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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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他們都清楚袁聰所作的,并非什么好事。 盡管對方為了維護袁聰,盡可能地回避問題,不肯合作,不過好在我們另有方案。并非是想從這里找到突破口,于是也就懶得多作計較。 傍晚時分,吃過了晚飯過來,我又來到了審訊室,看著在強光之下熬了一天一夜的袁聰,盡管吃了標準劑量的化功散,但是他依舊很有精神。面對著審訊人員的疲勞轟炸,從容以待。 不過我的進入,讓審訊室里變得一陣寂靜。 我看了一眼審訊人員。然后平靜地說道:“攝像頭開著的么?” 那人點頭,我揮揮手:“關掉!” 那審訊人員有些不理解,對我提出質疑道:“可是,按照規定,審訊犯人的時候,必須開啟監控和錄音,防止……”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跟我一起進來的布魚就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嘿然笑道:“小伙子,你怎么這么軸呢?領導是想跟這犯人單獨講幾句話,很嚴肅的,趕緊的,把房間里的監控給關了。聽話!” 被布魚瞪了一眼,那審訊人員方才醒轉過來,瞧了我們一眼,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也是應承了下來。 他不但照辦,而且還主動離開。 人離開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布魚和被綁在椅子上的袁聰三人。 我坐下來,沖著袁聰友好地笑了一笑,然后說道:“不好意思,有點兒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審問推遲到了現在,讓你久等了。” 我的客氣讓袁聰一陣發寒,他瞇著眼睛,冷冷地說道:“又憋著什么壞招等我呢?” 我展顏一笑,拍手說道:“看來你的名字真沒叫錯,到底還是聰明,不過在談話開始之前,我們得做些準備工作——布魚,給袁先生打一針肌rou松弛劑,免得他一會兒發起狂來,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袁聰聽到這話兒,更是心虛,恨聲說道:“老子都成這樣了,你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虧人家說你黑手雙城的身手最為了得,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布魚上前,給袁聰的胳膊上來了一針。 隨著袁聰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呆滯,我的笑意卻顯得更加濃郁,微笑著說道:“凡事多想一些,未雨綢繆,會比較好一點兒。” 簡單的開場白之后,我再次說道:“其實袁聰,我找你,主要是想問三個問題。” 咳了咳嗓子,我一一說道:“首先一個問題呢,就是關于你的身份——我知道,像你這樣的身手,即便不是一地鴻廬之主,必然也是大有來頭的人,對吧?其次呢,我想問一下,你們邪靈總壇,到底在何處;而第三,我想問你一句,小佛爺,他到底是死是活。嗯,好,我們一個一個的來,首先一個問題……” 我自顧自地說著,那袁聰卻是冷冷一笑,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抬頭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 袁聰的節cao要比很多特殊材料做成的人強,對于自己的信仰,毫不動搖。 我也不惱怒,而是似笑非笑地問道:“袁聰,你真的就這么堅持?” 袁聰仰著頭說道:“怕死不入厄德勒!” 好! 我擊節贊嘆,待他氣血稍微平緩了一些,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這么不合作,當真讓我很為難呢。不過呢,我這人最是平易近人,我問的問題你不回答,我倒是可以回答一下你剛才的問題。” 袁聰訝然道:“什么問題?” 我笑著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今天干嘛去了么?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來人……” 我拍了拍手,那審訊室的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臉橫rou的田學野押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子走了進來,那老人似乎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一頭亂發被人揪著,無助地哭喊道:“你們這是要做么子,做么子哦……” “娘……”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袁聰的身子在一瞬間就挺得筆直,想要從那鐵椅子上面,奮力掙脫出來,然而卻被那鐵鏈子給束縛住,打入他身體里的藥物,也將他的力氣給限制著。 