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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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黑背大鵬栽落林間時,樹葉發出來的聲響,我奮力疾奔,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到前方出現一陣聲響,下意識地停住腳步,朝著前方瞧去,卻見林子里躥出了一個極快的身影來,朝著前方奮力疾奔,而對方很快就瞧見了我,卻是轉向而來,朝著我大聲喊道:“賢侄,救我!” 我定睛一看,來人卻是南海劍妖,只見他雙手抱著頭,仿佛極度痛苦的模樣,而在他的身后,卻并無人影追蹤。 沒人追,他為什么要跑? 我朝著他跨步走去,兩人快速接近,我方才發現他的腦袋之上,居然盤踞著一個足球一般大的金色rou蟲子,那玩意就像一頭肥嘟嘟的桑蠶,不過肋下生翅,身子上滿是眼睛一般的金環,一對黝黑發亮的復眼,閃爍著邪異的光芒,那嘴巴卻是死死地咬住了南海劍妖的頭皮,腦袋一動一動的,仿佛在抽取這什么,十分恐怖。 我瞧見這般模樣,終于曉得南海劍妖到底在畏懼什么了,當下也是揚起手中的劍,準備朝著那rou蟲子劈過去。 然而就在兩人快要接近的時候,那南海劍妖突然腳下一空,朝著地上翻滾了幾圈,當停下來的時候,已然是再無生機,唯有朝著我的這個方向,拼盡最后一點兒力氣喊道:“快跑,不要過來……” 我鬧不明白南海劍妖這般頂尖的高手,為何會怕一條rou呼呼的肥蟲子,他為什么不出劍,將其斬殺,而是奮力奔跑,坐這般的無用功。 難道是嚇到了? 盡管心中有著許多疑惑,但是瞧見南海劍妖倒在了我的面前,生機全無,我頓時就是一股怒火升起,朝著對方快速沖去,而到了近前之時,我方才發現,南海劍妖之所以如此恐懼,而沒有反抗,并不是他恐懼,而是因為他大半個后腦勺兒,都已經被那可惡的肥蟲子給啃了下來。 那肥蟲子已經離開了南海劍妖的頭顱,一雙邪異的復眼轉動,卻是朝著我的腦袋撲來過來。 我在一瞬間揮劍劈去,正中那蟲子的身體,本以為無堅不摧的飲血寒光劍能夠將它瞬間斬成兩半,卻沒想到仿佛斬到了鐵塊一般,那玩意只是朝著地上砸落而去,稍微一停留之后,一瞬間又反撲了回來。 我甚至能夠瞧見它那猙獰的口器之上,還掛得有絲絲的腦漿殘留。 我再次揮劍,將這肥蟲子給斬飛,而就在此刻,我卻聽到身后又傳來了棍子的破空聲。 第六十七章 龍吟一聲復一聲 這一棍子,是直接照著我的后腦勺砸過來的,又重又疾,分明是想要將我給留在這里的架勢。我猛然回頭,一劍擋了過去,瞧見暗中偷襲我的,當真就是胖妞,只見它一棍被阻,一個翻身落地,棍子橫陳,呲牙咧嘴,朝著我一聲嘶吼,顯得十分兇惡。 我定睛一看,卻見那胖妞滿是黑毛的腹部,此刻竟然裂開了,露出了發白的皮rou來,里面的內臟清晰可見,顯得十分惡心可怖。 在瞧見這碩大的洞口之時,我的腦中也是豁然開朗。曉得了那頭rou呼呼的金色肥蟲子,竟然就是從胖妞的腹部飛出來的。 而在這一瞬間,我也明白了之前在峰頂之上,與胖妞交手時它身體里蔓延過來的邪惡意識。居然就是那頭刀劍不入的肥蟲子,而胖妞之所以變成這般模樣,恐怕全部都是因為小佛爺將它,給當做鼎爐的緣故吧? 一想到這里,我的整個人就是怒火中燒。而這時那頭兇惡的肥蟲子再次朝著我陡然射將過來,那速度簡直化作了極致,比子彈都還要迅捷幾倍。 憑著對于炁場的掌控,我依舊避開了這家伙的攻擊,不過卻已經沒有辦法在輕松地出劍斬殺,而這時胖妞也是兇惡至極地沖著我猛然掄棍而來,兩者一明一暗,讓人防不勝防。