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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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黃山龍蟒已歸茅山這事兒,是否傳到了宋司長和其他三位特勤組負責人的耳中,反正宋司長對于此事只字不提。 由此可見,對于此事王紅旗應該是早就有過推測的,而他先前對我的承諾也已經完全做到了,有了宋司長帶領的這三支特勤小組,我們就不在畏懼那邪靈教再殺回馬槍了,熬過這兩天,茅山大隊來援,便可以將黃山龍蟒給安然送回山中——這人情,王總給得的確有些大。 宋司長詢問了我一些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之后,有帶著我與三位組長見面,決定攬過打掃戰場的這苦差事來,現在出發,配合有關部門,對黃山進行全面的調查。 之所以說是苦差事,是因為現在過去,基本上都是收尸,另外還有許多后續需要處理,勞心又勞力。 我想加入其中,結果宋司長笑著對我說道:“王總說了,你現在還是休假期間,那就先處理宗門的事情,局里面的活兒,還是留給我們這些領著全額工資的家伙來干吧。” 宋司長知曉我此刻必然忙碌,也不要我加入進來,不過對于我提出讓七劍幫手的事兒,倒是并不拒絕。 他此番來得匆忙,盡管湊齊了三個特勤小組,但是對于偌大的黃山來說,人數卻還是太少,而且這里面還涉及到無數魚龍混雜的江湖門派,手上能多一點兒力量,也總歸是好的。 更何況,七劍也并非什么小魚小蝦,現如今的七劍在宗教局之中也是一面旗幟,有了他們,如虎添翼,宋司長如何不歡喜? 交流完公事之后,宋司長又提出要拜見一下我師父,接著我帶著這四人與我師父見了一面,稍微聊了幾句,便也不多談,畢竟我師父在江湖上的地位實在太高,即便是宋司長在他們的面前,也有些喘不過來氣,問過好之后,再寒暄幾句,我又跟宋司長提起了懸空寺智飯和尚的事情,讓他幫我查探一下對方的下落,他答應了,隨即帶著七劍離開。 我們在小縣城中休整了兩天,師父整日都待在房間里面不出來,而兩天之后,茅山刑堂的劉學道長老帶著另外幾名長老前來接應,于是便不再停留,眾人回山。 追殺智飯和尚的事情,由師父交給了最為好專業的劉學道長老,而我則被師父點名,一起陪同回山。 一路旅途不談,回歸山中之后,師父立即組織了一次茅山長老會。 而讓人詫異的事情是,從來只有掌教真人和十大長老能夠列席的長老會,這一回,師父居然還指定了我和符鈞師弟參加。 這情況著實有些詭異,不但是我,其余的十大長老也是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在清池宮的偏殿之中,師父將此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出來,給諸位長老通報。 完畢之后,他叫來符鈞,將那乾坤包袱皮展開,將那頭黃山龍蟒的尸體給放在了偏殿之中。 這乾坤包袱皮應該是經過整理的,那黑背大鵬的尸體已然不見,而瞧見這條幾乎與真龍無異的黃山龍蟒,即便是見慣了世面的茅山眾長老,此刻也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紛紛上前圍觀,嘖嘖聲不絕于耳,顯然是驚奇不已。 而經過了最初的喧鬧之后,眾人開始回過頭來,都看向了師父。 師父走近一些,縛手說道:“此物并非真龍,不過卻是這世間與真龍最接近的生物,那龍首也進化得與真龍一般無二,十分珍貴。而此番黃山一行,能夠拿得此物,皆是眾人拼死而為,楊長老、茅長老、梅長老以及志程等人,皆立大功,我若不賞,有違常理。所以此番會議,也談一談分賞之事……” 涉及利益,此事最為復雜,不過師父卻也顯得十分大方,龍筋龍骨、龍rou龍鱗,諸般珍惜材料,倒也不吝賜予,而我則因為居功至偉,師父倒也不避親疏,給我兩根金色肋骨、兩副可制軟甲的龍鱗和相應龍筋,以及一根犄角。 