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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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閉上嘴巴,少說話多喝水。” sese請了病假,待在家里躲風寒,沈瑜一直陪著她,她睡睡醒醒,他則一直坐在床邊看書,他把電話調成靜音,有重要的電話,便到房間外接聽。 傍晚時,她的晚飯依然清淡,為了陪她,沈瑜和她吃了同樣的晚餐。之后,他們看了一部電影,直到她再度睡著,他才離開。 沈瑜自始至終沒有向sese說起到底發生了什么事,sese對此也絕口不提。沈瑜很感激sese能如此體諒他,很慶幸今生能遇到sese,甚至覺得自己何德何能。 今冬的第一場雪,在sese生病后的第三天才姍姍來遲,這時她已經恢復元氣,像過去一樣活蹦亂跳的。她滿心期待著這會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雪,可以讓她盡情的在雪地玩鬧,自小生活在沒有雪的香港,對于雪的期待,是旁人無法體會的。可是,這場雪落地即化,幾乎沒有存積,sese不免有些失落。 圣誕節前夕,褚茗子和sese為褚司的公司拍攝了一組閨蜜畫報鋪天蓋地的出現在網絡上,以“寒冬季節最溫暖的閨蜜情”為主題,開啟新一段的購物狂歡,整個網站折扣不斷,褚司名利兼收,賺了個盆滿缽滿。sese也領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靠自己能力掙來的收入,雖然不多,但是感慨萬千。她把錢分成多份,幾乎給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買了禮物。褚茗子則選擇請客吃飯,顧凌然白吃又白拿的,好不歡喜。 陽歷新年時,sese有了三天的假期,沈瑜帶著她飛到東北看冰雪大世界。同行的還有褚司、褚茗子、邱若謙和顧凌然。 學子們暫時拋開了即將面對期末考試的壓力,在冰天雪地中玩的忘乎所以。當晚,sese和褚茗子分別收到的一封郵件,改變了她們的心情。 很簡單的內容,甚至只有幾個字:新年快樂,一切安好,勿念。來自,蘇暖。 這個躺在腦海深處的名字,沒有人主動提起,這個在記憶深處的人,在這一刻,又重新復活,她的樣子在腦海中又鮮活起來,卻始終蒙著一層霧一般,看不真切。收到這樣的郵件,sese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高興的是蘇暖安然無恙,難過的是除此之外,對她仍然一無所知。 ☆、第65章 短短數月,sese覺得她們和蘇暖之間仿佛已經隔了千溝萬壑,不敢輕易回復蘇暖的郵件,不敢問她在哪里、什么時候回來。 sese和褚茗子當晚都沒有睡好,隔天也意興闌珊,旅行的興致大打折扣。好在旅行接近尾聲,大家都以為她倆因為連日的玩鬧太過疲憊,并未過問什么。 假期的最后一天,他們乘機返航北京,期末考試周即將到來,復習功課迫在眉睫,sese暫且不去想蘇暖,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復習中去。隨后的這段日子,蘇暖在腦海中的影子漸漸淡了。 安然無恙的通過期末考試,穩扎穩打的結束了大學第一個學期,整個寒假,sese都和沈喬廝混在一起。沈喬懷孕已經八個月了,停止工作,開始專心待產。楊乾不許她一個人出門,就連待在家里,也最好有人陪著。 沈喬依然很瘦,唯有肚子越來越大,四肢還像過去一樣纖細,然而食量卻大得驚人,營養都被寶寶分走。最近醫生開始要求她控制攝糖量,因為肚子里的寶寶的體重已經超過相應月份的最高標準。 雖然帶著一只球,卻絲毫不影響沈喬的靈活身手,自從休息后,請了教練來家里幫她練瑜伽。