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慕母突然炸毛了:“怎么?你回來晚了,還要怨我呀?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真不知道我兒子看上你哪一點!” “你……”金瑤本想頂回去,卻顧念著慕朝陽的面子,咬牙忍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將裝面線糊的杯碗遞到慕母面前:“阿姨先吃點吧!” 慕母才摸到杯碗,就撒了手,驚聲尖叫:“啊~” 隨著慕母的驚呼聲,面線糊倒了金瑤一身,她引以為傲的新連身裙瞬間沾滿粘稠的湯水,guntang的面湯順著裙擺滑落到穿著高跟涼鞋的腳背上,金瑤燙得直跺腳。 不等金瑤發(fā)火,慕母就歇斯底里的開罵了:“這么燙,你是成心想燙死我吧?” “我……”金瑤咬著牙,壓制住即將爆發(fā)的脾氣:“是你說要吃現(xiàn)煮的,現(xiàn)煮的肯定燙啊!” “你個死丫頭!還敢頂嘴!”慕母惱怒的在金瑤手臂上擰了一把。 “啊~”疼痛之下,金瑤慌張的后退了兩步。 “還敢躲!”慕母揭開蓋至腰部的棉被,打著赤腳下床,朝金瑤撲過來,還想收拾金瑤,卻被金瑤一把推向病床。 這一幕被剛從外頭回來的慕朝陽看得真真的。 “你在干什么!”一聲大喝后,金瑤和慕母同時回頭。 見到兒子回來,慕母立馬失去了之前的囂張氣焰,淚眼婆娑的蹲到地上哭起來,邊哭邊數(shù)落:“哎喲!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喲!丈夫不管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兒子,又找了個災(zāi)星回來禍害我,還打我……” “朝陽,我……” 不容金瑤解釋,慕朝陽急步來到病床前,一把撩開金瑤,惡狠狠的吼道:“走開!” “媽!”慕朝陽伸手就要扶慕母起來。 慕母推開慕朝陽的手哭訴著:“反正我這病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讓我就這么死了算了!” “媽!”母親自暴自棄的話,讓慕朝陽心如刀絞,繼續(xù)去攙扶母親:“媽,你快起來,地上涼,您怎么鞋都沒穿……” 在慕朝陽好說歹勸下,慕母才上了病床躺下,依然淚眼模糊的抽泣著:“你這個不孝子,什么女人不好找,偏偏要找忤逆不孝的女人,你是想氣死我嗎?” 眼睜睜看著慕母扮可憐博取慕朝陽同情的金瑤,恨不得上前扇慕母兩個耳光,再狠狠的和她打一架。 然而,慕朝陽對慕母的回答卻是:“媽,您放心,這事我會為您討回公道的。” 慕朝陽的話讓金瑤格外吃驚,滿臉詫異的望著慕朝陽。隨即慕朝陽回頭惱火的質(zhì)問金瑤:“你都對我媽做了些什么?” 金瑤自知辯解不過慕母,急得淚花兒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期期艾艾的望著慕朝陽:“我什么都沒做啊!” 慕母見金瑤也裝可憐博兒子同情,便更加賣力的演起戲來,扶住腰□□道:“哎喲~我的腰啊!” 慕朝陽立馬回頭扶著母親,焦急的問:“媽,你怎么了?” 慕母指著金瑤破口大罵:“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剛才推我,害我撞傷了腰……” 慕母住的是獨立病房,面對慕母的誣陷,沒有一個目擊者,金瑤百口莫辯。但她剛才推慕母那一把,根本沒用什么力,也沒瞧見慕母碰撞到哪里,這擺明了是在陷害她。 心里委屈不已的金瑤終于忍無可忍的開口反駁:“我根本沒用力,不可能撞傷,你別在朝陽面前陷害我!” 見金瑤暴怒,慕母抓住時機(jī),指著金瑤對慕朝陽說:“兒子,你看看,你還在場,她都敢跟我大呼小叫的,平時你看不見的時候,我可沒少受她的氣,這種女人,你可不能娶回家呀!” “你……” 金瑤氣得直發(fā)抖,恨不得上前撕了慕母那顛倒黑白的嘴,卻被慕朝陽一把擋住:“你想干什么!” 慕朝陽的吼聲,驚得金瑤一愣一愣的。 “朝陽,我真的沒有……”金瑤滿臉淚水的望著慕朝陽,期望他能信自己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 期待已久的慕母與金瑤撕逼大戰(zhàn)開始了,看婆媳誰與爭鋒233 萌萌噠川川打滾求收藏,求評論。不給?人家哭給你們看?