當然,分賞有功之臣的物件只占這條龍尸的一小部分,至于其余的則上繳,填充茅山內庫,激勵門下弟子,所以其余的長老倒也并無太多意見。 我對于此事并不熱切,因為此番黃山一行,我的收獲其實僅僅次于獲得了龍血結晶的師父。 要曉得黃山龍蟒最值錢的就在于完全化形的頭顱,而我的飲血寒光劍為了剖開頭顱,卻是飲盡了三分之一的鮮血和腦髓。 這才是最大的收獲,不過我卻也不敢講出來,怕被人嫉妒的眼神殺死。 分完果果,師父深吸一口氣,然后說道:“接下來,我們談一談對于劣徒蕭克明的處置結果。” 第七十四章 長老會議三兩事 小師弟自被梅浪長老給押回來了之后,便一直被刑堂的弟子給看押著,回到山門之后,就給刑堂長老劉學道的大弟子馮乾坤給押回了谷中待著。一路上,我發現這小子生逢大變,再也沒有了原先跳脫的性子,變得沉默了許多,一路上除了刑堂詢問他事情經過與細節的時候會說話之外,其余的時間,基本上都在保持沉默,也不會主動找別人搭話。 他仿佛丟了魂一般,就連吃飯這種事情,別人若是不給,他也渾然不覺,渾渾噩噩地一天天過著。 小師弟與陶陶之間,要說沒有一點兒小兒女的情愫,我肯定是不信的,雖然兩人之間差著輩分,但情感這事兒。到底還是不受理智控制,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彼此喜歡,也不是沒有道理。 其實這事兒倘若沒有什么變故的話。我師父又不是什么循規蹈矩的老學究,說不定還是一段佳話,但此刻陶陶卻死了,而且還是因為小師弟而死,雖說她的殘魂仍在。但是倘若說要回魂過來,不知道又要費多少周折,而且也未必有這般的機緣,所以這事兒就變得復雜了一來小師弟的心性直接就崩塌了,瞧他這模樣,根本就是找不到人生目標,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二來不管怎么說。茅山終究還是有規矩在的,做錯了事情,就得要責罰。 我不知道師父沒有跟任何人商量。直接在長老會議上提出這般的話題來,內心中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么,但是卻也曉得他要處理小師弟的決心,一定是有的。 茅山十大長老之中,除了刑堂長老劉學道在外緝兇、傳功長老塵清真人不問世事之外,其余人等皆已到齊,聽到師父突然說出這議題來,氣氛為之一滯,左右互看幾眼,那楊師叔嘿然笑道:“師兄,這蕭克明私自帶著陶陶離山游玩,接著又任性而為,為了逃避責罰,擅自逃離,最終導致陶陶死于深淵巨手的拿捏,而且還差一點耽誤黃山龍蟒的大事,自然是要處理的,不過他是你的弟子,怎么辦,這個還得看你的意見?!?/br> 師父平靜地說道:“我其實也是想聽一聽大家的意見,方才好做決定?!?/br> 場中猶豫一陣,我想起小師弟在黃山之時,幾次精彩的表現,以及小顏師妹這兒的關系,想上前求情,然而卻也曉得雖然師父叫我來參加這長老會議,卻并不代表我有隨意說話的資格,而且我這個時候發言,可能還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于是強忍著,不敢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梅浪長老說話了:“這小子根本就是個浪貨,陶陶之死,他的責任最大,死不足惜,如果這番輕輕放過,只怕他根本就不會記住教訓,以后又會犯錯,到時候不知道又會將誰給害死呢,所以啊,這事兒,得從嚴處置!” 他的話音剛落,向來都顯得沉默寡語的茅長老也出聲支持道:“對,這種恣意妄為的弟子,倘若是不好好地懲處一番,宗門日后的管理工作,很難做的!” 兩人這般一說,其余長老的臉色就變了,這是要將蕭克明這小子往死里整的節奏啊? 執禮長老雒洋咳了咳,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之后,方才緩聲說道:“兩位師弟的話呢,自然是有道理的,不過我想提醒一句,所謂揚善除惡,治病救人,懲罰并不是我們的目的,而是要讓門下弟子洗心革面,改過自新。