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題外話------ 丞相:李廣路 太尉:薛凡進 御史大夫:潘仁可 尚書:邱連成 迦蘭太子:花天佑 這些都是以后要出場的重要人物,暫時放在這里給大家記一記。 你們猜最后的畫面,雪兒在替二皇子做什么事?搓背只是一個動作而已~ ☆、第四十一章 浴室春光(二) 軒澈帝一臉鐵青的坐在龍椅上,而此時跪在他面前的,正是他們找得翻了天的女逃犯風千雪。 此時已然是深夜,可即便大家都已睡下,也不得不被迫醒來。 “父皇,真想不到皇弟竟然私藏逃犯,這罪則可不輕啊!您這要是再徇私,兒臣可就不服氣了!”南炎熙有些幸災樂禍的瞟了坐在旁邊的南炎睿一眼,雖然仍是看不清他銀狐面具下的面孔究竟是何反應,但想必臉色定是很差。 氣氛沉了一陣,所有人也只是默默的盯著座上的幾人,不發一言。 “睿兒!你怎么解釋?”軒澈帝已經在盡量隱忍,生怕自己一個激動,這病就又加重了! 南炎睿依然戴著他視為生命的銀狐面具,可露出的薄唇卻微微含笑,勾起一道迷人的月牙弧形。 “怎么,皇弟還是不愿意說出你們之間的私情嗎?被這么多人撞見,還一男一女的,在浴室里不知干著什么事情!”南炎熙見他不語,再次出口咄咄逼人。 “睿兒,你是真的看上她了?”就連軒澈帝都不得不懷疑,之前傳的緋聞他已經半睜半閉的晃了過去,可這次……他的這個兒子是什么性子他最是了解,如果不是特別在乎,也不會在這緊要關頭頻頻和她產生糾葛。 千不該萬不該,這女人來歷身份太多不明,即使空有絕妙醫術,也是萬萬不能做上正妃之位! 面對所有人的聲聲質疑,風千雪此時也有些憂了。 她明明就是受二皇子之托替他使用藥浴治疾,這樣,他才同意借出那地宮中的水晶棺材給她的大師姐解毒,可現在,那些人的想法都歪邊去了! 她不由抬眼朝他看去,面具下的一雙瞳眸仿佛沒有半絲波瀾,是太過平靜,還是毫不在意? 此時不止是她,幾乎在場的所有人,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 大家似乎都在等待,各種不同的答案都在各自心中默默揣摩。 南炎睿看著倒是淡定,卻不知怎的肩膀微微有些顫抖,然后,他伸手從袖里掏出錦帕,放在嘴邊咳了幾聲,不想他將錦帕從嘴邊拿開時,那上面,竟是沾了一口鮮紅! “睿兒!”軒澈帝見狀慌了,差點就從座上站起,“太醫!快宣太醫!” 事情轉變太過突然,隨從們不由變得慌亂,匆匆忙忙派人去傳。 所有人又緊張的盯著南炎睿,然他仍是毫不在意的用手拍著胸口順了順氣,就將錦帕丟給他的貼身護衛莫無痕,自己反倒站了起來。 “父皇……”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他暗啞的音色終于從口中傳了出來,卻總讓人聽著不太舒服,“兒臣這病……恐怕……” 他說著似乎有些猶豫,卻沒想只聽“撲通”一聲,在所有人以為他應該已經沒事的檔口,整個人竟往后倒了下去! “殿下!殿下!”莫無痕第一個奔去攙扶。 “睿兒!” “二皇子!” …… 亂了,全亂了,一切都變得好亂好亂,讓風千雪都還來不及將整件事情好好消化,就又被帶回了二皇子的永和殿里。 還是那個春光乍現的朦朧浴室,白霧還未完全散去,溫熱的藥水還在池里浸著,那是她替他調制的一種能讓血運增強的外用補藥,浸泡在里面的人,如配合背部走xue,便能將體內的淤血散去。而剛剛在翔龍殿里的那一咳嗽,吐出的血,大多和這藥的作用有關。 只是她覺得奇怪,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就在軒澈帝問他的時候吐了? 細細回想她才發現,這一切,仿佛都是他設計好的。 目的,難道真的是在救她? 若不是莫無痕在攙扶他的時候向軒澈帝說出實情,或許,她如今就不會重新回到這里。 ——“陛下,殿下之所以會帶出風姑娘,是因為只有風姑娘的藥對殿下有效。” ——“前段日子,風姑娘經常來給殿下用藥,屬下是親眼看見殿下身體漸漸好轉的。” ——“今夜殿下讓風姑娘做藥浴,這也是在幫殿下治病,可惜中途被人打斷,風姑娘來不及給殿下封xue,這才導致殿下此刻急血攻心,吐出淤來!” 難以想象,莫無痕的這些話語,在當時竟起到了決定她命運的作用,也因此,她才被送回這里,繼續給二皇子療傷治病。 正想著,只見珠簾緩緩卷起,珠子顆顆碰撞,仿佛在歡迎人的到來。 風千雪抬頭望去,月白的外衫已然脫下,露出的,是淡紫的條紋里衣。領口的位置微微松開,迷霧中,她仿若看見了他的性感胸膛,白皙,寬闊,那線條簡直美不勝收!這根本不像是久病不愈的孱弱體魄,朦朧中還帶著那絲絲誘惑,讓人不由呼吸一滯。 