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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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夫人欣喜又余,復(fù)又有新的擔(dān)憂。 她知道,女人一旦出了內(nèi)宅,對男人的依戀就會相應(yīng)減少,一旦有了自己經(jīng)營的圈子,視野就會開拓,所以,劉芝將來如果對謝晉成不滿,她不會象今日那樣,一切隱忍。 這就是最讓她傷腦筋的事,謝晉成畢竟是她的親骨rou,而且,她瞧出來,兒子的心思還是在劉芝身上。 謝老夫人暗嘆一聲,眉宇輕蹙,語氣略顯遲疑:“如果有一天,你有另外的打算,母親不攔你,就當(dāng)是你我沒有婆媳的緣份,但這母女的緣份可不能斷。” 劉氏聰慧,自是聽懂,她委下身,投進(jìn)謝老夫人的懷里,眼中蓄淚:“母親,媳婦一輩子也不離開您。” “說什么一輩子呢,你還年輕,將來路還長,我老太婆,能等到良媛給我生個小皇孫,已經(jīng)是瞑目了。”謝老夫人心頭觸動,突然想起自已唯一的女兒,小時候到哪都抱著,可那年被南宮醉墨搶走后,便是多年后再回到自己懷中,對她也不再依戀,反倒是劉氏,風(fēng)風(fēng)雨雨,就這樣陪了她十多年。 這哪是婆媳情,分明是母女! 劉氏不敢抬頭,把謝老夫人摟得更緊,心里默默流淚,“母親,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謝老夫人想到一會還有正事,不是煽情的時候,便斂了情緒,笑道:“不過,這話又說回來,晉成到底是我的孩子,這孩子心善,待人無心機(jī),難免被人算計,如果有一天,他醒悟了,母親懇請你,給他一個機(jī)會。如果他還是執(zhí)迷不悟,你放心,將來你就算是再嫁,母親也是給你一大筆嫁妝,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出嫁,如何?” 劉氏抬首,拭去眼角的淚,含笑道:“母親,瞧您說的。” 這時,百合敲門進(jìn)來,輕聲道:“老夫人,人來齊了。” 劉氏忙扶著謝老夫人坐起,彎下腰,幫著老人穿好鞋,方小心翼翼扶她下榻。 謝家的女眷相繼走進(jìn)內(nèi)堂時,手腳利落的內(nèi)堂丫鬟已在這里擺了瓜果茶點。 堂內(nèi)茶香四溢,讓人心情不由稍稍放寬。 謝老夫人在劉氏的攙扶下,從偏廳步出,內(nèi)堂瞬間安靜了下來,幾個擠堆聊天的婦人馬上離開,找到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垂首站著。 劉氏瞄到,方才被眾人圍在中心的正是酈海瑤,她似乎感受到她的視線,轉(zhuǎn)過身時,臉上殘余的笑容尚來不及褪卻。 謝老夫人坐下后,指了指右邊首位,“阿芝,你坐著。” 那個位原是鐘氏坐的,現(xiàn)在,謝老夫人當(dāng)著眾人的面指讓劉氏坐,顯然是有意讓她接手謝家內(nèi)宅大權(quán)。 蔡氏嘴巴微微扁了一下,乖乖的在下首位坐了下來,現(xiàn)在劉氏的身份不同了,將來指不定就是個浩命夫人,她憑什么和她去較真。 周以晴是客,便坐到了右邊的客位上。 妾氏和通房只能站在正房的身后,酈海瑤縱然百般不滿,也不敢在這節(jié)骨眼上較勁,便靜靜地站在了劉芝的身后,眼角瞟著劉氏白皙纖細(xì)的后頸,臉上浮起了一抹復(fù)雜的表情。 “這時辰,把你們召到這,是因為有件事,必需馬上處理。”謝老夫人極為罕見的語氣,讓內(nèi)堂上的人驀然心驚,猜不出是何時。 謝老夫人掌權(quán)半生,平日即使沒什么表情,身上也透著一股讓人不由自主變得小心翼翼的磁場,這會眉眼俱厲,看得眾人心情膽顫。 蔡氏忍不住暗自嘀咕:怎么回事,讓大家來內(nèi)堂,不是宣布喜事么? 周以晴亦暗暗納悶,按說,今日是謝家的大喜之日,謝老夫人何以用“處理”如此嚴(yán)重的兩個字。 