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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苗疆道事在線閱讀 - 第91節(jié)

第91節(jié)

    指望路癡來帶路,實在是一件讓人痛苦的事情,我、蕭老三和徐淡定三人在句容轉(zhuǎn)了三天,才開始轉(zhuǎn)道蘇北,一路邊走邊看,廢了許多的功夫。

    不過這也不能說是徐淡定沒有本事,他對于轉(zhuǎn)世陰魂的大概方向,卻也還是能夠把握的,這也才是我最終忍住了火氣的緣故,然而眼看著大限之期一天一天的即將到來,我心頭越發(fā)地沉重起來,面沉如水。

    然而徐淡定不愧是名字叫做“淡定”,不慌不忙,仿佛出來就是要玩耍的一般。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我的耐心也終于到了極限,一天傍晚,我們在蘇北云龍山附近的時候,我一把捉住徐淡定的手腕,就準(zhǔn)備翻臉了,然而就在此時,我懷里的辟邪小劍突然“嗡”的一聲,響動起來。

    第二十三章 機遇總隨危機在

    小寶劍陡然而動,顯然是白合在此處感應(yīng)到了一些東西,所以才會如此焦急。

    我也顧不得跟徐淡定翻臉發(fā)火,趕緊找了一個背陰的地方,將白合給喚出來詢問,雖然此刻已是傍晚時分,但是陽氣依舊濃重,白合顯得無比的虛弱,不過臉上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好像就是這個地方,我感受到了一種很神秘的召喚,它讓我整個靈魂都感覺到了一種悸動……”

    我四處打量了一會兒,瞧見這里荒郊野嶺的,哪兒有什么人家可投?

    來的路上也就瞧見幾窩山鼠和野兔,難不成這白合轉(zhuǎn)世,就變成一頭肥肥的兔子?

    聽到白合說了這話兒,徐淡定立刻一陣激靈,從背上將一個木箱子給放下來,然后將其七拼八湊,弄成了一個玄門方桌,此桌就是那羅盤的放大版,更加復(fù)雜,上面的天干地支七十二海繁復(fù),正中間有一顆圓滾滾的水銀珠子,不停地晃動著。

    徐淡定很認(rèn)真地將其放平,還找了幾塊碎泥墊好桌腳,點燃三根線香,口中念念有詞,一開始還十分平靜,而后便開始有些狀若癲狂起來。

    他一舉一動,頗有大家氣度,旁邊的蕭家老三看得一陣仰慕,然而我卻瞧出有些不對勁來,待他歇了一口氣,問他這作法是所謂何來?徐淡定長吸了一口氣,面朝著東邊說道:“我這是在找人氣集聚的地方,從這兒走幾里地,應(yīng)該有一個村子。”

    我頓時有一種想要氣暈的感覺,找一個村子,有必要弄這么大的動靜么,好像是在特意賣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茅山來的是吧?

    徐淡定這人給我的感覺總是慢上半拍,他并沒有感受到我的郁悶,而是慢條斯理地將這家當(dāng)收成一個木箱,然后躬身對蕭老三說道:“三哥,這兒你路熟,還請你帶路。”

    我將白合收起,繼續(xù)前行,果然翻過兩道山梁,竟然瞧見有一片河灣,而旁邊則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站在高處往下看,瞧見村口似乎挺熱鬧的,圍著一大堆的人,也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出門在外,也沒有什么好講究的,我們一直來到村口前,遠(yuǎn)遠(yuǎn)看到人群之中有一個留著三撇飄逸胡須、帶著小墨鏡的漢子,正胡天胡地侃著呢,我心中正詫異,瞧見那人,頓時就覺得這世間簡直就是太小了。

    那人正是劉老三,正扛著“鐵齒神算劉”的招牌,忽悠村子里面的尋常百姓呢。

    徐淡定和蕭老三都不認(rèn)識這劉老三,一臉疑惑,然而我卻是徑直走了上去,那人并不曉得我過來,還在那兒夸夸其談道:“……剛才講了這么久,諸位應(yīng)該也是了解一些,村子里之所以怪事連連,便是因為這兒的風(fēng)水不好,此處本來是兩山交接,呈那二龍奪珠之勢,卻不想有人將山口的巨石給滾落,珠走龍游,自然是煞氣凜然,凝聚冤魂惡靈……”

    他講得頭頭是道,那些村民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這個算命的各種胡吹,不時還聚在一起議論一番,而有一個老太婆卻已經(jīng)率先跪拜下來,哭著喊道:“求先生救救我家兒媳性命啊!”

