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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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重瞳子以大智慧,看透了阿普陀安排在我腦海之中的暗門,將其拍打而出,凝成了血珠,不過根植在我心府之中的種子,卻還需要我以修行和無上智慧來煉化,這個倒是難不住我,因為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我這體內磨難重重,倒也不介意多這么一處。 將我的事情解決完畢了之后,我們又回到了原來的小院,這時李昭旭已然帶著人離開了,不過還是留下了四把劍在此停留,場中一片狼藉,還有許多巨石散亂一地,那些死去的道友也都被抬到了屋子里面去,算得上齊整。 徐淡定和李騰飛被安排在了房間里休息,我走進去的時候,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這兩人中了鬼面袍哥會的蠱毒,陰蛇蠱,此法倘若三十天之后還不解開,只怕那繁殖完畢了的長蟲就能夠將他們給吞噬一空了。 我雖然出身苗疆,但是一直接受的是正宗的道門傳承,對于蠱毒,并不是很了解,但是瞧見兩人臉色蒼白,一片虛弱的模樣,也曉得他們的情況并不是很好。 我的問題算是暫時解決了,然而可不能將徐淡定給擱下,我回過頭去,找到重瞳子,詢問此事的解決辦法。 重瞳子久居此地,雖然自身并非養蠱人,但是對于此道多少也是了解的,曉得如果去找那下蠱的蠱師,自然是千難萬難,而這世間能夠有把握解蠱的人,當真不多。 這是為何? 相比于修道、修禪者,這養蠱人最是神秘不過,他們因為太具有威脅性的緣故,向來都是被歷朝歷代統治者所打壓的對象,外部的壓力使得這一類群體向來低調,大都分布在苗疆的大山之中,不世出,也沒有什么名氣傳出來,一代又一代的隱秘傳承,使得他們一輩子都隱沒于深山之中,無法查詢。 重瞳子倒是認識一些養蠱人,不過卻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夠治好,而徐淡定和李騰飛的病情卻也不能久拖,一時間頗為發愁。 然而聊了一會兒之后,那重瞳子卻突然提出了一個人選來:“志程小友,我聽說你在拜入茅山門下之前,曾經供職于宗教局中?” 我點頭,說是。 我對自己的經歷向來都不避諱,坦然承認,只聽到重瞳子確認之后又說道:“既然如此,其實你倒是可以換一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人力有時盡,畢竟太單薄,但是宗教局的有關部門,是分管全國各地諸類事宜的,你不如求助于他們,說不定還會有辦法呢?!?/br> 他這般說,我頓時就豁然開朗了起來,事實上,我在上茅山之前,也認識兩個養蠱人,第一位是蛇婆婆,也即是努爾的師傅,這個瞎眼老太太十分神秘,我見得不多,但是能夠培養出努爾這么優秀的巫門棍郎來,必然也是一方大拿;至于另外一個,那便是總局許老。 總局許老許映愚,當年在那南疆邊境的驚艷出場,完全將我心中對于蠱師的印象給顛覆了,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所謂蠱師,應該就是躲在人后,偷偷摸摸下蠱的家伙,哪里想到會有如此厲害? 所以說,無論是什么法門,修煉到了極致,都是讓人仰視的存在。 總局許老這么厲害,或許能夠解那陰蛇蠱之毒,不過我就怕自己求上門去,人家未必會搭理我。 許映愚許老那是什么身份,頂天一般的人物,而我,只不過曾經是他麾下的一個小小辦事員而已,他未必會記得我呢。 不過我轉念一想,他應該還是記得我的,倘若是我厚著臉皮求上門去,說不定憑著茅山的面子,也能夠求得下來。為了徐淡定,這話兒我必須張口,當時便也豁然開朗了,將我的想法說給了重瞳子聽,他點頭,說那個人,確實有聽過,不過他一直身居大內,在江湖之上倒也沒有多少名聲,你若是能夠求得上他的門,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如此商議一番,到了天明,重瞳子繼續留守此處,看守那些失去的同門,而我則只身前往附近的鄉場,找到了一個能夠打電話的地方,撥通了當年總局許老秘書留給我的號碼。 