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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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那雙頭怪人互瞪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對我并沒有什么威脅,便沒再作理會,而是沖著旁邊走去。 這實驗場并不整齊,到處都堆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來到了旁邊的一處房間,瞧了一眼,能夠看見各種古怪猙獰的刑具,地上身子還有沒有能夠清洗干凈的血跡,而在另外一個房間,則是充斥著薩滿風(fēng)格的恐怖圖騰。 我看見熏木雕制的狼頭怪人被供奉在一座三米高臺之上,十二站油燈里面,散發(fā)著古怪的氣息。 不知道為什么,我莫名地覺得這些恐怕都是人油,心中又多了幾分陰冷。 路過這圖騰祭壇,我聽到旁邊有微弱的呻吟聲,下意識地循聲摸去,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只見黑乎乎的地面上,有一條蓋著黑油布的長物在蠕動,而那聲音則是從黑布下面散發(fā)出來的,而且還不是一種,而是七八個匯合在一起的。 這房間被鐵柵欄給封著,我在外面瞄了一眼,心想著莫非是被赤塔叛軍抓來實驗的無辜之人,然而就在我準(zhǔn)備進去瞧一個究竟的時候,那黑油布突然滑落了下來。 我瞧見了黑布之下,竟然是十個人,不過他們并非是正常的人類,若是被用某種巫術(shù)或者手段,彼此連接到一起來的,一整條的圓環(huán),而在旁邊,則散落著許多斷手殘肢,仿佛剛剛完成沒多久一般。 人體蜈蚣! 瞧見這一整條宛如蜈蚣一般連在一起的十人,有男有女,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和凄涼,嘴巴被堵住了,只有嗚嗚地哭泣著,看得我渾身冰涼。 事實上我并非沒有見過恐怖詭異之事,自小就給僵尸刷過尸油的我也不會有太多的心理障礙,然而這安德烈的實驗場,卻看得我渾身一陣反胃,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沖動。 太變態(tài)了! 這安德烈應(yīng)該是某種血巫教義的傳承者,而且還是一個十足十的瘋子,在我看來,之所以將人弄成這般模樣,并非是為了所謂的研究,更多的則是在折磨這些生人,以使得他們的靈魂在死去的那一霎那,變得怨毒無比,而這種怨毒對于某些從事邪教而獲得力量的家伙來說,簡直就是如同蜂蜜一般,甘之如飴。 我在鐵柵欄外面冷眼瞧了一會兒,又聽到旁邊的屋子里面有動靜,緩步踱過去,發(fā)現(xiàn)又是一處監(jiān)牢。 與旁邊不同的,是這兒似乎更大一些,它幾乎占了實驗場一半左右的空間,而我望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兒居然是關(guān)押犯人的場所——所謂的犯人,并不是各種各樣的試驗品,而是正常的人,他們盡管衣衫襤褸,衣不遮體,不過一眼望過去,卻能夠瞧見都是一些正常人。 這些,恐怕就是尹廚子跟我說起的,那些被安德烈用來作實驗的人吧? 僅僅只是瞧了一眼,我便發(fā)現(xiàn)那牢房里面,有超過三十多人,分成了四個區(qū)域,大多都蜷縮在角落里,黑乎乎的,看不出具體的模樣來。 不知道是為什么,我莫名有了一些好奇,想要打量一番,這些人里面,是否有我的同胞。 