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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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那小子卻是羅滿屯的小藥匣子,引發清河伊川來華擺擂的那個少年郎。 既然是認識,我便不會讓這一場血案在我眼前發生,當下也是囑咐門玉龍別動,而我則腳尖輕點,朝著結冰的湖面飛奔而走。 雙方離得頗遠,不過我這邊速度確實飛快,利用冰面上極小的阻力,行走如飛,很快就接近了過來,這才發現追著小藥匣子的那一伙人,卻是五個眼眶深凹、鼻梁高挺、眼珠子發藍的俄國人,這些被東北人民俗稱為老毛子的俄國兄弟體格強壯無比,個個都如同過冬的棕熊一般,然而速度卻是極快,即便是那小藥匣子速度如箭,他們也能夠緊緊跟隨。 我見過那小藥匣子的身手,算是年輕人中不錯的高手,他也被別人評為東北道上未來少數能夠撐得起場面來的未來之星,然而此刻被人攆著,卻連拼一下的勇氣都沒有,想來老毛子應該都是十分厲害的角色。 我的介入,立刻打亂了湖面上的局勢,那些強壯的老毛子沖著我大聲囔囔著,仿佛要驅趕我,別多管閑事,而有一個個子稍矮的家伙則是一聲吼叫,腳尖一蹬地,倏然騰飛于半空之中,幾個翻身之后,卻是堵住了小藥匣子的退路,然后朝著對方呼喊,這時我才瞧見小藥匣子的懷里抱著一個黑色木匣,左右張望,似乎顯得十分慌張。 老毛子們待小藥匣子一停住,立刻將他給團團圍住,緊接著紛紛摸出一把鋒利的軍刺來,大聲呼喝著,朝著小藥匣子沖去。 這五個老毛子每一個人的身材,都比小藥匣子魁梧許多,這般撲入,就好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我在旁邊瞧著,發現老毛子們個個都是體壯如熊之輩,而且那力量恐怖得很,一拳過去,居然能夠將厚厚的冰層砸出一個大窟窿來,而他們使那軍刺的手段,絕對是軍中的搏殺技,盡管小藥匣子的身手十分了得,不過卻被這五人給壓制住,根本施展不開,險象環生。 不過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是緊緊地抓著手里的那個黑木匣子,就是不肯放手。 這一伙人在湖面上斗得熱鬧,倒是將我給擱在了一旁,我又好氣又好笑地瞧了一會兒,發現小藥匣子居然處于了下風,當下也是高聲喊了一下,讓老毛子住手,在警告無效之后,我毫不猶豫地沖入了戰團之中,手起拳落,跟這伙老毛子拼斗起來。 這些俄國人體格強壯,一身好毛,不過與我相差甚遠,憑著風眼和土盾,我三兩下將這伙人給掀得落花流水,東倒西歪,不過因為不太了解其中的情況,所以我也不好下狠手,只是想要將幾人制服。 我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將五個老毛子給惹怒,當下也是放棄了小藥匣子,洶涌而來,想要先將我給撂倒,結果被我飽以老拳之后,終于明白了雙方的差距,轉身就要跑,我哪里能夠讓這些人來去自如,正要阻攔,結果卻聽到一聲凄厲的嚎叫,為首的那個小個子猛然一震,身子朝著地上臥去,緊接著渾身長出了許多濃密的毛發來,竟然化作一頭棕毛蒼狼,朝著湖心深處飛奔而走。 有著那個小個子的示范,其余四人也都紛紛化作顏色各異的巨狼,匆匆而逃,看得我一陣驚詫,倒也忘記了追趕。 而就在我愣神的這一剎那,旁邊的小藥匣子居然一聲不吭地就朝著湖畔跑去,我冷笑一聲,腳步一轉,幾步攔在了他的面前,平靜地說道:“陸一,想走,也得先說清楚,對吧?” 第十九章 靈動rou珠子 被我攔在跟前,點名道姓,那小藥匣子陡然一驚。