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jié)
余剛搖頭:“你們兩個怎么在一起就要吵架?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真的好朋友,是不是你們表面上挺要好的,實際上都是互相不理睬的狀態(tài)?” “這回被你說對了,沒錯,我和簡安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你們也都看到了吧,她是處處都針對我,我一直都是忍著沒說,誰知道她現(xiàn)在是越來越過分了,我已經(jīng)忍不了了,簡安,你說,怎么辦吧。” 簡安撇撇嘴,讓服務(wù)員將菜單拿過來,放在她面前說:“想吃什么點什么,今天我請客?!?/br> 聽了這話,杜曉曉的心情立馬好了起來,笑道:“剛剛我說的都不算數(shù),其實仔細(xì)想想,你對我也挺好的,至少在吃這方面,從來沒有虧待了我?!?/br> “你知道就好了,以后別那么沒有良心,你看看,誰能受得了你這么吃啊,也就我一直帶你出來吃飯,還不嫌棄你害的將我們都變成了飯桶?!?/br> 杜曉曉不好意思的朝他們笑了笑:“我有什么辦法,這肚子就是能吃啊?!彼?,杜曉曉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錢穎,你這次不是跟著余剛一起去他們老家了嘛,怎么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錢穎臉色一紅,道:“結(jié)婚還早了吧,我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br> “不會吧,你們還沒想過???” 余剛笑說:“現(xiàn)在公司那么忙,我要辦結(jié)婚也沒時間啊,我不想委屈了錢穎,所以要么不辦,要辦的話就要大辦?!?/br> “喲,可以啊,那我就等著你們大辦!” “放心,肯定不會讓你等很長時間的?!闭f著,余剛笑瞇瞇的攬住錢穎的肩膀,兩人盡顯親密。 簡安和杜曉曉對視一眼,連忙也勾肩搭背的,省的分分鐘被虐成了渣。 公司的事情一直都在有條不絮的進行著,簡安也很放心,工作之余,還能給容晏打個電話什么的,雖說他們現(xiàn)在每天都會見面,但他們還是有說不完的話,這讓簡安也是非常感動,這其中有一大半的功勞,是容晏的。 這天,簡安剛很容晏掛了電話,秘書室就打電話過來的,說是前臺有個姓程的先生過來應(yīng)聘,還是來應(yīng)聘設(shè)計師的,更是大言不慚說是簡安親自邀請他過來的。 簡安茫然不已,怎么也想不出還有這種事情?想了想,只當(dāng)是騙子,剛要說沒這回事兒,突然想到程昱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連忙問了一聲,結(jié)果還真是那男人。 “讓他上來吧?!边@人的人如意算盤倒是打的響,直接說自己是設(shè)計師,等她真的見了他,不就等于承認(rèn)是她將這個所謂的設(shè)計師給請過來的嗎? 于是在看到程昱滿臉堆笑的俊臉時,她真的一點要笑的意思都沒有。 ☆、6 大結(jié)局 程昱嬉皮笑臉的,直接來到她對面坐下,翹著二郎腿說道:“你這里裝修的不錯嘛,有點意思,我還以為你們女孩子的辦公室,都是粉紅色的?!?/br> “你當(dāng)我是幾歲啊?!焙啺矝]好氣的瞟了他一眼,說道:“你怎么回事?干嘛說自己是設(shè)計師?” “我本來就是設(shè)計師。”說著,程昱將一疊設(shè)計圖扔在她面前。 又是神偷又是設(shè)計師,簡安才不相信他,隨意瞟了一眼他所謂的設(shè)計圖,卻在看到之后再也移不開眼睛。 她立即拿起設(shè)計圖,一張一張仔細(xì)的看了起來,在看的同時,又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看著程昱,擰眉問他:“程昱,你真的是正常人嗎?” 程昱兩手一攤:“如你所見?!?/br> 簡安放下設(shè)計圖,再一次問道:“你確定你這些設(shè)計圖都是你自己畫的,而不是你從哪個設(shè)計大師那邊去偷來的?” 程昱切了一聲:“我是那種人嗎?” 聽了這話,簡安撲哧一聲笑了:“還可真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好笑的笑話,神偷對于偷東西竟然說我不是那樣的人?那請問你的神偷之名是從哪里來的?” 程昱嘴角一抽,沒說話了。 簡安像是在確定,又問了一聲:“你確定是你自己畫的?” “看來你還真是不相信我說的啊,難道要我在你面前畫一張你才相信?” 簡安立即拿出紙筆放在他面前,意思非常明顯。 “得!”程昱算是明白她什么意思了,索性接過紙筆,隨口問道:“你想要什么樣的?華麗的?簡單的?夸張的?重口的?” 簡安想了想,說:“那就給我來個重口的吧?!?/br> 程昱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直接就下筆了,他的速度很快,只是半個小時,就畫好了一張設(shè)計圖,遞給了簡安。 簡安接過設(shè)計圖一看,眼前一亮,的確是被驚艷到了,設(shè)計理念還是以簡單為主,這是她看過的設(shè)計圖當(dāng)中普遍存在的東西,不過設(shè)計靈感很特別,程昱用一根肋骨的形狀作為項鏈的吊墜,上面要鑲嵌綠色的寶石,會顯得非常詭異,簡安是第一次覺得,原來肋骨的形狀,也是可以充滿了藝術(shù)氣息的。 