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溫柔,我無意讓你為我受苦。”他卻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在溫柔還回不過神的時候便已經垂眸在她柔軟的唇瓣吻下去。 那一刻溫柔真的滯住,像個傻子一樣做不出任何反應。 雖然不是青天白日,但是他就在他們學校門口這樣公然的吻她,同學們從里面出來看到—— 溫柔只慶幸天夠黑。 此時再大的風都顯得微不足道,頭發被刮亂也于事無補。 但是對滕云來說卻沒有什么好羞愧,他親的是他的親老婆,于是親了一會兒之后他便拉著她的手去車子那里。 “天啊,那個車——那個車不是前陣子在雜志上出現的最新款,價值三千萬的……”有個同學差點眼珠子掉出來望著溫柔上的車。 “為什么不再來上課,我交了錢的。”上車的時候溫柔嘀咕。 “我賠給你!”滕總一句話,然后打開車門把她塞了進去。 溫柔機械的坐在那里別扭的拉著安全帶給自己綁好,然后旁邊的車門被打開,他坐進來在她身邊。 對煮飯她根本沒天分,她自己是敢于承認的。 “其實我也覺得沒意思,你要知道,在廚藝那方面我確實沒什么天賦。” 終于他淡笑了一聲,溫柔轉頭看他,竟然不自禁的有些心里發慌。 他那刀削斧劈的輪廓美到讓她失神,就那么癡癡地望著他的側臉,感受著自己的心那么緊張那么緊張。 滕云突然騰出一只手就那么緊緊地抓著溫柔的手,溫柔垂眸,看著那緊握著自己手的大掌,竟然不自禁的臉紅起來。 是啊,被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握著手她如何能做到沒有感覺? 他們才結婚幾天? 溫柔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在一點點的被什么東西給吞噬。 這種感覺很可怕,或者該說這種感覺自從自己上學時候被甩后就再也沒有過了。 溫柔清醒的認識到這種感覺是不該有的,于是轉了頭看向窗外,手從他的掌心中抽了出來。 卻莫名的悲傷。 滕云不是感覺不到什么,卻沒有強求。 到家之后他在開燈她已經拿著包進去:“要不要喝點什么?” 其實只是想跟他保持距離。 “那就喝點酒吧!” 溫柔便往廚房走去,完全沒有意識到孤男寡女在一起喝酒有多么危險。 而對于她今晚的失常滕云卻是不自禁的雙手掐著腰就那么直勾勾的望著她去廚房的背影。 她怎么會不開心? 而溫柔已經被自己突然的情緒給壓抑的快要死掉,于是拿了兩個酒杯,她想,她也該喝一點,好清醒清醒。 “對了,我聽說你在市南花了八千多萬買了一塊地。” “原來是個茶莊,不過臨近海邊。”他說。 溫柔卻忍不住多看他一眼,把酒遞給他之后自己坐在沙發里:一個茶莊八千多萬,這個對我們集團有什么用? “是我要改造成一棟宅邸。”他低聲道,幽暗的眸子卻是直勾勾的望著旁邊坐著的女人。 溫柔垂著眸像是在思考他的話,宅邸? 滕云把手從口袋里抽出來然后端著酒在她身邊坐下,這是兩個人在家第一次坐的這么近,溫柔努力地忽視但是還是忍不住垂著眸不敢與他對視。 她其實想走的遠一點,但是又感覺自己小題大做。 “如果我們以后搬過去那里,你會不會原諒我今天早上對你說的話?”他卻是抓著她的手再次跟她交流道。 溫柔的腦子嗡的一聲,隨后紅透了的小臉轉過去面對著他。 “實際上我早就打算在我們婚后搬出這里。” 溫柔根本回不過神,完全沒辦法問他什么,腦子里一下子一團漿糊。 只是后來他傾身把酒杯放在了茶幾上,然后把她的也拿開,把她抱在懷里竟然是那么輕而易舉的事情。 溫柔突然坐在他的雙膝上,感覺自己的身體像個木頭那樣木吶的完全動不了。 他卻臉不紅氣不喘的:“溫柔,我想跟你過正常的生活。” “那個——我有點頭暈。” 溫柔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卻是想要離開他遠一點,早已經頭昏眼花的看不清東西,太近的距離讓她無法正常思考。 滕云微微皺眉,她卻已經一手扶額去了樓下的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最涼的水不停的往臉上潑,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過去。 她需要冷靜,但是當滿臉上都是水,她抬頭看著鏡子里失魂落魄的女孩,只剩下用力的呼吸。 好像有什么要脫離控制。 自從結婚后他的各種親近以及親密的動作像是家常便飯那般,他說的很對,那都是夫妻間最正常的生活。 她不知道他如何跟自己的秘書那么容易就親密起來,但是她卻知道自己力不從心。 這天晚上她睡的不是很踏實,盡管他一直從背后抱著她。 