我的記憶力一直不錯,盡管事隔多年,我也一直銘記于心。 電話很快接通了,是一個渾厚的男中音,我表明了身份,沒想到隔了這么久,他居然一下就聽出了我的聲音來,在得知我的來意之后,他讓我等他一下,他立刻就去匯報。 過了幾分鐘,電話又響了,我接通,得到一個確切的消息,許老點頭了,讓我帶著人直接去帝都找他,他會安排后面的事宜。 陰蛇蠱,這玩意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么疑難雜癥,唯一需要的,就是查找到這里面用蠱的區別,對癥下藥。 總局許老的一口應諾讓我欣喜若狂,此番徐淡定中蠱,其實也是因為我的緣故,倘若是他真的除了什么問題,我不但沒辦法向他老爹交代,對自己也是無法原諒的。 我幾乎是一路小跑,腳步輕快地返回了福云觀附近的農家小院,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無比的高興,使得郁悶的氣氛緩解了許多,中午時分,青城山接應的人馬趕了過來,我與重瞳子告別,然后帶著徐淡定、李騰飛以及小顏師妹一同北上,同行的還有老君閣的一位師兄。 李昭旭既然已經準備將李騰飛納入老君閣門下,自然會派著一人陪同,免得這小哥兒先是喪父,又是中蠱,精神上有些受不住。 如此我們便離開了西川,乘坐火車北上,八十年代末的火車還沒有提速,慢慢悠悠,不過徐淡定卻并不在意,他甚至對自己身上的蠱毒都沒有太多的關心,反而是對火車上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稍不留神就不見了人影,我去一找,發現這哥們正蹲在角落,跟別人聊得正嗨呢。 小顏師妹也是沒有怎么坐過火車,一切都感覺新鮮,我也沒有別的心思,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每次她對我淺淺一笑,心里面都感覺暖暖的。 兩人以前相處的還算是默契,本來也沒有什么,不過因為那次茅山后院事件,我奪走了小顏師妹的初吻,從此兩人之間總是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很美好,也很酸澀,我不知道小顏師妹的心里面到底在想著什么,只是感覺她的小臉兒,最近總是會莫名起碼地紅。 而每次看到小顏師妹臉紅的時候,我的心中,都是充滿了甜蜜。 然而她并沒有陪著我們前往京都,因為離家太久,她魂牽夢縈,一直想要回家一趟,見一見父母和家人。這事兒我也沒有辦法,于是答應了,讓她在金陵附近下了車,而后便一直北上。 我們出發之前,曾經給總局許老的秘書發過車次和時間,到了京都火車站,擠出擁擠的人群之時,一輛吉普車便行駛到了我的面前來。 徐淡定驚嘆:“哇喔,大師兄,好厲害?。 ?/br> 第六十四章 內應與大勢 我有幾斤幾兩,自己也曉得,知道這不過是人家許老給面子而已,難得他老人家還記得住當初我這么一個無名小卒,當副駕駛室上面的那位秘書同志朝我打招呼的時候,說真的,我的心莫名激動了一下。 專車接送,這待遇并非人人可以享受,出車站的人群不時朝我們投來注視的目光,宛如聚光燈一般。 給人高看一眼的感覺,當真是不錯,一路從火車站出來,看到道路兩側的首都氣象,當真是讓人興奮莫名,在車座上面左右都坐不住。 我在一處離這個國家權力中樞附近的四合院里再次見到了總局許老,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許老并沒有在日理萬機,而是悠閑地給院子里面的花花草草澆水,并且拿著花剪子修理園藝,十分悠然自得,瞧見我們由秘書領著進了來,笑呵呵地打招呼,一點都沒有南疆戰場上那股凜冽逼人的殺氣。 前來的人里面,許老只認識我一個,于是便讓秘書帶著其他人去偏廳飲茶,而與我在后院那兒一邊走,一邊聊著天。 我們是在南疆相識的,話題自然也逃不開那一場持續了十年的戰爭,許老告訴我,說國家現在已經跟安南簽署了相關的停戰協議,目前的大勢,一切都是向前看,不要再上綱上線,要以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實現四個現代化為目標,而我們的職責,則是為了這一個目標保駕護航。 