我應付幾招之后,終于忍無可忍,當下也是將魔威陡然激發。朝著前方平推而去。 魔威乃深淵魔王的氣息,所有黑暗屬性的生物都會受到威勢影響,而胖妞與這金色肥蟲子也并不例外,胖妞倒也還好,只是朝著后面退開幾步,而那肥蟲子就仿佛見到了貓的老鼠,倏然朝著黑暗中退開,倉皇無比。 瞧見魔威能夠限制那讓人厭煩的肥蟲子,我也松了一口氣,集起氣息,準備再一次施展那煉妖壺觀術,將胖妞的神志恢復。 然而就在我準備妥當之時,林子里突然傳來一陣唿哨聲,胖妞眉頭一皺,幾個后空翻,卻是隱入了林子中。 我知道它退往的方向,是那落龍之處,不過卻并沒有立刻追上去,而是回過頭來,跪倒在浸滿雨水的泥地里,將那跪倒在地的南海劍妖給扶起來,口中大聲疾呼道:“前輩,前輩你醒醒……” 然而此刻的南海劍妖,卻再也沒有能夠嬉笑怒罵,睜開眼睛過來與我交流,大半個后腦勺被啃掉的他,已然是無力回天了,身子冰涼,再也沒有氣息,我緊緊抱著這一位渾身充滿酸臭味的老頭兒,心中一陣悲涼,回憶起他出現之后的點點滴滴,這才發現我剛才對他的懷疑,實在是太過分了,這位老人不過是喜歡湊熱鬧和胡鬧而已,對于朋友,特別是我師父這樣的老友,卻最是真誠。 他本來可以帶著自己的黑背大鵬遠去,逍遙海外,然而卻屢次三番地折返,救我茅山于危難之中,甚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唯一的遺言,卻是讓我趕緊離開,不要赴險的話語。 然而這樣可愛的一位老頭兒,此刻卻是葬身在了小佛爺的野心之下。 與我共同成長、最是善良不過的胖妞,也因為那狗東西而變成了今天這副暴戾而恐怖的模樣,我回想起它腹部那個泛著血rou的洞口,背脊之上就是一陣雞皮疙瘩泛起。 南海劍妖死了,此刻的他雖然還能保持人身,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到那種力量正在迅速流逝,相信不久之后,他就會現出自己的原型。 呼、呼…… 我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快要燃燒了起來,雙目赤紅,滿腦子復仇的心思,當下也是將劍妖前輩的尸體給放平整,猛然起身,將手中的信號令箭發出,然后朝著林子那邊疾奔而去。 穿過了兩百多米的樹林子,我來到了那落龍的地方,瞧見在一片槐花樹下,那只翼展寬大的黑背大鵬頹然倒地,而在它的身下,則壓著一條數丈長的黃色長蟲,因為被羽毛擋住的緣故,我瞧不見那龍頭,但是卻也曉得此刻的黑花夫人跟之前的那條黑鱗巨蟒已然有著極大的區別,甚至極有可能,已經成了真龍。 在落龍的兩邊,有人在對峙,一方是帶著面具的小佛爺,還有身材極為魁梧的天王左使,山羊胡地魔,還有兩名極為狼狽的左使衛隊,而另外一方,則只有我師父陶晉鴻一人。 雙方遙遙對望,場面一時之間有些僵持,我沒有瞧見剛才過來的胖妞和那只金色肥蟲子,也沒有瞧見據說跟我師父在一塊兒的東海蓬萊島前代海公主,正打量著,卻聽到師父平靜地問我道:“志程,南海劍妖如何?” 我咬著牙說道:“死了!” 師父沉痛地閉上了眼睛,仰頭朝天,難過地說道:“唉,我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是我害了他,真的不應該讓他去接引龍尸的!” 不遠處的天王左使冷聲笑道:“陶晉鴻,你說的很對,南海劍妖,他就是死在你的野心之下,呵呵,地仙,你以為真的就這般容易晉升么?自明末之后,這世間哪里還有人能夠超脫于世?