清晨她沒留在家里吃飯在他還在煮飯的時候就悄悄地逃出去了,她實在是不知道再怎么跟他面對,那種心驚rou跳的感覺她不是很喜歡。 ☆、35 秘書的冷薄 中午她便跟陳晨還有允湘在允湘的小廚房里蹭飯吃,允湘不自禁好奇的問:發展到哪一步了? “實際上我打算來你這兒住幾天,順便再賺點外快好了。”把報廚藝班的錢都賺回來。 “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家里有那么一位大財神還需要你出來拋頭露面賣酒水?再說了你現在的身價在這里賺死黨的血汗錢你好意思么?”允湘忍不住數落她。 “不過說句實在話,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以前做的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以后還是別再做了,有*份。” “嗯,丟你自己的臉是小,丟了你們家如來的臉你可是賠不起。” …… 午飯后她就去上班,下班前十分鐘悄悄地離開去超市買了東西之后去學校找了弟弟meimei。 meimei在上課沒見她,溫良拎著jiejie買的水果跟零食跟jiejie在學校的小樹林里走。 這個時節,落葉頗深。 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卻很舒服。 溫柔穿著高跟鞋,卻還是因為腳下發出的的細碎的聲音很感觸。 “你老板對你還好?” “嗯!”溫柔悶悶地答應了一聲。 溫良轉頭看了jiejie一眼,看到jiejie心不在焉的心情也有點不爽:“有種賣jiejie的感覺,溫柔你要是不開心就離婚,我們欠他的以后總能還上。” 弟弟認真的時候總會特別嚴肅的叫著她的名字,溫柔卻聽著弟弟這話抬頭看著弟弟嚴肅的表情然后抬手輕輕地拍了下弟弟的肩膀:“別亂想,我過的好著呢,你姐夫可是把我當寶貝一樣寵著。” 溫良不太相信的看著自己jiejie:你確定? “當然!”溫柔立即夸張的聲音。 溫良卻是想笑出來但是沒成功。 夜幕降臨,校園里三三兩兩的小情侶往這邊走來,姐弟倆才從椅子里站了起來。 “我回去了,告訴你姐周末回家陪奶奶吃飯。”溫柔說道。 溫良點點頭:“知道了,你早點回去休息,要是他對你不好就告訴你弟,最起碼你弟的拳頭是硬的。” 溫柔笑,然后揮揮手走掉。 初秋的風有些涼了,她合了合衣襟然后邁著大步卻不慌不忙的走在學校的墻邊。 漆黑的夜里,一個人靜靜地感受著,感受著那種失魂落魄找不到自己的感覺。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悄悄地流逝著,從手心里。 在附近買了個漢堡吃著繼續逛蕩著,實在是不敢回去的太早,那種只剩下兩個人呼吸的地方,仿佛已經無法將她包容。 明明也是超大號的公寓,但是對她而言,竟然那么失落。 滕云一直在沙發里待到十點多,她還沒回來,不由的有些不高興的第n次的拿起手機,這一次終于給她播出去。 “喂,我現在跟允湘他們在一起喝酒,你要是回去了先休息吧,不用等我,拜拜。” 幾乎不等他說話,哪怕是一個字,自顧的說完之后就把手機掛斷然后裝進口袋里。 可是允湘他們在哪兒? 明明是她一個人在咖啡廳里呆著。 他竟然還沒睡,溫柔不自禁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真的很壓抑。 而滕云卻是丟下手機后起身回了房。 看起來就算不去廚藝班她也很忙。 他還從來不知道她的夜生活這么豐富,以前不是一下班就忙著回家跟奶奶還有mama在一起? 如今結了婚,不似是從前? 他以為就算她不似是從前,現在該有的改變也只是回到跟他的家。 但是很明顯她的心里不是那么想的。 她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他躺在床上到大半夜才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那一刻他有種想要爬起來去質問她順便掐死她的沖動。 只可惜他沒有實行,不知道是什么讓他忍耐下來,只是躺在那里靜靜地聆聽著,她從櫥子里拿了衣服然后又去了浴室洗漱,然后出來,之后上床。 他一直沒有動,直到她側躺在他身邊,留給他一個冷薄的背影。 早上溫柔還是早早的出門,怕他醒來后發現自己,在外面吃早餐,喝豆汁吃油條,一邊吃一邊感覺自己太浪費,畢竟兩個人住在一起都是他的錢買的飯,現在卻要自己掏腰包。 看來免費的飯票也不是誰都有本事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