那是一場很多人不能理解的戰爭,無數年輕的生命永遠地留在了那片熱土上面,不過通過那場戰爭,確實大大的提高了我們的國防能力,也將我們這條秘密戰線上的刀鋒,給磨礪得不錯,涌現出了無數可用之才,大大充實了這個飽經磨難的組織,也使得宗教局能夠浴火重生,重新發揮了它該有的作用。 我們兩人一起回憶了在南疆并肩戰斗的歲月,同時也談到了現在當局的發展狀況。 許老記憶特別好,又跟我談及了南疆諸人此刻的去處,蕭大炮去了西北,王朋和努爾經過短暫過度,已經上調中央,趙承風現在已經是二處行動隊的領導,至于張世界、張家兄弟等人,也都各有歸屬,只要是表現有所突出的,也都相繼走上了不同的重要崗位上,發揮著自己的熱量。 他兜兜轉轉說了這么多,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與這些兄弟們一同奮戰過的我,此刻卻是已經遠離了當局,在茅山之上偏安一隅,專專心心地學藝修道起來。 我走上了跟很多人都不同的道路,別人是師出而入仕,我卻是中途而返,重新回歸于道門之中修行。 我們談了很久,果然,許老峰回路轉,又談到了當今宗教局的勢力分布問題。 宗教局除了正常對外的辦公之外,另外還有一套牌子,也就是神秘的有關部門,專門處理涉及修行者以及諸般神秘事件,它最早是由8341進駐而成,這一批人是局內元老,構成了局中的基礎,而后開始陸續地加入軍方、道門以及各方的勢力,相互牽扯,陸續形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來,許老便是8341出身,他對把持局內事物的龍虎山并不是很滿意,言語之間,談到了很多的壞處。 我人微言輕,不敢插嘴政局,于是也就只帶了一雙耳朵,只聽不說,然而沒想到許老之所以要跟我會面,卻是有一些心思的,自然不會讓我這般蒙混過關,于是問我,說你對道門大派陸續掌握要職重權,有什么看法? 我一個根本不在此間的人,能夠有什么看法? 不過我也曉得許老在試探我,于是說道:“道門之中,素來以匡扶正義為要,說到危害,自然有,但總體還是好的,不過是需要引導,需要平衡,需要溝通,需要多方調和的……” 我含含糊糊地胡扯了一堆模棱兩可的話語,而就在這時,許老突然問我道:“小陳,你可知道當初我為何會在戰局正酣的時候,把你從前線調回金陵來?” 他這話兒倒是將我給問住了,結合我這些年的猜測,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您莫非是算準了我能入茅山宗門之內?” 許老溫和的笑容開始凝固,變得嚴肅起來,沉聲問我道:“小陳,如果有一天,當茅山的利益和國家的利益相沖突的時候,你會站在哪一邊?” 他陡然跑出這么一個問題,實在是將我給弄得腦子亂糟糟,不知道茅山開山沒幾年,到底犯了什么王法,讓許老說出這么一番話兒來,我茅山與局里面,不正是打得火熱的時候么? 我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中,然而許老卻是步步緊逼,再次問道:“小陳,你愿意作為局里面的耳目,幫我們掌控茅山上面的情況么?” 在一連串的幌子之后,許老突然拋出了這么一個話題來,直接將我給震在了當場。 難道,總局準備再次拿茅山來開刀了么? 許老這是準備讓我當臥底,潛入茅山宗門之內做內應,等到時機一好的時候,便立刻站出來,將茅山給踩在腳下,踏上一萬遍么? 我在經過最初的震驚、詫異和難以置信之后,開始權衡起了這里面的利害關系來。 然而每次一想起,腦海里便浮現出了青衣老道、師父、一塵哥和可愛的陶陶,茅山上無數我所熟悉的人物與景色,特別是小顏師妹……所有的一切,都讓我連虛與委蛇的心思都沒有,而是認真地說道:“對不起,許老,我是茅山大師兄?!?/br> 我表明自己的身份,便是間接的拒絕了他的提議,原本以為許老會勃然大怒,沒想到他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爽朗無比,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靜地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小陳,一個人,唯有懂得感恩,懂得有一些東西是有至死不讓的底線,方才能夠成就大事,這一點,你做得遠遠要比某些人強,我很看好你啊,希望以后能夠在一個旗幟下共事呢。” 