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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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低了頭,她不確定。 其實她沒有跟他搶孩子的意思,她只是想親自帶孩子,他還是可以隨時跟孩子們見面,甚至跟他們母子幾個一起吃飯。 滕云回到以前的住處,韓西把鑰匙歸還他:你確定要搬回來? 滕云抬眼看韓西,卻只是那么冷冷的看著。 他的眉頭已經(jīng)皺了有一陣子,但是一直舒展不開。 “你別忘了當初你費了多少心思跟她結(jié)婚。” 滕云不說話,只是經(jīng)過這兒的一桌一凳,那些記憶已經(jīng)模糊。 本來一個人的生活也不容易記起。 直到臥室的門緩緩地被打開,不,是風吹開。 他看到一個女孩子扶著額頭從里面出來,抬起眼看他的時候也是驚訝的目光。 他坐在了沙發(fā)里,只是在思考。 他最近說話很少,尤其是私事,他根本不提。 “這件事歸根結(jié)底也不是溫柔的錯,或者該說,她根本就是個受害者……” “夠了,別說了!” 滕云說。 滕教授那天難過的跟他說:我們家兩條人命全是因為她,當初如果你不執(zhí)意要娶她,還會發(fā)生這些事么?洋洋是一個那么可愛的女孩,你姑姑雖然性子傲慢了些,但是你們姑侄倆最相似的地方不就是那里? 滕云也在想,如果當初他們沒結(jié)婚…… 他好像后悔了,他覺得。 房子還是原來的房子,人也還是原來的人。 可是心呢? 心還是曾經(jīng)的心么? 他清楚,不是了。 那天溫柔跟允湘他們同學(xué)聚會,在酒店遇上他。 他跟幾個兄弟一起去喝酒,大家到她面前她不得不站了起來,桌上的同學(xué)也都不說話,靜靜地欣賞霸道總裁。 “嫂子!”幾個人跟她打招呼的時候還是很客套的叫她嫂子。 她微微點頭,然后抬眼看他一眼:這么巧。 他看她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桌上熟悉的人,然后看著她說:嗯。 周圍眾人…… 這特么的是夫妻的相處方式么? 這么巧是什么鬼? 嗯又是什么鬼? 那兩個如膠似漆,一見面就恨不得吃了對方的人呢? 溫柔有點尷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她卻不看他了。 他們很久不見。 “抱歉我遲到了!” 突然一個熟悉的女聲,又好似是穿越來的聲音。 眾人都吃驚的回頭,溫柔也震驚的轉(zhuǎn)眼。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挎著白色的包包,一頭長發(fā)散在肩上,消瘦的臉蛋因為畫了骨感的淡妝而顯得美不勝收。 是她…… 溫柔的心狠狠地一蕩,那個女人朝她走來,然后跟她點頭,并沒有半點惡意。 溫柔卻是做不出別的表情。 就連陳晨跟允湘也站了起來。 “滕云你什么意思?”陳晨立即不高興的瞪著眼問他。 “我們走吧!”他轉(zhuǎn)頭看了那個女人一眼,然后走在了前面。 那個女人跟溫柔點點頭然后跟著離去。 韓西跟蔣雯最后到的,也看到在大廳里吃飯的溫柔,過去打招呼,誰知道陳晨跟允湘狠狠地瞪著他。 “我這是做錯了什么?兩位姑奶奶這么仇視我?” 蔣雯也嚇的不敢說話,只是在老公身邊。 “你是誰?”陳晨問了一聲。 韓西覺得不對勁,心里一顫然后轉(zhuǎn)頭看溫柔,溫柔只是在舉著杯子正要喝酒。 “溫柔,你的傷好透徹了?” 溫柔沒說話,只是想要借酒消愁。 但是終究是沒有。 她還有孩子在家,她當mama的怎么能在孩子面前醉醺醺的。 她放下了酒杯:不是要聚會? “差點忘了,那改天再聊。”韓西說。 “柔姐我先上去了!”蔣雯說。 溫柔垂著眸誰也不看,或者該說,她是抬不起眼來。 她是震驚的,而且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韓西一上樓看到里面坐著的女人震驚的差點暈過去。 蔣雯更是以為自己見了鬼。 “你在搞什么?”韓西坐過去后立即問滕云。 滕云不說話,只是在抽煙。 韓西又看像那個女人,沒有人跟她說話,她也不跟別人說話,只是對著他淺莞。 韓西覺得骨頭里好像受了風,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兄弟幾個本來話都挺多的,已經(jīng)好長一段時間不聚會,沒想到這一聚就這樣。 都知道老大不開心,所以也沒人敢放肆。 滕云更是一直坐在那里抽煙,仿佛置身于人外。 后來溫柔借口說不舒服便先要撤離,允湘跟陳晨立即站起來:那我們也走了,家里男人還在等著。 說完都跟著溫柔離去。 而樓上的男人就那么靜靜地站在樓梯口的拐角處,看著那個消瘦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門口。 他的眼神里毫無感情,正如他的輪廓,冷的像是冰山。 “溫柔……” 允湘跟陳晨追了出去叫她。 “你們倆先回去吧,我自己走走。”溫柔轉(zhuǎn)頭說,然后繼續(xù)往前走。 允湘跟陳晨不敢追過去,可是又怕溫柔會出事。 直到允湘看著自己大哥的車子,她才說:算了,讓她去。 “可是……” “我哥在。” 陳晨吃驚的四處張望,后來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很緩慢的跟在溫柔背后。 “我現(xiàn)在支持你哥哥追溫柔。” “我也是!” 允健就那么慢慢的跟著她,看著她漫不經(jīng)心的走在小路上,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跟了快半個小時。 她很平靜地樣子,好似在一個人漫步,在這個寂靜而又浮華的城市里。 她的腦子里完全是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來。 如何想的到? 她以為前面他們走的已經(jīng)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外的意外。 他竟然給她一個那樣大的驚喜。 深夜里她摟著孩子睡著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只是一打開門看著那張床,她竟然覺得胃里翻來覆去的難受,受傷的地方也陣陣的刺痛。 終究是沒能走進去,去樓下玻幕前的辦公桌前坐下,打開電腦找了房子。 三天后他們娘幾個在市南的某小區(qū)里買了兩百平米的一層的房子。 兩個阿姨還是跟著她過去了,那個大房子里她不打算再進去。 那天把韓西約到咖啡廳,見到韓西她把鑰匙給他:你幫我交給滕云。 “溫柔,你們倆都不是小年紀了,你確定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 “轉(zhuǎn)告他,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擬好,剩下唯一的一個問題是孩子的問題,我想親自照顧孩子,孩子可以繼續(xù)在滕家戶口本上,但是孩子要跟著我。” “你開什么玩笑?” “我只有這一個要求,讓我照顧那三胞胎。我歡迎他隨時跟孩子們見面,絕不阻止。” “溫柔……” “我有事先走了。”她說完點頭然后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