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廖安,“對了,有件事情我一直聽困擾的。” 我,“啊?” 廖安,“你先生為什么是藍色的眼睛?” 我,“他是混血兒,他mama是歐洲白人。” 廖安,“這個我知道,從遺傳學上講,東西方混血兒,以東方人的血統為強勢基因,這樣看來,勛先生也應該是琥珀色的眼睛才對。” 我,“勛家的男人,眼睛是黑色,純正的琉璃黑,而不是我們常見的琥珀色。” 廖安,“那你先生的眼睛更應該顏色深才對。” 我支著脖子,“呃,我想過,也有可能,勛家的基因中本來就帶著藍色的基因。以為勛家祖上在松江開埠與洋人通商之后就在上海做過生意,那個地方,家里有人娶了白人做太太也是可能的。” 廖安,“宗法呢?清朝那個時候很保守的,洋姑娘生的小孩子不能成為嫡系吧。” 我,“誰知道呢?不清楚,也許吧,我是說,有這樣的可能性。” 廖安,“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勛先生戴了美瞳!” 我把嘴里面凍酸奶噴了出來。 …… 第143章 最近小雨同simon張在加拿大玩耍的非常happy。 他們甚至遇到了一對兒與他們情況相同的戀人,那對兒戀人分別找到了兩位代孕母親,使用人工授精的方式為他們生了3個小孩子,這樣,他們就是一家五口,聲勢浩大的正在落基山脈滑雪,好像小雨有些動心。于是,小雨想把目前全部精力放在研究代孕母親的經濟、法律與倫理的接受程度上,他游玩外加旅游沒有心思兼顧微博賬號,于是就委托我繼續照顧我自己的微博賬號——alice hsun。 我登錄自己的賬號,忽然發現有n多,n多的人@ 我,全部都是關于一個主題:——蘇寧老公票昌被抓,豪門貴婦梨花帶雨。 我囧到極點了。 這個,蘇寧老公出了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仔細看了看,整個微博徹底刷屏了,全部都是蘇寧老公夏老板的事情。 接著,夏老板賬號被控制,無錢繳納治安罰款,蘇寧親自到公安機關替老公繳納票昌處罰金。 大約一天之后,蘇寧有一個簡短的訪談。鏡頭中,她穿著一身的黑色el,戴著白色的層疊珍珠項鏈,畫著裸妝,看上去是素面,有些憔悴,但是,更多的則是清麗、婉約,并且還有一些忍辱負重的中國婦女的傳統美德。 …… “前一段時間,媒體報道我遭到家暴,這是完全不符合事實的。” 蘇寧的聲音甚至有一些微妙的難以察覺的顫音,這樣顯得她的情緒很波動,但是她自己又很努力的壓抑著,更讓人憐惜。 “我的老公對我很好,他很疼我,我們剛結婚的時候,老公每天都在努力的為我制造浪漫,我們時常在家中,兩個人就安靜的坐在別墅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一般都是我婚前主演的電視劇,然后,老公會給我開一瓶他從法國買回來的紅酒……,我們就這樣,感覺小日子就應該是這樣過的……我以為,我就會變成一個徹底的家庭主婦,就這樣為他洗手做羹湯……” “但是,后來,因為我對事業還是才華與興趣的,我完全割舍不下這個舞臺,也無法割舍自己心中的那個夢,但是,更重要的是,我完全無法割舍從我出道以來就支持我的觀眾和粉絲們,……我想要重新再站在舞臺上,鏡頭前,為我一直喜愛我,支持我的觀眾和粉絲貢獻更新更好的藝術作品……” “太忙了,拍片一直都太忙了。我一直在片場,忽略了家庭,也忽略了他……” “我沒有好好伺候他,他娶我,我卻無法回家給他做一頓溫馨的家常飯……是我不對……” “這次他出事,只是一次意外,我相信他的心,他依舊愛我,就好像我依舊愛他一樣,我們依舊不忘初心,依舊相愛,我想這次,無論發生什么,我們都要站在一起,從頭到尾的站在一起。” “我不會這個時候離婚,我一定要與他站在一起。” 接下來,就是幾聲梨花帶雨的抽泣。 …… 我看了看下面的評論: ——ko,蘇大姐,您老人家太虛偽,我都惡心的吐了! ——蘇寧,你那么美,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老輩子說話說的好,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有的是!換一個吧!他都找雞了,你再用那根,你不嫌惡啊!!!????!!!! ——蘇小寧啊,我一直都是你的粉絲,我一直支持你。你是一個好女人,你這么美麗,你一定會得到幸福! ——我ko,這都神馬年代了,老公找雞你還要幫他付錢啊!!你腦子有shi嗎? ——我暈,這都什么事啊??! ——監獄風云又添新人!加油! …… ——蘇寧是好女人,她知道老公出軌是她的錯,因為她沒有伺候好老公才讓他去找別的女人,現在蘇寧知道自己錯了,又做了彌補,我覺得,她還是好女人。以后你一定要好好伺候老公,不能再因為賺那點點錢就把老公舍棄在家里,這樣是不對的。 ——娛樂圈都不是好人!拋頭露面的女人都不是好人!! ——蘇寧老公都知道摘野花了,就說明蘇寧這個女人長的漂亮是漂亮,但是不耐用,能看不能用,又不能下蛋的女人,要她做什么?休了!!! …… 我暈。 這,這個……我看了看電腦屏幕上面的時間,沒錯啊,2015年2月31日,怎么,……怎么,我看到的評論有些好像讓我感覺自己一下子穿越回萬惡的舊社會呢? 