末法時代,你知道什么是末法時代么,地仙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了,你居然還抱著那般的妄想,你才是最大的野心家,而南海劍妖只是其中一個,不用多久,整個茅山,都會被你的一己私欲給吞沒的。” 這家伙的話語直指師父本心,而我瞧見師父一句話也沒有說,師父被他給打動了,忍不住出言說道:“自己吃不到葡萄,卻是你葡萄是酸的,好一個天王左使,我看根本就是一個欺世盜名之徒而已,你老了,心里面根本就容不下這個世界,也沒有探索未知的勇氣了,認命吧,這就是你,一個失敗者!” “失敗者?” 聽到我用這般刻薄的語氣說出那話兒來,王新鑒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來,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是一個失敗者?呵呵,那么你呢,我敬仰的魔尊大人,什么陳老魔、黑手雙城,現在的你,根本就是道門養的一頭惡犬而已,哪里還有當年帶著七十二票兄弟打天下的壯志豪情,你沒看到那頭伴你轉世的魔猿,都已經背棄你了么?好好的尊上不當,偏偏要給人做一條狗,還有資格說別人?” 狗? 聽到王新鑒的稱呼,我內心之中的一股意志陡然之間就覺醒了,變得異常張狂而憤怒,朝著他怒聲吼道:“你在說什么?” 王新鑒微笑著繼續說道:“狗,我說你是狗啊,聽不懂人話?” “啊!” 我雙目赤紅,一聲怒吼,就準備上去與之拼命,然而這是師父卻在旁邊一聲輕喝道:“咄!” 我聽在耳中,如遭雷轟,一瓢冷水從頭淋到腳一般,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這才想起來,對方五人,除了那兩名可以放冷箭的左使衛隊成員外,個個都是當世間頂級的高手,我若是擅作主張,只怕事情就會變得更壞,當下也是往后退了一步,朝著師父拱手說道:“師父,對不起,我動怒了!” 師父點了點頭,平淡地說道:“些許挑撥離間,并不能影響到你我師徒近三十多年的情誼,保持平常心,不要讓心魔吞噬了自己。” 我認真受教,而后師父又對著王新鑒說道:“王左使,你我剛才交手,已然明了彼此,若是再動干戈,只怕你自個兒的性命就得撂在這兒了,這事兒你可舍得?” 王新鑒呵呵笑道:“我死了,你自然也活不了,陶掌門,別拿年輕時候那種拼命三郎的架勢,跟我講話。” 師父聳了聳肩膀,平靜地說道:“既如此,同歸于盡罷,今天能夠見證魔蟒渡劫,又有一條真龍死于我手,此生無憾,又有何懼?” 我師父盡顯光棍氣質,而王新鑒也是不甘示弱地威脅道:“說得好,今朝能見真龍,當浮人生一大白,同死而已,又有何懼,不過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我死了,你覺得你這寶貝徒弟,能夠爭得過我厄德勒的掌教元帥么?” 他指著旁邊的小佛爺和地魔等人說道,我的目光頓時凝聚起來,曉得他說得不無道理,我師父此刻倘若豁去性命,與這王新鑒同歸于盡的話,有這幫人在,龍尸也未必屬于茅山。 若是如此,他豈不是白死了? 不過我師父卻顯得十分淡然,右手微動,手指上卻是出現了兩塊骨頭雕琢的符箓來,平靜地說道:“龍骨法雷符,我師叔李道子留下來的作品,先前在峰頂,我也是用過一次的,威力你知道,這兩枚,我若是同時施展而出,就不只是你我同歸于盡,而是大家,隨著這龍尸,隨風飄去了,黃泉路上,一同相伴,王左使你覺得如何?” 當瞧見我師父手上的這符箓之時,王新鑒的臉色就陡然變了,眼神朝著左邊飄去,似乎在與小佛爺交流,對方似乎有所依仗,指了指樹林處。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悠長而洪亮的龍吟聲,突然又從云層之上,幽幽地傳了過來。