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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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王家人,向來都是橫行霸道慣了,哪里受得住這般的氣,而聽到我和王家老太的話語,頓時就慌張起來,有的人甚至發出了低低的哭泣聲。 我威脅過后,話音一轉,對大廳的眾人說道:“先前是我的失誤,為了防止剛才的事情再次發生,大家將手機都上繳吧。” 朱雪婷去給每個人搜身,將手機都給搜了上來,而這時張勵耘也帶著其余的七劍成員趕到了此處。 我將大家召集到了小廳,將這邊的進展說給大家來聽,張勵耘知曉,不由得皺著眉頭說道:“老大,這事兒雖然只是在作假,但還是有點風險;你這么做,恐怕會讓某些人詬病啊,你知道的,總局政治處的那幾個人,對你一直都有意見,總是想著找到你的把柄……” 我擺了擺手,毫不猶豫地說道:“沒事,總局只要王總和許老幾個人還在,那幫孫子就扳不到我的。” 總局政治處的主事人并非修行者,是上面直接指定的要人,而副手則是龍虎山的長老蘇冷,他坐到這個位置已經三年多了,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話語權,因為政治處的特殊性,所以權力也是蠻大的,不過此刻,我卻也管不了太多。 陶陶不能有事。 這方才是我最關注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以后再慢慢聊就是了。 張勵耘聽到我這般斬釘截鐵的回復,便沒有再多勸解了,一個團隊之中,只能有一個聲音,以前的努爾,現在的他,都是一樣,一旦我決定的事情,他們即便是有意見,也會保留著,然后全力以赴。 商議完成之后,張勵耘和我便開始對王家老宅加強了防備,而其間王云松兩次來電,想要與我溝通,都被我拒絕了。 我讓門房老頭給王云松帶話,三個小時之后,他若是再不出現,我便讓他家破人亡。 他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先殺幾個人,給他瞧一瞧。 如此三個小時很快便要到了,我左右一看,叫人將王云松那個為禍一方的小兒子給帶上,讓尹悅押著,一路來到了王家老宅的大門口,推著他跪倒在地,將長劍高高地揚了起來。 就在還欠十幾秒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聲高呼:“劍下留人!” 我望著遠處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第二十一章 虛張聲勢沒底牌 這個在最后一刻現身的,自然就是那位綁走陶陶的玄武門門主王云松,或許他早就已經藏在這附近了,就是在觀察。看看我究竟有沒有殺人的決心。 而此刻瞧見我將他小兒子給推了出來,頓時就慌張了,跑出來,高聲喝止。 我展目望去,瞧見這位野心勃勃的玄武門門主是個微胖的中年人,臥蠶眉,紅棗臉,雙眼銳利如刀,氣質厚重,顯然是橫練功夫練到了一定的境界,方才會有這般金光冉冉的效果,而他并非一人而來,為了壯膽,他身后還有十來個漢子,個個都是精銳子弟。手中齊眉棍,一股少林十八銅人棍的架勢,咄咄逼人。 玄武門并不算什么大門大派,拋開昨夜死傷的眾人以及躺在院子里的那一幫家伙,這些人,恐怕就是它最后的力量了。 不過我卻并不會被他弄出來的這般架勢給嚇到,而是朝著他平靜地拱手說道:“可是王云松王門主?” 那中年胖子也拱手回應:“正是在下,敢問您就是茅山宗陳道長?” 我沒有跟他客氣的想法,確認完人之后,便直接說道:“既然是你,那么就將你擄走的女孩交還到我的手上來,謝謝。” 對方的眼珠子一轉。伸出手來,指著我身后的偌大宅院說道:“放人,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你也得先將我母親,以及宅子里我所有的家人都給放了,這般才對等,你說是不是?” 我瞧見對方的神色有異,雖然不知道他想在我面前搞什么鬼,不過卻堅決地說道:“王門主。我之前好像跟你說過,帶人來還我,不然我就開殺戒了。這句話,你可能一直當做是玩笑,那么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我陳志程縱橫江湖數十年,從來沒有心情跟對頭開過玩笑,你既然不愿意按照我的規矩來做,那么我可以給你展示一下我的決心——尾巴妞……” 我說完話,直接朝著小白狐兒點了一下頭。