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現在的安保很嚴苛,更何況是summer這樣的身價。 可僅僅是片刻,晏姝放心地把手搭上去回握:“好。” 從觀眾席穿過去往后臺的路不遠,傅野撥了幾個電話。 晏姝看著他自如地和人交談的樣子,心里十分安定。 可剎那間她忽然想起,剛剛自己炫耀能搞到vip門票的事。 臉熱了熱,有些許尷尬。 他這樣子,不知道能搞到多少張vip門票,真的是班門弄斧了。 沒幾分鐘,走在前面的傅野掛斷電話,轉頭對晏姝說:“好了,一會有人來接。我們直接進去。” “嗯,好。”她安安靜靜地回答,抿了抿唇,仍然覺得有些臉熱。 她的不自然寫在臉上。 按理說她聽到能去后臺交涉應該會開心,傅野看著異常安靜地晏姝若有所思。 而后說:“在意外么?我能進去?” 他頓了頓又說:“這里是池澤。” “池澤……” 晏姝在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心結打開許多。 他說的沒錯,這里是池澤,他一直在這長大。 自然會有一些路子和人脈。 如果換到是陸城,她也有辦法帶他進這樣的后臺。 她不必覺得剛剛的事難為情。 想開這些,晏姝緊了緊攥他的手指,指了指旁邊的一條小道。 “過來。”她說。 這會觀眾都在內場,自然沒人在這活動。 傅野不明就里地被她拽過去。 在踏進那條無人的走廊的瞬間,他的領帶再次遭殃,被人拽著。 他被迫低頭,被人輕輕吻了下側臉。 得逞的人笑著說:“我想起來了,你身上那團火焰很像一首歌的旋律。” “是什么?” “monarchy的《disiion》!”晏姝興奮地說。 這首歌是十幾年前所創,大概是傅野母親那個年代的奧斯卡曲目。 他沉默半晌,若有所指地忽然說出里面的一句歌詞。 “我將向你宣誓效忠。” 第40章 嬌艷玫瑰 “我將向你宣誓效忠?”晏姝重復一遍歌詞, 一臉驚喜地看著他:“你竟然也知道這首歌?它很小眾的!” 傅野也沒多說其他,有些事,她遲早會懂得。 不過,這首歌自然知道, 小時候起, 他母親的音響設備就沒有停止過響動。 她最喜歡在清晨的花園里一邊修剪花枝,一邊聽歌。 記憶里, 滿園的梔子花散發芬芳。 起初, 母親所聽的歌多是陽光、溫暖又活潑的。 再后來一日日地消沉凋零。 就如同庭院里的梔子花。 再后來, 他給母親另買了個宅子,勸說她住進去。 還請來了園丁,把荒廢的院落重新打理。 幾年過去, 瑰麗的玫瑰在院落里開得正好。 母親卻一步也不想再進一草一木皆由自己設計的曾經婚房。 “對,印象里母親在深夜放過幾次這首歌。”他似乎沉浸在回憶里, 輕笑了下:“那個時間聽, 還有些滲人。” “這樣小眾的歌你都聽過, 卻沒聽過我的歌!”晏姝譴責他:“這以后婚后朝夕相處的日子可怎么過。” “怎么這都能聯想到那里去?”傅野愕然, 而后笑笑。 他突然想明白他為何時不時覺得眼前的小姑娘不對勁。 她比起不到二十歲的同齡人來講,恨嫁得多。 可每個人對自己的人生理想都有不同的定義。 有的人,選擇拼搏事業, 想要財富與地位。 有的人, 醉心科研,喜歡鉆研或報效國家。 也有的人, 生來就喜歡家庭, 想要親密無間的愛人朝夕共處。 他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有什么不好,都是個人選擇。 只要沒有干涉旁的人, 或是被.干涉的人可以接受,都沒什么問題。 “小時候,母親會在花園里播放許許多多的歌曲。”他解釋:“花園翻修的時候,音響設備并沒有拆。” 他在暗示她,晏姝果然接話。 “啊!那我以后也可以在花園里聽歌么?”晏姝兩眼放光。 晏姝一早就發現,他的花園里安裝了一個大大的秋千,還有一座很別致的西式涼亭。 在里面聽歌創作,應該是件極愜意的事。 “當然可以。” “那得你下班回家后,我要把我寫的歌在你家里循環播放,讓你也記得牢牢的,直到連歌詞都會背!” 她笑得恣意又開心,像一只小惡魔。 傅野彎腰配合她許久,她笑起來的時候手一下下拖拽著領帶。 被拽了兩下,他彎著腰突然問:“十九歲,還能長個嗎?” 晏姝立馬收斂笑意,口里小聲嘟囔:“我哪里矮了!” 可其實被人說矮這件事,她已經聽慣了。 且不說發小程離參那個嘴毒的。 上小學前,她比他險高半頭,洋洋得意的心理還沒保持多久。 在初中的一個暑假,他突然猛躥幾十公分,一下子超過她整整一頭。 自那以后這家伙天天喊她小矮子。 就連他哥哥……她的身高擱他兩個哥哥旁邊也根本不夠看的。 眼下,這位未婚夫個子好像和賀南初差不多?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誰高一些。 總而言之,這種言論她聽得多。 像是對從小受到的身高碾壓的反抗,晏姝惡作劇般又拽了下傅野的領帶,像拉燈繩。 傅野并不急著讓她撒手,揚揚眉毛,反問:“你這是學會打領帶了嗎?” 晏姝聽到,氣勢立馬湮滅。 上次她拽他領帶的時候承諾過,后面會好好學一學。 算是他們交往的一個承諾。 可她……自然還沒去學。 她松開領帶,咬咬唇,小聲說:“還沒。” 領帶是真絲質地,造型挺括,卻十分容易褶皺。 她一直抓著并且不時拖拽兩下,現在已經十分不像樣子。 和他一身熨帖西服十分不相稱。 一會……一會進后臺的時候,傅野可能還會遇到他的朋友。 晏姝皺著眉頭,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視線里,漂亮的手腕骨揚起一條弧線。 他的食指勾進領結,向外一扯,兩下把領帶拽了下來。 晏姝看著他的動作,覺得空調開得好低,可還是好熱。 “不帶了。”他隨意地把領帶折了兩疊,拿在手里。 “這……也可以?” “怎么不行?”他反問。 晏姝點頭:“可以可以。” 視線卻落到他又伸手去解開的襯衫第一顆扣子下的風光。 領口處,鎖骨隱現。 晏姝在這刻覺得家里的情報真是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