我和許老這么一場談話,在一個莫名其妙地氣氛中結束了,隨后他帶著我來到了偏廳,跟徐淡定和李騰飛見面。 在來的時候,兩人已經知道了許老的身份,知道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能夠前來與他們解蠱治病,那是天大的機緣和面子,當下也是不敢怠慢,又是鞠躬,又是敬言,表現得規規矩矩,十分恭敬。 巫蠱之道,我懂得不多,不過這中醫氣血之術,倒也是有些研究的,但見許老來到徐淡定的面前,伸手搭脈,閉目而聽,仿佛在感受他體內那些不斷繁衍的蟲蠱。 如此良久,氣氛沉默,不過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來的時候,卻是精光四射,顯示出了強大的自信心,接著又開始輪流地詢問起了兩人中蠱之后的臨床表現來,事無巨細,表現出了難得的嚴謹和專業,李騰飛還小,描述不清,而徐淡定自小接受道門養生功的教育,最是清楚不過,也能夠將所有的狀況,一一說明清晰。 這一個過程十分漫長,但最后許老卻笑著點了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徐淡定看得有些心虛,趕忙問道:“前輩,我這病,可還有治?” 面對生死,即便是再淡定的人物,也忍不住面紅耳赤,說不出來的緊張,而許老也不會逗他,溫言寬慰道:“你別怕,這陰蛇蠱雖說手法千變萬化,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只要明白了他下蠱的原理和癥狀,我便能夠推斷和還原出蠱毒的具體手法來,對癥入藥,倒也不難。” 這話兒給了兩人一顆護心丸,彼此的情緒都不由得放松了下來,而后許老讓兩人來到西廂邊的臥房躺下,然后叫人弄來了艾蒿葉熏蒸房間,又令人取來一籃子的新鮮土雞蛋,煮熟了,讓我幫忙,在兩人的身上滾動。 許老弄了一個香爐,里面放入了各種藥材和香料,然后用水蒸煮,將房間里面弄得霧氣彌漫,完了之后便讓我用煮熟了的雞蛋在他們身上滾動,只要瞧見那蛋殼有裂痕,便放在一邊,換另外一個。 如此忙忙碌碌,足足忙活了兩天多時間,那煮熟的土雞蛋都已經有了滿滿一臉盆,到了后來的時候,先前滾過的雞蛋表面黃殼已經全部變黑了,上面裂痕無數,用筷子輕輕戳穿表面,便能夠瞧見那蛋白之下,有無數比蟲子還要細微的小蛇從蛋黃出爬出,在上面翻滾不休。 許老通過特制的藥材熏制,將這蠱毒凝聚,又用煮熟過的農家土雞蛋,將體內的蠱蟲轉換而出,這等手段,當真是讓人驚嘆。 到了第三天,這陰蛇蠱的蠱蟲已經是完全拔出了,接下來的便只是調養身體而已,沒有必要再待在此處,于是許老的秘書幫我們轉移到了軍區醫院去,我在病房又待了兩天,某天中午,那房門被吱呀一聲推向,我轉過頭去,卻見我師父走了進來。 第六十五章 所謂天下十大 我這幾天在病房里面埋頭照顧病人,有點兒昏頭昏腦,瞧見師父一身白色的練功服,慈眉善目,愣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驚喜地喊道:“師父?!?/br> 我這一聲師父將徐淡定給喊得立馬爬了起來,我師父可是茅山的掌教真人,即便他也是長老之子,也是有些受寵若驚,剛要跳下床來拜見,我師父一揚袖子,擺手說道:“別起來,你們的事情我也聽過了,淡定養身體,且歇著吧?!?/br> 我師父和徐淡定隨意聊了兩句,確定他身體里面余毒已解,也算是安了心,我問師父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他告訴我,說最近全國道教協會在搞一個活動,叫做天下正道十大高手的排行,他是被叫過來開會的。 我頓時就感覺到一陣好笑,俗話說得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修道界之間倘若要排個你上我下,自然是要擼起袖子來干一架,這樣得來的結果方才會令人信服,而問題又出來了,那就是像我師父這般的道門高人,未必會去湊那么一個熱鬧,很多修道之人隱身山林之中,淡泊名利,那么評選出來的天下十大,又如何保證自己的公信力呢? 