謝老夫人眼底薄薄劃過如鋒深色,冷硬道:“金玉,你進(jìn)門早,說說,這妾氏要是在行房時,在男人身上可見的地方留下房事的痕跡,這事該怎么處理。” 眾人聽了,反倒偷噓了一口氣,瞬間便抱著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來看戲。 謝府雖然脫離宗族,但不代表沒有規(guī)距。只是,在此之前,但凡不出格的事,謝老夫人從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唯獨—— 妻妾故意在男人身上留下印子之事,謝老夫人是最難以忍受! 謝老夫人認(rèn)為,謝家在西凌也是個體面的人家,男人出去經(jīng)營應(yīng)酬,若帶了這些房事的印子,只會讓人看輕,更會外人取笑謝家的家教,所以,不論是妻或是妾,一旦做出如此行徑,謝老夫人是決不輕饒。 以前,就直接杖責(zé)一個大膽的通房小妾,并將她賣掉。 從此,謝府上下妻妾,無人敢在這事上拿去示威、邀寵。 袖襟下,周以晴狠狠一抖,不詳?shù)念A(yù)感鉆入心里,不自禁地看向酈海瑤,果然,酈海瑤臉色都變了,眼底盡是倉皇之色。 “回母親話,犯了此忌,嫡妻禁足三個月,罰例銀三年。妾氏杖責(zé)十大板,有子的禁足半年,無子的送其回娘家。通房丫環(huán)一律杖責(zé)十大板,活契的趕出府,死契的賣了。”蔡金玉回完話后,眼睛掃了一下酈海瑤,眼里不無同情之色。 好好的一個東越女商,跑來這里受氣。 酈海瑤知道自已跑不掉,也不待謝老夫人出聲,自行站出,小心翼翼地跪倒在地上,雙手母性十足地護(hù)著腹部,儼然是一副孕婦臨盆之態(tài),連同神色亦是嬌柔示弱,“母親,媳婦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距唐突了,望母親看在媳婦第一次的份上,饒了媳婦,以后再也不敢……。” “媳婦?”謝老夫人突然冷哼一聲,拿眼角瞅著蔡氏,蔡氏暗暗叫苦,這原本不是她房里的事,怎么讓她凈做得罪人的事,可謝老夫人的眼神她焉能不明,想裝傻都不行,只好截口道:“酈姨娘,你應(yīng)自稱妾身,媳婦是正房方能用的自稱。” “是,妾身記下了。”酈海瑤臉色閃過一絲惶色,仿似做了多大的錯事般,一副受盡逼迫的模樣,“多謝三夫人提醒,海瑤在此多謝了。” 眾人心中惻然,暗嘆:可憐,有了身孕還得受這罪,二老爺要是知道了,該心疼壞了。 “既然是首犯,且,念在你有孕的份上,那就從輕發(fā)落,掌嘴十下。”謝老夫人淡淡瞅了如容一眼。 如容一怔,心里直發(fā)虛,暗道:怎么讓我來執(zhí)行,憑白得罪人,要不要我活呀。 可轉(zhuǎn)念一起,二房沒有旁的妾氏,讓正妻劉氏來執(zhí)行,或是來奴才來掌嘴,似乎都不合適。 周以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容是謝晉河的妾氏,如今,鐘氏倒了,如容憑著三個兒女,很有可能被扶正。 謝老夫人這一招,無疑是讓酈海瑤跟大房和三房同時埋下嫌隙, 那還不如讓劉氏來掌嘴,雖然酈海瑤看似虧了,其實是買了人心。 思及此,她頻頻朝著酈海瑤遞眼色,讓她自行向劉氏謝罪。 酈海瑤觸及周以晴遞來的眼神,也明白周以晴的提點,但她哪里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她看向坐在一旁的劉氏,臉上平靜得如同千年古井,仿佛這內(nèi)堂之事與她毫無關(guān)系,眸光霎時愈發(fā)暗鷙難辨,眉宇一派冷冽,當(dāng)即,決定不再示弱。 她腰身一挺,昂首道:“母親,海瑤遠(yuǎn)道而來,又是東越女商,所謂不知者不罪,希望母親免了海瑤的掌嘴。” 酈海瑤見謝老夫人一臉寒霜,眼角再次帶了些許挑釁瞥了一下劉氏,媚眼一彎,緩了聲,近乎一字一句地從唇齒間嬌滴滴地磨了出來:“何況,妾身剛到謝府,夫君便忙于府上的事,我們連著兩天不曾見面,實在是……。相思難耐,我們只是一時……忘了情,所以,方做出過火的事,望母親體恤,望jiejie……。原諒!” 話里話外還有一層意思:男人要主動,我也沒辦法,是你看不牢男人,他要上我的床,你吃醋就吃醋,何必出這陰招。 