奮力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有作用,袁聰雙目赤紅,沖著我怒聲吼道:“陳老魔,我艸你祖宗,你找我娘來做啥子?” 就在他怒聲高吼的時候,那老婦人也聽出了聲音來,伸出一雙宛如鷹爪般枯瘦的手掌來,向前摸去,顫顫巍巍地說道:“是我兒么,是聰兒么?” 她朝著袁聰的方向走過來,而田學野則一把拽住她的頭發,往回扯,然后噼里啪啦扇了她兩大耳刮子。 他一邊扇,一邊還罵道:“剛才跟你說什么來著?讓你別說話,懂不懂?” 他扇得用勁兒,那老婦人給扇得一嘴鮮血,嗚咽著哭道:“知道了,不敢咧……” 瞧見這一場景,袁聰更是狂怒不已,用盡所有的力氣,拼命掙扎,口中瘋狂地對我咒罵著,用盡一切惡毒的語言。 而在這般的喧鬧之中,我則顯得異常平靜,對袁聰說道:“很好,孝子,如果你還對自己母親有半分責任心的話,就給我安安穩穩地坐在凳子上,與我認真地說話,知道么?” 袁聰身子前傾,一雙眼睛通紅如血,仿佛都要凸出來一般,沖著我寒聲說道:“陳老魔,禍不及家人,你、你……” 我瞧見他還不肯消停,心中頓時就是一陣火起,一拍桌面,猛然站起,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嗎的,你跟陸一那家伙見過面,就肯定知道他干的那件事情,說什么禍不及家人,結果呢?這卑鄙事是你們先做的,規矩也是你們壞了的,現在過來跟我談這個?袁聰,我實話跟你講,你要是配合還好,要是不配合,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娘腦袋給擰下來,讓你過過眼癮?” 袁聰頓時就崩潰了,沖著我怒吼道:“你敢?這是在你們的機關,你們上面是有規矩的,你怎么敢做這事?” 我獰笑著說道:“你們也有人藏在我們的局子里,敢不敢,你還不知道?” 袁聰與我雙目對視,兩人足足互瞪了超過一分鐘,瞧見他一點兒動搖都沒有,我就知道他是在賭我沒有那份膽量。 我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來,吩咐道:“看起來,你對自己的母親,一點兒心疼都沒有啊——給我先剁一只手下來,給他看看我的決心!” 田學野這人裝兇悍,完全就是本色演出,聽到吩咐之后,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將那老太太的手摁在桌子上。 唰! 一刀下去,鮮血橫流,那左手就給斬落了下來,老婦人尖叫一聲,卻是暈厥了過去。 而伴隨著這老婦人尖叫聲一起的,則是袁聰憤怒地吼叫聲:“不要,不……” 我并沒有理會袁聰那恨之入骨、幾乎想要把我活剝生吞的表情,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怎么樣,你看到我的誠意了吧?” 袁聰望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陳志程,你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我微微點頭,絲毫不覺得慚愧地說道:“謝謝夸獎。” 接下來的時間里,袁聰終于妥協了。 他是個老油條子,自然知道我能夠斬落他母親的一只手來,就完全可以把老婦人的頭顱給斬下。 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已經把這邊的場面給完全掌控了,他就算是有冤,也無處伸去。 見識了我的殘酷,袁聰就沒有再心存僥幸,在讓我發下毒誓之后,他交代了一切。 袁聰是法螺道場覆滅之后這一地區的總負責人,在他的腦子里,有這一大片地區人員的名單和聯系地址,而陸一他曾經見過幾次面,知道是掌教元帥麾下佛爺堂的人,所以才會出手幫助。 至于邪靈總壇在哪里,這個他真不知道。 除了總壇來人,和十二魔星之外,無人知道總壇在哪里,但是他大約知道,應該就在宜昌和重慶附近的長江流域。 他不知道,但是卻知道總壇的聯絡人秋水先生。 最后的一個問題,他的回答讓我詫異——掌教元帥小佛爺,早就存在,不過從九十年代起,就一直沒有離開過總壇,也沒人見過…… 離開審訊室之后,我望著導演了這一切的小白狐兒,苦笑道:“利用別人的孝心,我是不是很卑鄙?” 小白狐兒搖頭,卻肯定道:“是!” 第八十三章 王校長 以前盤踞在鄂北省一帶的,是最擅長使法陣的法螺道場。 這個團體其實是邪靈教的一個分廬,當初邪靈分家之時,自行其是,立起的大旗。一直到了我與利蒼一役,法螺道場算是全數盡滅,而那主事人陣魔卻又悄然無蹤,才使得邪靈教總壇重新洗牌勢力,讓袁聰上了位。 