難道,他們是以一個在解放前就死去的老鬼的心態來看待這個世界的嗎? 我看了看這個陣勢,我既不想支持蘇寧,也不太想落井下石,但是,這個時候似乎發一些關于藥妝和海淘寶貝的微博又不太合適,于是我默默退了出來。 小雨托付的這件事情做不了,我想著,要不,去照顧照顧人家放在紐約的孩子吧。 我從et那邊拿到章亦冬在紐約的音樂課的地址,居然是the juilliard school(茱莉亞音樂學院),這是美國音樂大牛之一,到那里去坐地鐵很方便,因為它就在林肯中心附近,現代化的教學樓,很醒目。 我按照地址找到章亦冬學習的那間練習室。 燈光柔和,一架黑色的鋼琴,章亦冬就坐在鋼琴前面,老師坐在他旁邊,耐心指導。 其實,章亦冬彈得相當不錯,以我聽來,似乎每個音都挺準的,就是他彈的曲子似乎與他唱的歌曲一樣,帶著一種說不出來,莫名其妙的撕裂感,好像他這個人就是一個糾結,這點跟我挺相似的。 我坐在一旁的空椅子上,不打擾,就這么聽著。 他的鋼琴課大約還有10分鐘結束,然后就是聲樂課。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忽然想著,如果在《南北朝》的首映儀式上,借一架好鋼琴,放在舞臺上,讓他穿著東晉帝王司馬烈的戲服給大家彈奏那首主題曲,然后他自己一邊彈琴一邊唱歌,這種錯差一定會火爆全場,也必然會火爆熒屏,嗯,這個想法不錯,我要趕緊同廖安說一下,于是拿出iphone,趕緊把這個想法通過微信發給她。 鋼琴曲停止。 章亦冬站起來,好像在對指導的那位老師表示感謝,隨后,那位老師離開,他則離開鋼琴。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閑襯衣,淡灰色的sevens(7 for all mankind)牛仔褲,脖子上還有一條藍灰色的圍巾,顯得很像一個擁有向往藝術家靈魂的藝人。 當過演員的人,在人群中是不一樣的,他們有本能,自然就會指導如何吸引人們的目光。身材高瘦,皮膚比一般人要細膩,要光亮,好像一只剛從冰川下鉆出來的海豹一般,水澤一般的亮,裝扮看似隨意,其實異常精細,我看見練習室外有一些女孩子們走過路過都似乎想要看章亦冬一眼。 我遞給他一瓶礦泉水,“最近怎么樣,在這里生活還習慣嗎?有沒有什么困難啊?吃的還習慣嗎,住的地方呢?” 他接過去水,卻不說話,我覺得我好像對著這個死小孩把春天般的關懷都說完了。 我,“沒有啊,simon他們把我在紐約電話號碼給你了,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吧。” 章亦冬,“中午我請你吃飯。” 我,“心領了,我得去找我先生吃中餐。” 章亦冬,“晚飯呢?” 我,“實在太不好意思了,我晚上要回家做飯。畢竟我現在是已婚婦女,不是之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 章亦冬,“那就算了,本來想著拿了你的錢,怎么也要請你吃一頓飯。” 我,“心領了,心領了,……” 章亦冬,“我知道你是什么樣子的女人,以后不會再出言不遜,你不用防備我跟防備賊一樣。” 我,“怎么會呢?咱們是一個公司的,就是很親的兄弟姐妹,我……” 章亦冬不聽,轉身就走。 我好像感覺自己在欺負小孩子。 我,“誒,冬冬啊,明天,明天我請你吃飯啊!” 也不知道他聽到還是沒有聽到。 …… 中午,我在max大叔給我地址的牛排餐廳打包了勛先生還算能接受的牛排套餐,走到康斯坦丁,給他打電話,想著讓他發一個金發美妞下樓,接我上去。 這座大樓是勛世奉金融帝國的headquarters,極目望去,用鉑金做的stantine這個大標志似乎可以劃破天空,光芒萬丈到簡直要閃瞎華爾街的鈦金屬狗眼! 雪依舊不化,很冷。 我就端著一杯熱咖啡拎著包裝好的盒飯,就等在樓下,這里全部是名貴西裝,來去匆匆的人,無論男人或者女人都好像鋼條一樣,堅韌不拔,似乎隨時可以去為了美刀而沖鋒陷陣。 kill. or be killed. 這里,只有這兩種人。 我跺了跺腳,肩膀上忽然披上一件男人的西裝外套,那種已經通過這么多年的耳鬢廝磨刻入我的骨髓的香氣縈繞上來,我的骨頭當下差點酥了。我回頭,看見勛世奉穿了一件單薄的絲質襯衣,外面只有三件套西裝的馬甲。 我,“這是10華氏度的低溫,你不冷嗎?” 他,“不冷,走吧。” 他接到我手中打包的食物,牽著我的手腕,帶著我一起走進康斯坦丁,——他的金融帝國。 第144章 北京的康斯坦丁是勛世奉他本人的真實畫影。 看上去極其壓抑的窮奢極侈,黑檀色,或者是深褐色的巨型原木書柜,深色胡桃木的辦公室,地板上是色彩濃重的地毯,還有,頂上名貴的意大利水晶吊燈,墻壁上則是印象派大師莫奈的《浮橋》,我記得,那是一幅睡蓮的畫面上架著一個破損的木質浮橋。 他的辦公室樓層很高,是康斯坦丁大廈的頂樓,一正面墻壁的落地窗,從那里看外面,就是一種立于云端,似乎擁有一種可以把整個浮華的世界全部踩在腳下的錯覺。 我不想站在那樣的窗邊,于是,每次總是在玻璃墻后面,向里錯一步,再錯一步。 但是,這里不同。 紐約的康斯坦丁是arthur hsun整個金融帝國的中心,它并不是勛世奉的本人的影像,而是,——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