謝老夫人臉上明晃晃地溢出厭惡之情,眉峰一挑,將茶盞往八仙桌上重重一擱,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我兒子兩天不見你,就受不住了?” 酈海瑤并不示弱,她半垂著首,斜睨著眼,沉默以對,但劉氏卻從她唇瓣邊的一絲笑看出張揚(yáng)的得意。 “我養(yǎng)了十幾年的兒子,什么性子,我這做母親的比你知道。”謝老夫人聲色疾厲,直擊要害,“晉成與兄弟在書房里對帳,累了兩天,連洗把臉都得擠出時間來,好不容易能歇一歇,還有精氣神和你行歡,你當(dāng)他是十六七歲的毛頭小伙?” 酈海瑤微微側(cè)首,索性以更厚顏之色,嬌滴滴道:“娘,這是夫妻閨房之事,妾身不好明說。” 饒是周以晴也被酈海瑤有膽色所震,她不懂,酈海瑤怎么敢如此與謝老夫人直接對抗上。 謝老夫人眼角凌歷地掃過眾人,震懾得內(nèi)堂之上,靜得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到,最后,謝老夫人的眸光帶了蜇刺般釘在酈海瑤的臉上,一字一句道:“原本還想留點面子給你,看來,這臉是你自已撕掉的,倪嬤嬤,把東西拿上來。” 謝老夫人是什么人,早在看到謝晉成脖子上有痕跡,就把事情給猜出個八九分。 所以,剛下了碧慧閣的樓梯,便命倪嬤嬤親自負(fù)責(zé)謝府的清理,明里自然是為了明日朝庭禮部下庚貼之事,暗里自然是讓倪嬤嬤去查一查,酈海瑤房里有什么。 倪嬤嬤在玉翅的攙扶下步進(jìn)內(nèi)堂,她手里拿著一個大紅的枕頭,酈海瑤一看,倒吸一口氣,因太過于難以置信的震驚,這口氣一直回旋在胸腔中,伴著耳鳴,轟鳴不絕,同時,臉色刷地一下,衰敗了下來,連精致的妝容都無法蓋住。 倪嬤嬤跟了謝老夫人一輩子,早已修成精,看到謝晉成脖子上明顯的印記,謝老夫人稍一提點,就知道自已該什么。 在謝老夫人領(lǐng)著眾人浩浩蕩蕩前往內(nèi)堂時,她便領(lǐng)著幾個有經(jīng)驗的婆子,沖進(jìn)了酈海瑤的寢房里,站婆子控制住寢房里的當(dāng)值丫鬟,往香爐、茶水、糕點里找,最后搜出了枕頭。 “老夫人,這枕頭里必定含了催情劑。”倪嬤嬤也不多話,直接讓人丫鬟拿了剪子,當(dāng)即剪掉外頭的綿緞,露出里頭的白色枕心。 眾人眼睛倏地睜大,原本還有些同情這個女商,只道是謝老夫人偏心得厲害,就算是酈海瑤犯了戒,念在她初來乍道的份上或是念在她身懷有孕,也該寬容些。 現(xiàn)在,個個看著酈海瑤的眼神里皆露出不屑、活該的情緒。 眾人見倪嬤嬤將枕心剪了一個小口后,倒出一團(tuán)黃色的藥粉,倪嬤嬤用手沾了些許,聞了聞,走到謝老夫人跟前,正色道:“這是含了yin羊藿、仙茅。用yin羊藿催情尚可忍,可這仙茅,眾所周知,有小毒,偶爾精氣不足,可小服,但長期用這種枕子催情,也只有勾欄院里那些婊子。平常宅門里,就是再浪的婦人,也不會用這法子來勾自家男人。” “哪個男人經(jīng)得起這般折騰,這分明是要我兒子的性命。”謝老夫人重重眼瞼后的陰戾隨之簇燃起抹狠色,手掌往八仙桌上重生一拍,厲指酈海瑤,“你說,這天下哪個婦人為了床第上的事,罔顧起男人性命了。” 蔡氏倏地一下站起身,“是呀,這哪是本份女人該干的事,這真是丟盡女人的臉。娘,二嫂人老實,遇到這種婦人,二嫂只能是吃暗虧,還好有娘您做主,此事一定要嚴(yán)辦,否則,這要是個個拿這下三濫的辦法爭寵,那謝府不是亂套了么。”這時候,蔡氏知道是該擺明立場了,這酈海瑤看來是沒戲了,但劉氏鮮花之路才剛剛鋪下,以后,能巴著點,也是好事。 蔡氏一表態(tài),如容馬上開口,“娘,妾身愿意替二嫂執(zhí)行掌摑,這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母親,海瑤并不知道這藥枕是……是怎么一回事,許是,前天動了胎氣,丫鬟擔(dān)心海瑤的身子,這藥枕,或許是用來安胎的。”神情一陣萎靡后,酈海瑤傍惶地環(huán)視著四周的人,讀到了鄙夷、讀到了嘲笑、讀到了興災(zāi)樂禍,最后,在周以睛的臉上讀到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海瑤沒想到,諾大的謝府居然如此不容人。”