袁聰的師承也頗有些傳奇,得自于一游方道人,后來他為了學全手段,竟然將那師尊給謀殺了去,終于成就了一身修為。 正因為如此,使得他被邪靈教看上,將他給頂上了這片區域負責人的位置。 重新掌控鄂北省一帶地區之后,邪靈總壇與袁聰這邊的交流倒也頗為頻繁,而且是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在得到這般鼎力的支持之后,袁聰在這一代的發展頗為順利,不但成功網羅了法螺道場的殘黨,而且還將荊湘大地的許多豪雄,納入麾下。 這些人的名單,就在剛才,已經全部給袁聰給交代了出來。 看得出來,這人的惡名雖盛。但到底還是有一顆孝順之心,只可惜這世間,惡人總須惡人磨,遇到我這樣的家伙,他也就顯得如同小綿羊一般純潔。 名單在手,但是我們卻并不能按圖索驥,照單抓人。 要曉得一點。那就是盡管袁聰被布魚打下的那一劑名為肌rou松弛劑、實為迷幻藥的針劑,但是并不一定就代表他上當了,是否能夠識破。還是需要驗證的,所以這些人的名單我必須與當地部門進行溝通,經過驗證之后,方才能夠將其緝拿歸案。 當然,這事情一定要快,要曉得袁聰的茶館出事已經有了兩天,要是有人反應過來,就此遁逃,想要抓捕,那就來不及了。 審訊結束之后,我立刻與總局取得聯系,將案情做了通報。 宋司長向上面做了匯報之后,很快就恢復了我。說幾位局領導就此事進行了專項討論,決定特事特辦,以這份名單為契機,進行針對邪靈教的專項打擊活動,不但會派特勤一組的其它人員過來幫助,而且特勤四組也會過來幫忙,另外,總局還會通知中南局以及鄂北省局,給予此次行動的全面支持。 聽到宋司長的回復,我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要曉得,特勤四組的王朋,跟我曾經是生死朋友,甚至還是我進入宗教局的領路人,雖然這些年因為工作的關系,我們可以疏遠,但那交情,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上面派他過來幫著協查,無疑是一種認可。 不管怎么說,總局對于邪靈教,采取的態度還是十分積極的。 但凡有一些頭腦的人,都知道邪靈教的恐怖之處,這樣的組織,能夠打擊,就得采取雷霆手段,沒有任何姑息的余地。 名單上牽涉到四十多人,這些都是袁聰發展的下線以及邪靈骨干,人員需要一一確認,并且組織抓捕工作,這些事情,得大部隊到達之后,協商完成,而我現在手上還有另外一個信息,是需要立即出發處理的。 那就是邪靈總壇與袁聰的聯絡人,秋水先生。 秋水先生是此人的名號,而我則知道他的全名應該叫做王秋水,是彌勒手下的一名謀士,出謀劃策的參謀。 我當年曾經在南方市的一個早茶餐廳里見過此人,當時的他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平凡無奇,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往日的小眼鏡,卻混成了先生。 根據袁聰的交代,他并沒有去總壇的資格,他與邪靈教所有的聯絡,包括指令的下達,都是通過此人來進行的。 也就是說,秋水先生,是鄂北分廬與邪靈總壇的臍帶,唯一的關聯。 這人據我了解,應該是彌勒嫡系的嫡系,最信任的手下之一,彌勒的許多謀劃他都有參與過,就連當年興凱湖落龍,他都有親自前往赤塔叛軍的基地進行游說過,如果能夠將他給抓了,對于邪靈教來說,必然是一場重大損失。 只不過,彌勒死了,這個家伙是否會歸順于邪靈教此刻的掌管者,天王左使呢? 我無從知曉。 秋水先生這人聰明無比,自然不會將自己的身份位置暴露,就連在袁聰面前,也是盡量不接觸,通過密信或者電話的方式來進行溝通,不過秋水先生是大智慧,而袁聰則有小聰明,為了保留一手,背地里,卻是暗中調查過了對方的身份。 根據袁聰的調查,那秋水先生,目前是宜昌山區一家叫做徐家坳小學的校長。 答案很讓人吃驚,無論我如何猜測,都很難想象得到,這個謀算千里的家伙,居然會窩在一個山區小學里面,當起了靈魂工程師的角色來。 袁聰到底是否真心交代,秋水先生的下落,應該是最好的磨刀石。 當天夜里,我點齊了布魚、小白狐兒兩人,隨我前往宜昌山區,而董仲明則留在了這里,帶著一組其余人等待大部隊的到來。 當地部門給我們配了一臺越野車,當夜出發,一路向西,先走省道,然后拐入了那彎彎折折的山路,一直到了凌晨時分,我們方才趕到了徐家坳附近的鄉里。 徐家坳位于王家畈和潘家灣兩個鄉的交接之處,這里山勢險峻,崇山峻嶺連綿,山路盤旋而起,到了附近鄉上之后,就再也難行車了,我們找了一處地方,將車棄了,然后徒步前往徐家坳。 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天已經朦朧亮了,我們走到村口,已經有村民扛著鋤頭出村。 問起村小學的位置,那村民便憨笑著對我說道:“你們是過來找王校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