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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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恐怖的劍,好恐怖的手段! 人家的倘若是飛機大炮,我的小寶劍,充其量也就是一小米加步槍啊! 我的心臟劇烈跳動,幾乎都沒有思考,便將還沒有愈合多久的嘴唇給再次咬開了來,當鮮血流入喉嚨之間時,右眼的上方處,又浮現出了神秘入眼的旋轉符文。 臨仙遣策。 世間再次從我的眼中分離出來,陰陽兩立,線條分明,透過神秘符文,我瞧見這兩米神將居然是一大團蠕動流轉的紫色氣團,有的地方特別亮,有的地方則是晦暗一片,而讓人刺眼的,則是那一把我剛才垂涎不已的巨劍。 這劍跟他的身高一般長度,揮舞起來,簡直就是一片風,然而此刻卻被努爾用趕仙棍給擋住了。 雙方對撞,發出了撞鐘一般的巨大響聲。 咚! 努爾雙膝一軟,然而最終卻還是屹然而立,但是他腳下的青磚條石卻悉數裂開,化作了蜘蛛網一般的碎塊,范圍足足有一張方圓。 無形之中的炁場化作了勁風,朝著四周吹飛而起,那些實力強勁了好幾倍的青焰惡靈,都給吹得飛了起來。 敵手是如此的強悍,我們兩個小鬼頭還真的有些難以應付。 這代表著甌雒國王權的趕神棍倘若真的有那么好拿,肯定不會留到今時今日,讓我們兩個從北國而來的小子給貿然闖入,并且拿走。 巨劍神將退后了一步,而努爾則一口鮮血噴在了這棍子里。 血順著棍子浮雕的紋路往下流淌。 而此刻的我已經在沒有精力關心那一邊的情況了,因為另外一個神將找到了我身上來。從陰影之中崛起的大個兒,劍鋒凌厲,有著一種讓人震撼的效果。 所謂強勢,不過平推。 對上我的這名神將有著一臉的大胡子,顯得更加兇悍,倘若是先前,我只怕就要被它這逼人的氣勢給嚇住了,然而在《臨仙遣策》的效用之下,我步步后移,閃躲得十分輕松。 每當那大劍揮舞而來之時,我總是能夠提前一步避開,這種感覺,有一種掌握戰場的高度自信。 然而倘若是單打獨斗,我還能夠僵持許久,但是此刻除了兩名陡然而生的神將,還有那些受到法陣加持的一眾青焰惡靈。 它們如同跗骨之蛆,不停地圍著我打轉,稍微有可趁之機,便擠上前來,一口咬下。 短暫的時間里,我便被三頭青焰惡靈給咬到背部。 所謂鬼靈,其實說起來還算尋常,大部分的陰靈都不會影響到人間之物,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更別說利刃殺人了,所以它們倘若要害人,通常都會以最驚悚的方式來嚇人,或者使人陷入幻覺之中,自己將自己給殺死。然而還是有一些例外,比如此刻。 通過法陣的集束,它們便能夠凝結成型,從而影響到現實世界之中的人和物。 盡管我很快使用辟邪小寶劍,將這些附著在我身后的家伙給直接斬殺,然而那一道又一道的陰勁入體,卻讓我的身子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情形十分不利,仿佛我們兩人隨時都有可能要被對方所斬殺于此,成為又幾個誤入谷中而死的亡者,或許我們的魂魄得不到救贖,說不定就入不得輪回,永遠就被束縛在這里,供人驅使。 如同這些青焰惡靈一般。 想到這兒,我便曉得再這般下去,只怕我真的就如同預料之中一樣了,當下思慮一番,想來左右也沒有辦法,只有用青衣老道留給我的符箓了。 青衣老道留給六張符箓,只剩下了兩張,分別為斗母玄靈秘符和雷符,這玩意用一張,少一張,然而卻一直都是救命之物。 我將小寶劍交于左手,然后已經將右手摸入了懷中。 符袋暗扣之機,我瞧見努爾搖搖欲墜,以一根干神棍力撐全場,抵住了絕大部分的攻擊,心中越發著急,口中高念道:“玄靈節榮,永保長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五臟神君,各保安寧,護翼我身——赦!” 符咒的每一顆字都有著其真義,語調、念文皆有講究,是需要用類似于古漢語的口音來念喝,當我說出口的那一剎那,我感覺憑空之間,有無數的力量涌入我指間的符箓之上。 這種力量里面,有我所熟悉的真義,一如當年五姑娘山上,那一個孤傲獨立的青衣老道。 轟! 紙符燃燒,在一片青芒之間,輕輕浮現了一抹黃色。 