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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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蜘蛛先是被小白狐兒一劍泯滅生機,又被重重摔在墻上,看著仿佛并無威脅,然而它的身子一炸裂,竟然蹦出了成百上千的白色小蜘蛛來,濺得一墻都是,有的還掉落到地上,朝著我們這邊快速爬來。 “子母鬼蜘蛛?” 鬼鬼失聲低呼道,我們紛紛朝后退去,避開這滾滾而來的白色小蜘蛛,而回過神來的鬼鬼則沖著大家警告道:“這子母鬼蜘蛛是至毒之物,一個芝麻粒大的小蜘蛛,就能夠毒倒一頭牛。” 聽到這話兒,眾人都有些畏懼,我卻不為所動,手結法印,朝著下方一掌拍去。 【深淵三法,魔威】! 一擊之下,那些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蜘蛛竟然全部都不再蠕動,停止動彈。 鬼鬼驚魂未定,不過卻也負擔起自己的責任來,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蹲身查看了一番,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是滿臉驚喜:“老大,都死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越是細小的蠹蟲鳥獸,越容易受到魔威的震懾,而像是這種細如芝麻粒的小蜘蛛,別看毒性劇烈,但是在魔威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我并沒有做什么,它們只不過是被魔威給活活嚇死了而已。 這里面涉及到許多秘辛,我也不想多做解釋,只是笑了笑,而小白狐兒卻是驕傲地說道:“那當然,我哥哥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呢。” 看不出來,這小妮子是如此的以我為榮。 一擊得手,我并沒有半點兒驕傲,而是沉著臉說道:“不要大意,進去之后,你們都緊跟著我,一定要謹慎小心。” 三人點頭稱是,而我則一馬當先,走入了那通道里。 這處茶荏巴錯的遺跡,外表上看著破爛不堪,仿佛四處漏洞,然而內中兇險,僅從這一只子母鬼蜘蛛就能夠看得出來,難怪就連布拉這樣的摩門教高層,談到這兒,都心生恐懼。 我不敢讓別人冒險,只有自己硬著頭皮往通道里面闖,走了幾步,發現前方的通道里布滿了堅韌結實的蜘蛛網,不得不拔出飲血寒光劍,一邊行走,一邊開路。 走了十幾米,先前那種特有的細微動靜,又出現在了我的耳畔。 我停下了腳步,正想打量,突然頭上卻是一道勁風冒出,朝著我的腦袋撲了過來。 黑暗中,我瞧見那玩意的身影,卻是比先前那一只蜘蛛要大上一圈,而且它的腹部處,竟然有四對眼睛一般的白色圓環,讓人有一種古怪的錯覺,心神被攝。 我自然不會被這玩意給嚇到,不過當它撲下來的時候,我卻下意識地猶豫了一下。 這鬼蜘蛛倘若腹中藏著成百上千的小蜘蛛,我這么一劈,會不會當空炸裂,如天女散花一般地兜頭落下? 在我猶豫的這片刻,那巨大的蜘蛛卻已經到達了我的頭頂。 我正要用長劍側面將其拍飛之時,身后的鬼鬼卻出聲說道:“老大,不要怕,這只是公的,肚子里不會有小蜘蛛的!” 聽到鬼鬼的肯定,我當下也是倏然出手,一劍過去,那巨大的蜘蛛化作了兩半,跌倒在了兩旁。 因為飲血寒光劍有吸血效果,所以并未半分液體飛散。 解決掉這頭巨型的抱臉蜘蛛后,我長舒了一口氣,然而就在此時,通道的盡頭,卻是冒出了幾十個低伏著的黑影,黑暗中有點點綠色光芒,朝著我們這邊飛速游動而來。 啊…… 這蜘蛛居然不是一公一母,而是群居于此? 瞧見這數十頭的蜘蛛從通道的頂壁和墻兩側快速逼近而來,我知道不管如何,這都是一場血戰,當下也是硬著頭皮,吩咐身后小心之后,朝著前方猛然撞去。 說實話,在那一刻,我的心中,多少有些不祥的感覺。 我自然不會擔心我自己的性命,但是想到那惡心的子母鬼蜘蛛破開之后,漫天的白色小蜘蛛灑落,指不定就會落到誰的頭上。 