    老婦人哭得稀里嘩啦,情真意切,劉老三倒也不好再裝,拉長著音調(diào)說道:“事情倒也沒有那么困難,只不過老夫我這幾日奔走忙碌,倒也沒有怎么吃過飯……”

    他舔了舔嘴唇,旁人立刻一會,紛紛上前過來拉他,熱情地說道:“來我家,來我家!”

    先前的那個老奶奶搶上前來,一把抱住劉老三的大腿喊道:“誰都別跟我搶,我兒媳馬上就要臨盆了,還出現(xiàn)這事兒,眼看就要母子雙亡了,你們還好意思跟我爭?”

    劉老三被這么一個老人家抱著大腿,哭笑不得,轉(zhuǎn)過頭來,指著我們?nèi)苏f道:“這三個,是我照過來幫你們破解邪事的幫手,還請一并請回去商議。”

    原來這家伙是看到了我們,村民們紛紛上前過來,將我們簇?fù)碇謇镒呷ィ斓ê褪捓先活^霧水,而劉老三卻自來熟地將手中的旗幡和吃飯家伙扔給蕭老三拿著,攬著我的肩膀說道:“二蛋,我們倆得有一兩年沒見了吧,近來可好啊?”

    我壓抑住心中的驚訝,平靜地說道:“我現(xiàn)在叫陳志程。”

    劉老三立刻反應(yīng)過來,呸了兩口,然后哈哈大笑道:“對,陳志程,聽說你現(xiàn)在是茅山大師兄了啊,挺威風(fēng)的嘛?”

    我沒有接他這一茬,左右一打量,發(fā)現(xiàn)旁人都沒有注意到我們,便低聲說道:“你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

    劉老三一邊朝著旁人微笑,一邊說道:“我掐指一算,便能夠猜出你劍下女鬼的大限之期,差不多就是這么幾天,我當(dāng)日答應(yīng)過你,這些年來也未曾懈怠,終于找到了這么一個地方。茅山之上高人輩出,外門長老梅浪更是此中大拿,我估計著你應(yīng)該能夠找過來,所以就在這兒等你了。”

    劉老三到底有多神,這個我真的很難講得清楚,只知道他是麻衣世家當(dāng)代相術(shù)第一人,而且打過這幾次交道,我也曉得他的確是有些真本事,這話兒我也不敢說信與不信,想起一字劍,問他人呢?

    劉老三一臉郁悶,說道:“這家伙倒也是個忘恩負(fù)義的人,自從在茅山之上一戰(zhàn)成名之后,就開始嘚瑟起來,跟一個叫做慈元閣的投機倒把組織勾結(jié)了,都沒有時間理會我了。”

    他說得幾多委屈,然而我卻哈哈一笑,拍手說道:“哎呀,好事呢,一字劍終于擺脫了你這個吸血鬼了!”

    劉老三頓時勃然大怒,要不是礙于這些村民的面子,他恨不得直接跟我翻臉,不過他終究還是忍住了,狠狠地瞪了我一樣,然后說道:“我們走著瞧。”

    到了村民家中,待別人散去,老奶奶開始張羅起了吃食來,蘇北的條件并不如金陵和蘇南一代,也談不上有多么精致,不過老太太卻是將雞窩里面的所有雞蛋都給摸出了來,旁邊的蕭老三看不過去,上前阻攔道:“老太太,你家里面還有孕婦呢,馬上就要臨產(chǎn)了,沒有營養(yǎng)可不行,我們吃素,給我們把這饅頭熱下就好。”

    老太太家里除了她自己,還有兒子和兒媳,而且兒媳的肚子已經(jīng)挺得老高,都準(zhǔn)備臨盆了,蕭老三很堅持,這家人也就半推半就地接著干糧袋去熱了,劉老三氣鼓鼓,說你誰啊?