心中這般思量著,我手搭在了鐵鎖上,勁氣輕放,人便進入了里面,如同一縷幽靈,來到了中間的區(qū)域,隔著柵欄往里瞧,走了兩個格子,發(fā)現(xiàn)都是些俄國平民,有男有女,里面臭氣熏天,讓人聞之作嘔,然而走到了第三個格子的時候,我的腳步突然一頓,最終停了下來。 我在角落處,瞧見了五個與俄國人有著明顯區(qū)別的女性,瞧那模樣,應(yīng)該是東亞人種,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同胞。 她們本來應(yīng)該有著自由而美好的人生,而在此刻,卻穿著如同爛麻袋一般的衣物,蓋著滿是污垢的破棉被,蜷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即便是在夢中,也忍不住哭泣。 我在黑暗中默默地看著,心頭有如滴血。 我多想將這牢籠打開,將這些可憐的人都給救出來,然而理智告訴我,如果我這么做了,只怕不但人救不出來,我自己也得栽在這兒。 這里是赤塔叛軍的老巢,別說我一人,就算是加上七劍,我也沒有多少把握,這樣的地方,只有聯(lián)同軍方一起行動,方才能夠?qū)⑵浯輾В蝗粡娦械爻涯怯⑿壑髁x的話,只怕會死得很慘。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地牢之中那股腐爛的惡臭從鼻腔中涌入,讓我多少也有一些清醒,挪動腳步,來到了第四間。 當(dāng)我瞧見里面的第一眼,忍不住渾身一震。 我瞧見了幾個老熟人。 老熊、丁戈、鉤子,還有一個小老頭兒,具體的名字我不曉得,但是聽賴?yán)隙兴觥鞍状蠛鲇啤薄?/br> 這四個人,是先前清河伊川來華擺擂的時候,潛入會場之中的我,所認識的幾位江湖朋友,因為之前我是隱瞞了姓名,所以后來也就沒有再聯(lián)系過,本以為他們陪著賴?yán)隙煌祷亓死霞遥瑓s沒想到這幾人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給人用鐵鏈子給鎖了起來。 第四間監(jiān)牢之中,并非只有他們幾人,另外還有兩個骨瘦如柴的黃種人,以及三個俄國人。 這些人跟之前幾個監(jiān)牢的并不同,即便是飽受折磨,我也能夠瞧出他們都是身上有著許多手段的修行者,在外面,也是能夠橫著走的角色。 此刻,這些人卻都如同死魚一般,躺在地上,等待死亡的來臨。 若是別人,我或許就視而不見了,然而面對著這幾個一起喝過大酒、拍著肩膀稱兄道弟的家伙,我卻終究還是硬不下心腸來,于是彎腰,撿起一小石頭,朝著最為穩(wěn)重的老熊丟了過去。 石頭準(zhǔn)確地擊中了蜷縮在地上的老熊,他睜開了眼睛,并沒有聲張,而是不動聲色地朝著四處望了一下。 瞧見他的舉動,我的心也算是安穩(wěn)了一些,見他望過來,將手放在嘴上,示意他噤聲,然后靠過來。 老熊明白了我的意思,撩起了捆在腿脖子上面的鐵鏈,不動聲色地摸了過來,仔細一打量,頓時臉色大變,激動得直哆嗦,低聲哭道:“你,陳兄弟,你怎么在這里?” 第二十四章 十萬火急中 我之所以選擇老熊,就是因為曉得他為人穩(wěn)重,在情緒的大起大落之中也曉得如何處置。此刻瞧見他即便是欣喜若狂,也是努力地將聲音給壓低,我心中稍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低聲詢問道:“先別管這些,你們的修為還在么?” 老熊也曉得此刻不是敘舊的時候,點頭說道:“在,那幫家伙想要保持我們的修為,并沒有廢去,不過卻用鐵鏈鎖得嚴(yán)實,又從來不給口飽飯吃,餓得半死,根本沒辦法拼命;而且這牢房上設(shè)得有法陣,是一個叫做孔八神的老東西弄得。那家伙蔫壞得很,有任何動靜,伊萬諾夫那幫王八蛋立刻能夠知道。” 孔八神就是尹廚子的老鄉(xiāng),一個破落的東北老油子,現(xiàn)在投靠了赤塔叛軍。 我瞇著眼睛瞧了周圍一眼,果然有法陣的氣息,當(dāng)下也是一拍胸口,將王木匠給叫了出來,吩咐他查看。 