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 又似乎進來一個新人,聽她們聊了幾句,就說,“你們別說了,再怎么說,人家現在也是勛少夫人,也姓勛,et背后的錢都是姓勛的,她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老板娘!” “得了。她這個老板娘做不坐得穩還在兩說呢!現在多得是結婚一年就離的。” “我聽說,……當年a的那個爆紅的電影,那個和喬天王一起演那個,首映的時候,她戴的項鏈特別特別名貴,秒殺蕭容的那條,可是,第二天在慶功宴上就有人看著她的禮服蓋著的皮膚上有瘀痕,……” “人家為了項鏈發生了什么,你知道神馬?” “真看不出來,我還挺喜歡a的,我喜歡她的戲,她上去就挺清純的。” “清純的bitch !” …… 好不容易,她們都走掉了。我推開門,走到外面的鏡子前面,特別安靜的拿出口紅補妝,誒,我怎么越來越蛋定了呢?難道,我的修養真的在流言蜚語中每年以國家gdp的增長速率穩定提升? et會議室。 《舊時王謝》投資方的第一次碰頭會。 我根本沒有注意看剛才說話的人是誰,我想,最好不知道,這樣會保持我自己的心態的穩定,同時也會讓我在工作中盡可能的保持客觀的態度。 這次的會議主要討論的是女角演員的確定,以及劇本的走向,和市場運作的主要問題。 這里的娛樂圈缺小生不缺小旦。 我們的會議桌上擺滿了一摞資料,全部是女演員的cv,有新人,也居然有在娛樂圈工作了幾年的有經驗的藝人,有科班出身的,也有因緣際會進入娛樂圈的,總是,林林總總。 廖安一直低頭看,她一面吃著rocky road的巧克力bar,一邊快速翻動資料。 我學著她的樣子翻動資料,卻不敢亂吃,只是就著一聽可樂。 katie楊在那邊主持會議,她在說著什么,然后我抬頭,看了看目前正在說話的一個女人,她似乎是一個部門的總監,美國留學生,裸妝黑裙jimmy choo的高跟鞋,很有class的感覺,她的聲音有點像剛才在lady’s room里面繪聲繪色描述清末小說《情海飄花》的那個博學多才的姑娘。 也許是感覺到我一直看著她,她也看了我一眼。 她的聲音快速而激昂,一聽就似乎是一個聰明人,“……,我們可以資源換取資源,xx衛視千萬的宣傳資源可以考慮一下,……” 我低下頭,卻感覺到視線,于是,又抬頭,結果這次是她在看我。 廖安手碰了一下我的胳膊,低聲說,“我實在不成了,根本找不到一個能演謝道姑的女演員,要不,咱們不要女一了,直接讓元珩司馬烈什么的自己去搞gay,你看怎么樣?” 我搖頭,“我看,不怎么樣,除非你不想讓這部戲上了,廣電總局不會允許一群帥哥自己內部消化。我們可以麥麩,但是必須找到一個絕對瑪麗蘇的女角!we have to !!” 廖安雙手抱著頭,搖晃了一下,忽然說,“hellen,你有話想說嗎?” 那位被廖安叫做hellen的人正是那位正在看我的姑娘。 hellen,“沒有。” “哦。”廖安重新低頭,“我看著你那雙黏了2層假的雙眼皮4層假睫毛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我,我以為你想要跟我說話,如果不是,你別看著我了,怪嚇人的。” 現場一片靜默。 進入創作期的廖安無比兇殘,偏偏根本沒有人敢惹她。她的大腦,她的思維可是關系到上億元投資的核心與靈魂! 我小聲對廖安說,“人家是裸妝。” “別逗了,meimei。”廖安看著我,“我發現你是男人的思維,一個男人,根本看不出來女人化妝還是沒有化妝,更不要說,是淡妝還是濃妝了。從某個角度來說,你是一個沒有任何浪漫細胞的一個無趣的男人。” 我,“……” 好吧,天大地大,靈感boss最大。 我不和廖安爭執。 第83章 ——“老娘出錢了!小章是我選的小鮮rou,你們必須讓他出演男二!” 以上純屬幻想,如有雷同,只是巧合。 誒。 我暗自嘆了口氣,這從這些你來我往的對話中就能看出,在這個男權世界上,身為女人的弱勢。 如果我是一個財大氣粗的煤老板,一出手幾百萬為自己的新’女朋友’或者’干女兒’賣個角色,這雖然在網絡上是被群嘲的對象,但是在現實中,卻是一個眾人完全認可的理由,大家可以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現在,…… 面對k和h咄咄逼人的一定要把選角的問題拉扯到’我的私人愿意’的話題上,我還不能接茬,不然,不但讓她們坐實了’我同章亦冬不可說的不可說的故事’,并且直接讓此時就坐在外面的勛先生面子上不好看。 我是有家室的人,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 說話做事都要三思,三思,再三思。 