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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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動聲色地舉起了手,平靜地說道:“杰克,你既然覺得我就是那個兇手,那就將我抓起來,押到奪命妖姬的手上便是了,不過至于你能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拿到那一筆賞金,這個就得靠你那條三寸不爛之舌了。當然,我覺得你更多的可能,是妨害別人雇主的安全,而被泰國的同行排斥,這事兒,你可得想清楚了?!?/br> 杰克瞧見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眼中晃過了一絲猶豫,不過還是揮手,讓宮崎正仁過來綁我。 我十分輕松地舉著雙手,而那宮崎正仁則顯得有些緊張,一步一步地靠近我,槍口一直不離開我的心臟位置,等到了近前來的時候,他一邊舉著槍,一邊掏出了一副手銬,想要將我給銬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宮崎先生,你可知道,你師父是怎么死的么?” 第十七章 逆轉,暗算 那宮崎正仁本來就十分警戒,即便是在給我上手銬,槍口也依舊指著我的胸口處,然而當我說起他最為尊敬的師父清河伊川之時。整個人的情緒頓時就忍不住停頓了一下,堅若磐石的手掌也下意識地一陣抖。 他師父是誰? 清河伊川,神道教鏡心流的執掌者,全日本最頂尖的鎮國級高手之一,北海道第一高手,這樣的頭銜安放在一個人的頭上,著實是有些璀璨,然而他卻在中國東北那塊神奇的土地上,隕落了,被一個誰也說不出姓名的家伙給一刀斬死,而且還是日本人所認為最為屈辱的斷頭而死,這對于信奉神道教的日本人來說,那是一件絕對不能諒解的事情。 因為頭顱斷了,靈魂就找不到家了,只能漂泊在異國他鄉,飽受煎熬之苦。 這件事情。是宮崎正仁心中永遠的痛,他從來沒有跟人提及過,就是想要將這杯苦酒醞釀,一直到自己頓悟。入了化境之后,再入中華,為自家的師父報仇,卻沒想到此時此刻,居然有一個中國來的家伙。對他說起這話來。 那宮崎正仁的中國話并不利索,在全身一僵的那一瞬間,只能勉強地拼出了幾個單詞來:“怎么,跟你,有關系?” 我平靜地說道:“對呀,我親手將那個裝逼犯的腦袋給斬落下來的,那血飛得啊,真爽!” “啊!” 宮崎正仁聽到這種話語。頓時就止不住心中的憤怒,曾經無數次午夜夢回之時所感受到的那種震撼和驚悸頓時就襲上心頭來,于是他在一秒鐘之內。打光了自己手槍里所有的子彈。 然而七發子彈,沒有一顆命中敵人。 就在宮崎正仁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面前這個高舉雙手,仿佛完全無害的絡腮胡男人身子突然扭曲,竟然化作了一陣幻影,那子彈都穿透了他的身子,落到了后面的樹干之上去,將樹皮砸得皮開rou綻,而就在那一瞬間,宮崎正仁感受到脖子處突然一陣發涼,多年的訓練讓他對于死亡有著一種天然的親近感,下意識地朝著地上一滾,避開了這一絲涼意。 唰! 宮崎正仁這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挽救了他的性命,一道快落疾風的掌刀貼著他的頭皮劃過,掌邊的硬繭在那一刻宛如刀鋒般尖銳,勁氣灌注,卻是將他的幾縷頭發,給輕飄飄地劃落了下來。 宮崎正仁在地上一陣翻騰,緊接著將手上的槍朝著我的這邊砸來,而意外失手的我則來了一個借力打力,將這沒有子彈的手槍,輕輕一撥,朝著遠處正在費心瞄準我的三人挑了過去。 