而對方則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天璇劍給再次揚了起來。 她在那一瞬間。顯露出了無比兇煞的殺氣。 跪倒在地的那年輕人似乎感受到了這種氣息,頓時就嚇尿了,朝著王云松大聲喊道:“爹,爹,救我啊爹,救救我!” 自家的兒子喊得歇斯底里,而王云松卻死死地盯著柔媚中帶著一點兒嬌滴滴的行刑者,干笑著說道:“陳道長,俗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有話可以好好說,犯不著耍這些手段,你說對不……” 還沒有等他將這番和稀泥的話語說完,小白狐兒便毫不猶豫地將天璇劍往下,猛然一斬。 刷! 這一劍斬得堅決無比,那跪倒在地的王云松小兒子一句話沒有說出,頭顱便骨碌碌地落了下來,滿腔熱血灑在了王家老宅門前的青磚石上,滋潤著這生長幾十年的石縫青草。 嘶、嘶、嘶…… 那鮮血噴出的聲音惟妙惟肖,還準備用言語跟我們仔細談談地王云松渾身一震,一雙眼睛睜得滾圓,睚眥欲裂,厲聲嘶吼道:“你們怎么可以來真的?你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你們、你們……” 他說著,整個人便天旋地也轉,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完全都被顛覆了。 怎么可能,有人比他還惡? 怎么連話都還沒有說完,就動手殺人了呢? 這到底是什么一個情況? 王云松直感覺滿腦子“嗡、嗡、嗡”的響著,整個世界都在晃動,一切都仿佛不真實一般,接著他下意識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方才發現一切都是真的,自家小兒子的那無頭尸身跪倒在地,頭顱在血泊之中滾動著,原本感覺嬌滴滴的那小娘子,一臉淡漠地將那長劍,在兒子尸身的衣服上面仔細擦拭著,仿佛剛才不是在殺人,而是在——宰雞! 對,就是在宰雞,這情形跟他以前陪妻子去菜市場的時候,那小販殺雞的時候一模一樣。 可那不是雞,而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他的大兒子昨夜已經在那恐怖的地洞之中失蹤了,估計沒有什么好下場,而小兒子一死,他就真的絕后了。 這,這就是傳說中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黑手雙城么? 王云松在一瞬間,雙眼就立刻變得通紅,怒聲吼道:“姓陳的,我日你先人,你他媽的有什么本事,就沖著我來,別拿我的家人開涮!” 我被王云松用恨之入骨的眼神瞧著,卻顯得十分淡然,平靜地說道:“王門主,你若是再往前走五十米,我便可以教你做人;不過你這般模樣,兩男人在大街上一追一逃,實在是有些難看。剛才呢,你覺得我說的是玩笑、兒戲,現在我給你瞧見了我的誠意,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以表示的,我們可以接著談了么?” “談什么?”王云松憤憤地瞪著我吼道:“姓陳的,你殺了我兒子,我和你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他賭咒發誓,而我則顯得很平淡,朝著守在門口的林齊鳴招了招手,微笑著說道:“王門主還是覺得我們在跟他開玩笑呢,聽說黃山這地界出了名的大孝子,對自己老娘,從來都是服服帖帖的,不知道對于自家老娘的性命,是否在意——小胖,你把老夫人給請過來,我們接著給王門主展示誠意,快去!” 我一聲招呼,林齊鳴答應了一聲,轉身入了院子里,沒一會兒,便將王家老太給推了出來。 這老太太瞧見地上死去的孫子,又瞧見遠處的兒子,頓時就崩潰了,沖上來想要撓我,結果被林齊鳴和朱雪婷一同擒住,讓她不得動彈。 不過盡管如此,她依舊掙扎得披頭散發,厲聲喊道:“姓陳的,你這挨千刀的狗東西,敢殺我孫子,老娘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呸……” 她朝著我吐口水,而我則后退一步,避開了去,一臉委屈地說道:“老太太,貴孫強擄民女,白日宣yin,這般的紈绔子弟,不如早死了,免得禍害人間,我幫你處理了,你不感謝我,還馬我,這是什么道理?再有了,我茅山宗對于降妖除魔之事,最是擅長,你即便是做了鬼,也翻不了什么天的,還不如安安心心地離去,你孫子沒有走遠,我送你一程,黃泉路上,也可以搭個伴,你說是不?” 