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題外話------ 下一章再懲治一下花婉月~ 感謝會員fgdffdsfeg投的月票~ ☆、第102章 心中的婚嫁 “所以,你就這樣讓她跑了?” 聽完風千雪的敘述,杜蕓青氣得一直在原地跳腳。 “我就說這女人留在這,一定是個隱患!這次,若不是那犀鳥眼尖,千雪,你說不定現在就已被那蛇咬了!”杜蕓青一邊說,一邊看那被英哥啃了一半的蛇身。草青色的表皮,在與蛇腹相接的兩側,還有一條明顯的金線。而那蛇大概有人的拇指般粗,尾巴末端,還有一片鮮艷的赤紅。 “這是赤尾青竹絲,具有出血型的毒素,被咬的人,輕者會出現局部的水腫和出血,以及局部的麻痹現象。但是重者,毒素會經過血液擴散到全身,會發生喉頭水腫影響呼吸,使人七竅出血,最終敗血而亡。這是攻擊率極高的毒蛇。”依據自己養蛇的經驗,杜蕓青很快判斷出了這蛇的種類和毒性。“而且你們看它的尾部,一般的青竹絲尾部沒有那么赤紅,也就是磚紅色或者暗紅色。可這青竹絲應該是經常以人血為食,所以尾部出現的紅色格外顯眼。我聽說迦蘭人特別喜歡養蠱制毒,想來,這蛇就是他們養的蠱種。” 經她這么一說,當下,風千雪和衛凌風面色不由變得凝重。 “我毀過一竹籃的這種赤尾青竹絲,那是花天佑在花婉月要出嫁的前一天,打算讓她帶入皇宮作為通訊工具使用的。只不過因是我替嫁,這蛇就交到了我的手上。” 風千雪將之前的事也都一一說了出來,杜蕓青和衛凌風認真的聽著,心下亦是有了分寸。 “看來,迦蘭國王果真是動機不良,而那花太子,亦是不簡單啊……”衛凌風伸手撫了撫下巴,雙眼微微瞇成一線。 “沒關系,反正他們的計劃最終也沒成。千雪你做得好,就應該將那些蛇全都毀了。我也總算明白你要養那犀鳥的目的,還好有它,無意中救了你一命。”杜蕓青說著往位置上一坐,給自己倒了杯茶。 “那青娘啊,你打算如何解決這花婉月啊?”衛凌風亦是看向她。 杜蕓青淺淺的喝了口茶水,然后笑,“當然不能那么便宜她啊,慢慢來才過癮嘛!你說呢,千雪?” 風千雪一直在位置上坐得端直,聽她這么一說,也大抵猜到了她的想法,“義娘怎樣做,千雪都不會干涉的。只是可憐了宇大哥,我還真差點以為,花婉月是真的后悔趕走他了。” 她輕輕的嘆了一聲,想起宇文飛走時的那種心灰意冷,心中還是有些難過。 杜蕓青往那桌子上的半條蛇身看了一眼,然后喊來了鈴蘭。 “把桌上那東西送到廚房,燉成碗湯,記得,這蛇身不要燉爛了,也不要切斷。燉好后一起裝到碗里,送到太子妃那去!” 鈴蘭點頭,讓人過來將桌上的蛇身裝好,剛要退下,杜蕓青又多吩咐了一句:“對了,如果太子妃不愿意喝,你們就在她面前將那蛇身撩起來給她看看。明白了嗎?” “奴婢明白了,娘娘。” 鈴蘭終于退了下去,廳堂內,三人對這件事的議論也到此結束。 窗外的驟雨終于完全停了,整個永和殿被洗得不染纖塵,就連空氣都帶著清香,讓人聞著倍加舒暢。可花婉月卻又將自己關在屋中,臉上的火辣在被水洗過之后似乎變得更加刺痛起來。 她幾乎不敢去照鏡子,可還是忍不住將頭向那銅鏡扭去。 觸目的一道劃痕,從她左邊顴骨處一路向下,深深的劃到嘴邊。 她,破相了! 