我表達出自己的意見之后,我師父也是笑,上有所好,下有所投,八十年代末期,特異功能和氣功熱興起,很多不學無術的江湖二混子就跑了出來,辦講座,弄雜志,一時間喧囂塵上,扭曲歪化得厲害,上面為了正視聽,方才有了辦這么一個排名的活動,當然也不是拉出來比試,而是將這些名宿召集過來,弄這么一個評選委員會,凝聚人氣。 茅山倘若關門封山,自然可以什么都不理會,但是既然抱著開放的姿態,那么就必須融入這個社會來,所以即便以我師父這般的修為和地位,也不得不三天兩頭跑到首都來開會,十分無奈。 這些都是國事,徐淡定一個人在病房里面養著,倒也不適合聽得太多,師父帶著我來到了醫院后面的小花園里,我便將下山之后這些天經歷的事情,給他一一說來。 師父含笑聽完我的講述,點點頭,先是稱贊了我在這一系列事件之中的表現,然后又提出了對我的建議,認為我個人的執行力還算不錯,但是沒有掌控力,對于有些事情的把握不夠,導致發生了很多悲劇的后果。事實上,我們做某些事情的時候,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要將很多事情都綢繆過了,這樣才會不至于太過被動。 對于師父的說法,我表示了同意,他教我的是領導力,這些年來,我雖然一直在茅山之上帶著眾位師弟師妹,但畢竟單獨出外的機會還算是很少,所以也沒有太多的經驗。 談了好一會兒,我猶豫再三,還是將那日總局許老對我試探的話語,給師父講了出來。 聽到我的講述,師父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之中,不過他的表情雖然嚴肅,但是也沒有變得多么的憤恨,思慮了一陣之后,我師父告訴我:“許映愚這個人,其實我是認識的,他師父叫做洛十八,當年曾經和你師叔祖李道子、邪靈教右使屈陽并稱為當世最天才。此人很早就從了政,是個比較堅定的戰士,考慮問題,也多從國家層面來看待,說出這么一番話兒來,也是沒有什么錯的,不過當今之世,貴在制衡,相互之間的平衡和穩定,才是最重要的,這一點也正是我想要跟你談的一個問題。” 我仰起頭,問什么事? 師父沉吟了一番,然后說道:“我茅山封山十幾年,自斷耳目,不問世事久矣,使得現在在朝堂之上的話語權,遠遠沒有龍虎、青城大,甚至還沒有懸空閣、嶗山等門第多,我是掌教真人,自然不可能入仕,但并不代表我們茅山在朝堂之上,就沒有人在,所以我思前想后,覺得應該派一些人加入朝堂之上,也能夠在關鍵時刻,給我茅山說一些話?!?/br> 我聽懂了師父的意思,茅山樹大招風,倘若沒有一兩個坐鎮朝堂之上的代言人,只怕到時候真的有什么對我們不利的事情發生,連說一句話的權力都沒有。 師有事,弟子服其勞,我當即表示道:“師父,如果你不嫌棄,我便下山,重新加入宗教局?!?/br> 師父點了點頭,然后欣慰地說道:“在我的人選里面,有兩個人,一個是我的小師弟楊知修,一個是你。你楊師叔這人,有手段有才學,做人做事皆是一時之選,不過眼光太淺,格局不大,至于你,初生牛犢,無論是品行還是修為,都是值得我所信任的,而且本身便是宗教局的出身,方便,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于年輕,不知道你能不能在這險惡詭異的官場之中,生存下來!” 聽到師父對我的評價,我好是一番激動,表態道:“師父,弟子八歲便已經出來闖蕩江湖了,經歷過的事情也多,倒也不是溫室里面長的花骨朵兒,外面風雨多大,我曉得,也不怕,茅山教我養我多年,現如今要讓我為宗門出力,自然是義不容辭。” 師父點了點頭,然后對我說道:“此事不急,容后再作商量,你要出山,獨當一面,也還是需要一些考驗的。” 師父不在與我閑談,與我約好歸程,然后離開了醫院。 徐淡定在醫院里待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用中藥養著,總算是將余毒給清除完畢了,又等了我師父兩天,方才一起結伴返回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