    我趕忙給幾人介紹,劉老三也是個見風(fēng)轉(zhuǎn)舵之輩,聽聞徐淡定是茅山長老徐修眉的兒子,頓時喜笑顏開的上前來握手,說久仰久仰。

    這家伙是個極有本事的人,然而表現(xiàn)出來的,卻有完全跟一個江湖上廝混的術(shù)士差不了多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寒暄沒多久,劉老三便跟我們講起了此間的狀況來,說這個村子也是巧了,就在這個星期,就有三位孕婦要出生,而且恐怖的事情是,最近頻頻鬧鬼,牲口一到天黑,就死命地往外跑,豬爬欄,雞跳窩,一堆一堆地往外跑,有的人睡覺,莫名其妙就出現(xiàn)在村外的地里面去,有的人醒來則躺在了糞坑里,差點兒熏死,至于那幾個孕婦,則晚晚做噩夢,有一個都差不多要把孩子嚇掉了。

    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村子里的人報了警,又請了兩個附近的神婆,結(jié)果都沒有效果,此刻正是急得上了頭,瞧見了我們前來,卻也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我來了興趣,問他剛才在村口那兒說的話,到底是真正的風(fēng)水論,還是忽悠別人的話語?

    劉老三左右一打量,見沒有外人,便低聲說道:“這事兒呢,說起來倒也有些緣故,不過我感覺跟這最有關(guān)系的,應(yīng)該是這村子里即將誕生的三個小生命里,有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如果我猜得沒錯,估計跟你差不多。”

    跟我差不多?

    我想起了我出生時發(fā)生的事情,雖然所知不多,但也曉得倘若不是李道子當(dāng)時給鎮(zhèn)壓住,說不定就又是一番景象,而若是如此,只怕事情可能就要復(fù)雜許多了。

    瞧見我明了他的意思,劉老三語氣突然變得很沉重起來:“哎,最近這幾年,感覺好像一下子就亂了很多,雖然剛剛嚴(yán)打過,但是水面下卻暗流涌動,各地更是事故頻頻發(fā)生,說實話,我感覺……”

    向來嬉皮笑臉的劉老三變得如此憂國憂民,的確讓人有些不適應(yīng),而就在此時,旁邊一直老神在在的徐淡定卻突然插話說道:“我還在想機緣在哪兒,原來落在這里。”

    這話說完,他看著疑惑的我們解釋道:“按常理來說,每一個新生命都有自己的靈魂,奪舍而生,必然會受到詛咒,而倘若降臨的,是上天所憎恨的意志,那我們將其抹殺了,白合進去,那一切都會變得理所當(dāng)然起來。”

    徐淡定這話兒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不過計劃想要實施,還得驗證一下,劉老三所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二十四章 深夜走魂

    饅頭蘸醬,并沒有什么好吃的,匆匆用完晚餐,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鄉(xiāng)下人也沒有什么好講究的,當(dāng)我們提出來,說要見一下他們家的媳婦時,老太太立刻從房間里攙著一個肚子滾圓的孕婦走了出來。

    這孕婦一臉憔悴,眼睛里面全部是血絲,也沒有一般即將生子的幸福感,而是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劉老三先前告訴我,說這村子的孕婦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一會兒夢到那滿目猙獰的魔頭,一會兒夢到遍地鮮血的戰(zhàn)地,一會兒又夢到那襤褸破爛的戰(zhàn)旗,簡直就是精神衰弱到了極點。

    生兒育女,添丁加口,這件事情在農(nóng)村里面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然而弄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卻讓許多人頭疼,就連孕婦本人,也都開始對肚子里面的這個小東西產(chǎn)生一種厭惡的情緒了,我和徐淡定兩人圍著她看了兩圈,我甚至直接運起血勁,開啟了臨仙遣策,瞧見她身上的黑氣顯得十分濃郁。

    我右眼之中的臨仙遣策,經(jīng)過師父的分析調(diào)養(yǎng)之后,已經(jīng)不用咬嘴唇了,血勁一涌,便能夠看清,此物經(jīng)過千年歷練,已然失去了許多原本的東西,僅僅只能夠當(dāng)做一種另類的“天眼”來看,不過卻十分有用。