她趕緊用手捂著,再伸另一只手拿起一茶杯狠狠的往銅鏡擲去。 “啪啦”一破碎的聲響,不是鏡碎,而是杯裂。 屋外的宮女冬蕓聽見動靜,急忙的破門而入,“太子妃您怎么了?” 花婉月坐倒在床邊,并沒去理會那冬蕓。 冬蕓往墻邊的銅鏡處看了一眼,見地面散落一地的茶杯碎片,也沒多想,只默默的上前清理。而她才剛弄好,便聽見門口又傳來動靜。 鈴蘭和兩名宮女一起走了進來,其中一宮女手里還提著一個木盒,進屋后便立即將那木盒的蓋子打開,再從里面端出了一個盛湯的瓷盅,交遞給另一名宮女。 “太子妃娘娘,這湯是皇貴妃娘娘讓人給您燉來補身用的,您就趁熱喝了吧!”鈴蘭說完,便讓那端湯的宮女將瓷盅遞到花婉月面前。 花婉月一聽是杜蕓青讓人燉的,心中不免警鐘大響,面色變得更是刷白。 “拿開這東西!我不喝!”她朝后挪了一段距離,不好的預感在看到那瓷盅后更是強烈。 “太子妃娘娘,皇貴妃娘娘說了,這個湯,您一定要喝的。而且里面有很多上好的補藥,太子妃您之前染了風寒,中午時又淋了些雨,再不喝,身體會受不住。”說罷,鈴蘭在她面前將那瓷盅的蓋子打開,用湯勺在里面攪了一攪,將那被煮得盤曲的蛇身緩緩的從湯里拉了起來。 花婉月瞪大著眼,在看到那已經變色的細長身子,驚恐的“啊”了一聲,面色更像是被刷了一層灰土,頭腦一昏,眼前一黑,便整個往后倒了下去。 “暈了,太子妃她暈了……” 在意識全部喪失之前,那是花婉月聽到的最后的話。 風千雪本來是不想再過來替花婉月診治,可那冬蕓求得辛苦,她也不好去為難一個下人,于是也就過來隨便給花婉月把了把脈。可觸了一會,她忽然輕輕皺了皺眉頭,那手指觸到的脈象,似乎有些奇怪。花婉月如今這脈搏,觸指流利,如盤走珠,很明顯是滑脈。她再細探,浮氣不重,倒是沉滑,和那妊娠婦女的脈象幾乎無異。 可這才幾天? 風千雪不由算了算宇文飛和花婉月同房之日,這么短的時日,要判斷,實在不算準確。也有可能是之前外邪入侵后引起的滑脈,亦或是那花婉月要來月事了。 “太子妃沒什么事,就是受了驚嚇而已。冬蕓你就去御膳房讓他們送來些滋補的燉湯給她飲下便是。” 臨走前,她這樣對花婉月的隨身宮女說。 至于那奇怪的脈象,再觀察些日子看看吧…… 離秀女入宮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天剛一放晴,杜蕓青也迫不及待的讓宮人將院落的一塊空地清掃干凈。一見風千雪,她急忙伸手一招:“千雪,你快過來!” 今天的杜蕓青穿了一身木蘭青雙繡緞裳,裙擺不再長長的拖著地面,而是正好齊足的垂在繡鞋上。風千雪看了她一眼,覺得她這樣穿似乎比原先還要年輕許多。 “義娘,叫千雪何事?” 杜蕓青手中搖著扇子,一把就拍在了風千雪的腦袋上。 “何事?還有幾天就是秀女宴了,圣上不是讓你跳舞嗎?你練了嗎?” 經她一提醒,風千雪才記起還有這事!當下不由糾結起來。 其實,一開始按照她的設想,是要拉著杜蕓青和她一起雙人共舞。讓杜蕓青做主跳,而她做副跳,就一直重復幾個簡單的動作就好了。所以,她也便不那么著急。幾個簡單的動作,兩三天應該差不多能學會了吧? “義娘,千雪向來對音律不是很通竅,如果就讓千雪一個人上,恐怕不穩妥啊!” 杜蕓青美目一瞪,“不穩妥?