風千雪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竟有些無法移開視線。 不過是一個身體就能讓人血脈沸騰,若是那張臉…… 她忽然覺得有些遺憾,冰冷的銀狐面具依然戴在上面,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那露出的薄唇和下巴,還能給人留下遐想。 他走近她,似是淡淡瞥了一眼。 她很自覺的轉身,安靜的等他脫衣入池,就像之前那樣,才會沒有任何尷尬。 可等了許久,她還是沒有聽到他下水的聲音。難道是她走神了? 百般糾結,她還是偷偷往回瞟了一眼。 “你這是要讓本殿下自己動手?” 他低沉的聲音在浴室回響,仿佛閻王在審訊他的犯人,讓人聽了心生寒顫。 可他這又是什么意思?是讓她幫他脫嗎? 她臉有一絲微紅,可他已然展開雙手,一副等待的樣子。 脫就脫吧!她雙眼一閉,朝他腰帶摸去。 “睜眼!”他吼了一聲,似是發怒。 她嚇了一跳,手中的動作停在半空。 “你是嫌本殿下面具丑陋?”他語氣很是不善,而且字字鏗鏘有力,更不像隨時可能一命嗚呼的病秧子,和剛剛在翔龍殿里弱不禁風的他比較起來,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民女不敢,民女只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 “你不是醫者嗎?見過的人體,不在少數吧?” 他狀似冷笑,打斷了她的辯解。 她只覺得臉色一陣晦青,他這是在諷刺她不夠專業嗎? 于是,她緊咬了唇,一邊目不斜視的盯著他的銀狐面具,一邊果斷利索的替他寬衣解帶。只是,當她的手正準備松開他腰間最后一條白綢緞帶,就要露出他精壯的…… 他的掌心忽地覆了下來,有意制止了她。 “可以了,你轉身吧!” 她終是松了口氣,他真是個要人命的活閻王啊…… ------題外話------ 親們,昨天那章沒滿足的,今天也該看夠了吧?再看下去,小睿子都要被你們看光光啦~害羞,捂臉~ ☆、第四十二章 他的隱疾(薦) 風嘩嘩的作響,樹影生生搖曳,雨如瓢潑一般往窗戶刷來,雷聲大作,震響了還在熟睡的風千雪。 下暴雨了? 她掀被下床,順手撈了件外袍披在身上。 天空被雷電照得通明,這似乎是初春的第一場雷雨,如此的來勢洶洶,仿佛要把冬天殘留的最后的記憶一并沖走一般,或許明天醒來,就能見樹木生根發芽。 雨從窗戶的縫隙中飛了進來,偶有細絲飄至面上,鼻尖臉頰劃過陣陣涼意。她加快腳步走到窗前,伸手欲將它們關緊,卻不想,意外看到院落里貼著樹樁站立的一襲白衫。 墨黑的長發零散繚亂,和著雨水,張牙舞爪的粘在他寬闊的背上。月白的長袍,因為浸濕而隱約現出了他線條分明的高大身形。還有他那張泛著冷光的銀狐面具,此刻,被雨刷得像在融化。而他手中長劍直插入地,緊握劍柄的手像在顫抖,一股暖紅順著劍身流了下來。 她驀地震驚,急忙拎傘沖出屋外。 “二皇子!” 一陣清脆的嗓音打破了大雨沖刷的噪雜,原本還在顫抖的他身子猛地僵硬,略微側頭,他看到了她。 暖黃的油紙傘下,雪衣翩翩,長發蕭蕭,像是剛剛睡醒,又像正要入睡。她優美的身段在單薄的衣料和雨珠的浸潤下若隱若現,兜衣下的滾圓輪廓愈發清晰,卻不時被風吹拂的幾束秀發輕輕遮住。 頓時,身子仿若蟻爬,他瑟瑟的再次顫抖,四肢不由自主的攣縮。 她擔憂的看他,伸手握住他的腕部。 他一個警覺,揮了個袖將她手甩開。 “讓我看看!你淌血了!”知他拒絕,她并不放棄。 她這是第二次看到他的這個樣子,距離上次是有多少時日?她一邊在心中默默盤算,一邊試圖將他腕部再次握住。 “別碰我!”他暗啞的聲音從口中傳來,仿佛帶著些許怒氣,和警告。 她愣了一會,看他高大的身影緩緩退后,淌血的手將地上的長劍一并拔起,可才一轉身,他卻再次倒下。 “二皇子!”她扔了傘,急忙沖上去攙扶住他。 他長劍一揮,略過她被風吹得飄揚的秀發,不過眨眼一瞬,發絲硬生生斷成兩截。她驚,他更驚,握劍的手驟然松了力道,“啪”的一聲,長劍落地。 “你走不走?”他聲音冷如冰窟,和先前在浴室的他判若兩人。 一定是出了什么狀況才讓他如此狼狽不堪,可如果是病,她先前把脈卻沒有發現任何征兆,莫非這隱疾也會在血脈藏匿? 想到這,她再次伸手試探他的脈搏。 “風千雪,你讓本殿下說多少次?滾!”他似乎是真的氣了,大聲直呼她的名字。 “二皇子,就算您不讓我把脈,那您也讓我看看您手上的傷勢如何?我風千雪之所以被二皇子帶到殿內,不就是給您治病?您忘了我們的約定……”她偏就不肯放棄,哪有人如此諱疾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