沈喬是閑不住的,家里總是很熱鬧,每天都會有人來串門子,人齊了就打麻將,人多了也玩德州,偶爾來個主題趴。跟著沈喬廝混,sese學了不少技能,經常在沈瑜面前炫耀,沈瑜也會裝模作樣的真誠點頭,摸著她的頭說她很能干。直到那日,她親眼見到沈瑜怎么用德州撲克殺掉一桌子的人,想著之前的炫耀真是覺得無地自容。 sese把沈喬畫進漫畫,圍繞著孕婦的有趣日常,笑著的同時,感嘆做母親的不易。看著沈喬,sese總是努力在腦海中營造出母親懷著自己的樣子。自己的到來一定也是讓母親欣喜若狂的,一天一天期待著她的降臨,小時候調皮,又不懂事,會惹母親難過,而母親卻沒有等到她長大就離開,讓她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膝下承歡。 她的筆停在數位板上,眼睛望著電腦屏幕愣愣的出神,就連沈瑜走近,都絲毫未覺。沈瑜看到屏幕上的畫,還留有一些感慨母愛的文字,他抿著唇,凝神細細看著,而她在這時也終于發現了他。 還來不及從感傷的情緒中脫離,看到他,她不像平時那樣欣喜,樣子有些委屈,又好像很難過,張開雙臂,聲音像需要安撫的貓咪一般柔柔的說:“抱抱。” 沈瑜依言抱住她,手撫上她的后腦,溫柔的撫慰著,“怎么了?” sese在他懷里搖頭,“只是看著沈喬這么不容易,覺得做mama好辛苦。我想,每個母親其實都是愛自己孩子的,所以才會甘愿為他受苦。” 沈瑜當然知道她的意有所指,也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已經過世的母親,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只會越來越沉重,于是故意逗她說:“現在開始考慮這個是不是有些早?” 后知后覺的sese反應過來,有些羞赧的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卻不肯認輸般說:“才不早,這叫未雨綢繆!” “你說的也有道理。”沈瑜笑,手指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 沈瑜的話成功將她從難過的情緒中解脫出來,然而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她打量著他眉宇間的笑意,試探的說:“對了,沈喬今天跟我說,盛夏就要回來了,會在國內過春節。” 沈瑜將她的電腦拿近到跟前,翻看著她之前的漫畫,蠻有興趣的看著,對于她的話,也只是反應平平的回答:“很好啊,這樣家里就更熱鬧了,爸媽肯定高興” 他在看漫畫,而她在看著他。窗外陰云密布,寒風瑟瑟,她的心中總是暖暖的一片。 臨近過年,沈瑜卻開始忙碌起來,經常是回家換了衣服又匆匆離開,sese干脆在沈喬家住下,沈瑜有空閑就會來沈喬家坐坐,而注意力卻不在孕婦身上。沈喬總臊他,他卻是笑笑,無所謂的樣子。 大年二十五,陳淑曼帶著傭人返回香港,sese想勸她留下來一起過年,沈家也一直邀請她,可她堅持要走。 大年二十六,盛夏帶著她剛滿周歲的孩子和老公鮑文卓一起回國,同行的還有盛夏的阿姨方敏。 鮑文卓是美籍華人,神經外科醫生。盛夏曾經得過很嚴重的抑郁癥,鮑文卓是她心理醫生的朋友。他們在美國初始,他對這個東方姑娘一見鐘情,從那時起就一直守在她身邊,陪著她走出陰郁。多年如一日的照顧她,愛護她,無微不至。 至于方敏,她曾經在照顧懷孕的顧華蘭,顧華蘭生下雙胞胎后,她受托將盛夏換了沈瑜,自此之后一直照顧盛夏,是盛夏如己出。在盛夏24歲之前,一直因為方敏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然而這一切在某一個夜晚,全都顛覆了。 當天晚上,沈家家宴,同時也歡迎盛夏回國。sese受邀出席,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盛夏,在這之前,她連盛夏的照片都沒有見過。