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本來就不能那啥了,還以為不能吃rou至少還能舔舔,然而現在,聞個味都那么困難…… 恨啊!這究竟是哪家的小祖宗!等明天一定要好好盤查,然后一一的問候他祖宗十八代大爺! …… 迦蘭王宮,花天佑此刻正靜靜的浸泡在寬闊的浴池之內。 眼看離十五這日子越來越近,可逃跑的花錦鴻還是沒有一點消息。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如果錯過了下月十五,就又要再等上一月。 他,就是有耐心等,恐怕南陵國的那個人,不會給他這樣的耐心。 “王,您要的侍姬到了。”浴室的隨從敲了敲門,不一會,就走來一位只穿了一件薄紗的窈窕美人。 她栗色的長發卷卷的灑落在腰背,有兩束正好垂擋在胸前,透著薄紗,卻更顯得身姿勾人。 他唇角微微上翹,張開兩臂伏在池邊,似是等著美人自行入浴。 那美人有些害羞的抬眼,看到水下隱隱約約的男性身軀,她身下亦是叫囂著要沸騰。隨后,她輕輕的扯下束帶,讓那薄紗滑落至地,再一步一步的從臺階往池中走去。 花天佑自從對自己的親生骨rou展開殺戒之后,曾經的妻妾要么是賠命,要么就遠離他了。他也犯不著再同那些對他心涼的女人再享那魚水之歡,所以,他便私下命人去繼續尋找可以替代她們的美姬美妾,就當做是給自己的后宮添增新鮮的血液吧! 如今,他們送來的這位本國女子,咋看一眼,確實是人間尤物。 “你叫什么名字?”他一邊問,火熱的視線便一邊盯著她那凹凸有致的玲瓏身軀。 “臣妾名叫珊兒。”美人越走離他越近,眼看就要碰到他的身軀,他手快速一伸,一把將她攬在懷中。 “珊兒……” 他是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十四歲就已嘗過女人滋味,自然手勁嫻熟,才一會就將美人惹得嬌喘連連。 可是,意外,往往就在這時發生! 意識還在云間飄散的他,忽然就被一陣強烈的殺氣從頂峰沖了下來! 美人從發間抽出一把尖銳的金釵,直直就朝他頭頂的百會刺去!他猛地一個警醒,頃刻打落了她手中兇器,勁道再用力一使,那白皙的藕臂便斷在了他的掌間! 她痛得高聲尖叫,可接下來,更殘忍的事便在池中頓現! 他從下面撕裂了她的身體,手狠命一扯,瞬間,浴池的一角,便被染了一塊觸目的猩紅! 美人再也叫不出聲,花天佑更是快速的從池中躍了出來,朝那守在浴室門外的隨從喊了一聲:“來人!將這賤貨拿去喂豺狼!再重新給本王準備一池子新水!” 隨從們匆匆進來,看到眼前駭人的場景,問都不敢多問一句,直接按照吩咐辦事! 花天佑冷眼看著被拖出去的冰冷的尸身,眸中的寒氣再度泛開。 看來,宮中已有人要向他尋仇了。勇氣不小啊,敢趁他意亂情迷的時候下手! 這時,窗外攸地閃過一影,卻停在暗處,沒有做出下一步舉動。 “無刃!”他凝了凝眉,在原地喊了一聲。 轉瞬,那黑影便從窗外竄了進來。 “王上。”無刃恭敬的行了一禮,心想主子的感覺真是敏銳,居然這么快就被他察覺到了。 “事情辦得如何了?”花天佑沉聲問,雖然,他基本已經知道了答案。 無刃當即跪了下來,“屬下辦事不利!請王上責罰!” 花天佑本來就在氣頭上,如今無刃的回答更是在他火上澆油,想也不想,他狠狠的扇了無刃一掌!而那一掌,更是凝聚了他的內力,扇得無刃眼冒金星,口角噴血! “廢物!一群男人,連個小孩都抓不住!要來何用?聽說城門還被人破了!”花天佑又是一腳,直接踢在無刃的胸口上。 無刃忍著一口血沒有從胸腔噴出,從小到大,他不是沒有被這樣打過!像他們這種被鍛煉成殺人工具的活死人,這一生中除了殺戮就是被殺,也沒有什么可指望的。 但花天佑也就是出了兩口惡氣,最終,還是將狂躁的怒火壓了下來。 浴室中,nongnong的血腥味還未完全散去,剛剛拖完美人尸身出去的隨從們又走了回來,繼續清理那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浴池。最后,再重新灌入了干凈的水,灑上更多的花粉及花瓣,試圖除去儲留的異味。 待一切的重新弄好,隨從們再次退下,只留下他們主仆二人。 無刃早已將那喉間的鮮血吞了進去,身上,那隱隱的痛也漸漸的得到緩解,不,更確切的說,應是麻木。 “最近,我和國師在夜觀天象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奇觀。”花天佑說話間又慢慢的走進池內,將剛剛身上沾染的血跡一一洗掉。 無刃靜靜的聽著,可直覺卻隱隱的感到不安。 “北斗星團中的一星忽然重新亮了起來,而且那煞光直接沖著啟明星而去,來勢洶洶,銳不可擋!”花天佑面色嚴肅,緊致的下巴好像暗藏著刀鋒,讓人不由望而生畏。 無刃覺得,這個人,天生是沒有心肝的。 “所以無刃,花錦鴻的事,本王暫交代了其他人去查。你現在,即刻替本王將代表這顆星的人找出來!”花天佑突然側過臉,將那尖削的下巴對準了他。 “不知王上是否知道此人是誰?”無刃都覺得自己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都在顫抖。 花天佑眸中似有一道血光撲閃而過,然后道:“如果本王沒猜錯的話,本王的meimei,花婉月并沒有死!你,即刻給本王找出她來,然后,殺!” 只要是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無刃的面色果然在這一瞬變得完全沒了血色,可他還是冷靜的對花天佑行了一禮,畢恭畢敬的回應:“屬下,遵命!” 