撥動之后,我沒有再次停留,而是與宮崎正仁糾纏在了一起,然后控制著兩人的方向,朝著林子深處移動。 戰場之上的流彈最是可怕,盡管我對子彈已經沒有太多的畏懼,不過被人指著射擊,并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能夠避免,盡可能還是避免的好。 杰克旁邊的那兩個泰國人當真也是厲害,對方顯然并非是擂臺上成長起來的泰拳高手,手底下不知道有過多少人的性命,故而即便是我與宮崎正仁保持著難分難解的距離,他們也是毫不猶豫地舉槍射擊,試圖從空隙里將我給擊倒一般。 時刻需要分心防范流彈的襲擊,這使得我并不能全心投入到與宮崎正仁的交手之中來,而這個被稱為清河伊川得意弟子的家伙顯然也是有著足夠的本事,所以一時半會,兩人竟然達成平手,而且對方一副豁出了性命的架勢,在氣勢上,居然還能壓我一籌。 不過這樣的情況在小白狐兒和布魚介入了戰斗,就立刻陡轉。 原本潛入林子邊緣,準備將這四人包抄的布魚和小白狐兒瞧見這邊居然打了起來,便再也不顧潛匿的必要,在對方的子彈打盡,準備更換彈夾的時候,陡然出現,迎向了那兩個在遠處打冷槍的泰拳高手。 我并沒有關注那邊的戰斗,而是當聽到槍聲驟停的一瞬間,整個人就變得輕松無比,一邊后退,一邊朝著那宮崎正仁笑道:“哎喲,不錯哦,你有你師父的幾分影子了,可比坂本龍二和松崎浪一郎厲害許多……” 正在揮舞著一把小太刀劈砍的宮崎正仁聽到這兩個人名,眼睛瞬間就紅了,咬著牙齒確認道:“你果然,就是那個兇手?” 我幾次空手奪白刃失敗了之后,方才明白對方在劍道之上的造詣,其實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凡的水準,要不然那杰克也不可能將其依為臂膀,想到這里,我決定給對方一個必要的尊重,于是后退幾步之后,從懷中緩緩地抽出了那把變化得已然天翻地覆的飲血寒光劍來,將劍身前指,平靜地說道:“宰了清河那老裝逼犯,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之所以跟你提起,不過是覺得你跟你師父有緣而已?!?/br> 宮崎正仁的眼睛里散發著兇狠殺戮的光芒,這種眼神我熟悉無比,一定是手底下有著無數條人命的人,方才能夠生出來的殺氣,接著他嘴唇微微一抖,吐出兩個字:“有緣?” 我認真地點頭:“對,有緣!能夠同時死在我的劍下,當真是一場緣分,也不枉你們今生做了師徒——來,送你上路,見你師父!” 對方想要我性命,我卻也沒有太多話語好講,這小日本為師報仇,剛才兇狠無比,一副想要跟我同歸于盡的架勢,方才能夠壓我一頭,而對于這事兒,我心中自然有火,此刻飲血寒光劍在手,哪里還輪得到他來囂張,當下劍光一揚,一股凝如實質的龍威直接碾壓在對方的心頭,接著長劍一轉,化作萬般流光,與宮崎正仁的小太刀不斷碰撞。 我實力超出對方一大截,不過卻并未有以力壓人,每一次都正好壓住一點點,有意識地控制著節奏,等將對方的銳氣給消磨殆盡了之后,我終于在一瞬間,將大腦放空,代入到了當初斬殺清河伊川之時的情感里面去。 人生真諦,一劍斬出! 唰! 配合著無上劍意,再加上脫胎換骨的飲血寒光劍,這一劍毫無阻礙地斬斷了對方手上的名器小太刀,接著將那宮崎正仁的頭顱斬了下來。 這一劍是如此的快速,以至于一劍劃過之后,頭顱既沒有飛揚,鮮血也沒有噴灑,宮崎正仁依舊還是宮崎正仁,不過卻只是跪倒在地,一雙充滿戾氣的雙眼之中不斷充血,漸漸地染上了死氣,接著噗通一下倒地,那腦袋終究還是滾落了下來,不過卻沒有鮮血流出。 所有鮮血,都在飲血寒光劍劃過的一瞬間,被吸入了劍身之中去。 