失聲喊道:“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嘿然一笑,指著他說道:“我不但知道你叫陸一,還曉得你來自羅滿屯,你的師父是牛老根;小伙子,那幫俄國人走了,你放輕松一點,別把傷口給擴大了,要是拖下去,恐怕就是連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我指著的,卻是小藥匣子左肋下面的傷口,那兒被人用利刃劃破,露出了猙獰的血痕來,將整片衣服都給浸染。 也正是因為如此。小藥匣子方才不敵俄國人,一路奔逃至此的。 聽到我的勸告,小藥匣子仍然執意想要詢問我的身份,這時那門玉龍則趕忙跑了過來,對他介紹道:“這是我們黑河省宗教局的陳局長!” 我其實是副職,但是由于官場規矩,門玉龍作為下屬,故意漏了一個“副”字,而那小藥匣子卻居然也聽說過我,一臉震驚地說道:“你是黑手雙城?” 通常來說,黑手雙城不過是江湖匪號,是不能抬到明面上來講的,不過我這個人向來都沒有那么多的講究。所以也是點了點頭,含笑說道:“對,我就是陳志程。好了,年輕人,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怎么會被那幫人給追殺了吧?” 小藥匣子認真地打量了我一番,舔了舔嘴唇說道:“我有點兒不敢相信,你居然會這么年輕。” 我摸著下巴稀疏的胡子,自嘲地說道:“我不過是面嫩而已。” 思忖了一會兒,似乎下了很重要的決定。那小藥匣子鄭重其事地對我說道:“我師父對我說過,當今天下,你是新一輩年輕高手里面,最厲害的一位,在朝堂之上,也是最值得尊敬的人之一,既然如此,我便也沒有什么可以隱瞞的了——那些人是俄國赤塔部隊的叛逃者,我前些日子在林海之中尋藥,正好撞破了他們的一些秘密,于是他們就一路追殺,一直趕到了這里來!” “赤塔部隊?” 我有點兒疑惑,倒是旁邊的門玉龍對我低聲說道:“據說是俄國的一個秘密部隊,通過活體實驗來刺激人體的潛力。繼而達到打造超級戰士的目的,它是從日本731細菌部隊那兒獲得的技術。后來又融合了沙皇留下的傳承,聽說成果顯著,當年切爾諾貝利生化巨怪事件都是他們處理的,不過因為太過于不人道,發生了幾起叛逃事件,倒是將消息給傳播開來……” 旁邊的小藥匣子點頭說道:“對,這幫人正是當年赤塔叛逃事件的幸存者,他們現在藏身于遠東地區,從事著更加血腥的人體實驗,我正是撞破了他們的一個陰謀,所以被追殺至此……” 我指著他背著的黑色木匣,平靜地說道:“你講的東西,就是這個?” 小藥匣子緊了緊身上的帶子,猶豫地看了我一眼,緊張地說道:“你想干嘛?” 我說道:“在我轄區的邊界,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我能夠置之不理么?黑匣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你打開來吧,我來瞧瞧——人雖然被我趕跑了,但這件事情他們絕對會跟你沒完,如果你想將禍害帶回羅滿屯,我倒也不介意,如果你想將事情給解決了,那就把這些東西,都交給我來處理,你覺得呢?” 似乎感激于我剛才的出手,小藥匣子也沒有想太多,便將那黑匣子拿到了胸前,撥開外面的開關,輕輕地將蓋子打了開來。 我低頭一看,卻見盒子里面居然盛放著一顆拳頭大的rou珠子,就如同人的心臟一般,撲通撲通,一直跳個不停。 我覺得詫異,再仔細一瞧,只見這黑匣子其實是一個封印,外面有黑霧彌漫的力量,托舉著這顆懸空的rou珠子,而那顆rou珠子不停地跳動著,實際上是想突破這束縛,逃脫出去,然而卻不斷被那黑霧給纏繞著,難以脫離。 我指著這玩意,疑惑地問道:“小藥匣子,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小藥匣子舔著嘴唇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卻能夠猜想得出,它極有可能是某種靈獸還未成型的內丹珠子,應該是被那幫家伙用了某種手段給奪下來的,只可惜被我順手牽羊弄走了,這才窮兇極惡地追了我這么多天……” 我點了點頭,聞到那rou珠子散發出一股芬芳馥郁的古怪氣味,一揮手,將那黑色匣子給關上,然后問道:“你現在有什么打算?” 