王木匠出現(xiàn)之后,平靜地打量了一眼,接著飄身入內(nèi),而我則繼續(xù)問老熊說道:“里面的,都是什么人。可靠不?” 老熊按捺住激動不已的心情,回身,指著陷入睡眠之中的幾人說道:“丁戈和鉤子你認識的,白大忽悠是俺們那一帶有名的算命先生,人油滑,不過現(xiàn)在同舟共濟,不會有問題;右邊那兩個是高麗棒子,硬功夫,一個人能夠扛兩個老毛子的硬漢,只可惜寡不敵眾被逮了;那兩個老毛子是俄國官方的特工。跟咱們那兒宗教局一樣的部門,追查這幫家伙過來的時候被捕的,先前人多,十來個,現(xiàn)在就剩兩個領(lǐng)頭的了,苦大仇深!” 我點頭,心中有了計較,而這時王木匠也得出了結(jié)論,對我說道:“很簡單的附靈法陣,那家伙雖然能夠在這里充老大,但不過也就是個才疏博淺的半桶水而已……” 我苦笑著說道:“行了,老王,你就說能破這法陣么?” 王木匠抱著胳膊,傲然說道:“只需要移花接木。稍微地弄一下就好,雕蟲小技而已。不過那家伙應(yīng)該是對自己有幾斤幾兩心知肚明,所以隔兩天就會過來檢查一下,給里面的媒介附靈,所以不能提前弄,得算好時間,不然突然消失了,就容易被發(fā)現(xiàn)……” 老熊忙不迭地點頭說道:“對,這位大師說得太對了,那孔八神昨天剛剛來查過!” 我沉吟一番,對他說道:“老熊,你現(xiàn)在還有力氣么?” 老熊苦笑著說道:“我們被抓來這兒,都已經(jīng)有快兩個月了,現(xiàn)在餓得兩眼直冒金星,手腳發(fā)軟,實在是提不起什么力氣來啊。” 我從八寶囊中摸出一小瓶的辟谷丹,遞到了他的手上,然后說道:“這個是辟谷丹,一顆能夠管一頓,你先吃飽回氣,我回頭過來給你們開鎖,然后帶著你們一起逃出去。” 我的手隔著鐵柵欄伸入里面,這時旁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手,抓著老熊說道:“救,也救我們,不然,一起,死!” 這腔調(diào)古怪而生硬,卻是剛才老熊說的高麗棒子里其中的一個,我瞇著眼瞧去,卻見他黯然無聲的眼珠子里面,盡是深沉的死氣,咬著牙硬頂著,生生擔(dān)下了我炁場的碾壓。 就在我與朝鮮人對視的那一刻,旁邊的兩個老毛子也都走了過來,低聲咕噥著,顯然也是和朝鮮人一樣的要求。 得,都是修行者,沒有一個睡得死沉。 我并不想著瞞過這一幫人,所以剛才與老熊的交流中,也沒有太過于小心,沖著這殺出來的兩幫人友善地笑了一笑,然后低聲對老熊說道:“與他們溝通的事情,你來處理,我先去外面摸一下,看看怎么逃出去——時間緊迫,你們抓點緊!” 老熊熱切地點頭,而我則帶著王木匠,滑步走出了監(jiān)牢,順手將鐵門小心地歸位,出去之后,我又在這實驗場找尋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我們的邊防戰(zhàn)士,也沒有瞧見吳副局長的那一幫人。 這兒是赤塔叛軍的老巢,吳副局長他們?nèi)绻谶@里也沒有出現(xiàn),要么就是此事與赤塔叛軍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要么就是全軍覆沒了。 不過好歹也是近兩百人,人死了,尸體總得留下一些來吧? 我心中一陣煩躁,還得想著怎么把剛才牢里面的那一伙人給帶出去,而且一個人是帶,幾個人也是帶,三號監(jiān)牢的那幾個女子,如果確認是我們同胞的話,也得一起帶走,而正在此時,我卻聽到實驗場最上面的鐵門突然傳來一陣動靜,心中一跳,左右一看,瞧見高臺下面有一個縫隙,那兒堆著許多生銹的鐵件,正好藏身,于是開啟遁世環(huán),縮身藏入其中。 我這邊剛剛一藏好,頭頂上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在腦海里模擬,感覺應(yīng)該至少有四到五個人,而且感覺那氣息,應(yīng)該都是修行者。 