花天佑像是放了心,然后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無刃就此別過,身影一閃,又消失在蒼蒼的夜色之間。 這,是個沉悶又沉重的夜。 最怕的,還是來了。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只要敢再次回到迦蘭,終究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可是,他,要如何殺? 似有細細的雨絲緩緩飄下,給這暗黑的夜增添了一抹密密的白茫。 無刃強忍住身體的疼痛,被花天佑踢得幾乎要碎裂的胸骨,好似隨著他步伐邁出的動作,“咯吱”、“咯吱”的在胸腔窸窣作響。 這瞬間,他的記憶又被帶到了從前,那很久很久,不敢再觸及的柔軟的角落,其實也藏著他一顆鮮紅的真心。 “今天,就是你們成為真正的殺手的最后一項考核!”暗房內,那戴著青銅面具的人,他們這個組織的最高領袖,對面前這一群平均年齡不到十六歲的孩童說到。 一、二、三、四、五…… 他們,一共才十個人! 而且,這十個人里,已經是在經過一層層篩查、挑選、試毒和培訓過后,還能存活的最后一批! 在他們身上,已經擁有和別人不一樣的血液!那是,只要不服從,便會疼痛致死的毒血! “你們這十個人中,只有第一個從這房間走出來的人,才能享受一定的自由!甚至包括,榮華富貴、女人,和權利!”青銅面具繼續說,“其余九人,如若不死,那便是他的下屬。” 眾人深深的抽吸一口,那對他們來講,確實是巨大的誘惑! 說完,青銅面具便轉身緩緩的向那門口走去,卻在關門前,給他們發出了最后的指令:“開始!” “砰”的一聲,隨著重重的關門之聲,接下來,便是雜亂的刀劍之音! 十個都是不大不小的孩子,他們從十歲起就一直被關在密室和荒野,學著怎么去殺人,怎么去服從!他們會每天吃下一粒毒,慢慢的,毒性便混入血中,長期與他們共存。 他們連靈魂,都可以任人踐踏!更何況,是區區的rou身呢? 十個孩子里,八個是男孩,只有兩個是女孩。 從能破身的時候起,就沒有人是真正純潔的。他們從小就作為殺人工具來培養,心中是不允許出現任何的情感,及任何的留戀,就連他們的父母,除非本就是孤兒,否則,早就在他們進入這個組織的時候,就被人殘忍的殺害了。 一切,就是這么無情! 也就是那一刻,無刃才覺得,自己,必須要贏! 他是他們中,唯一沒有真正服下那斷念蠱的殺手,他必須永遠藏著這個秘密,否則,他會比任何人死得還要慘! “吃我一劍!” “看招!” “我一定要贏!” 十個孩子,就這樣在嘶喊聲中,對同伴進行著屠殺!誰要是先邁步往門口方向行,誰就會成為眾人公敵,所有的刀劍都會朝他刺去! 那么,為了不在他們中出現搶先的人,就只能讓自己成為唯一的人! 只有勝利者,才能肆無忌憚的朝門口的方向邁去! “唰唰唰”的削劍之聲,皮膚綻裂,血沫橫飛,一切,再也停不下來了! 無刃一聲不吭,微瞇著眼,只朝最致命的方位捅去! 沒有一個人能抵得過他的狠毒和速度,直到最后剩下一個,他還沒出手,那人便已在他面前自刎! 他唇角不帶一絲笑意,冷著臉,就跨過那些疊在地上的身體,慢慢的朝門口走去。 也因為這樣,十五歲的他,便被帶入王宮,卻并沒有立即成為王子王孫的護衛。 可他確實可以肆無忌憚的在王宮里穿行,只要懂得他身份的人,所有人都對他敬而遠之,沒有人敢惹他。直到有一次,他在湖邊發呆的時候,被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打破沉默。 小女孩長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和當朝的太子一樣,那瞳眸十分美麗。 她好像不認識他,但卻大膽的扯著他的衣擺,細聲聲的道:“那個……你踩著我的小蛇了……” 他眉頭一跳,這才注意,在他腳下,正壓著一條青蛇!至于那蛇是什么時候爬過來,然后他又是如何“不小心”踩到,還是“非常自然”的踩到,已經無從考究了。 見他沒動,她推了他一下,“喂,你踩到我的蛇了!”小女孩語氣變了,沒剛才那么怯懦,像是一點都不怕他。 他這才抬腳,可那小青蛇早就魂飛了。 “啊!你踩死了我的蛇!我要你賠!”小女孩哭了,還作勢要打他。 他剛想出手止住她的粉拳,突然又有另一只大手替他將那粉拳抓住。 “公主,那是蛇的命,哭也沒有辦法。我們把它葬了吧!” 他轉頭,看到是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大男孩,一身深栗色的長衫,眉宇間似也擁有一份剛毅之色。不知道為何,他欣賞這個大男孩。 “宇文飛!你幫我打他!給我的蛇報仇!”小女孩對大男孩下了命令,哦,他終于知道這小女孩原來是一名公主。 “……”宇文飛似乎不太愿意,瞪了他一眼,像是在對他使了個眼色,然后狠敲了他一個肩膀,還挺痛的。 “好了,我報仇了。我們走吧!”說著,那家伙就把公主拉走了。 他居然就這樣被打了,可他居然還忘記還手了,因為那是公主讓那個人打的。公主的話,算是他將來的主人嗎?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公主,后來,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花婉月。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