我說得客氣,而有一具尸體在旁,此刻卻再也沒有人認為我是在虛張聲勢了,瞧見自家老娘被人推到在地,而那個一臉狐媚的小女子再次將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的時候,王云松再也忍不住了,做出了一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舉動。 他朝著我跑了過來。 這情況讓我有些詫異,因為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是叫人將陶陶給找出來,然后與我對峙,而在這期間,早已潛伏在旁邊的張勵耘和布魚等人,便可以伺機而動,一擁而上地將此人給擒下,并且將陶陶從人群中解救出來。 這樣的劇本我都已經寫好了,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家伙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竟然不顧一切地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在那一刻,我并沒有感到高興,反而生出一絲擔憂來。 瘋狂了的王云松戰力陡增,然而這也是得看跟什么人來比較,我連飲血寒光劍都沒有抽出,直接攔在了他的面前,瞧見對方猛然朝著我拍了一記鐵掌過來,渾身光芒四溢,仿佛有開山批碑之勢,而我則毫不猶豫地回了他一記掌心雷,再加上深淵三法之土盾的恐怖助力,那王云松頓時感覺到自己仿佛撞到了一股電墻之上一般,整個人渾身一陣酥麻,雙腳就發軟了。 對方是急火攻心,完全發揮不出自己功法的優勢來,而我也不想與此人將時間拖得太久,當下也是一陣套路而出,將王云松給直接弄垮,跌落在地。 王云松一倒下,身后那一幫東拼西湊出來的幫手立刻一哄而散,不過早已埋伏在旁的張勵耘、布魚兩人則從側面殺出,盡量將這些人都給留下。 我不管那邊的小雜魚,而是一把揪住了王云松的脖子,惡狠狠地吼道:“人呢,我師父的孫女在哪兒,快跟我說!” 在瞧見王云松自殺一般,不顧一切地沖將上來的時候,我的心頭就被一陣陰云給籠罩,而此刻那種擔憂卻是更加嚴重,而瞧見我這般焦急的模樣,那家伙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快意的笑容來,嘿嘿說道:“你這惡魔,居然也會有這個樣子的時候,真的是太讓人開心了……” 啪、啪…… 我毫不猶豫地扇了他兩巴掌,然后惡狠狠地朝著旁邊吩咐道:“尾巴妞,他若是不回答問題,幫我把他老娘給宰了!” 這一句話直接將還在瘋狂發笑的王云松給唬住了,他慌忙說道:“別,別,我說,那姑娘真的不在我的手上了,我在離開黃山南麓的時候,碰到一個滿臉慘白的英俊男子,那家伙對著我一陣追,我害怕,就將她給留在那兒了……” 第二十二章 陶晉鴻蒞臨黃山 滿臉慘白,英俊男子…… 我的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了昨夜與我交手那湘西鬼王的模樣來,基本上也算是對得上了。 想到湘西鬼王。我便想到了那家伙厲害的手段,以及昨夜橫尸躺倒在路旁的那一具具尸體來,倘若說陶陶落到了任何一個人手上,只要他有所求,知曉茅山宗陶晉鴻的名字,便不會下狠手;然而要是落到了那具不化骨的手上,我根本就想不出這頭僵尸能夠給陶陶留下什么活路,倘若它知曉了陶陶的身份,反而會吃得更加有滋有味一些。 這般說來,落在了湘西鬼王的手里,陶陶只怕是必死無疑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整個人如遭雷轟,整個人都變得一陣僵直,旁邊的尹悅最先發現這情況,趕忙沖過來扶著我說道:“哥哥。你沒事吧?” 我滿腦子都在一陣轟鳴,而那手中的王云松則趁機掙脫了我的控制,尹悅“殺了”他的小兒子,此刻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下也是一聲怒吼,朝著尹悅撲了過去。 這家伙被我用了手段懲治,根本形不成氣候,還沒有動手,就給尹悅一把捉住,接著朝我大聲喊道:“哥哥,哥哥!” 我被尹悅給叫醒了。瞧見王云松奮力伸出手來,朝著尹悅掐去,一股怒火陡然伸出,一把抓住了那家伙的胸口,抬手就是十幾個又重又急的大耳刮子,啪、啪、啪、啪……這般暴風驟雨的巴掌劈頭蓋臉地扇下來,絲毫不留情,一邊扇,我一邊憤然地怒聲吼道:“我艸你大爺的。你居然將陶陶這么一個弱女子,丟給了湘西鬼王那般的惡鬼——你這是在害她,你殺了陶陶!” 王云松一開始還努力反抗,奮力嘶吼著什么,到了后來,整個人都失去了活力,腦袋耷拉著,仿佛死去了一般。 