這蕭克明雖然行為孟浪,不過到底還是因為年紀太小,沒有歷練,陶陶的死,與他有關,但并不能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去,不然劉師兄何必還在山外,追尋那個叫做智飯的和尚呢?” 楊師叔聽到這話兒,不由得笑了,問雒長老道:“雒師兄這般說,自然是正理,不過那小子闖的禍實在太大了,若不按照門規處理,日后茅山門下的弟子又犯了,又該怎么辦?” 梅長老也說道:“雒師兄,劉師兄不在,這里就你對茅山門規最為熟悉,我想問一下你,擅作主張、私自行動,最后又貪生怕死,獨自逃離,造成同門死亡的事情,應該如何處理?” 他羅列的這種種罪名,深究起來,小師弟逃不過一死,然而雒長老的臉卻也一下子陰沉起來,緩緩地說道:“諸位,你們或許忘了一件事情,這蕭克明不但是掌教師兄的關門弟子,也是李師叔符箓之道的傳承之人,這些年來,李師叔帶過那么多的茅山弟子里面,唯有他,算是最得精髓的人,你們處理他的時候,拜托先想一想仙逝了的符王李道子,可好?” 這話兒說得眾人一陣沉悶,要曉得,符王李道子,那可是茅山的一面旗幟,他的威望,無論是在朝堂還是鄉野,又或者茅山內部,其實比我師父還要高。 這事一涉及到了他老人家,就變得有些難辦了。 沉默了許久,這時秀女峰的一位女長老提出來:“我提議,將事情折中處理,這蕭克明,不如讓他在后山閉關,足不出戶,何時能夠頓悟,修為入得化境,何時方才能夠出關,諸位看如何?” 茅山后院的山林之中,是這洞天福地靈氣最足的地方,此刻有許多茅山的前輩在此閉關修行,他們不問世事,只管修行,卻是茅山最強大的基石,一旦茅山有所變故,這些人方才會挺身站出來,平日里想找,都沒有去處,按理說這并不算是什么責罰,不過具體情況具體分析,要曉得這小師弟年紀不大,性子跳脫而好奇,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幻想,而此刻將他禁錮在茅山后院里面,當真比坐牢還要痛苦。 她的這個提議獲得了許多人的點頭,然而這時,我師父卻搖了搖頭,直接否定道:“不行……” 簡單一句話,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緊接著我師父繼續說道:“這樣子的懲罰,實在太輕了,我知道你們都是看在我和李師叔的面子,方才說的這話兒,不過楊、梅、茅等幾位師弟說得沒錯,玉不琢不成器,心性若是不行,即便修為再高,也不過酒囊飯袋,所以,我決定——從即日起,廢去劣徒蕭克明一身修為,并且將他給逐出茅山,今日之后,他便不再是茅山弟子,天大地大,讓他自己去闖蕩吧……” 逐出茅山? 聽到這話兒,我的腦子“嗡”的一聲,頓時就懵住了。 沒有師門經歷的人,是根本無法理解弟子對于宗門的那種歸屬感,這是一種比家、比親情還要強烈的情感,而對于我來講,倘若是要被逐出宗門,簡直就是天要塌下來的感覺,我想小師弟應該也是一樣的,就仿佛,被全世界都給拋棄了一般。 而且更嚴重的是,還要將他的一身修為都給廢了…… 我幾乎下意識地直接跪倒在地,不顧別人的感受,高聲喊道:“師父,不可啊!” 符鈞與我一同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師父收回成命,而雒長老和其余幾名立場比較中立的長老也出言求情,而楊師叔等人聽到了,雖然詫異,不過卻也不置可否,顯然是認同了師父的這處理方式。 我苦苦勸告,然而師父終究意見已決,不再理會,而是直接在長老會上通過了這個決定。 接下來,師父又談了幾個話題,到了最后,他突然宣布道:“最后說一件事情,從明日開始,我即將在后院閉關,這一回跟以前不一樣,我閉的,是死關!” 死關? 所有人都為之動容了,我的情緒還在為小師弟的未來而牽扯,此刻卻直接瞪起了雙眼來。 我曉得這死關,與一般的閉關并不一樣,它是絕對的避世不出,不能與任何人見面,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頓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出來。 因為結果分曉之時,要么生,超凡入圣;要么死,灰飛煙滅,沒有第三種結局。 