我這話兒還沒有問完,卻沒想到那少年郎雙眼一翻,居然直接跌倒在了地上去。 門玉龍詫異得很,慌忙去扶住他,而我則伸手,將那黑木匣子給抓住,不動聲色地放入了八寶囊中,這才檢查了一下門玉龍懷里的小藥匣子,心中安穩,對他說道:“別著急,他只不過是失血過多,然后有強行提氣,此刻精神松懈下來,一下子就昏迷過去了;我現在給他止血,然后扶他回營地里面去,歇息一下便好了。” 說完話,我拿給這小子處理了一下傷口,又給他止血包扎,完畢之后,門玉龍趕忙將小藥匣子給背起來,跟著我返回了營地。 至于那黑木匣子去了哪兒,他卻是機敏的一個字都沒有提起。 嗯,我喜歡這般懂事的下屬。 三人回到了失蹤連隊的營地里,何武和安少校都起來了,正帶著人在附近盤查呢,見我帶著人回來,趕忙過來詢問,我將兩個負責人拉到一邊,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并且將我在營地附近撿到的鱗片拿了出來,對著他們說道:“門玉龍跟我講,這兒離上游的龍王廟不遠,那江里面,聽聞有一條黑龍巨蟒,雖說百年來未曾露面,但是卻也不是沒有可能呢……” 這條以黑龍為名的江水,傳聞頗廣,不過多是別人演繹的事兒,做不得真,那安少校接過我手中的鱗片,一臉疑惑地問道:“那些都是傳說,應該不會是真的吧?” 何武卻是個腦子靈活的人,聽到我的這般提示,眼睛一亮,對我說道:“陳局,你的意思,是說這事兒也許是一條潛藏在這一帶水域的長蟲做的?” 我點了點頭,將那黑木匣子給取出來,將里面的rou珠子展示給兩人瞧。 何武腦子一轉,豁然開朗,對安少校分析道:“對了,對了,雖然不一定是傳說中的那條黑龍,但是絕對是一條厲害的蛟龍之屬,它因為自己的內丹被那幫赤塔部隊叛逃者給偷了,狂躁不已,一時間又找不到發泄對象,正好我們的這些戰士撞到了它的眼里,于是就遭了無妄之災,至于吳琊局長他們,說不定就是找到一些線索,最后落敗于那畜生的嘴下……” 他的分析雖然荒誕,卻是將所有的發現都串聯到了一起來,不過這里面還有許多漏洞,那就是即便兇手是一條厲害的蛟龍,但是沒有一個人得以逃脫,而且連吳琊這般的老業務都栽了,一點兒多余的證據都沒有留下,實在是有些太蹊蹺了。 何武也曉得自己的這番推斷實在是有些簡陋,不過卻信心滿滿地對我說道:“陳局,情況到底如何,其實并不重要,關鍵的一點,就是我們現在其實已經掌握主動了!” 安少校有些疑惑,問為什么,我們現在都還是在迷茫之中摸索,什么也不曉得,怎么就占據主動了么? 我卻笑了,拍了拍手中的黑木匣子說道:“這rou珠子倘若真的如同何武推測的一般,是那長蟲的內丹,依它這般的活躍程度,只怕主體還活在這個世上,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就可以用這個當做誘餌,守株待兔,等待著對方上門而來,到時候這猜測到底是真是假,一切都能夠明了了。” 聽到我的解釋,安少校終于明白了,不過卻擔憂起來,摸著發白的額頭,緊張地說道:“我們根本就沒有對付這種東西的經驗,要萬一找上門來了,那可怎么辦?” 安少校說自己沒經驗,其實無論是我,還是何武,也都沒有接觸過類似的東西,畢竟所謂真龍,不過都是傳說而已,就連那些蛟龍之屬,我也只是在茅山宗里有過了解,至于如何制住這玩意,我也沒有啥心得,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事情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我不知道這rou珠子是否會引來那未知的長蟲,不過還是吩咐了下去,讓安少校和何武告訴大家,一定要提起精神,一旦出現任何奇怪的事情,自保為主。 