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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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宋司長說到這里,我的心不由得有些沉重,問道:“然后呢?” 宋司長告訴我,說在懸空寺那邊提供了這情況之后,總局便協調與南疆接壤的幾個省份,讓他們重點盤查一下這位智飯和尚的線索,而就在剛才的時候,他這邊收到一個消息,滇南局那邊聯合公安機關和武警部隊,對一個毒販的窩點進行搗毀的時候,還得到一個消息,說該案的主犯曾經陪同一個和通報上差不多的年輕和尚,沿著走私通道,從茫茫山林中越過國境,朝著緬甸方向離去。 經過抓到的嫌疑犯再三辨認,確定了那個光頭沙彌,就是我們所要通緝的智飯和尚。 說道這兒,宋司長雙手一擺,無奈地對我苦笑,而我則微微瞇著眼睛,淡然地說道:“也就是說,智飯和尚,或者說那位康桑坎已經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國家,并且得到了他那父親的庇護?” 宋司長接觸到我那冰涼的目光,不由得一個寒顫,下意識地揮揮手說道:“哎呀,老陳,你別這么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覺你越來越像以前的王總了,那眼神兒,瞧得人直發慌!”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笑了:“是么,我怎么沒有覺得?對了,這件事情,你告訴過茅山的刑堂長老劉學道沒?” 宋司長點頭說道:“這事兒得有始有終,免得到時候你茅山又攪得江湖風起云涌,而我們又得四處滅火,肯定還是要告訴他的;不過這不正巧你回來了么,我提前跟你說一聲——對了,之所以告訴你,就是想讓你勸一下你們的劉長老,那個康克由在總局的檔案評測里面,屬于s級的頂級人物,除非是你師父親自出手,不然真的很難對付他的,而且那里還是人家的地盤,如果可以,最好還是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過一段時間?” “對,過一段時間,”宋司長對我解釋道:“紅色高棉前幾年的時候受降了,而大概明年左右,吳哥政府將會與聯合國達成協議,成立審判紅色高棉的特別法庭,而那個時候,全東南亞的同盟以及西方國家的秘密陣線,都會參與其中,那康克由即便有通天手段,也抵不住這么多人物的逼迫,一定扛不住,而到了那個時候,康克由垮了,智飯和尚豈不就是囊中之物?” 宋司長講的話的確是很有道理,然而他卻忽視了一點,那就是茅山的尊嚴。 對,就是尊嚴,一個犯下了如此罪行的家伙,居然在害死了茅山掌教真人的孫女之后,還能夠逍遙法外,而且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得到應有的懲罰,這事兒對于茅山來說,無異于“啪、啪、啪”打臉。 別說頑固的劉長老受不了,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容忍這件事情的發生。 想到這兒,我嘴角微微翹起,平靜地說道:“康克由的名聲,我也聽我師父說過,融煉百萬人的亡魂而成就的巫師,到底有多厲害,我還真的是很好奇呢……” 宋司長聽到了我的話語,不由得扶額嘆息道:“來了來了,我就知道事情會這樣,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我懂得這里面的規矩,這次過去,我會以茅山的名義,不會讓你為難的。” 宋司長搖頭苦笑道:“我不是怕這個,而是你根本不知道那康克由有多厲害,你要是去了,回不來,我可怎么跟王總交代?” 這說曹cao,曹cao到,剛剛一念叨到王老大,宋司長辦公桌的紅色保密電話就響了,他接過電話來,剛剛放到耳朵邊,一聽,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應了兩聲之后,掛了電話,對我說道:“得,王總問我你回來沒有,若是有空,現在就去他辦公室一趟。” 