長老會頓時就鬧開了,眾人紛紛發言,亂作一團,而我師父等眾人都說完之后,方才抬起雙手,平靜地解釋道:“之所以如此,倒也不是我想,而是因為此番黃山一行,我與邪靈左使王新鑒一戰,動了根本;而后又是竭力使出秘技‘神劍引雷術’,雖說將那已經化作真龍的龍蟒轟了下來,卻在最虛弱的時候受到真龍詛咒,心脈受損,若不是我及時吞服了龍血結晶,只怕已然死在黃山了……” 我先前曉得師父應該是受了重傷,卻沒想到傷勢居然到了這個地步,想來那真龍詛咒,當真是歹毒無比,一眾長老聽到師父這話語,也都黯然,不再勸解。 師父待眾人平息,方才又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而茅山也不能一日無掌事之人,我閉死關之后,還需找尋一位能夠接任我這掌教之位的人,眾位長老都是宗門的中流砥柱,對于這事兒,不知道心中可有人選?” 第七十五章 塵埃落定話事人 眾人都完全沒有想到,我師父一回山門,便連著拋出諸多震撼眾人的事情來,先是將黃山一行的收獲按功封賞。緊接著又對自己的關門弟子毫不留情地驅逐出門,到了最后,居然又拋出了這么一個重磅話題來。 掌門歸屬! 當今之世,諸多修行宗門之中,最為強勢的當屬三派,青城、龍虎與茅山,而其中又以茅山與龍虎山最為穩固,因為與派系林立的青城不同,茅山和龍虎山同宗同源,最具凝聚力,至于白云觀、嶗山以及懸空寺等宗門,則屬于第二梯隊,盡管像白云觀這種被列為道教協會所在地的宗門高手輩出,但畢竟還是受到了朝堂之上的牽扯,不得獨立,故而反而弱上一些。 一曰龍虎。一曰茅山,能夠成為其中之一的掌控者,其中的權力足以讓修行界的無數人眼紅,甚至為之瘋狂。 這就是實實在在的地位。無可動搖的名望。 然而當聽到師父說出這番話兒來的時候,一眾長老全部都仿佛屁股生了痔瘡一般地站了起來,朝著我師父躬身說道:“萬萬不可,請掌教真人收回成命,不可妄議此言。” 瞧見眾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師父一聲長嘆道:“我這掌教之位,從虛清真人手中接過來,已經有幾十年的時間了,當年與龍虎山并駕齊驅,時至如今,反倒是越來越閉塞了,道法未曾如何宣揚,在朝堂上的地位也遠不如龍虎山。說起來,我這個做掌教的,實在是有些慚愧。時至如今。不如退位讓賢,讓有能力的同門來擔當吧?!?/br> 雒洋長老立即恭聲說道:“掌教師兄,你千萬不可妄自菲薄,前些年茅山宗封鎖山門,那是上一代掌教真人所做的決定,跟政治大環境有關系,別的門派也同樣封山,也正是如此,茅山方才保持了完整傳承;這些年來你勵精圖治,茅山在江湖上的聲望也日漸昌隆,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而此刻正是茅山發展的關鍵時機,你怎么可以撂下挑子,不管我們了呢?” 眾人紛紛附議,而師父則苦笑道:“你們以為我想啊,不過我此去閉關,不知生死,也無法搭理門中事物,倘若有個意外,我如何跟虛清真人交代,如何跟列祖列宗交代?” 聽到我師父的話語,眾人一陣默然。 的確,師父既然說自己心脈受到重創,不得不閉死關,一搏未來,那么我們就不得不面對著最壞的結局出現,而在他還在的時候,就將此事給確定下來,遠比日后生了變故,眾人紛紛爭奪的時候,要來的妥當得多,也平和許多。 只不過,我師父陶晉鴻以下,到底誰能勝任此位呢? 眾人心思一陣雜亂,而這時楊師叔突然站了出來,語氣堅決地說道:“我不同意掌教師兄的意見,也不同意師兄還健在的情況下,就將他的掌教真人一位給替代掉——掌教師兄是為了我茅山而身受重傷的,這般做,我覺得是在落井下石,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太公平!” “對,對,的確不太公平!” 眾人紛紛點頭,要曉得師父為了茅山犧牲如此之多,結果掌門之職卻給擼了,實在有些難看,別人瞧見了,也覺得實在是有些不妥,不過眾人卻也知道,倘若不弄出一個主事者來,又著實有些說不過去,如此糾結一番,先前發言的楊師叔又出聲說道:“我覺得這樣,掌教師兄職位不改,至于他閉關期間的事情,我們只需選出一位話事人來,由話事人與茅山長老會一同,處理宗門內務,各位看如何?” 