偌大的實驗場中,十分空曠,我先是聽到了幾句聽不懂的俄語,接著對方竟然用漢語開始交流起來:“王先生,這里就是安德烈的實驗室了,就是在這里,偉大的安德烈同志調(diào)配出了鋼鐵狂暴劑來,這東西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nèi),將全身的潛能給激發(fā)出來,擊敗數(shù)倍的強敵,是了不起的成果,比赤塔原型劑要更加完整得多……” 這是一個蒼老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標(biāo)準(zhǔn),不過卻也能夠聽得清楚,而另外一個聲音,則顯得純正許多:“厲害,安德烈大師果然不愧是貴國最頂級的專家,赤塔部隊放棄了你的研究項目,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這聲音有些耳熟,我不知道在哪兒聽過一般,而這是另外一個人又說話了:“那些當(dāng)權(quán)者被赤塔原型劑制造出來的活死人給嚇到了,迫于內(nèi)部輿論的壓力,才封存了我的研究成果,不過他們卻忘記了一點,沒有最深入的研究,是不可能探索出人體奧秘的,那些講究人道的偽君子實在該死——當(dāng)然,要不是您,以及彌勒先生的資助,我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成果來……” 我的心猛然一跳,什么,彌勒? 一瞬間,我終于想起來了,我覺得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卻不是別人,而是跟隨在彌勒身邊的王秋水,沒想到消失了多年的彌勒和他,居然就這般闖入了我的視線里面來,而且還勾結(jié)上了這一幫喪盡天良的赤塔叛軍。 我聽明白了對方的身份,趕忙強行將心情給穩(wěn)定住,不讓上面幾個高手知曉我的存在,所幸有著遁世環(huán)這般的利器,對方倒也沒有注意到我。 談話還在持續(xù),而那王秋水卻詢問起了另外一個人來:“維塔利,我瞧見大廳那兒有好多人受了傷,這是怎么回事?” 維塔利便是先前與我交手的白狼,他對這王秋水倒也沒有太多的隱瞞,而是平靜地講述起了今天的遭遇,至于理由,則是為了追尋一條走蛟的腦核。 他們口中的腦核,便是我八寶囊中的內(nèi)丹,王秋水聽到了,不由得一愣,詢問原由,安德烈告訴他那東西是為了配置藥劑,費盡了大半年的心思,死了十幾個兄弟方才捕獲,結(jié)果給人順手帶走了,結(jié)果才不遠千里的追殺而去,而那王秋水仔細地詢問起了先前那一番大戰(zhàn)的經(jīng)過之后,長嘆了一口氣,對他們說道:“并非維塔利無能,而是他的運氣實在是太不好了,他應(yīng)該是碰到了黑手雙城!” “哦,黑手雙城是誰?” 聽到伊萬諾夫問起,王秋水長吸一口濁氣,然后對他們說道:“黑手雙城是我們國內(nèi)最頂尖修行者之一陶晉鴻的徒弟,目前也是青年一輩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他以前在國內(nèi)政府的地位,就跟你們國家的弗拉基米爾在克格勃一樣,是個絕對的強勢人物,也是彌勒先生視為平生大敵的對手,現(xiàn)在在黑省掛職,你們遇見的那人,應(yīng)該就是他!” 聽到王秋水拿我跟俄國人的國民偶像總統(tǒng)比較,那白狼維塔利哼聲說道:“那走蛟腦核對我們十分重要,有了它,我們就能夠一直保持獸化狀態(tài)了,所以別說他不是弗拉基米爾,就算是,也要找齊人手,將他給干掉!” 