水也無法動彈逃離他。 或許是有種氣息讓他們不自禁的糾纏,那一刻他突然抬手勾住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懷里。 溫柔的額頭抵著他的肩膀沉默不語,卻也沒掙扎。 小家伙抬頭看了看他們,然后又看著外面,仿佛根本不入這樣一場景。 沒人說話,只是那么靜靜地貼著。 他難過的沉吟,低頭,就聞到她頭發(fā)里的香氣,情不自禁的下巴擱置在她的頭頂,就那么靜靜地抱著她,摟著她的那只手輕輕地撫著她。 他是想她不要太難過,不要太艱難嗎? 她隱忍著,可是…… 那漆黑的眼睫終究濕潤了,輕輕地合上眸,兩滴眼淚便那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太靜,靜的讓人不自禁的難過。 心底里像是有個叫做思念的東西,正在漸漸地泛濫。 她突然想起離婚的時候,想到民政局里的工作人員在他們的證件上給他們蓋章。 仿佛那個章突然蓋在心里,溫柔用力的咬著唇,任由心里翻來覆去的難過,如刀攪的疼卻不讓他知道。 不自禁的哽咽,誰的難過誰不知道? 小家伙好奇的望著外面,似是很喜歡從最高處往下看,整個游樂園的景色差不多都在眼前,小家伙激動的看著那個水上樂園里,然后拍著窗子叫:媽咪,媽咪…… 溫柔這才緩緩轉頭,卻是垂著眸看著女兒:嗯! 是刻意的掩飾,不想他看到她流過淚的模樣。 曾經(jīng)他溫暖的手給她擦淚的感覺至今難忘,但是也只是曾經(jīng)的事情,現(xiàn)在他要那么做的話,她恐怕會瘋掉。 滕云的懷里一下子涼下去,就連她剛剛給的那點余溫也漸漸地消失了。 他竟然抓不住。 他抓的住天下,卻抓不住她留給他短暫的體溫。 溫柔往外看去,下巴擱置在女兒的頭頂輕輕地蹭了一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此時似乎一張嘴,聲音都是沙啞的,嗓子里很難受很難受。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艱難,既然已經(jīng)分道揚鑣,何必在把自己的傷痛給他看? 后來一家三口又去玩別的,溫柔便坐在旁邊看著他們爺倆在玩,就那么靜靜地看著。 這樣的日子,在回國以后還會有嗎? 一想到那個回去的人,她的心里有一塊早就愈合的傷疤又緩緩地裂開,那傷疤仿佛要腐爛了。 如果腐爛,便再也無可救藥。 如果劉洋的死讓她的身上留了病根,那么那個女人,是她的心病。 曾經(jīng)他說他不愛那個人。 曾經(jīng)他為她把那個女人趕走。 曾經(jīng)他說,以后那個女人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傷她。 可是如今…… 他卻讓那個女人回去,把她傷的無以復加。 溫柔突然覺得肚子上曾經(jīng)被劉洋用簪子穿透的地方真真的發(fā)疼。 風一吹,臉上的顏色就有些煞白。 他在跟女兒玩那個會轉的飛機,不多久就開始尋找她的身影,發(fā)現(xiàn)她坐在那里難過的望著他跟女兒的時候他的心里也是一震。 有些傷疤,一旦發(fā)現(xiàn),或許就會一直看到。 逛到晚上小家伙勉強吃了點東西就睡著了,溫柔把她放到房間不久出去的時候正巧他去開門,然后看到酒店的管理人員跟他打招呼。 隨后滕云轉頭看向客廳里站著的女人:去不去? 酒店的工作人員給他們安排了節(jié)目,歡迎他們的到來。 她說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居然沒人相信,可能是因為沒有媒體曝光的關系吧。 就連在國內(nèi),恐怕知道的也不多。 溫柔想了想點點頭:好,我換身衣服。 “他們給你帶了禮服。”他說道,然后接過工作人員手里的袋子給她。 溫柔一滯,隨后走上前去,沖著人家笑著說了謝謝,然后去換衣服。 在酒店的大廳里,已經(jīng)有專業(yè)的樂隊在演奏。 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再跟他跳舞。 今天一系天藍色的長裙跟他挽著手走進人群中間。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牽著她的手站在那里,然后請她,溫柔走上前去,隨后他摟著她的腰,在一片掌聲中開始。 “多久了?”他微微側目,看著她同樣傷感的表情,還有那晶瑩的眼底。 “不記得了,大概是生完孩子以后。”她說。 他摟著她的腰的手用力更重了一些。 溫柔的腰身就又挺直了一些。 他突然想到她還他戒指的那天,他好不容易打開那個盒子,雖然想到會很貴重,但是他沒想到會是戒指。 他們的感情早已經(jīng)結束,兩個人默默地跟著音樂繼續(xù)跳,卻沒人再說話。 盡管溫柔微笑著,盡量不要辜負了大家苦心經(jīng)營的一場。 后來酒店的工作人員也加入,雖然大家都還穿著工作服。 難道國外的人都這么浪漫嗎? 隨后服務生推著蛋糕車緩緩而來。 溫柔嚇一跳,心里不自禁的想到孩子,那幾個小家伙看到這個應該會很激動。 負責人看到溫柔跟滕云的手上都沒了戒指,其實已經(jīng)信了溫柔的話,于是立即改了主意,上前去用流利的英文說:比結婚更有紀念意義的是我們總裁夫人給總裁當秘書的日子,今天是十一年前我們總裁夫人給總裁當秘書的第一天,我在公司的八卦里查到的。 然后大家便笑起來。 滕云一滯,心里一動。 溫柔也是,抬著眼看著那個負責人風趣的樣子繼續(xù)說:感謝總裁跟太太的光臨,更要祝福總裁跟溫秘書的關系長長久久。 然后大家都拍手叫好起來。 溫柔笑:謝謝! 他站在她旁邊看著她要哭出來的樣子卻是笑不出來。 時間竟然過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