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離婚?現在你父親不肯幫我,現在我唯有抓住她父親那根大螞蚱才能勉強生存,這兩天滕云已經把我逼到絕路上,如果我在這時候跟她提離婚……” “所以呢?你這幾天一直在哄她是不是?即便我被她害的孩子都沒了,你不恨她,反而讓她靠在你的懷里撒嬌嗎?” 余雨穎幾乎想要殺了他,但是她竟然忍下了。 “小穎……” “別再叫我小穎,除非你們真的離婚,否則我們不要再見。”她大聲說,然后轉頭再也不看他。 就那么冷冷的一眼之后,她的手從趙崢的手里抽回,趙崢無奈只好收回自己的手。 其實他的心里不是沒有一絲絲的難過,只是在感情跟事業面前…… 好似男人就天經地義該選擇事業。 “那我先回去,你照顧好自己。”他說了最后一聲,聲音還算緩和,但是對余雨穎來說,已經沒有益處。 他走了,然后余雨穎氣急的拿起身后的枕頭就朝著門口砸了過去。 她是想不通,想不通這世界上竟然有這么惡心的男人,而且還被她給碰上。 蔣雯到她房間的時候幸好閃的快,否則真是要被揍到。 “你在干嗎?” 余雨穎看到蔣雯也一愣:你來干嗎? “來看你啊,在家不上班太無聊,聽說你……其實我是來看柔姐,順便看看你。” 蔣雯說著,手里卻是拎著果籃的。 “那你不是該先去柔姐那里?”余雨穎看著她手里的果籃說。 想著不是來送禮物卻拿著禮物進來,對主人總是不禮貌。 “那怎么行?我這個要是拎到柔姐那里去,那就拿不出來的。” “什么意思?” “就是不能讓柔姐以為我忽略她在乎你啊。” “你……” “送你的啊,柔姐怎么會缺了這一籃子水果?”蔣雯說著已經把果籃放在旁邊,走上前去看了看她的病房:“沒人在這里陪你嗎?” “我爸很忙,我媽在山上不管山下的事情。”余雨穎說。 “啊,這樣說來你還蠻可憐的,哎,不過我跟你差不多,天高皇帝遠,反正我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就韓西在我跟上守著。” 蔣雯說著坐在她病床前的椅子里。 余雨穎奇怪的看著她:你真是來看我? “那還能有假?”蔣雯一副很正經的樣子說。 “真沒想到你是第一個來看望我的人,我們可是連朋友都算不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風,本來是要來看熱鬧的,可是看到你這瘦弱的小臉……哎,算了,聽說你改邪歸正,以后我們交朋友啊,我比你大幾歲,但是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蔣雯說著說著又開心起來。 余雨穎便點頭:嗯,好,那我們以后當朋友。 “你家可是名門,跟我交朋友會不會委屈你這個大小姐?” “我樂意誰管得著?”余雨穎說。 然后兩個女孩還聊著投機上了。 “那個趙崢,我早看他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不知道他以前還想猥瑣柔姐,不過柔姐多激靈啊,沒上他當。” “我知道的,而且有一次我還做了幫兇,只是后來的事情,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他看對了眼。”余雨穎說著失落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難過的快要哭出來,但是一咬牙她又抬頭笑。 “哪個女人一輩子遇不上幾個人渣啊,算了,就當經驗了,以后挑男人的時候注意一點就是。” “以后一定會注意的!”余雨穎立即說。 兩個女人倒是一拍即合,余雨穎還問:你跟韓總監怎么樣?他對你好么? “你說說他給你的感覺是什么樣子唄。”蔣雯突然好奇,拖著腮幫子問。 “嗯,我覺得他有點……巨人于千里之外,反正我不喜歡他那樣,有點不顧別人感受。” “說的太對了,他就是很自我,自我的有時候根本就看不到我在傷心。” “是吧?平時他到樓上去也不拿正眼看我。” “是么?不過你這么說我倒是挺高興。” “為什么?” “因為你這樣的美女他都不睜眼看你,那別的女人他肯定就也不喜歡。” “天呢,你不知道你其實也很美嗎?” “真的?” “要不然韓總監怎么會不看別的女人?” “嘿嘿,我以為他遺傳了一點滕總呢。” “這……”小穎子竟然說不出話了。 