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第六十八章 左右逢源虎皮貓 黃山龍蟒已經分崩離析,化作數丈,躺倒在了那頭黑背大鵬的身下,那么我們頭頂上那一道道充滿威嚴和無上氣勢的龍吟聲。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除非,這世間,還有一條真龍,而它卻已經被這里的動靜給吸引,出現在了這黃山之上? 想到這么一個可能,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一陣慘白。 此刻的雙方都陷入了僵局,這是一種極為微妙的局勢,倘若加入一兩個小雜魚,并不會有什么影響,但來的若是一條真龍,只怕事情就會變得無比復雜,那天王左使瞧了瞧我師父手中的龍骨法雷符,又朝著頭頂的天空望去,突然間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來,對我們說道:“老陶,看來我們誰都占不了這便宜。既如此,熱鬧湊完了,我們也就走了,回見。以后有空一起喝茶啊……” 這話兒說完,他朝向不改,腳步朝著后面一動十數米,緊接著轉身離開,而他旁邊的小佛爺、地魔等人。也是不再猶豫,隨著一同消失在了林間的黑暗中。 我瞧見邪靈教的這幫人毫無阻攔地離去,不由得焦急地說道:“師父?” 師父沒有理會我的招呼,而是抬頭看向了天空。 我跟著望了過去,卻見有一道黑影從九天之上垂落而來,這黑影巨大而修長,張牙舞爪,身影幾乎籠罩了大半個天空。讓人根本無法分清楚它到底有多么龐大,只曉得這一位,絕對就是真龍。因為光瞧見它的這黑影,就讓人震撼莫名,整個人的心魂都為之攝取,反倒是看不清它的輪廓了,我的心中有些慌,而這時師父卻一把拍住了我的肩膀,沉聲說道:“別怕,沉住氣,即便是真龍,厲害也會有限度的!” 師父的這一拍,讓我心中詫異,幾乎感受不到太多的力量存在。 而即便如此,他沉穩的氣勢卻也讓我心安,仔細往上瞧去,卻見到半空中浮現出了一對碧綠色的碩大眼珠子來。 這眼珠子宛如兩輪滿月,灼灼其華,整個天空的光芒都仿佛因為它而收斂,而它自出現起,便在不斷地轉動著,俯瞰這大地之上的所有生物,那清冽寒徹的目光宛如一盆冰寒的冷水,讓人從頭頂直接潑到了腳板底,哆嗦著嘴皮,忍不住顫抖。 所謂龍威,恐怕便是如此! 面對著這般的龍威降臨,我師父顯得平靜而沉穩,傲然屹立,而我則因為師父的鼓勵,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來,然而就在此時,我卻能夠感受到附近的林子里,傳來一陣又一陣抑制不住的驚呼聲。 邪靈教的人最是機敏,曉得事不可為,說走就走,早已不見蹤影,而這些發出聲音的,應該都是附近各門各派的修行者們。 這些人都抱著一種過來撿便宜的心態,然而此刻瞧見頭頂上這頭真正的巨龍,心中的恐懼又不由自主地萌發出來,大都止步不前,渾身僵硬。 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真龍隱于云間,整個天空一片昏暗,唯有它那兩道碧綠的眼眸光華璀璨,沉默無聲地看著大地,仿佛不想大動干戈,只是想要逼走林中的人類,而我師父卻并沒有妥協,仰頭望去,毫不示弱。 雙方互看了好一會兒,我盡管心中并無把握,不過卻也是將飲血寒光劍給高高舉起來,準備與那真龍決一死戰。 這僵持局面讓人氣都喘不過來,然而就在此時,林間突然有一只飛鳥騰起,朝著天空的云層飛去。