盛夏和沈喬的長相確實有些像,但是這種像只是非常淺顯的像,氣質也截然相反,盛夏更沉靜,沈喬更干練,如果不知道真相,很難想象她們是雙胞胎。 作為沈家第三代的第一個孩子,盛夏的兒子自然最受關注。他繼承了父母的優點,長得漂亮,性格也乖巧,不哭不鬧,烏黑的眼睛炯炯有神。顧華蘭和沈在安對于這個乖乖的外孫非常喜歡,一晚上孩子都在他倆懷里。初次見孩子的沈瑜和沈喬分別給孩子封了紅包,他把兩個紅包牢牢抓在手里,仿佛知道紅包里有什么一般高興的笑著。 推掉所有應酬趕回來的沈瑜對這場家宴很重視,他自始至終都面帶著微笑,敬酒、寒暄,進退有度。當他把酒敬方敏時,坐在另一邊的sese分明看到方敏欲言又止的表情。 或許是真的高興,沈瑜喝了不少酒。當初他因為喝酒導致胃穿孔還讓顧華蘭心有余悸,而他不愿聽任何人勸阻,一定要大家盡興。晚宴結束后,他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 他安排車送盛夏一家回酒店,顧華蘭和沈在安隨后也乘車離開。大著肚子的沈喬仍舊不放心他,而他笑了笑說自己沒事,這點酒灌不倒他。夜風鼓起他的衣角,他的雙眼因為酒精而變得通紅,卻一如往常那般微微笑著。沈喬看他似乎真的與平時無異,才肯離開。直到目送著沈喬的車尾燈消失在街角出,他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手臂搭在sese肩膀上,幾乎將整個人的重心都放在她身上。整晚直到這一刻,他才放松下來。 sese扶住他的腰,努力讓自己承接住他的重量,艱難的從口袋里拿出電話,打給司機,讓他到路邊接他們。在等車來的空蕩,他的頭放在她的肩上,呼吸很重。她將手放在他頭上,輕輕撫著,柔聲問道:“很難過嗎?” 過了許久,他才用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難受。” 沈瑜很少示弱,就連在親人面前,也不肯放松,而如今卻讓她看到了狼狽無力的一幕,她是該為自己高興終于在他心中占據了不可比擬的位置,還是應該為他孤獨支撐而難過? 車在他們身邊停穩,司機下來扶沈瑜,sese揮散盤旋在腦海中的思緒,跟在沈瑜之后上車。 一上車沈瑜便睡著了,一整晚,sese都陪著他,擔心喝了酒的他會不舒服,她守在床邊寸步不離,定時喂他喝水。 翌日清晨,醒來的沈瑜首先看到和衣躺在自己身邊的sese,側著身,睡顏沉靜、呼吸綿長。他將遮住她臉頰的頭發拂開,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待sese睡醒時,沈瑜已經沒了蹤影,她著急的走出房間,看到在廚房忙碌的他,她才稍稍放心。陽光灑在窗欞上,進入房間,他穿著白色t恤、淺灰色棉布褲子,站在陽光照射的地方,像是漫畫上的人物 “怎么不穿鞋?” 不知何時沈瑜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眉心緊鎖著,關切的指責著。sese低頭,看到自己赤著腳站在光潔的地板上。睡醒沒有看到他,擔心他有事,著急的出來尋他,忘了穿鞋…… “快去,洗漱后出來吃飯。” sese問到淡淡的蛋奶香味,喚醒了她空蕩的五臟廟,急速轉身跑如衛生間。 兩人面對著坐下,安靜的吃著早餐。他不時的抬頭,都會看到她在看著自己,眉眼含笑。最近他卻是太忙了,有些忽略她,有時候甚至幾天見不到面,打電話也是匆匆幾句就掛斷。他又何嘗不想念她呢? “最近幾天有什么安排嗎?” “沒有特別的事情。” “晚上我要飛三亞參加年會,沒事的話,和我一起去吧,”說著,沈瑜抬眸望向她,“要不要?” sese驚喜萬分,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高聲道:“當然要。” 