尹悅瞧見暴怒的我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慌忙上前來攔著我,大聲喊道:“哥哥。你住手。這樣子會打死他的!” 我余怒未消,憤然說道:“打死就打死了,狗日的居然把陶陶留給了湘西鬼王,我艸!” 張勵耘這時也將其余的雜魚給收拾妥當,上前過來攔住了我,焦急地勸解道:“老大,別動怒,這老東西是該死,不過不能死在你的手里,他這條賤命可不能影響到你的前程,你若是要殺他,我來!不過老大,殺了他,這是便宜他,我們留他一命,定然是有用處的。另外,老大,事情未必如同你想象的那般糟糕,你先冷靜下來,我們才能夠想到最好的辦法……” 努爾和徐淡定相繼離去之后,張勵耘是我目前最為得力的助手,由他和尹悅攔著,我終于抑制住了內心之中狂躁的怒火,深吸一口氣,然后冷著臉說道:“也好,將王家所有人都給羈押起來,不能便宜了這幫為禍一方的狗東西!” 我將奄奄一息的王云松給扔在了地上,不斷地深呼吸,卻仍然有一腳將此人踹死的沖動,而就在這個時候,林齊鳴拿了我的手機過來,對我說道:“老大,你師門那邊找你。” 我接過來,電話那頭響起了符鈞的聲音:“大師兄,你現在在哪兒,師父和楊師叔都趕到黃山了,正找你呢。” 我將我此刻的地點報給他知曉,而符鈞那邊則顯得十分的焦急,問我道:“大師兄,小師弟蕭克明現在,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我搖頭說沒有,問怎么回事,符鈞告訴我,說師父來之前的時候,卜了一卦,結果發現孫女陶陶有危險,找到陶師兄問了一下,結果才曉得陶陶跟了小師弟下山,而且應該就在黃山,于是就急著找到小師弟,問清楚陶陶的情況…… 聽到符鈞的話,我的心頭一陣凝重,不過想了幾秒鐘之后,卻還是將我這邊知曉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并且讓他轉告給師父知曉。 我師父陶晉鴻很奇怪,一生都不用電子產品,不過回復卻很快,他讓符鈞告訴我,說他馬上就過來,與我匯合。 師父說很快,自然就不會很慢,十幾分鐘之后,腳綁紙甲馬的茅山眾人便出現在了王家老宅的門口。 此番前來黃山尋蟒的,除了我師父本人之外,他還帶了兩個得意弟子符鈞、楊坤鵬,另外近年來風頭最盛的楊知修楊師叔也跟著一同而來,另外還有烈陽真人茅同真,以及四位雖然并未有列入十大長老,但是身手卻極為不錯的同門師弟,我稱之為師叔的道人,再有一個,卻是楊師叔的一名真傳弟子。 一共十人,風塵仆仆。 我在此期間,已經將昏迷過去的王云松給弄醒了過來,再次審問了一番,將所有的細節捋順,也最終確認了那個臉色慘白的家伙,正是湘西鬼王無疑,接到消息之后,我出來迎接,瞧見滿臉白胡須的師父穿著簡單的青色道袍出現在了眼前,緊接著其余人也隨之出現。 瞧見師父的影子,我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難過地說道:“師父,我……” 我滿腹的話語都沒有說出來,便被師父一把扶了起來,他的手掌寬厚而溫熱,扶著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一口氣道:“這事兒不怪你,你想別自責了,剛才電話里說不清楚,你給我詳細說一下具體的事情。” 我將眾人引入了王家老宅的大廳,讓張勵耘等人將聚集在此處的王家人都給趕了出去,接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一一說個明白。 聽到這些事情,師父沉默不語,而旁邊的楊師叔則一拍大腿,憤憤不平地說道:“蕭克明這個小子,實在是太不靠譜了,平日里在茅山就一直橫沖直撞,好不容易下了山,指派件任務給他,居然將陶陶給拐走了,最后還弄成這樣子來——他現在人在哪兒?” 我不知道小師弟哪兒惹到了楊師叔,竟然弄得他一上來就說了這么一大番話,不過卻也曉得現在并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恭聲說道:“他找尋陶陶去了。” 楊師叔眉頭一掀,寒聲問道:“那龍鱗血玉呢?” 我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也在他身上。” 楊師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指著我點了兩下,口中說道:“你呀你,蕭克明做事不靠譜就算了,你當時怎么不攔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