不得不說,程昱是個設(shè)計師,而且是個非常出色的設(shè)計師,不過這男人以設(shè)計師的身份出現(xiàn)在簡氏,實在是讓她高興不起來。 揚了揚手中的設(shè)計稿,她無奈問道:“你別告訴我,你這次來是想在我們簡氏當(dāng)設(shè)計師的?!?/br> 程昱理所當(dāng)然的點了點頭:“要不然你以為呢?” “為毛?” “我不是說了我要研究血玉的秘密,而且你也答應(yīng)我了,會讓我研究,可是你又說了,血玉是你的,你不會借給我,更不會讓血玉遠離你,所以我只能就近研究,那除了來簡氏工作,還能有什么辦法是離你最近的?” “你是來工作的,就不能在工作時間研究別的?!?/br> 程昱撇撇嘴,道:“你們這些生意人就喜歡斤斤計較,算了,反正我從一開始就不想賺你的錢,這樣,我在簡氏工作,你不需要付我工資,不僅如此,我還可以給簡氏免費勞動,我的設(shè)計圖你也看到了,在你們公司需要設(shè)計圖的時候,你跟我說一聲,我可以免費送你一些,當(dāng)然,作為誠意,剛剛我給你的那些,你都不用還給我,就當(dāng)是我給你的謝禮?!?/br> “謝禮?” “謝謝你讓我就近研究血玉啊?!?/br> 簡安嘴角一抽,實在有些不敢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喂,你不會一邊說不要工資,一邊順手牽羊,將我們簡氏貴重的東西都給收入囊中吧。” “我傻啊,你們簡氏要是少了什么東西,你肯定知道是我偷的,我還要不要研究血玉了?” “沒準(zhǔn)你研究血玉是假,偷我簡氏的傳家之寶才是真的。”說著,簡安下意識的抓住自己脖子里的血玉,生怕被這男人給偷去了,畢竟他前科累累,名號還擺在那里。 程昱也是無奈了:“那你怎么樣才肯相信我?” “也沒說不相信你啊。”簡安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就從明天開始上班吧。”她本來就是故意逗他的,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心情沒來由的爽。 程昱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眼皮一陣抽動,對面前這個女人更是無語,直接說出他的要求:“不,我要從今天就開始上班。” “你說的上班不會是現(xiàn)在就開始研究吧?!?/br> “當(dāng)然。” 簡安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堅定,一副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的樣子,只好將脖子里的血玉解下來交給他,說道:“不許離開我的視線,你就在我的辦公室里研究。” 程昱鄙視的瞧了她一眼:“你有的我也有,我偷你的有什么意思,看你小心翼翼的那個樣子?!?/br> “我也不想的,不過你之前要是沒有從我脖子里偷過我的血玉的話,我也不會知道你就是天命,我說的沒錯吧?!?/br> 聞言,程昱也沒話說了,清了清嗓子,接過她手中的項鏈,就到一旁的沙發(fā)上研究了起來。 程昱認(rèn)真的時候是特別安靜的,也不會打擾到簡安,所以兩人在一個辦公室里,也是互相不打擾對方,只是公司的人到她辦公室里報告工作的時候,看到有陌生人在,總歸會覺得有些奇怪,尤其是他們知道,簡安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于是簡安逢人就要介紹一遍,說程昱是公司新請來的設(shè)計師,省的大家誤會。 別人都不敢說什么,余剛在簡安面前就沒這么多的顧慮,直接問道:“什么時候又說要請個設(shè)計師了?挖來的?” 簡安搖了搖頭:“自己送上門來的?!?/br> “???” 簡安直接將程昱的設(shè)計圖遞給余剛看,余剛看了之后,也都非常滿意,說道:“這些設(shè)計圖,完全可以當(dāng)做我們公司的新項目沙弗萊石的產(chǎn)品設(shè)計,簡總,你覺得呢?” “就是因為覺得好才會留下他,他是立秋的朋友,之前我和她在立秋的生日宴上見過一次,這才認(rèn)識的,原本是沒想過請他的,不過他說不需要我們付給他工資,所以我就想,反正也不虧,就讓他在我們公司上班吧,就當(dāng)是多了個免費勞動力?!?/br> “不要工資?”余剛看了看程昱,見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就是一直盯著手中的血玉看,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扭頭對簡安小聲說:“簡總,不要工資,別是有什么別的企圖吧?!?/br> 簡安嗯了一聲:“你也看到了,他對玉石特別感興趣,就是想在我們這兒研究玉石的,對了,他是玉王程公的孫子?!?/br> “?。俊?/br> “千真萬確,所以對玉石感興趣,可能是天生的?!?/br> 余剛哦了一聲,也沒再問什么:“簡總,那要不要給他弄個臨時辦公室,他在你辦公室里,會找人閑話的?!?/br> “沒事,就讓他在這里吧,我一個結(jié)婚的人了,他們還能說什么?” 余剛扯了扯嘴角,簡總到底是真的不知道正是因為她結(jié)婚了才會招人閑話,還是真的以為不會有人說閑話? 