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那孩子呢?” 孩子,……讓他這樣一問,我忽然感覺到一種心頭炸裂的酸軟和期待。 “孩子的父親是美國人,所以孩子他或者是她,……”我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一下,本來想要說,孩子的父親是美國人,孩子也應該是美國籍,不過我然后改口,“我會等到他們長大之后自己選擇國籍。不過,我應該不會只生一個孩子,所以,要是他們一定想要持有中國護照,我需要現(xiàn)在開始攢錢向計生委補交罰款。” 其實這不是一句幽默的話語,不過我們兩個還是默契的笑了。 最后,那位主持人讓攝影師關(guān)閉攝影機,問了我一句,“alice,有一句話,可能涉及到隱私,不過,我還是想要問一下。我讓他們關(guān)閉了攝影機,就是想要先與你溝通一下。” 我,“梁先生,您請說。” “你與勛先生的愛情,無論真相是什么,但是在外人看來,就是我們最傳統(tǒng)美色與權(quán)貴金錢的交易,再加上也是老夫少妻,那么,alice,你對婚姻真正的想法和定義是什么?” 我對婚姻的定義是什么? 金錢,權(quán)勢,美色,還是愛情? 我沒有想那么多,不過我知道,我想要嫁給那個男人,我喜歡這種感覺。 不過,這些為什么要對別人說呢? 我看著主持人,“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 我等著他把攝影機重新打開,再問別的問題,可是,他看著我,并沒有打開攝影機,“alice,你的擇偶標準一直都是像勛先生這樣的人嗎?事業(yè)上一定要成功,麻省理工的博士,站在金錢與權(quán)勢構(gòu)建的金字塔最頂端?” 擇偶,標準? 我忽然想起來當年在萬荷千峰園,我爹告訴我,蘇家選擇女婿的標準,高的已經(jīng)開始有些玄妙了。 ——蘇門擇婿,不論門第高低財帛多寡,唯重小女心意,若得一少郎,與小女心意相通,兼之品性才學具佳,便為蘇氏東床坦腹。 事業(yè)成功,金錢權(quán)勢這些有關(guān)孔方兄的一切相關(guān)事宜似乎并不是第一考量的因素,而是,……人品。也就是說,其實,蘇家對于嫁女最先看中的是人品,并且最好擁有普世價值觀。這個,再用這個來要求我的丈夫勛世奉先生,似乎有些,……呃,強人所難。 不過。 也不用再拘泥這些。 我看著眼前的梁先生,“其實,我的要求比這個要高。愛情是人類所有需要中最頂級最奢侈的存在,我要求的并不是什么金錢權(quán)勢,我的婚姻要求的只是愛情。” “我可以把這句話放在我們發(fā)布的采訪稿里面嗎?” 我點頭,“可以啊,因為,這是實話啊。” “那,能不能與我們分享一下你與勛先生的愛情故事?” 我同勛世奉的愛情故事? 這么多年,隔著前世今生,多少人和事都流淌過去。 時間擁有至高無上的魔力,在它面前,一切都會改變,一切都會流轉(zhuǎn),你可以擁有一切原本可能不屬于你的東西,也會失去很多原本似乎應該就屬于你的,……很多事情是他都不知道,也沒有察覺的,所以,這樣的故事,只能止于唇齒,掩于歲月。 直到現(xiàn)在,我似乎還能聽見時間滴答滴答在流淌的聲音。 梁先生,“alice,這些不想說,也可以。” 我,“不,我只是在想,有一句話說過,不幸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幸,但是幸福的婚姻都是相似的。我同勛先生的婚姻如果剝離了外面的幻象,也許和別人的并沒有太大的不同,平時的生活沒有那么多的轟轟烈烈,只不過是細水流長。” “你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情景,還記得嗎?” “歷歷在目。那是在……” 我想起來,那是在倫敦。 那是,勛暮生在倫敦海德公園對面的公寓。 那間公寓不止的很簡約,不張揚,卻在另外一方面極盡窮奢極侈。那里的墻面上掛著很多照片,異常珍貴,彰顯了勛暮生外公家族不平凡的家世。那些照片囊括了中國近代史上幾個重要人物,而他的外公盛將軍則是抗戰(zhàn)名將,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中學歷史課本中。 就在那間公寓,復活節(jié)前的時光。 美如贊美詩。 陽光好似清透的薄絲,灑落在落地窗上,這讓玻璃外面的海德公園顯得郁郁蔥蔥,有身穿白褲紅衣黑帽的騎手騎馬,也有孩子天真的笑聲。碧透的藍天籠罩著那一切。 勛世奉就坐在一把黑色天鵝絨的椅子上。 他在看書。 那一年,他只有25歲,相對于他已經(jīng)擁有的地位,那個歲數(shù)年輕的很過分,甚至過分到了恐怖的地步。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擁有百億市值的atech,并且康斯坦丁已經(jīng)開始崛起。 名震華爾街的金融帝國如同它的主人一樣,年輕,年輕的令人恐怖。 我看著梁先生,“那是在一個白天,我看見他,他正在看書。我當時就想,如果以后坐在他身邊與他一起看書,這樣的一生也許平淡,但是也不錯。” “原來alice喜歡讀書很好的男人。” “是。”我點頭,“我喜歡會讀書的人。” 我們的氣氛很好,看見這樣的梁先生,我愿意多說一些,然后,他們把攝影機打開,化妝師給我補妝,然后,鏡頭對準我,燈光也亮起。 