蔣雯也咳咳起來。 韓總監跟滕總還在開會,哪里料到有人在議論他們,而且還…… 遺傳? 遺傳是個什么鬼? 后來蔣雯跟余雨穎一起去找溫柔聊天,兩個人剛到門口,護士從里面出來:滕太太剛剛睡著了,你們先別去打擾她了。 “那我們再去你那屋坐坐?”蔣雯問。 “好啊!”余雨穎立即答應。 “余小姐剛流產,也要注意休息。”護士又說。 蔣雯有點不高興,小穎子拉了她的手:走啦,她陪我一起睡覺總行吧。 護士…… 溫柔做夢了,夢到那個夜晚,她跟劉洋在一間手術室里,劉洋拿著刀去殺她,說一定要跟她一起死。 滕美到了醫院,戴著帽子,戴著眼鏡,儼然一個有潔癖的貴婦,又或者說是一個需要遮掩的奇怪女人。 溫柔已經滿頭大汗,她竟然無法醒來,看著那把刀子就要插到自己的胸口。 她突然想,她不能死,她要是死了,孩子們怎么辦?滕云怎么辦? 她死命的掙扎,額上的汗越來越大粒。 滕美從電梯里出來之后便直奔溫柔的病房,手里挎著一個黑色的包包,并不是很大,但是她的手一直放在里面。 滕云剛開完會出來,聽到手機響拿出來一看是他姑父微微擰眉卻還是接了起來:你姑姑不見了,你趕緊給溫柔打電話? “什么?” 滕云嚇壞,卻是掛斷之后立即給溫柔打電話。 溫柔還在睡夢中,手機昨晚被滕云關了靜音她根本聽不到。 滕云立即給大夫打電話,滕美站在溫柔的病房前看著里面在睡著的溫柔竟然冷笑了一聲。 “看來老天都在幫我,洋洋你別怕,mama這就傻了這個賤人去給你報仇,讓她去陪你。”滕美說著,咬牙切齒的。 一只手輕輕地捏著門把手打開,然后輕輕地走了進去把門關好,不,是鎖好。 溫柔的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蹭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腦門子的汗,然后一睜開眼就看到門口朝著自己走來的蒙著面的女人。 “你是誰?” 溫柔甚至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但是那個人一步步的靠近,從身型跟走路的樣子,溫柔的心跳砰砰砰的越發的用力,然后立即想到了滕美。 “賤人,去給我女兒陪葬吧!” 滕美說著從包里拿出了鋒利的匕首。 刀光閃過溫柔的眼睫,溫柔的心一顫: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當然是想了結了你這個賤人,從你到滕家的那天開始我們家便不再和睦,賤人,你早該死了。” 滕美說著跑上前去。 溫柔大驚失色卻是一個翻身從床上滾到了地下:啊! “你殺了我你也會死的。”溫柔大喊,捂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她想肯定又裂開了。 “我也會死?我現在活著又跟死了有什么兩樣?我女兒死的那一刻我早就跟著死了。”滕美大吼,然后繼續追溫柔。 溫柔扶著床頭站了起來就往窗口跑去,滕美卻是一直追著。 “你說你一個傷員跑的快還是我這個手腳利落的跑的快?” “你會毀了你自己,也會毀了你丈夫的名譽,姑姑,我求你冷靜一點。” 溫柔繼續跑,膝蓋撞在旁邊的茶幾一角,疼的她彎著腰要去撫,卻是看著滕美舉著刀子朝著她撲過來。 “丈夫?那個丈夫早就是名存實亡,都怪你,都是你這個賤人,你毀了我的家庭,我也要你不得好死。”滕美繼續罵著。 門在被人用力的撞著,溫柔往門口瞅了一眼,滕美卻是撲了過去。 溫柔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傷抬手抓住滕美的手。 滕美壓在溫柔身上,偌大的沙發里突然顯得那么擁擠,那么無用武之處。 “你受死吧?誰也救不了你的。” 溫柔的肩膀上又開始染紅,也把滕美的眼睛給染紅了。 “我不會死,我不會死!”溫柔大吼著,使上全身的力氣,然而肩膀的疼痛卻是越發的嚴重。 “快點!”因為擔心滕美會找人來報復,所以在樓上有兩個大夫直接當起了守護者。 只是他們卻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