又羞又辱的淚終于鎮(zhèn)不住,緩緩從眼角溢出,雙手不停地?fù)嶂瓜拢鞒霰从^狀。 蔡氏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得,又裝可憐了,可這會,真遲了。 如容暗嘆:真蠢,直接抵賴說不知情,是有人陷害,枕子不是自己的,不就得了,說安胎?哎,看來,你也就商場抖一抖,在這里想混出點頭,不夠份量。 “安胎,你當(dāng)我老太婆是瞎的?”言畢,拿過枕心,往酈海瑤臉上一摔,藥粉瞬時從煎開的破口那傾倒出,兜了酈海瑤一整個頭臉,看上去狼狽不堪。 酈海瑤被謝老夫人重重眼瞼后的陰沉眸光震懾住,大腦中一片空白,后背冷汗浮起,最后,不經(jīng)腦子直接喊出聲,“母親,妾身真的不知道,這,這……。妾身每天也在用這個。” 周以晴氣得有一瞬間都想煽酈海瑤,居然傻到在寢房里備下這種下三濫之物,還想蒙混過關(guān),是以為自已是太聰明還是當(dāng)謝老夫人是吃素的。 這下好了,與謝家合作的事尚未開始談,這臉已經(jīng)被抽得啪啪響。 謝老夫倒慢慢笑開,手指輕敲八仙桌面,淡淡道:“想證實清白,可以,我讓廚房把這藥拿去煎,你當(dāng)著眾人的面服下。” 酈海瑤咬緊牙關(guān),這下再不敢說什么,這藥聞的是催情。讓她當(dāng)眾喝下,不出半盞茶時,藥性發(fā)作,就是當(dāng)眾發(fā)情了,從此,她就徹底倫為笑柄。 “如容,掌嘴——” “是,老夫人!”如容大聲應(yīng)后,幾步至酈海瑤面前,飛快地?fù)P起手掌,劈頭就蓋了過去。 如容這此年沒少挨過鐘氏巴掌,那股氣早已沉淀成一層怨念壓在心口,這時,能夠理直氣壯地去掌另一個身份高過她的人,那簡直是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透著一股舒爽。 所以,每一巴掌都使了全身的勁,打過起去,帶著風(fēng),“啪啪啪”連連開弓七八掌,只打得酈海瑤釵環(huán)皆散,兩邊臉迅速高腫,疼得涕淚直流。 酈海瑤縱橫商場,走到哪,都是眾星捧月,何曾受過這般凌辱,可這時候,沒有人能替她說話,哪怕是周以晴,也只是神色焦急,坐立不安地看著她。 而那劉氏,依舊是挺著腰身端坐著,至始自終,不落井下石,也不裝模作樣地幫她求情,那副置身事外的超然表情,看得她恨意燎然,恨不得手化利刃,直直刺了過去。 如容連煽十來巴掌后,手心發(fā)疼,力道漸小,這才聽到謝老夫人淡淡地喊了句,“夠了!” 如容收手,臉上端起怯懦之笑,“酈姨娘,多有得罪了。”說完,還微一福身,方站回原位。 周以晴這才站起身,過去把酈海瑤扶起,謹(jǐn)聲道:“祖母,我扶海瑤去歇著,她畢竟有孕在身,再受不得刺激了。” “明日開始,估計前來謝府道賀的人不在少數(shù),所以,在著裝方面,我老太婆還得哆嗦一句。”謝老夫人擱了手中的茶,眼神淡淡,“酈姨娘,你來自東越,不知道是否聽說過,在西凌,妾氏,是不允許在正妻面前著紅色,以后,你要注意些。” 酈海瑤此時只有出氣的份,臉疼得已經(jīng)麻木。 周以晴便替她道:“祖母,以晴代她記下了,那以晴帶她先告退。” “如容,你送送酈姨娘。”謝老夫人淡淡一笑,“郡主殿下,老身這還有事要勞煩您一下,請您留步。” ☆、81 沈太后蒞臨謝府 周以晴聞言,氣定神閑地止步,將時不時發(fā)抖的酈海瑤交到如容的懷中,眸中帶著幾許擔(dān)憂,柔聲交待,“勞煩如姨照看一下,順便為她傳個大夫。” 如容客客氣氣地應(yīng)道:“郡主殿下您放心,妾身會照看好酈姨娘。” 周以晴已然知道,她和酈海瑤面上再客氣,也換不到謝家老夫人一丁點的好感。 她心底估摸著,就算老人再喜歡兒媳,也斷不可能連妾氏肚子里的骨rou也不在乎,之所以,如此重削酈海瑤的顏面,恐怕還把所有謝家的事歸咎她meimei周玉蘇身上,所以,借著懲處酈海瑤來打她周以晴的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