鬼鬼說這一只小蜘蛛就能毒倒一頭牛,我們雖說是修行者,也未必能夠幸免。 然而事到如今,既然已經進了此處,若是退出,不但是半途而廢,更有可能暴露身份,還不如硬著頭皮,直接殺進去。 我揚著劍,斬破通道層層蛛網,見到那公蜘蛛便一劍斬殺,而體型稍微小一點兒、腹部沒有白色環狀圖案的子母鬼蜘蛛,便用長劍側面將其拍飛而去,如此一陣沖殺,竟然沖到了通道盡頭。 我沖到了頭,這才回轉看去,卻見其余三人都跟了過來,只是大家也是有樣學樣,將公蜘蛛都給斬殺了,卻對那母蜘蛛束手無策。 之前一番沖鋒,倒也沒有細看,此刻我左右一打量,方才發現光這母蜘蛛,便有三十多頭。 盡管我能夠依葫蘆畫瓢畫瓢,如剛才一般將這些子母鬼蜘蛛給絞殺,不過一來這些玩意眾多,二來,我的魔威也不是說來就來,總有限制,三五回倒也無妨,要是來個一二十回,估計我自己都給憋悶氣了。 不能硬拼,就只能拍飛,如此一來,我們給這些不知死活的子母鬼蜘蛛給團團在了通道盡頭,無法脫身。 小白狐兒平日里對蛇蟲鼠蟻,最是懼怕,此刻也是強忍著懼意,對我說道:“哥哥,想想辦法!” 我正琢磨著如何盡魔威最大的功效滅敵,旁邊的鬼鬼卻說道:“不對,這些子母鬼蜘蛛應該是被馴服的,一定有法子能夠牽制它們,是什么呢……” 我想起布拉指揮豬嘴蝙蝠窺探我們一事,又想起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那獸骨短笛,當下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掏出來塞進鬼鬼的手上,對她說道:“你試試這個,看有沒有用!” 鬼鬼拿在手上,只端詳了一眼,便放在唇間,輕輕吹動了一下。 嗚…… 僅僅一聲,那在周圍蠢蠢欲動、蓄勢待發的子母鬼蜘蛛卻突然停頓了一下,盡管它們立刻恢復了原狀,不過鬼鬼卻找到了竅門,又吹了幾聲,竟然連成了一道曲子。 那些兇惡的子母鬼蜘蛛聽到這曲子,居然窸窸窣窣,縮回了角落離去。 鬼鬼得計,下意識地緊緊攥了一下拳頭,激動地喊了一聲:“成了……” 然而就在此時,我們身旁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推門聲。 吱…… 第三十九章 墜落恐怖之潭 我們身處于那通道盡頭,前方是一處石廳,石廳兩邊,有數扇木門。不知道通向何處,剛才事發緊急,我并未來得及往里面瞧,此刻聽到這石門被悠悠地推開,當下也是整顆心都懸在了半空中。 我們此番潛入塔內,做的是九死一生、刀口舔血的買賣,倘若是被人發現,只怕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出去。 鬼鬼剛才還在為那骨笛退敵而興高采烈,此刻聽到這吱呀的推門聲。頓時就嚇得雙手捂住嘴巴,不敢多言。 我和黃文興互看一眼,不動聲色地朝著那木門摸了過去。 木門推到一半就定格住了,緊接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子從里面拄著拐杖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誰在這里啊,是小阿羅還是吳嘎,你們可別招惹我的小寶貝兒們哦,它們可兇著呢。” 這聲音沙啞無比,仿佛刀片在玻璃上刮著一般,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在遁世環的掩護下。我和黃文興收斂氣息,沒有一句話。 我們不知道這老婆子身后,到底會不會有大隊人馬過來,所以顯得格外謹慎。 老婆子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這塔里,一邊嘮叨著,一邊朝著這邊走來,我們都藏身于黑暗之中,她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不過卻瞧見了通道口處凌亂的蜘蛛尸體。 瞧見這些,她頓時就大驚失色,咬牙切齒地說道:“到底是誰,竟然敢對我的小寶貝下毒手?” 她怨恨地說著,快步沖到了通道那邊兒去。 從身影來看,這就是個還不到一米五的老婆子。