我拍了拍這老伙計的肩膀,起身離開,接著很快就出現在了總局王紅旗的辦公室里,老頭兒精神奕奕,光溜溜的腦袋就好像百瓦白熾燈一般。 跟王總的談話并不多,他簡單地詢問了一些狀況,在得知我師父閉關之后,他長嘆一聲,先是祝福,然后問我接下來,可有什么打算。 總局老大問我的工作安排,這當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不過我卻還是告訴他,我近期可能要以茅山的名義,前往南疆一趟。王總在得知了事情的前后經過之后,不由得苦笑了起來,搖頭長嘆道:“到底是年輕人啊,真的是活力十足——不過志程,你可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到底是什么嗎?” 第四章 別鬧,要乖 宋司長先前說起,我還并沒有太多的想法,而聽到連總局王總都這般說,我就感覺到了有幾分奇怪。臉色不由嚴肅起來,要曉得,我面前的這一位光頭老人,可是堪比我師父、天王左使一般的頂級存在,也是鎮國級的高手,連他都這般謹慎,讓我頓時就有些疑惑,沉聲問道:“怎么,這個人,真的很難纏么?” 王總摸了摸下巴,那兒有一塊小刀疤,有些不明顯,他微微瞇著眼睛,對我說道:“知道我的這塊刀疤,是如何來的么?” 我臉色立刻就變了,心中咯噔一下。然后說道:“難道是他?” 王總平靜地點了點頭,然后追憶往事道:“赤柬政權七九年倒臺之后,康克由到了泰國,八六年六月。他在泰國待不下去了,喬裝打扮,帶著孩子來華,在我國京都外國語大學當高棉語教師,而在這潛伏期間。他的身份被一位從滇緬邊境回來的特工人員識破,結果他將那位同志給滅口,緊接著又將我局一位宿老給殺害,后來事情鬧到了我這里,我親自出手,但還是讓他給跑了,而且還給我留下了這么一道傷疤……” 我深吸一口氣,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不可能吧?依王總你的修為。居然也會被那家伙給傷到,他真的有那么厲害么?” 王總眼睛瞇著,對于這般不堪回首的往事。并沒有太多的情緒,而是緩緩說道:“連你師父都受重傷,閉了死關,又何況是我呢?高手之間的交手,已經不再是以勢壓人那般簡單了,任何變故,只要稍微一分神,又或者有點兒什么小差池,結局都會變得不同。當然,我并不是說那康克有多厲害,我要不是得在京都看守龍脈,早就過去取他性命了——我只想提醒你,那個家伙,很難纏。” 連王總都能夠被這家伙給傷到,我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如何能夠在康克由的地盤里,將他最親愛的兒子給抓到,心中不由得有些沮喪起來。 難道說,我真的要如宋司長所說的一樣,等上一段時間再說? 王總瞧見我有些沮喪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說道:“聽到了我的話,你還想過去,將那個害死你師父孫女的小和尚給抓回來么?” 我不知道王總跟我說的這一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卻曉得他絕對不是在打擊我的戰斗欲望。 我腦海中稍微一冷靜,又浮現出了陶陶兒時的可愛模樣,以及當下小師弟的慘狀,以及種種因為那小人物而帶給我的巨大傷害,心中就是一陣抽痛,眉頭跳了幾下,終于還是深吸一口氣,對王總說道:“王總,也許你會笑我蠢,但是我只想說一點,那家伙讓我心頭有所掛礙了,我若不殺他,念頭不通達!” “念頭不通達?” 王總復述了我的一句話,反復咀嚼幾遍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念頭不通達,實際上,我王紅旗這些年來,基本上也沒有吃過什么虧了,這康克由,倒也算是一個。他給我留下來的羞辱,也讓我輾轉難眠,念頭也不通達,你要去,能夠讓他吃癟,我自然是支持的,而且我會將此事當做對你的一個考核任務,做好了,老子私人有賞!” 