實驗場的負責(zé)人,科學(xué)狂人安德烈認同道:“對,這事情沒有退路,一定要將走蛟腦核找回來,不然一切都白費了……” 王秋水含笑說道:“諸位若是想要對付那家伙,我倒是也可以幫一些忙,不顧我們先是看一看彌勒先生托付給安德烈的事情,有沒有完成再說吧!” 幾人說著,卻是從高臺上面,沿著懸梯走了下來,一路走到了那水族箱前,停頓了一下,講了幾句話,然后鉆到了一處鐵門緊鎖的房間里去。 然而這兒總共五人,進去的只有四個,而有一個容貌猥瑣的中國老頭,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兒,居然朝著監(jiān)房那邊走去。 那個家伙,莫非就是老熊所說的孔八神? 我心中一跳,若是如此,我潛入其中的事情,恐怕就要暴露了! 第二十五章 生機險中求 在想明白的那一瞬間,我?guī)缀跸胍獖Z門而逃,在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遠遠地離開這兒。 如果我這般做,估計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辦法留得住我,而如果讓我遁入了茫茫雪原之中,那么天大地大,誰也奈何我不得。 然而我很快便遏制住了心中的這股沖動。 作為男人,除了自己的性命之外,我曉得更為重要的,還有肩頭的責(zé)任。 老熊、丁戈他們還在牢里等待著我去就他們呢,而如果我這邊一開溜,他們鐵定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出去。 既然不能跑,那就只有絕處逢生了。 真正被逼到了絕境,我卻也是橫下了心來,并沒有朝著實驗場外面跑去。而是跟著那孔八神的背影摸去,與他一路越過了幾個區(qū)域,一直來到了監(jiān)牢前,卻見孔八神已經(jīng)來到了關(guān)押老熊他們的那房間門口,手中揮灑著某種粉末,念念有詞,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 我收斂氣息,將自己藏身于陰影處,小心翼翼地接近著這家伙。 所幸對方并不是什么厲害人物,對于我的到來顯得十分茫然。 不過他卻是發(fā)現(xiàn)了有人曾經(jīng)來過的事情,拿著一根鐵棍子,正敲著鐵柵欄,將里面的人都給吵醒了。接著盤問老熊他們,不過拿了我那瓶辟谷丹,吞咽回氣的老熊等人哪里理會他,全部都或坐或躺,暗中回著氣呢。 孔八神瞧見里面的家伙都這副篤定模樣,曉得有蹊蹺,恨聲說道:“你們這幫爛泥扶不上墻的家伙,都不說是吧?老子找伊萬諾夫去,將你們這些家伙,全部都給安德烈做實驗。現(xiàn)在,立刻!” 在這實驗場的監(jiān)牢里面,“做實驗”可是一個很可怕的名詞,那兩個俄國佬起初有十來個,現(xiàn)在就剩下兩個光桿子了,就是都給拿去做了實驗。 孔八神本以為這樣的嚇唬,能夠讓里面有人反水,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人理他,憤然轉(zhuǎn)身,氣呼呼地說道:“那好,你們都挺能的,硬挺著不說,不過等那幫老毛子來了,你們就曉得得罪了我孔八神。后果有多嚴(yán)重了——我再說最后一遍,剛才到底是誰沒有經(jīng)過申請。溜進了這里來了?” 依舊沒有回應(yīng),孔八神抬腿便走,口中念念有詞,卻是說要將這兒的人給全部都殺了。 就在這時,我接了一句話:“我知道!” “是誰?” 孔八神欣喜地轉(zhuǎn)過頭來,然而扭到一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方向有點不對勁,聲音卻是從監(jiān)牢之外傳來的,當(dāng)下也是下意識地將那根鐵棍朝著我的臉上招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