這抹黃色像夕陽,淡淡的,不過卻真實存在。 斗母玄靈秘符跟我之前所用的四張符箓完全不一樣,它燃燒起來的時候,一點兒氣勢都沒有,云淡風輕,就好像天邊的云彩,慵懶無力。 然而即便是夕陽,它也是太陽。 黃色的光芒一開始只能籠罩一小團火苗,然而幾秒鐘之后,它便將方寸之間充滿,有誤入其間的青焰惡靈被這么一照耀,就像晴日里的雪,冰消溶解,連一點兒火星都沒有剩下。 絕對凈化。 短瞬之間,我周圍的十多條青焰惡靈身形扭曲,發出尖銳的叫聲化于無形。 這些陰靈一直都無聲,然而此刻卻讓人聽得雞皮疙瘩直冒。 黃色的火光還在一直擴散,那些青焰惡靈終于感到了本能的畏懼,朝著四面散開,而我則沖到了努爾的身前,一把將其扶住,大聲地喊道:“努爾,你怎么樣了?” 斗母玄靈秘符浮空而起,將努爾身周一眾陰靈給全數凈化,無數的哀嚎聲中,努爾抬起了頭來。 我瞧見他的一雙眼睛里面紅芒翻騰,一抹唇間鮮血,釋然說道:“無妨,所有的痛苦,都不過是一場考驗而已,我想要拿起這趕神殺威棍,想要變得更加強大,便需要承受得住更多的痛苦——它們剛才不是想要殺死我,而是想要教會我,這世間,若想強,必須要有一顆挑戰一切的勇氣!” 這是我聽到努爾能夠用腹語表達以來,他講過最長的一句話。 語氣里面充滿了領悟與決絕。 接著我瞧見他再次舉起了手中的趕神棍,朝天一棍,面容肅然,就像先前虔誠拜見一般的儀式感油然而生。 而就在這時,那兩名神將雖然怯于斗母玄靈秘符的神光而不敢靠近,卻緊緊地扼守在了大門處。 他們宛如兩尊門神,協同上百來頭青焰惡靈堵在了這兒,顯然是要誓死守住此處,靜待我手中神符燃燒殆盡之后,再將我們給一一消除。 努爾輕輕念道:“納摩,阿利呀,及泥呀納,薩阿葛啦……” 這一陣念誦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而我們頭頂上面飄蕩的神符卻是已經逐漸燒滅,就在那溫暖的昏黃光芒逐漸陷入黑暗之中的時候,努爾一躍而起,口中大喝道:“薩姆呀個薩姆布臺,破呀!” 他就像當年的胖妞一般,一躍而起,手中的那趕神棍積聚了巨大的力量,由后而前,緩慢而堅決地向前一揮。 使勁一揮! 這棍勢凝聚在上指蒼穹之時,已經攀升至巔峰之期,而當它落下來的時候,竟有宛如天雷轟擊,山岳倒塌一般的氣勢,而從棍尖之上,竟然陡然涌出了一大團黑色罡氣。 這罡氣在一瞬間化形,成為了一條長著翅膀的巨蛇,十幾米長,張開大嘴,朝著前面撲去。 瞧見這蛇,那兩名神將的臉上突然浮現出決絕之意,一左一右,揮劍來擋。 在我們面前宛如山神一般強大的陰靈神將,在這一刻竟然如同薄紙一般脆弱,黑色罡氣化身的帶翅巨蛇橫跨十幾米,將那兩尊神將給擺開其外,結合猛然一撞,看似宛如城墻一般的靈堂大門,化作了碎片紛飛。 這一擊,似乎將籠罩在靈堂上空中的法陣給強行破解了一般,又或者說使出了這帶翅巨蛇,使得此處已經承認了努爾有資格帶走趕神棍,靈堂中的青芒驟然停歇,一切陰靈之物,化作烏有。 不是誰都能夠拿起這根棍子,然而這個來自麻栗山的啞巴少年,卻直接使出了精髓來。 一切回歸寧靜,努爾手腕一抖,將那黑色罡氣給收回,然后走到門口來,朝著居中的那尊神像再次鞠躬。 他認真無比,隱約之間,臺上的兩尊神像又重新出現,回復泥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身后卻陡然生出了一個陰寒的聲音:“沒想到這桃花瘴之后,居然真的如傳說中的一樣,是甌雒遺民之地啊!” 第五十四章 城寨伏擊與求生 剛剛從甌雒靈堂的法陣籠罩中走將出來,還沒有等我和努爾將這一口氣給喘勻了,便聽到又出現了這么一個還算是熟悉的聲音,我渾身一僵,循聲望去,瞧見在不遠處,倒塌的牌樓廢墟之上,赫然站立著一個長手長腳的英偉男子。 此人頭戴青銅緊箍,眉毛狹長,一雙眼睛像野狼一般銳利,卻是一直追殺我們的鐵箍男。 此人乃安南北方協調部隊的高級官員,接到群眾舉報之后,就一直跟著我們,本來只以為是一次很尋常的任務,然而卻沒想到在追逐過程中,竟然有那么多的手下相繼死去。 這種鈍刀子割rou的痛苦讓這個意氣風發的驕傲男子胸口,有著一股濃郁不化的怒意。 有國仇,有私恨,就沒有什么可以阻擋鐵箍男將我們給揪出來的決心,當在谷口石縫處等待良久,還無消息之后,他終究還是摸進了谷中來。 