_? ☆、為情跳樓 “你的脾氣,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慕朝陽眉心擰緊,滿眼怒火:“但我媽好歹也是長輩,現(xiàn)在身體又不好,無論如何,你都該忍讓才對!” 林溪的話突然回蕩在金瑤腦海里。 【一個免費又癡情的保姆,他當(dāng)然會好好利用!等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任何人都可以取代你。】 金瑤咬著下唇,吸了吸鼻子,伸手扯起沾滿面線糊的裙擺,對慕朝陽吼道:“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媽做的好事!你們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把我當(dāng)保姆來使喚,如果你們覺得我做得不好,那就去請個保姆啊!” “孝敬未來婆婆,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你想進(jìn)我慕家的門兒,無論什么事你都該忍著!”慕母責(zé)備金瑤的時候,中氣十足,完全看不出是個臥病在床的病人。 被慕母反咬一口,慕朝陽是指望不上了,此刻金瑤也不怕和慕母撕破臉皮:“你也知道你只是未來婆婆而已,現(xiàn)在你還什么都不是呢!我連自己親媽都沒這么侍候過,我成天給你伏低做小,凡事謙讓,你還一天挑三揀四的,你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金瑤!你夠了……”慕朝陽本想呵斥金瑤住嘴,卻被慕母一把拉開。 這些年,拉扯慕朝陽長大,慕母無論和誰吵架,都沒輸過,她怎么會怕金瑤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我現(xiàn)在是在□□你,不把你教好,以后換了任何男人,都不敢要你!” “你只有教訓(xùn)自己兒子的權(quán)力,沒有資格教訓(xùn)我,我親媽還在呢!”金瑤也發(fā)飆了,扯著嗓子還擊。 “你個死丫頭!”慕母氣不過了,之前裝腰痛,這會兒百病全消,直接撲上去就要撕打金瑤。 “媽!”慕朝陽一把扶住慕母,依然關(guān)切的勸著:“小心身體!” 這個時候,明明是她金瑤受了委屈,慕朝陽不體貼她也就算了,居然還各種偏袒慕母,金瑤淚如泉涌,情緒激動的質(zhì)問:“慕朝陽,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你別鬧!”還沒安撫好母親的慕朝陽,回頭惱怒的瞪了金瑤一眼。 “慕朝陽,你給我個準(zhǔn)話,如果我和你媽,一起掉進(jìn)河里,你先救誰?”金瑤已經(jīng)沒招兒了,只能搬出林溪的話來尋求答案。 “你不知道我媽身體不好嗎?你不知道我媽受不得氣嗎?這種時候,你就別無理取鬧了!趕緊出去!”慕朝陽臉上的厭惡神情溢于言表。 “慕朝陽!我好歹也照顧你媽這么久了,你一心惦記林溪也就罷了!居然還幫著你媽欺負(fù)我。”金瑤不甘心的伸手去拉扯慕朝陽的襯衣,換來的卻是慕朝陽冷臉相對。 慕朝陽不耐煩的揮開金瑤的手,呵斥道:“你給我老實點,不然就給我滾蛋!” 許是慕朝陽用力過大,金瑤腳下不穩(wěn),跌倒在地,望向慕朝陽冷漠的臉時,她只覺得一股寒徹骨的涼意從心口散發(fā)至全身脈絡(luò)。 慕朝陽的話,讓金瑤羞愧難當(dāng),扯開嗓門吼道:“滾蛋就滾蛋!你別后悔!”淚水順著光潔的臉龐滑落,她狠狠的抹了一把淚,胡亂從地上爬起來,連衣衫都沒整理就沖出了病房。 一路抹著奔涌而出的淚水逃離病房,她卻滿心期待著慕朝陽能追出來,然而她什么也沒有等到…… 吃完午飯,林溪剛回到值班崗位,正在忙碌時,陳姐和另一位同事吃完飯回來了。 陳姐邊穿白大褂,邊和另一個同事抱怨:“你說這年頭,要死要活的人真多!” “就是,我敢打賭,又是個博同情找存在感的。” 不明所以的林溪回頭望了一眼陳姐,隨口問了句:“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陳姐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一疊□□聯(lián),坐回自己的位置反問道:“你還不知道嗎?住院部那邊好像有人要跳樓。” “跳樓?幾樓啊?”林溪滿臉疑惑的盯著陳姐。 “好像是十三樓吧!”另一位…同事接下話頭。 陳姐若有所思的嘀咕:“那不就是肝膽外科嘛!不知道是誰那么想不開。” 林溪心頭一沉,怎么那么巧! 十三樓會跳樓的,莫非是馮蘭?難道她知道了肖沫和程向乾的事? 來不及多想,林溪丟開手頭的工作對陳姐交代了一聲:“陳姐,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 說完就往工作人員通道跑去。 “誒?你去哪兒啊?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啊……”任陳姐怎么喊,都沒有得到林溪的回應(yīng)。 來到住院部樓下,樓下的廣場上聚集著很多圍觀的病人和家屬,紛紛指著樓上議論。 “那女人要干嘛?” “趕快站遠(yuǎn)點兒,萬一掉下來砸到人怎么辦?” “發(fā)生什么事了?居然要跳樓!” 林溪的目光從下往上掃視了一遍住院部大樓,終于鎖定在其中一層樓的窗臺。窗臺上站著個身穿橙紅長裙的女人,林溪心頭一抽,由于樓層過高,她看不清女人的容貌,但那條長裙她有點眼熟。 本以為要跳樓的人是馮蘭,她才這么急切的一路狂奔過來,但看到站在窗口搖搖欲墜的是金瑤時,她心中的震驚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出自己的想象。 愣愣的望著樓上,林溪雖然不知道金瑤發(fā)生了什么,但能讓金瑤輕生的理由,除了慕朝陽,估計就沒有別的了。轉(zhuǎn)念一想,或許多少也跟她之前說的話有關(guān)聯(lián)。 “呀!是不是要跳了呀!好危險的樣子……” 隨著一個緊張的聲音傳入耳中,林溪才反應(yīng)過來,迅速鉆進(jìn)住院部一樓。等待電梯時,她摸出手機(jī)撥通了馮蘭的電話號碼。 “馮阿姨,麻煩你去拖住那個要跳樓的女人!我馬上上去。”林溪呼吸急促的對著電話喊道。 “溪溪?你上來干嘛呀?”電話那頭,馮蘭不解的問。 林溪還沒來得及解釋,電梯樓層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就由二變成了一,她只能簡潔的回答:“現(xiàn)在沒時間和您解釋,我馬上上去,麻煩你了。” 掛斷電話后,不等電梯里的人全部走出來,她就擠進(jìn)電梯,迅速按下十三樓的樓層鍵。最后一個下電梯的人走出去后,她就迅速關(guān)閉了電梯門。 焦急的望著電梯顯示屏上一層一層跳動的數(shù)字,林溪竟有些害怕。前世她就曾為了慕朝陽而在住院部跳樓身亡,如今難道為了那個不值得愛的渣男,還要多一條冤魂嗎? 來到十三樓時,樓道里滿是慌慌張張跑來跑去的醫(yī)生護(hù)士,林溪本想尋問一下跳樓者的所在位置,奈何行來過往的人太匆忙,根本沒辦法向誰尋問。 “誒!”林溪無計可施下,一把抓住路過的小護(hù)士問:“你們怎么那么急?” 小護(hù)士掙扎了兩下,焦急的說:“有個女人要跳樓,咱們都得去幫忙阻止。” “那個女人在哪里?”林溪立刻眉頭緊鎖,青筋暴露。 “巷道那頭的洗手間。”小護(hù)士伸手一指。 林溪立馬松開小護(hù)士,大步朝巷子那頭邁進(jìn),覺得腳程不夠快,她甚至跑了起來。 女洗手間門口擠滿了醫(yī)生護(hù)士,各種勸慰聲嘈雜成一片,林溪也顧不得那么多,拼命往人縫里擠。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真跳下去了!” 往日里那個氣焰囂張的金瑤,此刻已不復(fù)存在,出現(xiàn)在林溪面前的只是一個淚流滿面,頭發(fā)凌亂,瘋婆子般的女人。 “小姐,你別這樣,這里是醫(yī)院……”馮蘭站在離金瑤三米遠(yuǎn)的地方,耐心的勸慰道:“無論有什么事,咱們下來之后好好商量好嗎?” “沒什么好商量的!”金瑤完全失去了理智,拼命的搖著頭:“朝陽……朝陽不要我了,他不愛我了……” 眾人唏噓之時,林溪卻冷靜了下來,從金瑤的話語里,她聽出了慕朝陽已經(jīng)跟金瑤翻臉的意思。 “由始至終,慕朝陽從未愛過你,你難道一點都沒察覺出來?”林溪冷著臉,毫不留情的說著刺激金瑤的話。 從人群中走出來的林溪引起了金瑤的注意。 一直以來,金瑤都嫉妒著林溪,明明林溪什么都沒做,卻能獲得慕朝陽的愛,而她傾盡所有力氣去討慕朝陽歡喜,得到的卻是慕朝陽的冷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