然而她一動起來,卻仿佛一道幻影,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眼花了,結果很快我發現了一件讓人驚詫無比的事情。 那老婆子的身下,居然一條滿是鱗甲的蛇尾。 這居然是蛇人? 就在我詫異不已的時候,通道那里傳來了打斗聲,那老婆子用一種極為怨毒的聲音尖叫道:“你們這兩個小婊子,居然敢對我的小寶貝這般。看我不弄死你們,給它們加餐!” 我心頭一跳,剛才感覺來人是個老太婆,多少動了一點兒惻隱之心。沒曾想小白狐兒和鬼鬼卻還留在通道處呢。 從那老婆子宛如鬼魅的身法來看,就知道她并不是什么好惹之人,我一聽到打斗聲,頓時就不再猶豫,提起劍就沖了過去。 當我沖到通道口的時候,小白狐兒和鬼鬼正好憑借著敏捷的身手越了過來。 兩人無事,我懸著的心就落下一半,感覺那老婆子揮舞著手中拐杖追來,當下也是舉起手中長劍,朝著前方一刺。 飲血寒光劍,與那拐杖正正對撞,倏然發出金鐵之聲。 叮! 對方拐杖上面的巨力,讓我止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而就在此時,我在朦朧之間,瞧見了那“老婆子”的正臉,頓時就嚇了一大跳。 那個口吐人言的家伙,正臉居然是一個碩大的蛇頭,口中猩紅的信子只吐,一雙眼睛泛著惡毒的綠色光芒,十分陰寒。 果真,不是人! 盡管之前心里面都有所準備,但是當我瞧見對方正面的時候,卻還是被那丑陋而恐怖的蛇頭給嚇到。 這玩意想必就是那所謂的阿摩王從茶荏巴錯地底世界帶回來的前朝遺民,果然是被薩格爾王傳里稱之為妖魔國度的地方,這一個個的長相,要么老鼠,要么毒蛇,當真是禽獸之物。 我這邊心中一震,那老蛇婦卻是反應過來,尖厲地叫道:“闖入者,死!” 簡單一句話,她手中的拐杖就朝著我猛然砸來,別看這她的聲音蒼老沙啞,然而手上的勁兒卻是大得很,我用飲血寒光劍擋了幾下,卻是感覺手腕發酸。 對方力量極為恐怖,不過越是如此,越激發起了我的好勝心,當她再一次敲來的時候,腳尖一頂地面,土盾在瞬間發動。 這般巧妙至極的發力手法,是對方沒有想到的,這一回她可沒有那般輕松,拐杖在與飲血寒光劍重重交擊之后,卻是猛然朝著后方彈開了去。 而與此同時,我腳下的地板卻是碎成好幾塊。 那老蛇婦原本想以力壓人,結果在被我果斷反擊之后,立刻反應過來,知道力取或許并非正途,當下也是一張嘴,口中噴出一團紫色的毒霧來,而自己則朝著石廳的另外一邊快速游動過去。 她想跑! 就在對方轉身的那一刻,我瞬間就想明白了這道理,知道她審時度勢的手段實在強悍,在一遇到挫折之后,就立刻轉頭離開。 只是,在敵人的老巢里,她離開,并非逃跑,而是去叫人,隨時帶著一票人馬過來,將我們給拿下。 不能讓她得逞! 我避開這一大堆浮空而起的紫色毒霧,朝著那老婦人的后面撲了過去,而這個時候,卻有一個身影比我更快,先一步攔住了這老蛇婦。 是鬼鬼。 沒想到竟然是她最先反應過來,而面對著這個讓人棘手的地底遺民,鬼鬼伸手就是一把靈砂,朝著對方罩去。 鬼鬼這靈砂是用琥珀、朱砂、硫磺、翡翠、符紙和香灰等物煉制而成,乃黃家秘制。 她一出手,便籠罩當空,而半秒鐘之中,那靈砂在空氣中高速摩擦,忽的一下,卻是冒出了一大片的藍色幽火,將那老蛇婦給籠罩其間。 石廳之中本來一片昏暗,而這藍色幽火雖然火焰不強,但是陡然的光亮還是讓適應了黑暗的我們驟然間適應不了,眼前瞬間一陣空白。 我顧不得許多,揮出一劍,朝著那老蛇婦斬去。 盡管雙目暫時失明,不過我卻還是能夠感受到劍尖劃過了敵人的身子,但那老蛇婦身上有鱗甲,即便是飲血寒光劍鋒利無比,卻到底只能割開一點兒。 我強忍著不適應,努力凝聚目力,終于瞧見那老蛇婦卻是中了鬼鬼的靈砂之火,又給我劃了一劍,倉皇地朝著角落逃去。 黃文興和小白狐兒怕她奪門而出,提前沖向了另外兩道石門。 然而那老蛇婦一邊咒罵著,一邊卻是游到了石室的中心,俯下身子,散發著焦臭的手掌從這地上猛然一拍,那兒居然就裂出了一個口子來。 地道? 我的腦海里閃現出這么一個詞,心中卻是焦急萬分,低吼道:“不能讓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