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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撩錯未婚夫在線閱讀 - 第117節(jié)

第117節(jié)

    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桃花運。

    結(jié)果,她卻跑到自己死對頭面前說是他的未婚妻。

    當晚,他在那叢橡樹下,看見他們擁吻。

    一次又一次。

    直到外公給他看了晏姝的真實照片,他才知,他的未婚妻被別人摟在懷里。

    現(xiàn)在,她脖子上的曖昧吻痕也在張牙舞爪地宣告著他們的親密關(guān)系。

    而他拿著婚書來到陸城,卻處處受掣肘。

    他已經(jīng)簽了放棄繼承權(quán)的協(xié)議,并無退路。

    可賀南初突然出現(xiàn)在陸城,自然而然地阻攔這樁婚事。

    把他幼時的婚約說成一張無效的紙。

    把他翻身的砝碼說得毫無用處。

    于是,他在晏家面前的身份只剩下一個“恩公”。

    他為了自己的私念和無奈處境,被迫淪為一名普通追求者。

    本來開局便是滿級神裝,現(xiàn)在需要從零開始積累好感。

    都怪忘恩負義、蠻不講理的賀南初和晏家。

    他的計劃全部落空。

    只能希望這位晏小姐念著他“救命恩人”的身份,念在她爺爺?shù)膰谕?,能信守承諾,早日想通嫁給她兒時的“救命恩人”。

    他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不僅自己要裝作不知道晏姝在池澤市和別人摟摟抱抱的事,還要幫她瞞著不讓她的家人知道。

    只因為他擔心晏母礙于女兒的清譽,把他徹底出局。

    畢竟,傅野是他的“哥哥”。

    現(xiàn)在,晏小姐要和他攤牌了。

    他從這刻起,要死死守住兩個秘密。

    一個是,他在池澤市看到她和他的哥哥在一起。

    另一個是,這個姑娘,他小時候壓根沒有見過,更遑論救過她的命。

    他簽了放棄繼承權(quán)的協(xié)議,就必須娶到晏家唯一的小孫女。

    “你真的沒印象了嗎?在綜藝錄制棚里,”

    晏姝把頭低得極低,她不知道該怎么啟齒。

    她那天把手挽進傅野的臂彎里,還說了那樣的話。

    晏姝深吸口氣,語無倫次地說:“我……我那天,和別人……你送我兩個熒光棒,你說是志愿者……我在鏡子前涂口紅碰見你……你有印象了嗎?”

    晏姝小聲地說:“我在池澤市認錯了人,我把他當做是未婚夫……我和他在一起一個多禮拜,我住到他家里……我還……”

    “好了,”傅冶打斷她,從口袋里拿出張紅色的紙。

    他低頭看著那張紅色的紙說:“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真的都不記得。而且,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怪你,你也別放在心上?!?/br>
    “那不行的,我不能……”

    晏姝打算攤牌,在事情沒有變的更糟糕之前。

    傅冶笑了笑,看著她的眼睛。

    他眼尾細長,天生就帶些多情:“以后忘記那件事吧,不知者無罪,你只是被人騙了。我也不會記得在池澤市見過你。哥哥說讓我們從朋友開始處,我當時一口同意。今天,當做我們的新起點?”

    晏姝小聲辯白:“我不是被騙……”

    “不說那些了,以后你再也不要提池澤的事了。我們都當做沒發(fā)生過,”傅冶把紙遞出來:“我只知道,你和我訂下了婚約,哪怕你們覺得是一張無用的紙?!?/br>
    晏姝愣愣地看著目光里多出的紅紙。

    紅得刺眼。

    耳旁是男人溫和的聲音:“這一份婚書是你的,我昨晚從阿姨那里拿來的。想必你還沒有見過,快收好?!?/br>
    他怕她說出別的話來,幸好拿了婚書可以堵住她后面所有的情緒。

    晏姝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紅色信箋。

    這樣一張紙,清清晰晰記載著她的婚事,差點訂了她的一生。

    她僵硬地展開,卻被上面的字刺得眼暈。

    真的是婚書,真的是爺爺?shù)淖舟E。

    -

    晏姝落荒而逃。

    揣著婚書抱著玩具熊。

    甚至忘了和小淳說再見。

    這是她第一次親眼看到這紙紅色信箋。

    她真真切切地感知到,她的身上背負著這樣的一紙契約。

    紙張上“恩公”兩個字像座大山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甚至有些慌,像個說謊的小孩。

    她見到哥哥是如何把傅冶逼在角落里,然后涼薄的說這一紙婚約無效。

    傅冶自然反唇搏擊。

    哥哥問紙上的傅炙承是他的誰?憑什么替他訂婚約?

    古往今來都沒有毫無血緣的人替人訂婚約的道理。

    傅冶臉色煞白,張張嘴說不出話來,徹底啞了火。

    可是,這真的無效嗎?

    在此之前,她對那場車禍毫無記憶、并且潛意識逃避去回憶。

    可看到婚書那刻,她卻覺得虧欠這個人太多。

    她今天不該對他發(fā)脾氣。

    晏姝抱著熊吭哧吭哧朝家門口走。

    一路感慨萬千。

    做個人好累。

    欠人情好難。

    她今天這樣辛苦、難熬的人類,甚至連口想吃的點心都吃不到。

    連懷里的熊都欺負她,它大得根本抱不動。

    太艱難了!

    晏姝送走了載著小淳和傅冶的車,一步步從榕樹下朝自己的小房子走。

    在即將踏上家門口的臺階時,她停住腳步。

    家,難道就是安全的嗎?

    她想起出門時,自己留下的紙條。

    不知道傅野回去了沒。

    但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吧。

    她寫得那樣傷人了。

    她讓他喊他晏姝,明確了他們淡如水的朋友關(guān)系。

    他那么優(yōu)秀和自傲的一個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連夜驅(qū)車回了池澤市。

    晏姝站在別墅門口的樓梯下抱著熊,遲遲沒有進去,朝左右不斷張望。

    家里黑漆漆的,沒個燈光。

    路燈下,一個人影也沒有。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帶著怎樣的情愫在這看來看去,遲遲沒有邁開步伐。

    她到底在盼他走還是留?

    不過,哪都沒他的影子。

    傻子才在這等一天。

    他一定早就走了。

    “找我?”

    ??!!!

    人怎么能從正上方的臺階上下來?

    晏姝嚇了一跳,抱著熊踉蹌地后退一步。

    傅野在這多久了?

    不會真的一整個下午和晚上吧?

    那他……看沒看見她在榕樹下和傅冶說話???

    晏姝,你要打起精神。

    你們說好了只是朋友關(guān)系,心虛個什么?!

    晏姝強裝鎮(zhèn)定,卻無比后悔拖延癥的發(fā)作,導(dǎo)致拖到在家樓下才和傅冶攤牌。

    導(dǎo)致自己天天在修羅場里煎熬著。

    她和傅冶明晃晃地在家門口聊了那么久,估計傅野肯定早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