楊師叔的話語讓眾人一陣豁然開朗,這真的不失為一種好辦法,因為眾人都曉得一點,那就是當今之茅山,實在是難以選出一位能夠替代我師父的強力人物,但倘若將權力分散,再選出一位話事人來,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 再選一個陶晉鴻不容易,但是找一個大管家,這又有多難? 這提議不但減小了這個人選的選拔難度,而且還給眾人分權,自然贏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而我師父也點頭同意了,問他道:“這話事人,不知道楊師弟可有人選?” 楊師叔指著跪在地上的我說道:“陳志程,此子天資聰穎,入門時還曾經引發邪靈天王左使的爭搶,本身參加過南疆戰爭,又在朝堂之上打拼多年,經驗閱歷都在,更值得一提的是,志程雖然還算年輕,但一身修為,卻比我們在座的大部分人都厲害許多了,這一點尤其重要——師兄如果要問我的意見,陳志程就是我的不二人選?!?/br> 在楊師叔開口之前,我曾經猜測過他會提及的各個人選,甚至還覺得他極有可能毛遂自薦,然而卻沒想到他竟然推薦了我,一下子就將我給捧到了風口浪尖之上來。 瞧見眾位長老紛紛點頭稱是,我頓時就愣住了,怎么回憶,也沒有想到我跟楊師叔還有這樣的交情,竟然能夠讓他開口,將我捧上這個位置來。 這事兒有點兒奇怪,要曉得我跟楊師叔向來都不對付,他這般說,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而就在我暗自揣測,而眾位長老仔細思考的時候,我師父率先表明態度道:“志程雖好,但他是我的外門大弟子,在拜師之時,我便已經確定了一點,那就是他只能成為茅山外門的代言人,而不可能成為茅山掌教!” 師父這般一說,眾位長老這才反應過來,而楊師叔則仿佛才想到一般,一拍腦袋道:“哦,瞧我這記性,居然忘記了還有這茬。” 我被否定之后,氣氛開始變得活躍起來,畢竟選的不是掌教,而是一個相當于大管家一般的話事人,這話題倒也沒有那般的嚴肅,于是眾人開始紛紛發言,有人提議由十大長老排名最前的傳功長老來當,畢竟論起修為,茅山除了我師父,也就是塵清真人了,不過這話兒卻被我師父和幾位長老給否決了,畢竟塵清真人性情淡泊,別說話事人,就算是真的給個掌教真人,他也未必肯當。 除了傳功長老,眾人還相互推薦,甚至跪在我旁邊的符鈞也被人提及,說他自入茅山以來,勤奮刻苦,已經成為了茅山的典范,而且他與我師父一脈相承,也算是符合了茅山的傳統。 如此討論了好一會兒,師父最終落錘道:“這話事人一職,不但要有些本事,而且還要善于溝通,團結左右,既如此,楊師弟,不如讓你來當吧!” 自一開始說過幾句話,定下調子之后,楊師叔就一直不曾發言,沒想到在最后,師父竟然點了他的名,當下也是誠惶誠恐,不敢接受。 師父含笑說道:“你說自己資歷淺薄,其實志程、符鈞比你的資歷更加淺薄,這話事人的位置,得兢兢業業,服務宗門,我反倒覺得你做了最合適,畢竟你這些年以來,在長老會里所做的一切,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變化了不大,你就不要推脫了?!?/br> 師父這般說完,梅長老、茅長老等人也是紛紛認同,而其余的長老則顯得無所謂的樣子,唯有雒洋長老顯得有些不太開心。 他眉頭微鎖,似乎有些擔心。 經過一番推脫之后,楊師叔“勉為其難”地應承了下來,而后師父又交代了諸多事宜,并且告訴大家,符鈞將成為他的掌燈弟子,日后他閉死關,無法與外界交流,則由他留在符鈞手中的一盞油燈來溝通,聽到這話兒,我方才想起他先前讓符鈞拿著乾坤包袱皮的用意,而眾長老也是聞弦歌而知雅意,當下也是將符鈞給增補進了長老會,作為替補長老,為師父代言。 而之后的交流中,我居然也被選入長老會中,作為朝堂之上的力量,成為能夠決策茅山命運的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