我將宮崎正仁擊敗,回轉過身來,布魚和小白狐兒早已將泰拳高手麥樂轟、雅??死战o料理倒地,泰拳講究的是兇狠毒辣,不死不休,故而兩位也終于符合了拳術的奧義,再難起身,唯有剛才那得意洋洋的杰克,一臉死灰地往后推開,嘴里喃喃說道:“天啊,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他們可是全泰國最好的高手之一……” 我走到杰克的跟前來,手一揮,掌控炁場,接著一抓,立刻傳來了音爆的聲音。 杰克倏然變色,而小白狐兒則一把搶到了他的左側,從他的懷里掏出了一個手機一般的電子儀器,又從他的耳朵里又掏出了一個小紐扣來。 我指著這兩樣報廢了的東西,微笑著說道:“嗨,杰克,你還準備叫人過來救你,對吧?” 杰克臉上一陣沮喪,不過卻顯得十分光棍,聳著肩膀說道:“好吧,好吧,你贏了,我輸了,事實就是這般簡單,告訴我,你要怎么處置我?” 我摸著滿是絡腮胡的下巴不說話,而杰克瞧見我的眼神變得有些陰冷,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戰,沖著我說道:“喂、喂、喂,在你下決定之前,先好好考慮一下,我可是光明會駐曼谷的情報聯絡官,殺了我,會很麻煩的……對了,我這里有情報,可以跟你交換!” 他從上衣兜里掏出了一根鋼筆模樣的東西來,對準了我,仿佛要遞過來。 瞧見這玩意,我的臉色倏然就變得一陣冰冷,身子一晃,人便出現在了他的跟前,一把捏住了那只鋼筆,淡然說道:“杰克,哦,應該是柯斯米斯基先生,你知道我是從中國來的,卻不知道我來自哪個組織——在我們那兒,鋼筆槍這種東西,實在是太普遍了,真的沒有必要拿出來,把我們當做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兒一般哄騙?!?/br> 這般說罷,我將那鋼筆強行扭轉,對準了這個帥得一塌糊涂的老帥哥那太陽xue,輕輕扣動了機關。 咔嚓! 杰克在此之前,對偷襲還充滿了期待,然而被我識破之后,立刻充滿了絕望,口中大聲求救著,后來開始說上了英語,然而所有的話語在最后的一聲響動之后,全部終止。 這個自稱為光明會駐曼谷的情報聯絡官轟然跪倒在地,臉上的表情一陣扭曲之后,隨后居然頭顱消融,化作了一灘血泥。 好厲害的鋼筆槍。 高科技??! 第十八章 警兆,埋伏 杰克的臨死一搏將他自己給徹底地送入了深淵,我也沒有再過多的盤問,直接將他想要對我做的事情,加諸于他自己的身上。 想要被人死。就得做好死亡的準備。 中了鋼筆槍的杰克在幾秒鐘之后,化作了一灘爛泥,那血rou冒著滾滾的濃煙,讓人聞之欲嘔,我瞧見那不斷翻滾著氣泡的血rou,想著倘若剛才杰克能夠得手,只怕我的下場,應該也不會比這灘血rou好多少,如此一想,我整個人都不由一陣冷汗,曉得的世間奇人異士多矣,手段紛呈而出,未必有點手段,就不會死去,很多時候,英雄往往都是死在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手中??康耐耆褪莾蓚€字——意外。 意想不到,又沒有謹慎的態度,自然難以存活,念及此處。我不由得越發的謹慎起來。 這時布魚和小白狐兒都靠了過來,瞧見地上這灘翻滾的血泊,臉色都不好看,我問布魚道:“那兩個人怎么樣了?” 布魚搖頭說道:“真正的泰拳高手,出手從來暴戾。不死不休,剛才實在是沒有辦法留手,要不然死的就是我們了,所以兩個都沒有活下來……” 我沒有多說什么,讓人搜了一下那三人,發現關鍵的東西都在杰克的身上,而他的死去,使得一切的線索都變成了泡影。不過我也不在乎,將人將那三人都給拖到這灘血泊之中來,那血rou具有超強的腐蝕性。