有了這樣的謀算,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倒也沒有太多的調查,而是在營地里盤腿打坐,一直到了晚上,聽說小藥匣子醒過來了,便過去看他,陪著說了一會兒的話,又詢問起他搶奪這黑匣子時發生的事情來。 如此到了黑夜,我們一直等待的長蟲并沒有來,然而在眾人都要昏昏欲睡的時候,在營地的四周,卻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嚎叫聲。 這些凄厲的叫聲,就如同狼嚎一般。 第二十章 赤塔叛逃者 聽到這處處響起的狼嚎聲,我這才曉得不但沒有等到我們想要的兇手,反而惹上了一堆麻煩出來。 小藥匣子原本十分膽大。不過此刻受了傷,身體虛弱,卻也有些恐懼起來,對我顫抖著說道:“陳局長,是他們,他們追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給他蓋上被子,好言寬慰道:“我知道是他們,不過這事兒你不用理會,好生睡一覺就好,其余的事情我來處理,不會讓那些家伙得逞的。” 說罷,我走出房間,何武和安少校、門玉龍等人都在門外等待著。詢問我如何處理,我吩咐大家警戒,而何武跟著出去與他們會一會。 吩咐完了之后,我與何武一同出了軍營大門,此刻天空飄起了雪花,鞋子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地響著,寒風一吹,冷空氣往著縫隙里面鉆來,讓人冷得直哆嗦。 因為大雪,所以即便是夜里,可見度也依舊不錯,我接著營地里的燈光往遠處望去。只見四面八方都是碧綠色的火焰,再仔細一看,這些哪里是火焰,分明就是帶著邪魅氣息的眼睛,正潛伏在暗處,隨時都準備撲出來,將獵物撕碎,而在營地大門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挺拔俊秀的身影,遙遙地與我相對。仿佛就在那兒等著我一般。 四周凄厲的狼嚎使得這氣氛無比詭異,不過見慣了大場面的我卻并不會感受到任何恐懼,而是緩步走上前去,揚聲說道:“來者何人?” 遠處的那身影也緩步走了過來,用一種格外尖利的嗓門對我說道:“維塔利,維塔利·弗拉達索維奇·克利欽科!” 對方毫不忌諱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而且還是熟練的漢語。 這倒是讓我有些驚奇,咳了咳嗓子,再次揚聲喊道:“好吧,維塔利,這兒是我們國家的領土,你們非法入境,并且包圍軍事機構,這樣的行為會被視為挑釁的。請你們立刻離去;再次聲明一遍,請你們立刻……” 我重復著威脅的話語。而對方也終于走到了我的面前來,這是一個極為英俊的俄羅斯男子,有著高貴的容貌和宛如女子一般的皮膚,眼睛就像海洋一般深藍,臉上洋溢著春風一般的微笑,讓人感覺他好像是童話故事里面走出來的王子一般,不過當我瞧見他的時候,“王子”卻開口了:“你們的人,無恥地奪走了我們的東西,如果不歸還,我不介意讓你們這整個地方,都變成人間煉獄!” 這男子比起先前的那五個同胞,顯得格外的嬌貴與袖珍,然而從他的身上,卻散發出了格外濃烈的霸氣,我能夠感受得到一股極為強烈的威脅之意,不過卻顯得無比輕松,對他笑著說道:“喔,好厲害,不過恐怕你不知道,此刻的你,可是被至少兩把狙擊槍給指著呢——知道這個情況,你還敢如此猖狂么?” 俊秀得不像男人的維塔利用一種冰冷至極的語氣逼問我道:“還,還是不還?” 這些年來,已經有好久沒有人這么對我說話了,我的瞳孔驟然收縮,嘴角卻有笑容洋溢出來,聳了聳肩膀說道:“東西是你的么,我為何要還給你?” 吼…… 一瞬之間,那維塔利的眼睛陡然變色,從一片深藍直接化作了血一般的艷紅,身子一震,陡然往前沖擊,而就在此時,我旁邊的何武則將右手揚了起來。 這是信號,安少校帶來的狙擊手開始發威了。 砰、砰…… 一連好幾聲沉悶的槍聲響起,安少校帶來的憲兵隊是軍區頂尖的戰士,狙擊手也是全軍選拔出來的尖子,何武這邊一發信號,立刻有幾顆高速飛行的子彈鉆入了那維塔利的身上,然而就在我們期待著他被狙擊子彈給撂倒的時候,被槍打中的他居然渾身一震,沒事人兒一般地朝著我們這邊,繼續沖了過來。 