    所謂黑氣,其實也就是死氣,一般這種氣息如果濃郁到一定的程度,那么基本上就是死神降臨,生還無望了。

    而倘若是依照這孕婦身上的黑氣來看,估計都能夠死八回了。

    如此一看,情況還真的是有些嚴(yán)重了。

    不過如此我也心安,倘若是為了白合的轉(zhuǎn)生而去扼殺別人的性命,這種事情我還真的有些做不出來,也違反了我的道心,而此刻卻是為了救活別人,反而是功德一件,我也不會太過于愧疚。

    看過了這一家,還有其他兩家的孕婦需要去查探,我們商量了一番,覺得人命大于天,決定連夜趕往另外兩家查看,發(fā)現(xiàn)果然都有些貓膩。

    劉老三他是麻衣算學(xué),走的是文路子,靠的是經(jīng)驗和風(fēng)水堪輿之術(shù),而徐淡定走的是梅浪長老的鬼道,至于我,則直接進入最底層的一眼看破陰陽,通通走過一遍之后,幾人返回了那個老太太家中,圍在一塊兒商議。

    跟劉老三的看法不一樣,徐淡定說出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孕婦肚子之中,懷的恐怕是魔胎。

    何為魔胎?

    此事恐怕要牽扯到很久以前的遠(yuǎn)古時代,那個時候,地仙遍地,飛劍漫天,大巫和洪荒魔獸橫行,簡單的說,那就是《山海經(jīng)》卷文中描繪的時代,這話兒說得也有些玄,不過無數(shù)歷史證明,的確是存在過的。而遠(yuǎn)古黃金時代的結(jié)束,就跟這魔胎有著很重要的關(guān)系,所謂久盛而衰,無數(shù)從另外一個世界轉(zhuǎn)生而來的所謂“魔”的出世,掀起了一場又一場的大戰(zhàn),將那些精華傳承,給打得潰散,從而陡轉(zhuǎn)直下。

    早在八百年前的時候,就有人用那推背圖之上的手段做過推演,曉得到了我們這個末法時代,總是會有一些異變而生,這便是所謂的大劫,若過了,又得幾百上千年的安寧,若是不過,便是一個輪回的結(jié)束。

    說起此事的時候,徐淡定下意識地瞥了我一眼。

    我心中明悟,要是徐淡定說的倘若是真,只怕我恐怕也是這魔胎之一,而且還是屬于頭頭的那種,因為將意念留在我身上的那一位四角牛頭,哪怕是降下一份意識的分身,也能夠?qū)⒋碎g世上最負(fù)盛名的李道子弄得重傷閉關(guān)。

    如此發(fā)散而想,只怕當(dāng)初張知青家的那小孩兒,恐怕也是如此一般景象。

    我們四人圍在院子里商議了好一會兒,終于認(rèn)可了這么一個說法,那就是此間異象,不過都是那魔胎降臨的種種先兆。

    按理說,生命的締結(jié)是在孕育而起的那一刻誕生的,但是這三位孕婦之中,恐怕就有一個并非如此,直到此刻,也依然只是一片空白,就在即將降臨的那一刻,方才會有某物跨空而來,投入新生的嬰孩之上。

    一王兩將,誰是正主,誰是副車,不到最后一刻,是無從揭曉的,這個需要徹夜蹲守,我們的本意,是想將三位孕婦集中在一起來看護,最好是送到附近的衛(wèi)生站去,這樣也好有所防范。

    然而當(dāng)我們將此事給幾家提出來的時候,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反對,原因在于此處的風(fēng)俗,就是孕婦不能睡別家,不然那就是別家的種了。

    集中可以,那得在我家,不然不干。

    這陋俗說起來十分可笑,然而他們卻十分堅持,劉老三這般能說的人,磨破了嘴皮子,連恐帶嚇,都沒有能夠完成任務(wù),至于說是去鄉(xiāng)場上的衛(wèi)生站,更是沒人應(yīng)和——這生孩子嘛,有接生婆就好,去醫(yī)院干嘛?