尸體往上面一扔,便如同熱鍋之上的牛油,沒一會兒,便消失得沒有蹤影,只剩下一灘讓人看著頭皮發麻的血rou和難以溶解的金屬物在上面。 這玩意,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做成的,殺人滅口,倒真的是一把利器。 待四具尸體化作烏有之后,我們弄了一點兒浮土來,將這一片血泊給稍微掩蓋,便沿著原路折回,來到了路邊,瞧見杰克等人一路開來的越野車正停在了路邊,我讓小白狐兒檢查了一下,將上面的通訊系統和定位系統都給破壞掉,接著將這車給開著,一路來到了碼頭。 我們并沒有直接前往碼頭,而是將這車往附近的一處停車場給一扔,接著步行前往碼頭。 因為泰國近年來大力發展旅游業的關系,前往閣骨島的輪船還算是不錯,我們稍微裝扮了一番,接著在下倉位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落座,輪船啟航,沖著閣骨島前進,這一天的氣候不錯,天也藍海也藍,外面風聲平和,有海鷗在遠處不停地回旋,小白狐兒瞧見如此美景,不由得一陣瞇眼,舒服極了,連日來那黏黏的空氣都變得清爽幾分。 我在座位上閉目養神,閑來無事,便將當年下山之時,師父傳給我的神池大六壬拿出來,套入近日來的諸多條件,開始推算起來。 這六壬是東方最古老的占星學,是用式盤占卜吉兇的一種術數,六壬與遁甲、太乙,合稱三式。而大六壬,則是建立在星相學基礎之上,構建的另外一套體系,是古人通過觀測星辰的變化,記錄出來的一種邏輯。 我們知道,宇宙空間的能量場,它無時無刻不在向地球產生各種輻射,這些輻射積極或消極,有利或有害,都影響并推動人、事、萬物發生改變,或在人與人、人與事,人與萬物之間的有效范圍內產生信息的相互交流,大六壬就是把這種特殊能量場影響下的人、事、萬物進行定位,依據日、月、星、辰的變化,對宇宙能量場的影響規律形成的一套完整解讀宇宙信息密碼的智能、高效、準確的預測方式。 此法精妙無比,變化萬千,非有慧心者,是很難精通其中奧妙的,而即便是如我師父那般已入化境的高人,也僅僅能夠把握其中一縷線索。 而即便如此,能夠預算未來,以及警兆等事兒,就已經算是十分逆天了。 我這些年來,心思大多沉浸在修行之上,對于這一套推論邏輯的東西,其實專研得并不算多,所謂術業有專攻,不外如是,然而我師父在閉死關之前曾經囑咐過我,沒事的時候多研習一些,會對自己的修行有很大的幫助,畢竟修為和境界是兩條腿,不能出現短板,否則就很難逾越那一道艱難的險峰,瞧見彼岸的風景。 我閑著無事,緩慢推算著,本來也沒有指望它有多少作用,畢竟之前的無數嘗試,都失敗了,也不在乎多一次。 然而不知道是為什么,這一次我的感覺卻格外的強烈,我一旦開始進入計算的狀態,整個人大腦層面的活躍度,在一瞬間就達到了峰值,無數的可能性在我的意識中進行排序推演,接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刺痛,就在我的心頭出現。 當這刺痛出現的那一刻,我終于想明白了原因。 唯有對于死亡的恐懼,方才能夠導致這種異常的情況發生,而這般說來,我們倘若是按部就班地乘著輪船前往閣骨島,只怕我們即將面對的,就真的是我推算出來的死路一條。 想到這兒,我再也坐不住了,睜開了眼睛,對著旁邊的布魚說道:“我們現在,在哪兒了?” 布魚上船的時候已經詳細問過了輪船的具體情況,心中估算了一會兒,很快就給出了答案:“應該還有七八海里,就能夠到閣骨島那邊的碼頭了。” 我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來,低聲說道:“你們擱半分鐘,也離開這里,跟著我到艙外無人的地方?!?