此時的我和努爾,兩人經歷過奪棍考驗,早已是精疲力竭,傷痕累累,自然不愿意再繼續交戰,于是我一步跨前,與之周旋道:“如你所見,這是一處巨大的甌雒城寨,千百年而不朽,必然是有許多秘密的,與這樣的寶藏比起來,我們實在不算什么,你若是不想拼個你死我活,那么不如放過我倆。今日起,你禮送我們折轉北方,而這偌大的甌雒城寨,則落入你們之手,千年秘密,盡由你們擁有……” 我口舌生花,鐵箍男卻突然獰笑起來:“好能說的小子,不過我只想問一句——關我屁事?” 我滔滔不絕地輸送著我的想法,然而卻被這人粗魯的打斷了,一時間有些愣住,下意識地回答道:“啊?” 鐵箍男見我不明白,一步踏前說道:“這城寨里面縱然有千般秘密,與我何干?我的責任,是維護這一方的安危,捉拿所有威脅到人民和群眾安全的敵特分子,如果抓不住你們,我劉彥悅的臉往哪兒擱?整個北方協調部隊,河宣省縱隊的臉面,又往哪里擱?” 一言表達立場,鐵箍男不再給我們喘息的時間,而是身子一扭,快速沖殺了上來,雙手一抖,竟然是兩把鋒利之極的雪亮苗刀。 與此同時,從左右兩邊還撲來了兩條鬼魅一般的身影,我瞧見是那個滿臉紋著青色符文的高挑陰陽女,還有另外一個,則是精修瑜伽的長袍光頭,一臉苦相,赤腳如飛。 三人不知道來到這兒多久,伏擊于此,一旦發動,立刻展現出了巨大的威脅。 面對著這樣的壓力,我和努爾對視一眼,不進反退,折身返回了我們剛才拼命想要逃出的靈堂去。 凡事皆為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初我們掙脫靈堂,是因為里面有那千般青焰惡靈附體,另有神將斬殺,絕非幻境,而是具象現實,而此刻面對著這三名安南北方協調部隊的高手伏擊,歷經大戰的我們卻也只能憑借著地利而為。 返身折回靈堂,我們兩人頗有默契地分散而走,朝著靈堂深處快步跑開。 鐵箍男帶著兩名最精銳的手下急沖沖而來,然而靈堂驟然變得一片漆黑,雖然能夠憑借著聽力、炁場和一點兒微光分辨方位,但終究還是有些勉強,于是速度驟然下降。 我和努爾先前曾經計較過在這偌大的城寨中游擊,利用復雜的地形將敵人給分割開來,通過快速的機動性來最大程度的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不過所有的計劃,前提在于我們得保持著一種局部的優勢。 此刻大戰力竭,我們兩人唯有先逃脫升天了再說。 如此一想,目的便十分明確,兩人很快從靈堂另一面的窗戶間逃脫,一個鯉魚躍身,然后從后面的小巷子里奪命狂奔。 幾分鐘之后,我們擺脫了鐵箍男等人的追擊,摸著黑返回了四層高樓處。 兩人回來,精疲力竭地躺倒在地,任由胸口劇烈起伏。 太累了,實在是太累了,我們兩人都有一種躺下去就不愿意醒來的沖動。 不過敵人卻是跗骨之蛆,隨時都有可能跟過來,所以當下我們也不敢直接癱倒在地,而是將放在這里的補給全數打開,將那最后一點兒壓縮餅干給分吃干凈,并且飲水而飽。 在這一刻,才能夠真正領會到“時間是生命”的這一真諦,我和努爾一句話都沒有說,便對面盤坐,用每一秒鐘,來回復自己的勁力,并且行得周天之法,使所有受傷的經脈和肌rou得以最大程度的恢復。 我們還有一場惡戰要打,所以唯有戰前修行,方能有勝算而出。 還好阮梁靜沒有進得谷中來。 兩人無語,對面而坐,如此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在此期間,樓外不斷傳來了飛速的腳步聲,顯然是那三人正在滿城寨地找尋著我們。 我體質特殊,先是有楊二丑的伐經洗髓,而后又在利蒼墓中經受過兩次千年積液浸體,恢復能力天生就比常人要厲害許多倍,所以總算是將這一口氣給喘勻了些,然而努爾的眉頭卻是越來越皺。 然而就在此時,我們聽到了下面傳來了“蹬蹬蹬”的一陣腳步聲。 有人上樓了。 幾乎不用招呼,我和努爾便直接緩慢站起,然后朝著這房間里面的犄角旮旯里面藏了過去,隱住身形。 剛剛藏身入了陰影,便有一人一躍而出,我們因為角度的問題,沒有瞧見那人是誰,不過憑空之中,卻陡然生出幾許檀香來,不用想,便知道是那個修習瑜伽的長袍光頭。 看來他應該是個和尚。 王朋能以道士的身份入局,這人是和尚倒也沒有什么可以爭議的,雖說東南亞是一個性格平和的佛教區域,大部分僧職人員都能夠謹守戒律,但是人性就是這樣,越壓抑,就越變態,黑巫僧也是數不勝數,邪法更是紛呈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