這老頭子據說年輕的時候做過胡子,我以前不信,這話兒一說出來,我就信了幾分,嘿嘿一笑,然后問道:“賞賜不敢,不知道王總有何教我?” 王總很滿意我的回復,拍著我的肩膀,然后說道:“跟你說三點——首先,你的任務,不是與康克由,跟他的巴干達巫教硬扛,而是將那個叫做智飯的公子哥兒拿下就是,別弄得那么復雜;其次呢,康克由的手段與鬼物有關,他有一頭來自修羅界的厲鬼,堪比深淵魔王的存在,而且還有諸多降頭之法,你走前,多了解一下,或許會有用;最后,我想告訴你一點,一人力短,善于借助他人的力量,方才是一個真正的領導者。” 王總的話,金玉良言,字字珠璣,我每一個字都記在了心頭,點頭道謝,而在此時,王總突然指著我的懷里說道:“掏出你的劍來。” 我不知道他到底什么用意,不過也趕忙照辦,將飲血寒光劍給從八寶囊中拔了出來,瞧見這黯淡無光、隱隱之間又散發出無上威嚴的長劍,王總的眼睛突然一翻白,繼而又化作了黑、紅兩道顏色,方才回轉,伸手從我手中接了過來。 那魔劍認主,一入他手,立刻“嗡、嗡”顫動不已,奮力掙扎,普通人必然會被劍柄上宛如針扎一般的氣勁給弄得趕緊丟掉,而王總卻仿佛并無感覺一般,拿著揮了揮手,瞧見那劍身紅光四方,似乎還準備放大招,不由得眉頭一皺,緊緊一捏,淡然說了一句話:“別鬧,要乖!” 簡簡單單的話語之后,那魔劍諸多聲響卻瞬間停止了,紅光也收斂起來,宛如尋常。 這手段讓我驚訝,要曉得這魔劍暴戾,哪里是一句話就能夠勸住的,而真正讓它如此的,恐怕是王總施加給它的力量,已經恐怖到了它所畏懼的程度,方才會如此乖巧吧? 王總并不理會我的驚訝,將飲血寒光劍拿在自己的手上把玩幾番之后,居然咬破了自己的右手中指,滴出三滴金黃色的精血來,附著在了劍身之上。 他這精血每一滴,都呈現出完美的圓型,里面充斥著讓人震撼的氣息,卻是與飲血寒光劍之上蘊含的龍氣有幾分相似,我在旁邊圍觀,不敢多言,瞧見王總雙手結印,通過一系列復雜的儀式之后,終于將此劍給祭煉完畢,然后交還給我。 我入手一沉,發現這劍經過王總祭煉之后,變得有些怪異了,仔細一掂量,發現里面的龍氣居然被凝聚成一條線,可以隨意掌控了。 在王總的辦公室里,我不敢隨意試劍,故而稍微一查,便不再言,瞧見王總三滴精血滴出,整個人的炁場就弱了幾分,臉色也變白了許多,不由得擔心地說道:“王總,你沒事吧?” 王總定住神,揮了揮手,笑著說道:“老了,不中用了,連這點小事都有些熬不住。” 被我師父譽為有資格成為天下第一的王紅旗,絕對不可能老不中用,唯一的解釋,是這三滴精血以及剛才的那祭煉手段,實在是太損耗了他的心神,我不由得心中不安地說道:“王總,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突然有種無功受祿,寢食不安的感覺啊?” 王總擺了擺手,說道:“這三滴精血,是我守護龍脈這些年來,說領悟的一些規則和力量,不值錢,也算是我給你去找康克由麻煩的一點報酬吧。” 什么,龍脈規則? 我心中震撼,此事玄奧,涉及機密,我也不敢多問,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感激,沒想到王總居然會將這般重要的東西交給我,這絕對不只是因為我去找康克由麻煩的緣故,更多的,恐怕還是擔心我死在吳哥,方才會如此不惜血本吧? 如此說來,王總對于我的關心,當真是深情厚誼,讓人感動。 我是個有事藏在心中的人,王總對我的情誼,我也不會在嘴上表達出來,當下也是伸手與他緊緊一握,表情變得無比認真地說道:“王總,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得。” 王總瞧見我眼圈有些紅的樣子,揮了揮手,笑著說道:“別跟娘們兒一樣啊。對了,你出發前,去一趟總局內庫,我通知老茍了,去東南亞,有些東西,總是要帶的。另外,你一個人肯定不太好辦事,最好帶上兩個心腹,到時候做什么事情,都有人搭把手,可曉得?” 離開王總的辦公室之后,我便來到了傳說中的內庫,這兒是總局的裝備室,它的背后有數個強大的研究員和無數科研人員在支持,外界極為稀罕的符箓、法器以及各種裝備,這里分門別類地排列著,清單密密麻麻,宛如地窖里面的大白菜。 