/br> 布魚和小白狐兒不解其意,不過出于對我盲目的信任,很快就在我出艙之后,也來到了外面來,我左右一瞧,發現旁邊都沒有什么人注意,便對兩人說道:“我們不能這樣直接前往碼頭,那兒可能會有埋伏,所以我們得立刻下船,游到閣骨島去——布魚,你曉得方向吧?” 布魚本就是水中妖獸,對于潛游這事兒,一點兒心里負擔都沒有,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反倒是小白狐兒有些不愿意。 這女孩兒盡管水性不錯,但是出于天性,對這事兒都有些排斥,不過她終究還是拗不過我,三人沿著船舷,悄不作聲地翻身下了水,布魚一入水中,雖然并未有現出原型,不過一雙臂膀卻無比有力地抓住了我和小白狐兒,雙腿搖擺,推著我們,跟上前方的輪船,朝著閣骨島的方向,不急不緩地游去。 布魚的水性極佳,而我卻也并不弱,一行三人,在水中潛游著,遠處的輪船受限于設備的關系,并沒有發現有人已經離開。 游了不多時,遠處便能夠瞧見閣骨島的輪廓,緊接著漸漸靠近了,那輪船入港,而我們則在遠處緩慢靠近陸地,在布魚的幫助下,他將我們送上了岸邊,然后又自告奮勇地前往碼頭方向打探消息。 小白狐兒上岸之后,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緊接著猛然一抖身子,將身上的水珠全部甩落,勁氣一發,連衣服的潮氣都蒸發干凈,而我則在巖礁附近仔細觀望了一番,發現附近沒有人,方才安心一點,找了一處巖石的角落盤腿靜坐,恢復潛泳時消耗的氣息。 大概過了一刻多鐘,不遠處的水面一陣涌動,露出了一個光溜溜的腦袋來。 布魚來到岸邊,小白狐兒招呼他過來,等到了跟前的時候,焦急地問他道:“怎么樣,那邊到底什么情況?” 布魚臉色有些不好,對我們說道:“輪船一靠碼頭,立刻有十多個穿著藏青色長袍的光頭擠入其中,手中似乎拿著照片,在比對乘客,接著那些人又找到輪船的工作人員盤問,沒多久,人大概搜完了,就把游客給放走了,但是還是有人在輪船里面搜查,瞧著架勢,應該是沖著我們來的。” 穿著藏青色長袍的光頭? 這些人,應該就是巴干達巫教的信徒吧?我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這些人的實力如何,能不能看出來?” 布魚搖頭說道:“若是論平均實力,其實還不如剛才那個白種人的手下,不過我總感覺這些人的身上,有一股很危險的氣息,而且在碼頭那邊,似乎還有埋伏。老大,幸虧你突然提出離開,要是等到我們抵達了碼頭,恐怕少不了一番惡斗。” 我點了點頭,這大六壬當真應該找時間好好精通一番,別的不說,至少能夠提示危險。 三人在慶幸的同時,心中多少又有些起疑,我們此番前來閣骨島,找尋智飯和尚,按理說應該是極為隱秘的事情,怎么對方好像是布下圈套,張網以待的架勢呢,難不成那個奪命妖姬已經出賣了我們,將我們的行程透露給巴干達巫教的人了? 又或者這事兒,跟杰克有關系? 我們一頭亂麻,不過卻也不敢在岸邊久留,朝著島內緩步進入,走了沒十分鐘,感覺快要進入人群的聚集地時,突然又瞧見有穿著藏青色長袍的巴干達巫教信徒在附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第十九章 目標,出現 作為泰國東部城市達叻的第二大島,閣骨島的占地面積還算是比較寬闊,我們是從東面海岸靠近的,離我們這兒最近的人群聚集地。是一個相當有當地特色的星級賓館,它擁有現代化的大樓,以及許多精致的木制建筑,我們隱藏在附近的林子里,瞧見那些穿著藏青色長袍的巴干達巫教信徒在跟酒店方交涉,似乎比劃著什么,不由得眉頭一陣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