不過想想,程昱只是對玉石感興趣,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別的企圖,反正公司那么多人在呢,也不怕他會對簡總怎么樣,索性放下心來,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這天晚上回家,簡安對容晏老實交代了此事,容晏聽了之后,顯示沉默了一會兒,緊接著就轉(zhuǎn)移話題:“安安,上次你說讓你們公司設(shè)計部的人給我們設(shè)計婚戒,設(shè)計好了沒有?” “啊?設(shè)計好了,在做了,怎么了?”簡氏第一天開工,陳尚就把婚戒的設(shè)計圖送到她辦公室了,簡安也立即拿到工廠讓人定制,不過定制完成,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戒指是純手工的,工序比較繁瑣。 容晏只是哦了一聲,也沒在說什么,簡安也就沒在意,以為他只是隨口問一聲而已,小心翼翼的看他:“容晏,程昱來我們公司上班的事情,你不會生氣吧。” “嗯?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 聞言,簡安咧嘴一笑,伸手將她抱住:“不生氣就好,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br> 也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怎么的,自從那天之后,簡安總覺得容晏變得很奇怪,先不說別的吧,光是晚上睡覺這回事,他就完全變了,他開始不怎么碰她了,有的時候明明忍的很辛苦,他也不來碰的,就有那么一天,她故意撩撥,他才終于受不了,要了她一次。 對,就要了一次,這實在是不正常,而且是太不正常了,這男人平常都事恨不得弄死她才好,怎么會在她撩撥之后,就要了她一次? 簡安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出問題了,沒來由的,她的心情變得不是很好,經(jīng)常動不動就亂發(fā)脾氣。 程昱沒事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簡安的辦公室里研究血玉,大家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簡安辦公室里多了一個人這回事,不過自從這個人來了之后,他們簡總的脾氣似乎是越來越大了。 “這次的宣傳方案是怎么回事?我記得上一次我們也做過差不多的宣傳工作,我希望看到一些新意,我相信客戶也希望看到一些新東西,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br> “明白就給我回去重做,拿得出手了再來見我?!?/br> “是,我馬上去?!?/br> 程昱嘖嘖兩聲,道:“你最近是不是生理期?” “關(guān)你什么事!” “果然是生理期沒錯?!背剃咆W渣c了點頭:“那我就原諒你了,畢竟,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跟一個生理期的女人斤斤計較,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難道每個女人生理期的時候都跟你脾氣一樣大?那還真是叫人受不了,看來我得好好想想,要不然結(jié)婚找個這樣的女人過一輩子了。” “你能找到女朋友再說吧,”簡安白了他一眼:“我又沒說我是生理期,你想那么多干嘛,跟一個女人討論這個,你也真是夠變態(tài)的。”說完這話,簡安突然愣住了。 程昱哧了一聲,道:“不是生理期脾氣還那么大,也不知道那位容先生到底喜歡你什么,真是好險,老子也差點喜歡你了,幸好我及時懸崖勒馬。”他說完才發(fā)現(xiàn)簡安一直都是出于呆滯的狀態(tài),于是放下手中的血玉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簡安一下子將他的手拍在桌子上,惹的程昱齒牙咧嘴的喊疼,簡安卻像是沒聽到一般,直接拿起車鑰匙往外走。 簡安走的這么突然,程昱當(dāng)然是不放心的,于是放好血玉就跟了出去,簡安最近一直都是容晏負(fù)責(zé)送到公司的,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開車了,走的太急,也沒安排好司機,索性就到公司外面去攔車。 程昱追了上來,拉住她問:“喂,你這女人怎么回事???不僅脾氣大,還總是一驚一乍的,我又沒得罪你,還有,你怎么連血玉都不要了,就不怕我拿著血玉私奔啊?!?/br> 簡安現(xiàn)在根本就顧不得這些,直接推開程昱去攔車,嘴里還說:“喜歡你就拿去,我這輩子死一次就好了,可不想死第二次,你反正死得多,我送給你得了。” “我自己有一塊,我要你干嘛,你以為我是天命就喜歡貪小便宜了?我作為一個神偷,也是有職業(yè)cao守的好不好?!?/br> 程昱又將她拉了回來,簡安被這男人氣得不行,怒道:“你就不能別拽著我嗎?我趕著去醫(yī)院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懷孕了?!?/br> 程昱一愣,眨了眨眼睛,懷孕?她? 簡安白了他一眼,往后退了兩步,剛轉(zhuǎn)身,就聽到前面汽車急促的鳴笛聲,定睛一看,頓時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