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因為在我的眼中,瞧見那飛鳥并不算大,好似母雞一般。 這事兒就奇怪了,要曉得早在先前的九雷轟頂之時,黃山境內的大部分飛禽走獸都已經倉惶逃離,而在這龍威之下,我們這些修行者尚且心慌氣悶,這鳥兒怎么可能還可以搖搖晃晃地朝著那云層之中的真龍飛去? 它的膽兒,得有多肥? 我師父也有些意外,“咦”了一聲,也不多言,就瞧見那飛鳥搖搖晃晃地隱入云層之中,沒多時,它又從云層之中浮現,朝著我們這邊飛了過來。 什么妖怪,這是要干什么? 我緊握飲血寒光劍的手心不由得多了幾分汗漬,緊張地等待著,然而當那貨真正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之中時,我整個人完全就石化了。 這貨,居然是虎皮貓大人! 沒錯,這頭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飛鳥,居然就是句容蕭家養著的那頭虎皮鸚鵡,它之所以飛得搖搖晃晃,并非是畏懼龍威,而是因為此君的肚皮實在是太肥了,以至于都影響到了自身的平衡。 只不過,它來這兒干什么? 我自然知道這肥廝的厲害,一頭口能言語、能掐會算,還能夠跟我師叔祖稱兄道弟的扁毛畜生,完全就已經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疇,更何況它轉陰之前的身份……只是,它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就在我滿腦子疑惑的時候,那肥鳥兒已經飛下來了,停在了那頭頹然倒地的黑背大鵬身上,沖著我們這邊招呼道:“嘿,陶晉鴻,姓陳的小子,別來無恙啊?” 這家伙倒是個自來熟,我師父雖然去過蕭家,但是沒有與虎皮貓大人打過照面,故而并不認識,但是瞧見這肥廝既能上天,與真龍碰面,又能下地,來與我們交流,自然是了不得的人物,當下也是不敢怠慢,拱手作揖道:“不知道這位居士是?” 我趕忙上前介紹道:“師父,這位是虎皮貓大人,李師叔祖生前的好友!” 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而師父聽到了,雙眼一亮,對這那肥廝說道:“哦,原來你就是教會克明金篆玉函的虎皮貓大人啊,素聞大名,久仰久仰。” 那虎皮貓大人揮著翅膀,不耐煩地說道:“哎呀,別這么假客氣了,時間緊迫,我們長話短說吧——這樣的,大家頭頂上那位呢,是我黑龍哥,跟我也有點交情,而我腳下的這條母龍呢,曾經是它的姘頭……哦,我說話是不是太直接了?總之呢,黑龍哥說看到這母龍身死,不忍她被千刀萬剮,就想過來,好生安葬一番。咳咳,大家都是朋友,你看這事兒咋樣?” 這肥廝的話兒讓我們有些詫異,沒想到它居然是作為天空之上的那頭真龍使者而來,先禮后兵的。 只是我們為了這條黃山龍蟒,費盡千幸萬苦,經歷生死無數,怎么可能放手? 想到這兒,我下意識地瞧了一眼師父,只見他并沒有說話,而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蒼穹之上的龍眼。 師父不說話,我便曉得了他的心思,作為徒弟,自然要有眼力勁兒,當下也還是豁下臉來,堅定地說道:“大人,你可能不知道,這黑花夫人之所以能夠化龍,是因為偷了我手中的龍血結晶,方才能鬧得如此動靜。當初我遠赴靈界,披荊斬棘,歷經生死,好不容易獲得此物,卻被這婦人給偷去,你叫我如何能忍,現如今物歸原主,也是正常,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