沈瑜抬腕看了看時間,“吃過早飯就回去收拾東西,我要先回公司處理些事情,下午我讓司機到家里接你。” sese如今出遠門行李都是自己收拾的,飄飄最多在旁邊打下手,幫她整一下洗漱包什么的。整理內衣時,sese卻猶豫了。 之前她和褚茗子替網站拍畫報,除了一筆可觀的現金收入之外,還有網站代理的幾個名品牌子代金券,其中也包括ria’。她們一人挑了兩套,卻從收到那天開始就擺在盒子里,從未拿出來過。 sese打開包裝精美的盒子,端詳又端詳,到底要不要帶呢?她一方面對它們很動心,卻又擔心效果會與所想背道而馳。sese啃著指甲撥通褚茗子的電話,想讓她幫自己出個主意。然而她的關注點全然不在內衣,而是三亞! “你去三亞?什么時候出發?我也要去!為什么不早說呢?我現在買票來得及不?本來打算這兩天組織個郊游呢,在家里待著都快發霉了,我奶奶每天念叨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哦對了,你剛剛問什么?” 褚茗子不僅自己激動,還在聊天群里大肆征集旅友,顧凌然和邱若謙奮勇當先的報了名,這一下又湊夠一桌麻將了。 雖然只是短短三天的三亞之旅,sese的行李卻多的把28寸大箱子裝的滿滿當當,還有一個隨身小包方便出門。最終她還是決定帶上vs,以備萬一。 臨近過年,三亞又是冬日旅游勝地,機票非常緊張,sese只好打電話給沈瑜,問他可不可增加三個人。 所有事情到了沈瑜這里,都不算事兒,不過當日的航班已經沒辦法增加人,于是給他們安排了第二天一早的航班。就這樣,大家開啟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銀藍集團將年會安排在三亞,員工可以攜家人參加年會,所有衣食住行費用都由公司承擔。年會之后,正式進入春節假期,初十以后正式上班。不僅如此,慷慨的老板還特別準備了豐厚的年終獎。 這一年來對銀藍集團來說太重要,香港上市、收購合并多家企業,投資的多部電影都有非常好的口碑與票房,集團已經有了質的飛躍,這一切當然與集團每一位員工的努力是分不開的,所以沈瑜并不覺得這樣的安排有何不妥。然而。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的齊兆林卻認為太鋪張,與經濟學上企業追求利潤最大化的目的相悖。沈瑜對此只是笑笑,并不放在心上。反正這些都是齊兆林入股前就做好的決策,他反對也沒有用。 年會安排在農歷年二十八,地點在亞龍灣某五星級酒店,有私人沙灘、游泳池,酒店內還配備了各種娛樂設施,中西餐廳一應俱全,可以滿足游客的所有需求。沈瑜是這家酒店的股東之一,才能在旅游旺季時,幾乎包下酒店的所有房間。 沈瑜和sese在傍晚抵達酒店,徐秘書等行政工作人員已經提前到達,負責安排會場、食宿等多項繁瑣復雜的工作。 以徐秘書為首的工作人員在酒店大堂處迎接沈瑜,匯報了工作進程,并將額外安排的兩間房卡遞給沈瑜。 沈瑜將它們交給sese,“房間比較緊張,又是臨時安排,兩間房可以嗎?你和茗子一間,凌然和若謙一間。” sese接過房卡,開心的應聲:“可以啊,”隨即又故作擔憂的說:“可是茗子明天才到,我今晚要一個人睡嗎?我覺得我會害怕。” ☆、第66章 “可是茗子明天才到,我今晚要一個人睡嗎?我覺得我會害怕。”sese故作擔憂的說道。 沈瑜和sese并排走在前面,鄒棋和徐秘書等在后面跟著,sese的話音不高,卻足以讓他倆聽到。鄒棋和徐秘書對視一眼,電梯門打開,將沈瑜和sese迎進去,他們則自覺地乘另一趟電梯上去。 沈瑜這段戀愛在銀藍內部是個不小的轟動,大家紛紛猜測sese是何許人也、有何魅力能打動boss這做萬年冰山。