你是不相信為娘教人的本事嗎?” “千雪不敢……”她怎么可能不相信呢? “那就千雪你一個人跳!別拉上我!”杜蕓青這話說得非常認真,像是根本不給風千雪任何反駁的機會。 一個人跳…… 風千雪腳一軟,差點站不穩了。 之后的兩日,杜蕓青真真給風千雪進行了魔鬼般的舞蹈訓練。每天上午,風千雪一從翔龍殿回來,杜蕓青就已守在院落的那塊空地等著她了。除了一日三餐和上午去給軒澈帝治病的時間,風千雪基本都離不開這塊空地。 不過,這也倒成了永和殿的宮人們,非常愛來欣賞的一片風景。 兩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在院中翩翩起舞,即便那舞姿并不連貫,也蓋不住她們身上所散發的灼灼光芒。 杜蕓青雖已是花甲之年,可身子骨卻也如她此時的容貌一般,柔韌而不失風韻。真不知她真正在年輕時,會是一個怎樣風姿卓越的絕代佳人。而為什么當年的軒澈帝沒有娶她,娶的卻是她的jiejie? 許是見風千雪又走神,杜蕓青嚴厲的瞪她一眼。 “你把我剛剛跳過的,都再跳一遍?” 風千雪咬了咬唇,隨著杜蕓青手中打著的拍子展開手來。如霜的雪色衣袍,寬大的袖口在半空隨波劃動,宛若一朵在風中搖曳的純潔雪蓮,一層一層的在眼前綻放。杜蕓青的拍子快了起來,風千雪立即以右足為軸,旋轉著,再將那兩邊長袖往后一拋,形如飛鳥滑翔落地,那體態好是輕盈。她再將頭胸上仰,腰身向后彎成了半道弧形,一只腳再攸地上抬,又快速將身子直了起來。 “不錯嘛!”杜蕓青停了拍子,雙眼笑成了一對月牙,“你不是沒有天賦,只是沒遇到好的導師。不過現在你遇到了我,我定是能把你雕琢成那晚最美的明珠。一定,艷、壓、全、場!” 風千雪被她夸得微紅了臉,“我又不是去參加選秀,做什么一定要艷壓全場,敷衍一下圣上就好。” “那可不行,你不艷壓,風頭被哪個秀女比了下去,豈不是讓睿兒有機會另選她人嗎?女人呀,一定要在心儀的男子面前,將最好的一面展露出來。”杜蕓青如是說,倒像是把那晚坐在主位的皇太子,當做真正的南炎睿了。 “他那晚,不會來……”其實,風千雪也想給他看看她起舞的樣子,但她記得,那夜正是十五,亦是他體內的血咒發作之夜,可她,卻還是不能在他身邊。 入夜,這次,她比往日更提早了一些時間進入地宮。和平時一樣給他行針完畢,她便又坐在一旁和他攀談起來。 “這兩天,花婉月還算安靜。可能是破了相,所以更是不曾出過那西廂了。”風千雪也就是在花婉月被蛇湯嚇暈后去看了她一回,而她身上那類似妊娠的滑脈,也還得再等上一些時日才好完全確定。只是這幾日,她已吩咐好御膳房,在給花婉月送去的飯菜里,放一些安神定心的輔料。但這一點,風千雪還沒和杜蕓青他們說,卻和南炎睿先說了,“如果再過幾日,花婉月身上的真的是喜脈,你打算怎么辦?” 南炎睿側過身,一手撐著耳廓,歪著頭看她,“又不是我的孩子,你說該怎么辦?如果父皇知道他替我選好的太子妃給我戴了那么大一頂綠帽,不知會有什么反應?如果我在,我可不會讓這件事這么瞞著。一定趁機將那花婉月掃地出門!然后立你為妃!” 風千雪瞪他一眼,“我不要成為你眾多妃子中的一員,還不如這回春郡主做得自在!” “什么叫眾多妃子?”