這就是國家機關的好處,它永遠要比宗門要正規許多。 內庫的頭兒,卻是沒事就到總局門口蹲班的茍老,他此刻雖然就掛著一個顧問的職稱,但是整個系統里面都是他的徒子徒孫,簡單的東西倒也還好說,真正涉及到了機密一點的東西,都得聽他的招呼,方才能夠放行。 內庫在總局深處的一處大樓地下室里,還需要通過數道沉重的鐵門,接待我的是一個不熟的部門主管,他早就接到了通知,給我準備了三人份的裝備,有驅邪符、百行靴、隱形粉、轟雷鏢等等極為珍貴的符箓、法器,而最關鍵的一點,在于這些東西,居然都是由一份宛如八寶囊的秘制荷包給裝著的。 我瞧見那主管rou痛的表情,就曉得王總這一回,可真夠大方的。 裝備領完,回辦公室的我有點兒頭疼,到底帶誰跟我一起去吳哥,會比較好呢? 第五章 借道,曼谷 我路上一直都在思索,而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卻已經下了決定,讓布魚和小白狐兒跟著我。一同前往吳哥。 之所以帶這兩人,也不是沒有緣由,那布魚最早與我相識,卻是在安南的一處山谷里,此番前往吳哥,倒也算得上是故地重游,可以算是半個向導,而且他還懂得當地語言,更是派得上用場,至于小白狐兒,我帶著她更多的還是習慣,當然作為個人實力而言,這兩人也算得上是七劍之中的佼佼者,特別是小白狐兒,一旦發起瘋來,連我都感覺有些難纏。 有著這兩人的幫助。我便有信心七進七出,將那智飯和尚給抓回來,而即便弄不回,人頭總是要帶的。 王總之所以讓我只帶兩個幫手。而不是同進同出的七劍,自然是有講究的,其一是七劍一同,終究還是人多眼雜,而且其中的朱雪婷、董仲明和百合等人雖說相比以前也是有了許多進步。但是像這種九死一生的敵營出入,終究還是有些乏力,不如精兵簡政,反而會有更加精銳的效果。 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九九年極盡全國之力剿滅的那個邪教,此刻又是蠢蠢欲動了,總局這邊也得保持戰備狀態,七劍作為特勤一組的主要戰力。倘若是抽調全員,前往吳哥,也難以向上面交代。不如將張勵耘留下,指揮眾人,協同總局辦事。 此事我決定之后,便將特勤一組的人員召集到一起來,將此事作了宣布。 七劍里面,最黏我的就是尹悅,至于其他人,倒也沒有太多的遺憾,不過大家對于那個忘恩負義、宛如農夫懷中毒蛇的智飯,自然也是沒有什么好感的,聽說不能手刃此人,紛紛發言,說一定要將那小子給活著帶回來,大家伙兒有一萬種方法,教他做人的道理。 我沒有將此行的危險跟眾人仔細講起,會談過后,我把張勵耘叫到了辦公室,跟他交代我離開的時候,依舊是他當特勤一組的負責人,有什么問題,直接跟宋司長匯報就可以了。 張勵耘點頭應承,猶豫了一番,突然對我說道:“老大,跟你講一件事情。” 我問他什么事,張勵耘告訴我,說總參那邊找過他了,來的是他以前那個部門的頭兒,說想要讓他重新回部隊里面去服役,由他來培訓和組建一支精銳的修行者部隊,一切資源,都可以朝他這邊傾斜。 我愣了一下,這才問道:“那你的回答是什么?”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軍方那邊會過來挖我的墻角,我曉得作為北疆王的外侄,張勵耘曾經在某秘密部隊里面服過役,不過后來因為某一次任務,跟風魔有過正面沖突,他們小隊全軍覆沒,作為唯一的幸存者,張勵耘全身癱瘓,后來在經過政審之后,退役回家,而正是為了這外侄,北疆王當初方才會前往黃河石林赴險,最終與我結交。 按理說張勵耘這邊已經完全退役,就跟軍方那兒沒有任何聯系了,不過他重新站起來之后,卻在我的手下做得風生水起,以他為首的七劍名揚江湖,這使得他的價值被放大許多,也引來了許多朝堂同僚的挖角。 對于軍方,我的態度自然不可能有太多的強硬,不過這事兒最終看的,還是張勵耘個人的看法,所以我才想知道他的回答。 面對著我的提問,張勵耘很誠懇地說道:“老大,沒有你,就沒有我張勵耘的今天,而且跟著你,我能夠學到更多的東西,所以無論是個人情感,還是未來的發展,我肯定都是愿意跟著你并肩而戰的;不過你也知道,我老部隊的領導過來找了我兩回,我又真的不好拒絕得太死,不然會被老戰友罵我貪生怕死,忘恩負義,所以可能需要你到時候幫著,給我出頭說一下。” 