被狙擊中了,不但沒死,居然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我有些訝異,旁邊的何武則是臉色大變,沖著我說道:“陳局長,事情有點不妙了,對方應該是俄國秘密部隊赤塔的叛逃試驗品,之前有聽說過他們刀槍不入的傳聞,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這怎么辦?” 相對于何武的驚慌,我倒是顯得平靜許多,對方顯然與我們有著許多不一樣的地方,不過我卻又生出許多好起來,到底是什么樣的東西,會讓他變成如此模樣? 如此想著,我讓何武退回軍營,安心防守著,而我則與面前這個頭目交手。 維塔利速度很快,就在何武轉身離開幾步的時候,他已然沖到了我的面前來,喉嚨里依舊發出如同狼嚎一般的凄厲叫聲,接著手中寒光一亮,朝著我的胸口刺來。 對方僅僅只是一出手,我便能夠瞧得出他這是莫辛納甘格斗術,有著濃厚的軍中風格,當下也是側身上去,準備空手接白刃,拿下對方。 然而維塔利的反應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別看遠比那些家伙嬌小,但是卻有著如熊一般彪悍的實力,手中的軍刺一轉,卻是朝著我的雙手削來,而腳下也不停歇,一腳蹬來,仿佛想要獅子搏兔,將我一下子就滅在手下。 被人如此輕視,我倒也有些好笑,當下也是試了幾次,發現對方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在這種高速爆發的當下,卻也并不輸于我太多,這實在是讓人有些驚奇,因為我并沒有瞧出對方有多少修行的痕跡,完全就是憑著rou體在與我戰斗。 這是我所不了解的領域,雖然有心跟他多交手幾個回合,好多一些熟悉,然而聽到身后的軍營已經發出了爆豆一般的槍聲,曉得維塔利帶來的大部隊正朝著軍營沖擊了,也不敢大意,手往懷里伸了過去。 刷! 一道紅芒陡然而生,與維塔利手中的奇形軍刺惡狠狠地撞到了一起來,對方顯然有些預料不足,并不曉得我空蕩蕩的右手之上,怎么會多出一把古式長劍來,不得不與我硬拼一記。 對于力量,維塔利似乎有著絕對充足的自信,然而當魔劍與他手中的奇形軍刺撞到一起來的時候,他那充滿兇戾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驚慌來。 鐺! 幾次的交手,對付空手的我,維塔利似乎一直處于上風,信心滿滿地以為能夠將我給斬殺當場,繼而沖進軍營里大開殺戒,然而此刻兩兵交擊,上面傳來那種山呼海嘯一般的洶涌力量,讓他再無無法正面這一位與自己身材相若的中國男子,在稍微作了一下抵抗之后,直接朝著雪地里滾落而去。 我一劍得手,并不饒人,而是將手中的飲血寒光劍一抖,朝著滿地亂滾的維塔利全身要害不斷刺去。 雙方都在搏命,在這般生死的關頭,沒有人能夠有任何懈怠。 對于一幫從俄國對面越境而來的前軍方分子,而且還是從事著恐怖活動的叛逃人員,我可沒有那么多先禮后兵的想法,魔劍犀利,招招都往那維塔利的要害招呼,而對方在跌落之后,卻也油滑得如泥鰍一般,竟然能夠在我的劍網之中掙扎,除了受了兩道不深不淺的劍痕,居然都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而就在我揚劍,準備下死手的時候,突然左側一股腥風撲來,朝著我洶涌而上。 我不得不放棄了對維塔利的追殺,揮劍來擋,一劍斬去,就感覺好像斬到了一面石墻之上一般。 巨大的反震力將我給推得往后退了幾步,這才發現剛才襲擊我的,居然就是先前的那種巨大狼獸,它擁有著棕色修長的毛發,還有黝黑發亮的硬化皮膚,嘴巴一張,牙齒尖利,里面盡是充滿腥氣的口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