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溫良說。 雖然自己jiejie是個很負責的人,但是有時候也是個馬大哈。 “放心吧,快上去吧,都別在這兒傻站著了,拜拜。”溫柔上了車,然后離去。 “哎呀,我都不太好意思上去了。” “為什么?” “怕打擾弟弟弟妹纏綿啊。” “那就別上去了!” 溫良說著牽著貝兒的手往上走。 “喂,沒見過你這樣的弟弟啊。”溫情立即追上去,嘴里叨叨著。 貝兒也笑,跟著溫良往上走。 兩個人都睡到一間房里,一張床上了,卻還沒捅破最后一層。 其實溫柔想辦學校之初也覺得有點不合適,畢竟花的是如來的錢。 可是后來想想,計較那么多有什么用? 而且,他是老板,她還是給他打工的。 學校的一切都是他的名字,她只是去cao心罷了。 是替他打工習慣了吧。 后來便想通了。 自己三個弟妹,又有如來跟自己朋友的孩子,她想,他們學校肯定都是關系戶了。 不管外面人說她什么她都不在乎了,她現在只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要愜意就愜意,要自由就自由,要努力就努力,自己的生活在自己的手里掌握著。 如果有一天他們不在一起了,那她就拿著她的隨身攜帶的行李離開,絕對不拿走他的一分一毫。 當然,這個可能是不存在的。 今晚她要跟滕云好好談談這個問題。 滕云也在回家的路上,應酬到一半,覺得她快回家了,便想要跟她在家門口碰頭。 到了往家拐彎的轉角滕云停下車子給她打電話。 安靜的車廂里突然響起熟悉的鈴聲,溫柔低了低眸然后摁了免提。 “喂?” “到哪里了?” “再有七分鐘到家。” “好,等你。”他說完掛斷電話。 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他看著外面的夜景,突然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就那么坦然的靠在車身望著四周熟悉的環境,然后又低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底。 他在等待。 溫柔靜靜地開著車往家里,想著他大概是在家門口等她吧。 他們好久沒有這么默契。 越是快到家的時候,這幾年兩個人在一起的回憶就越是真切,他的溫柔體貼,他的善解人意,一幕幕都在她的眼前閃過。 那清靈的眸子里像是閃著一道流光,只是那道流光里突然閃過一道黃色的亮光。 不是別的,是車燈刺眼的光。 滕云等的有點焦慮,無奈的嘆了一聲,之后不久便聽到那樣一個聲音。 仿佛是一個急剎車,又仿佛是一起車禍。 ------題外話------ 推薦完結文《偷生一個萌寶寶》 那天她領著四歲多的兒子去逛街,小家伙突然拉住她的手對前面喊:“媽咪,是爸比,爸比啊……” ☆、113 五百二十一度 高大的男人的背影顯得有些緊繃,他轉彎大步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最后幾乎是跑的。 他最熟悉的車子已經斜進旁邊草坪,直到撞到旁邊的電線桿,而另一輛紅色的特別刺眼的車子已經翻了個個子。 那一刻,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不知道該不該走過去,車頭已經扭曲,那是他家的車子。 漆黑的夜里,就連路旁昏黃的燈光都已經照不亮那輛車的方向。 而另一輛車還冒著煙,隨時都會爆炸的樣子。 只是當他邁開步子準備跑過去自己家車子那里的時候,車門卻突然被推開。 溫柔狼狽不堪的從里面出來,肩膀上全是血。 一下車,她扶著車門站在那里,看著朝她走來的男人,只慶幸自己還能再看到他。 “怎么樣?” 他幾個大步便走了過去,輕輕地把她摟住,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 溫柔捂著自己受傷的地方搖了搖頭:好像是劉洋,快過去看看。 “劉洋?”滕云震驚的轉頭看去。 “我沒看清,你去看一下。”溫柔想,無論這一場是誰想殺誰,她擔不起一條人命。 “你站在這里別動。”他把她扶到路牙子旁邊,然后只身朝著那輛翻了的車子走過去。 之后…… “哥,哥……” “救我,哥……” 這時候他自然顧不得對與錯,人命比什么都重要他們都知道。 溫柔站在那里看著他蹲了下去,好不容易才把車門打開,溫柔一瘸一拐的捂著自己胳膊上的傷朝著那邊走過去。 只要劉洋還活著。 已經太晚,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 滕云把劉洋從里面拖了出來,劉洋的腦袋上已經滿滿的鮮血,那樣子,有些慘不忍睹。 “哥,救我,救我!” “我立即帶你去醫院。” 滕云說著然后把她抱起來。 溫柔跟著他:怎么辦? 她的車子已經壞掉了。 “我的車子在那邊,快點。” 眼前他甚至連溫柔都顧不得。 溫柔點頭跟上,三個人剛到了滕云的車子旁邊,劉洋的車子就爆炸了。 那一聲巨響,溫柔一回頭,看到那兇狠的火勢,眼前一下子模糊不清。 滕云把劉洋放在后面,溫柔立即跟進去,現在只能溫柔去照顧她。 劉洋的一頭長發被簪子盤著,卻也已經凌亂不堪,半邊臉已經全是血。 溫柔跟她在后面,滕云的車子開的很快很快,溫柔看著劉洋不停的在流血只得說:你一定要堅持住。 “我恨你,我死也恨你。”劉洋說,聲音很虛弱,虛弱到只有溫柔能聽到。 溫柔的心里其實很難過,像是被針扎。 可是她卻無法再責怪劉洋的魯莽行為,因為沒有什么比劉洋活著更重要。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更要好好地活著,你才能繼續恨我,繼續對付我。”溫柔說。 劉洋身上的血已經流到溫柔身上,兩個人的血已經分不清。 劉洋笑:我當然不會死,就算我要死,我也要讓你跟我一起死。 滕云在開車,聽著后面那模糊的聲音卻也是又恨又氣,卻又什么也做不得。 溫柔根本已經看不清,自己身上的疼痛也已經刺激的她看不清。 只是她沒想到。 劉洋滿是鮮血的手摘下了頭上帶玉的銀簪,溫柔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直到劉洋拿著在溫柔意識模糊的時候突然用力的將簪子插進溫柔的身體。 “啊!”溫柔叫了一聲,僅僅是一聲,然后什么聲音也發布出來。 “你一定要死,你不能活著。”劉洋說。 原來—— 這一場,劉洋早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車廂里很暗,前面的人聽到那一聲震驚的要回頭,卻是轉彎的路口。 “怎么了?”他緊張的喊。 “沒事!”溫柔忍痛說。 一聲手原本已經沒什么力氣,卻是在這時候突然用力的把劉洋手里的簪子奪走扔到車角。 “你怎么這么執迷不悟?” “你根本配不上我哥,你根本配不上。”劉洋費力的吐出那幾個字,一遍一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