    鄉(xiāng)下人,才沒有這么金貴呢。

    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們當(dāng)真也是沒有了辦法,不過好在大家并非單獨而戰(zhàn),加上劉老三,我們有四個人,我和徐淡定都能夠獨當(dāng)一面,那劉老三雖然是文夫子,但是蕭老三卻能夠撐起點場面來,所以一番商議之后,決定兵分三路,各鎮(zhèn)守一方。至于誰去哪兒,這個就沒有什么好挑選的了,劉老三一番分配,結(jié)果我就原地不動,就待在了這一家。

    一番周折,此時已是夜間時分,老太太和兒媳都困倦得去睡了,就他們家兒子陪著我在院子里面聊天說話,我心情并不是很好,因為剛才村民盲目的堅持,所以多少也有些氣惱,無論他怎么搭話,我都有些不愛理睬。

    許是感覺到了我心中的不快,這個老實巴交的田里漢子搓著手,一臉苦相地說道:“這事兒真的不賴我,鄉(xiāng)里的老人都這么說,怕名聲不好……”

    我閉目養(yǎng)神,心中冷笑,想著這人都要死了,還管這么多事情干嘛,搞得現(xiàn)在大家的力量分散了,到時候萬一發(fā)生什么情況,一時間很難應(yīng)付,這事兒說到底,還是村民對我們的信任不夠。

    事情就是這般郁悶,我們有慈悲心,也有救人的手段,但是卻得不到充分的信任,然而為了這六條人命,也不能撒手不管。

    更重要的事情是,劉老三臨走之前,告訴我,說一旦將那越界而來的魔靈趕走,白合就得立刻投身,要是誤了時辰,只怕就算是天王老子過來,都不趕趟了。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那漢子大概也明白了我不太喜歡他,搓著手離開了,回房歇息。

    我沒有理會,繼續(xù)在院子里打坐守夜,雖然已經(jīng)是凌晨一兩點,但是這夜漫漫,倒也難熬,更何況還得時刻注意周邊的情況,所以我也沒有入定,沒一會兒,白合出來了,臉色越加虛弱,我看著她,她看著我,猶豫了很久,突然說道:“倘若我死了,煙消云散,你也不要在意,畢竟路是我自己選的……”

    這話語充滿了悲觀和決絕,我心中也感覺有些無奈,倘若徐淡定說得沒錯,只怕白合能夠存于世間的時間,也就這么幾天了。

    我沒有安慰她,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沉默,過了好久,我方才搖頭說道:“不會的,你放心。”

    白合淡然一笑,還準(zhǔn)備說些什么,而這時一陣陰風(fēng)吹過,她的臉色立刻變得一陣蒼白,清澈的眼眸子也有些渾濁起來,環(huán)手抱住胸口,仿佛很冷一般,我站起來,問她道:“你怎么樣,沒事吧?”

    白合搖頭說沒事,而就在此時,屋子里面突然傳來一點兒動靜,一開始我還沒有注意,然而當(dāng)白合也扭頭看過去的時候,我側(cè)耳傾聽,發(fā)現(xiàn)是鞋子與地下摩擦?xí)r發(fā)出的聲音。

    沙、沙、沙……

    我此番下山,飲血寒光劍和辟邪小劍都隨身而帶,聽到這動靜,我下意識地反手摸在了飲血寒光劍的劍柄上面,隨著那聲音越來越靠近門,手便越來越緊。

    吱呀!

    門被推開了,我瞧見剛才正磕磕巴巴跟我套近乎的那個老奶奶兒子走了出來,面無表情,一雙眼睛沒有焦點,腳步一點一點兒地往外移動。

    他根本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卻曉得院門在哪兒,雖然是拖著鞋子,不過速度卻不慢。

    瞧見此景,我將放在劍上面的手給松了下來,跟在了他的旁邊,在他面前揮了揮手,他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徑直往前走。

    “老白?”

    我輕輕叫了一聲,他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推開院門走出去,我沒有敢叫醒他,回頭看了一眼屋子,想著我也不能離開這兒,倘若是走了,要是里面的孕婦生產(chǎn)了,那該怎么辦呢?

    可是這農(nóng)家漢子此刻的模樣,卻是在夢游走魂,倘若貿(mào)然打攪,只怕驚擾了他,丟了魂魄可就真的不好了。

    猶豫了好一會兒,我看向了白合。

    白合會意,雙手化作劍指,按在自己的太陽xue上,秀目一凝,便準(zhǔn)備將夢游的老奶奶兒子給叫住,然而還沒有怎么著,她突然一聲尖叫,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