他半撐起身,忽然一手捏過她的下巴,身子前傾朝她接近,在她耳邊低聲細語,“要是妃子,也是唯一有名有實的……” 她臉一紅,“我和你還沒有……”還沒那啥呢! 他頗有意味的看她,醉人的桃花眼微微彎了彎,好像在思考她剛剛說的那話。 她立馬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即刻伸手蓋住了他的臉,自己則站起轉身欲走。 他哪里肯這么容易就放過她?轉眼間就從水晶棺材內跳了出來,趁她不備,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她驚了一陣,即刻喊道:“你現在有力氣了?快點放我下來!” 他垂眼,笑得顛倒眾生,“一會再放,我好久沒得洗澡了,郡主能幫我搓個背否?” 搓背?她立即想起她還不知道他就是二皇子的時候,他也曾這么要求過,他還讓她幫寬衣呢!真是可惡! “要洗你自己洗!男女授受不親……”她動著腰身,試圖從他懷中跳下。 他將她捁得更緊,沒讓她得逞,腳步飛快的來到那紫荊池水邊,這才將她放了下來。 “我們早就一起洗過了,既然有了第一次,還在乎這第二第三次嘛?”說罷,他將她的腰身一攬,拉著她雙雙跳入池的中央。 “啊!”她撲騰著,因著那衣服鞋子還穿在身上,在紫荊池水中,手一碰就滑。于是,她不得不抓住光著上身的南炎睿,這才穩住了腳步。 “還好這水是流動的,否則可真是嫌臟呢!你這衣服上還沾著汗味,嘖嘖……”南炎睿一邊嫌棄著,一邊就替她松開了腰帶。 “你、你、你給我住手!”她有些生氣的拍開他的手,可因為身子又失去了支撐,鞋底和池底的水又打滑了,導致她整個往后仰去,“撲通”一聲栽進水里。 南炎睿一把將她撈起,扶她站得穩了,這才又對她笑道:“在這池子里,不脫衣服還是不行吧?” 此刻的風千雪,臉和頭發都已被水浸得濕透,水珠重重的粘在她的發角和睫毛上,垂垂的,還不時淌出一道水跡,好是惹人憐愛,看得他心里禁不住微微發起癢來。 許是他目光盯得太過灼熱,她全身開始不自在了。可她想跑,滑膩的池水又讓她步履艱難。她記得這池水原來沒那么深的,可為什么這次她站起來時,竟沒過了她的腰際?差點就要到她胸口了! “這水是漲了?”她不由得問。 “嗯。最近雨季,雨水一多,地下水就漲了。這紫荊池水是地下水流匯合而成的,所以自然也跟著漲了。”他雖在認真解釋,但目光依然盯得火熱,差點就燒燃了她。 她不得不脫去鞋,將它們拋向岸上。然后轉身極速一躍,如魚一般朝岸邊游去。 “嘩啦啦”的又是一陣水聲,從風千雪身后跟了過來,轉眼就繞到了她的面前,然后一個鯉魚翻身,他的手在水中伸向了她。她敏捷的回避,又從他身側的空隙中逃了開去。眼看就要到達池壁,她更是用力蹬著雙腳,手盡量的朝前伸展。 可就在她要上岸的時候,一有力的臂膀突然圈住了她的纖腰,她剛想轉身將他推開,他猛地向前一撲,便將她整個后背都壓在了光滑的池壁面上。 急切的吻,重重的朝她印了上來,他的口中甚至還含著那清香的紫荊池水,隨著他的推送,傳遞到她的舌尖。 他雙手慢慢攀上她的后腦,像是給她墊了一溫暖的枕芯,讓她安然的靠在上面,而他,亦是將自己的身子全貼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