張勵耘的話兒讓我有些高興,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不管是誰,想從我手上調人,總得經過我的同意不是,到時候我這邊扣著不放,事情就解決了。下次他們再來,你就告訴他們,有什么問題,讓他們來找我。” 張勵耘高興地離開,而我又將布魚和小白狐兒叫到了我的辦公室來,將這次行動的目標,以及詳細的情況跟兩人仔細講解。 完了之后,我又將領到的裝備遞給兩人。 小白狐兒翻著這繡著金龍圖案的金龍荷包,將里面的諸般物品都給掏出了,數了一下,不由得眼睛發亮:“哥哥,怎么這回上面那么大方啊,這玩意都舍得拿出來?” 布魚也是十分激動,這驅邪符能夠屏蔽一切降頭之術,還能防蟲驅蠱,百行靴穿在腳下,宛如紙甲馬一般,一口氣神行百里,不費勁兒,至于隱形粉、轟雷鏢等物,都是總局豢養的那一大幫頂尖符箓煉器大師的杰作,一般來講,不是九九年的那種特大行動,基本上是不會配置的。 我瞧見略微有些興奮的兩人,聳肩苦笑道:“既然知道這個東西珍貴,你們就應該曉得,此次任務,該有多艱險了。” 小白狐兒嘴巴一噘,興高采烈地說道:“跟著哥哥在一起,再苦再難我都不怕。” 布魚也是呵呵一笑,憨厚地說道:“好多年沒有回南疆了,我也是時候回去一趟,給我師父掃一下墓了。” 瞧見兩人這般的表態,我的心中一陣感動,他們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是對我有著絕對的信任,是一種愿意為之赴死的忠誠,也是對我足夠的信心,一想到這里,我就暗自決定,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我一定要將這兩人給囫圇個兒地帶回來。 我們是去立威的,不是去赴死的,對于這一點,我清楚無比,絕對不會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我跟兩人介紹完情況之后,叫他們去找阿伊紫洛,儲備一些降頭巫蠱的知識,而后又通過了一個秘密渠道,聯絡到了正滿世界找尋智飯和尚的茅山刑堂劉長老,將這個情況告訴了他,并且詢問他們那邊,到底是如何決定的。 刑堂長老那邊回過話來,說如果要是出國的話,這個可能需要先回一趟茅山,在長老會上面獲得認可,方才能夠最終決定下來。 我告訴刑堂那邊,說不管長老會如何決定,我這里會以茅山的名義前往吳哥,將那個投入父親庇護的康桑坎給揪回來。 犯我茅山者,雖遠必誅。 我與茅山刑堂互留了臨時的聯絡方式之后,便開始做起準備來,安排妥當一切之后,我于次日與布魚、小白狐兒乘坐班機前往滇南的省會春城,在滇南省局那邊報過到之后,彼此交流一番,我之前的計劃是從西雙版納的熱帶叢林中越境,橫穿老撾南下,前往吳哥的北部叢林,在相關同志的協助下,找到那個智飯和尚的線索,然而滇南省局那邊的同志卻否定了這個方案。 他們的說法,是盡管老撾是個大森林,不過里面的黑巫僧數量眾多,想要不動聲色地橫穿過去,事實上難度頗大,反倒不如前往緬甸,或者借道泰國,尤其是后者,那里的旅游業十分發達,對外國游客的防備心也淡,偽造一套身份,正正經經地前往,到時候再折轉過去,反倒妥當。 而且還有一點,那就是泰國的曼谷,是東南亞消息掮客的聚集地,在那里,只要出得起足夠的錢,就能夠買到任何消息。 至于安南,其實也是很好的選擇,不過因為我之前曾經參加過對安南的自衛反擊戰,最好還是別惹對方。 要曉得,安南當年參戰的那一幫修行者,現如今也爬上了很高的位置,難免會對我不利。 對于滇南省局同志的建議,我在與布魚和小白狐兒商量過一番之后,決定以旅游的名義前往泰國曼谷,在查探清楚具體的消息之后,再折轉前往吳哥,畢竟此番行動,最難的有兩點,第一就是在康克由的眼皮子底下將他的寶貝兒子弄走;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找到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