梁先生,“alice,剛才我們聊的很好,接下來我要問,……” 我點頭,“好。” “如果,勛世奉不是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你還會嫁給他嗎?如果他沒有康斯坦丁,你還能僅因為他擁有麻省理工的博士學位而嫁給比你年長將近14歲的男人嗎?” 梁主持人的文化好像利劍一下直接刺過來! 就在此時,我們之間擁有一種相對平和、安全的談話氛圍好像一層柔軟的保護層,讓我相對放松,也相對看不清他。 其實,這個問題很好回答。 我依然可以說,——當然,我愛的是他這個人,又不是他的金錢。 但是,這樣的話,我為什么要對著刻意給我設下陷阱的主持人說呢? 然后,我選擇沉默。 也許,勛世奉不是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我們之間就不會用那么多的波折。 如果他愛我,我喜歡他,我會很開心的做一個讀書人的太太。 可是,就算我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又有多少人相信? 于是,我只是看著鏡頭,笑著,說,“梁先生,我先生15歲取得博士學位踏入商海,20年的搏命血戰(zhàn)創(chuàng)下康斯坦丁這個龐大的金融帝國,這本來就是他的功勛,不應該成為評價他感情的負面因素。 你剛才說的那個假設并不存在。 我先生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擁有最美麗的大腦,豐沛情感的男人,無論他出身豪門,還是平民百姓,無論他手握金融帝國,還是孑然一身,如果他愛我,我都會嫁給他。” “這個回答,您滿意嗎?梁先生。” 第117章 我走的特別的靜悄悄,幾乎就是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并且,當我乘坐這康斯坦丁專機飛到白令海峽的時候,才用macbook air給朋友們發(fā)了一條消息,告訴大家,我離開了。反正現(xiàn)在通訊那么發(fā)達,as有任何事情,我同simon張都可以通過skype進行溝通,并且,我們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狀況都好了很多,北京到紐約的飛機票還是承擔的起的,他們可以隨時到紐約來看我。 不一會兒,就收到小伙伴們的回音。 廖安痛快的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嘴唇,好像是香吻一個,——期待我們在哥倫比亞大學開始我們新一代的青春歲月! simon張則是發(fā)了一群中指過來,鄙視我的不告而別。 嗯,小雨,……,他給我的就是哭喪的小臉,一直哭,一直哭。 還有,喬深。天王只有一句話——alice,保重。 至于徐櫻桃,……,天王代替他給了我回答,說他現(xiàn)在還是睡覺,之前他有四天三夜沒有睡,現(xiàn)在一直在補眠。徐櫻桃的人生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斷層,他之前的生活已經(jīng)極盡,未來的路卻依舊很長,他還年輕,就是不知道要向哪里去。希望他不要一蹶不振,或者直接去流浪。 不過,這樣的念頭一轉(zhuǎn),我就搖搖腦袋,那這么不靠譜的想法甩掉。 徐櫻桃,——這是一顆中國的頂級紈绔,玉堂金馬,珍珠如雪金似鐵,他一生注定輝煌,這已經(jīng)寫進他的dna里面,我為什么還要為他擔心,簡直就是咸吃蘿卜淡cao心! 我看看門外,勛世奉似乎還有工作要處理,自從他重新出任康斯坦丁的執(zhí)行總裁之后,他似乎比之前更加忙碌,不過,雖然他的話依舊不多,但是,卻顯得比之前要柔和許多。 我有些無聊,打開網(wǎng)頁,搜索關(guān)于我的一切八卦。 不出所料。 梁先生訪談果然很熱。 關(guān)于我說的那些我自己的婚姻與愛情的片段則更加的火熱。 留言很多。 毀譽參半。 很多人死也不相信我結(jié)婚是為了愛情。 也許,他們都是幸運兒,對于他們來說,愛情就好像路邊的白菜,太容易得到了,所以,為了愛情結(jié)婚就變得沒有那么珍貴,反而是在愛情之外的附加值也就開始稀缺起來。 有一段視頻和我那邊做的訪問放在一起。 那是我同喬深接受一個訪問,勛暮生也在現(xiàn)場,他就安靜的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鏡頭。 …… “小艾喜歡什么樣子的男人?” 我深情款款的看著鏡頭,然后抿著嘴唇,說,“我喜歡會讀書的男生。” “不需要很多錢嗎?” “不需要。” “怎么會這樣啊?小艾不想嫁豪門嗎?” “當然不想啊。” “好可惜喲!” “也好好,沒有什么可惜的。” “難道小艾也要像葉寶寶那樣,自己把自己奮斗成豪門?” “其實,我也沒有這個想法,……” “好奇怪哦,那小艾為什么要做演員?” 我本來想說自己陪伴朋友林歡樂去試鏡,結(jié)果我們都過了,然后我就拿到了et的合約,她失敗了,曾經(jīng)遠走英倫,后來成為河氏家族的小姨娘,那些可都是那一年占了幾天版面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