當然也有所謂的“知情人”分享boss戀愛內情,但也只是寥寥,包括他曾經特別交代的sese成人禮,還曾與sese同跳一支舞曲,可惜的是這場成人禮最終因故而變成一個普通的聚會,女主角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整間公司與boss走的最近的就是鄒棋了,他可以稱得上boss的大總管,貼身打理boss的一切事宜,關于boss的私人生活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鄒棋嘴巴是出了名的緊,一問三不知,偶爾還帶著一種“我什么都知道可我就是不告訴你”的微笑,真是讓人看著牙癢癢。 沈瑜和sese先到她的房間,檢查房間確定沒有問題,他才放心的離開,并且交代她一個鐘頭之后到二樓餐廳吃晚餐。 sese挺不情愿的點著頭,看著沈瑜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聽到門自動上鎖的聲音,她失落之極的坐在床上。良久,她才打開巨大的行李箱,蹲在地上發愣,她甚至將包裝盒都一起帶來了,可難道要她再原封不動的帶回去嗎? 洗了澡,換了條長裙,sese依照沈瑜的吩咐,到餐廳用餐。遠遠的便看到沈瑜,換了一身淡藍色休閑西裝,站在餐廳外與人說話,過往的人同他打招呼,他都微笑著點頭,風度氣質俱佳,英俊迷人。sese很快忘掉剛剛的失落,提著裙子快步走過去。 沈瑜也看到了她,一直笑著望著她,待她走近,便握住她的手,同對面的人說:“介紹一下,齊兆林齊先生,我女朋友季忻禾” 齊兆林笑著伸出手:“你好季小姐,久聞大名。” sese回握,笑容款款道:“齊先生客氣了,叫我sese就可以。” “聽說sese是香港人,沒想到國語這么好。” sese抿唇笑著,抬眸看向沈瑜。 “那我們晚上再聊。”沈瑜對著齊兆林點點頭,便拉著sese一起走進餐廳。 當晚安排的是自助餐飲,時間比較自由,所以人也不算多。沈瑜和sese跨人餐廳就立刻引來四面八方的矚目。沈瑜早已習慣如此,sese在香港時也經常被媒體記者的攝影機圍追堵截,所以并未覺得不自在。 他們找了靠窗的桌子,沈瑜貼心的為sese拉開椅子。她提著裙子坐下,并且問:“他就是那位齊老的兒子嗎?” 沈瑜坐在了她旁邊,打開餐補,“對,怎么了?” sese皺了皺鼻子說:“說不上來,總覺得你最近心情不好,有他的緣故。” 沈瑜抿唇捏捏她的臉,岔開話題說:“想吃什么?我幫你拿。” 天色漸晚,仍然能看到海面,樹枝搖曳,海風徐徐,sese忍不住的閉起眼睛,深深呼吸著,似乎能聞到海的味道,還能聽到海浪的聲音。 沈瑜對sese的口味了如指掌,駕輕就熟的拿了她喜歡吃的食物,并且把她不想吃的胡蘿卜挑到自己的盤子中,后來又在她的要求下,再次跑腿拿了酸奶和牛角面包。 這一幕幕無微不至的照顧眾人看在眼里,激動在心里,主子又帥又貼心,表面冷若冰山內心卻熱情如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復蘇了他們的粉紅色少女心。公司在全公司發的年會郵件中提到“可攜家屬出席”,所以,這位季小姐今后就是他們名正言順的女主子了吧! 沈瑜與齊兆林等幾位董事談公事,晚餐后的sese無事可做,本打算到海邊轉轉,沈瑜不放心她一個人,她只好作罷,打算在酒店里轉轉就會房間看書的。路過娛樂中心,看到鄒棋和徐秘書等人正在玩德州,她挺感興趣,一個人又無聊,所以當徐秘書邀請時,她沒有多想就加入了。 圍著桌子而坐的有七八個人,年紀都和鄒棋相仿,有產品部門的經理,還有運營部門的骨干,聽他們聊天好像是同批加入公司的,平時接觸的多,所以感情更好些。除了鄒棋和徐秘書之外,其他人都不曾與sese有過接觸,起初還有些拘謹,幾局下來發現她非常平易近人,性格很好,大家也漸漸放松,說話也開始隨意起來。 熟悉之后,當然少不了要八卦一些,但又不敢太敏感,比如她和boss是怎么認識的。sese非常坦誠,又熱情,別人問一個問題,她恨不得把隨后三個問題的答案都講出來。這當然非常符合眾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