我看了看hellen又看了看katie,這才說,“我喜歡一位華人科學家講的幽默脫口秀,里面有一段是說他少年時代在中國東北老家生活,他爸爸曾經對他說過一句話,那是說,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就是豆腐,那是比社會主義經濟還要美味的佳肴!那位科學家完全不理解,豆腐即使很美味,也沒有成為到同社會主義經濟相提并論的地步,更不要說much better了,于是他問了一句,為什么?” 整個會議室中鴉雀無聲,似乎對于我這個完全在邏輯之外的發言感覺到莫名其妙。 也許,在et這群管理層心中,一個演員出身出身的alice,應該是一個沒有胸也沒有大腦的貨色。 我等了5秒鐘。 這段時間的空白會讓會議室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改變,但是,還不足以讓別人的思緒飄開轉而竊竊私語。 “他老爸只說了一個理由,很簡單,也很直白,我覺得用于章亦冬的問題上非常合適。” 又是3秒的空白。 我這才把手中的全部資料合上,站起來,“because i said so !!” (老娘說了算!!) …… 整個會議室的人全部看著我。 我拉開椅子,雙臂屈伸,向前,向上,做了幾個拉伸運動,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看著我。 廖安愣了,“小艾,咱好好說,不帶打人的哦。” hellen的眼睛都直了,似乎特別認同廖安這句話,她直勾勾的看著我,并且非常異常的提防的瞪著我。 我orz。 這個姑娘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katie楊忽然說,“好,男演員的事情就這么定下,不再更改,咱們先休息幾分鐘,大家喝點飲料吃點東西,15分鐘之后回來,繼續開會。今天,我們需要把第一女主角試鏡人選確定下來,這樣,市場運作部門就可以全面開展工作了。” 走出會議室,那種白熾的光線驟然褪去,那么一恍惚,我還有點不太適應。 晃了晃腦袋。 落地窗外,整個北京已經華燈初上。 勛世奉見我出來,單手拿著黑莓平板站起來,“散會了?” 我搖頭,“中場休息,不知道還要有多久。要不,你先回去?” “我等你。” “好。” 我看他面前的咖啡已經冷掉,就從吧臺那邊找到紅茶包,倒了一些熱水給他沖了一杯紅茶,端過去,“這里只有這樣的茶包,你先湊合喝一點。” “好。”他笑著說。 這里的光線與會議室相比,相對黯一些,剛才開會的人群魚貫而出,到這里來拿飲料,但是,卻沒有聲音。 周圍,比方才在會議室內還要寂靜。 此時像極了末日后的龐貝,偶爾有幾個幸存者,卻失去生命力,心神俱喪的挪動著。 勛世奉的周圍迅速形成一個無人區。 此時的他,像極了掉到黃金色葡萄球菌中央的一粒青霉素。 這是一個在蘇洛索德伯格峰會這種世界頂級銀行家的酒會上都懶得應酬的男人,雖然有著一副溫文儒雅,頂級大學出身的學者型氣質的外部涂層,但是從本質上來說,他是極其傲慢的人。此時,不要說與et的管理層握手,親切交談,讓大家有一種賓至如歸的企業認同感,勛世奉甚至連一句話也不說,微笑都欠奉。 他是勃朗峰的雪頂。 雖然,在我看來,有的時候,他這座雪頂倒像是放在一杯熱摩卡頂部的奶油堆。 甜膩的,柔滑的,并且還在慢慢融化,…… ——口渴,需要喝水,……,嗚。 “是不是有什么難以決定的事情?”勛世奉忽然問我。 我確定一會兒坐他的車子回家,不用自己開車,于是拿過一個雞尾酒的杯子,自己給自己調了一杯margarita(一種龍舌蘭和青檸配的雞尾酒,杯子邊緣凝上細鹽),他問我的時候,我正在自己給自己擠酸檸汁液。 我,“第一女主角的演員一直定不下來,沒有靈感。” 廖安最后從會議室出來,直沖著我過來,她手中還舉著一根士力架,“小艾,你說我是不是胖了?我這幾天胃口好的嚇人,我是不是胖了?” 我上下仔細看了看她,其實,廖安倒是真的沒有胖,她甚至還瘦了一些。 可能在大腦高速旋轉的時候,吃太多高熱量的食物,也不會讓人發胖,就好像漫畫《死亡筆記》中的l,不過,我不準備讓她知道這一點。 我點頭,一臉的憐憫,“沒事,旺財姐,我有一張完美堂的vip卡,等咱們的戲拍攝完畢,我帶你去減肥,別擔心。” 廖安昂頭,寬面條淚。 勛世奉有些輕微不贊同的看了我一眼。 我摸摸鼻子。 “廖小姐。”勛世奉忽然說,“你沒有胖,能寫出《舊時王謝》這種劇本的人,吃再多反式脂肪的食物也不會變胖。” 這……這是好話吧……是吧…… 廖安聽了到是不寬面條淚了,就是繼續咬著自己手中的士力架,要到了堅果的果仁,還咔吧,咔吧,咔吧咔吧的…… 忽然,在吧臺對面有一個女聲說話,“hellen,前天聽你做的presentation,英文很棒,你是美國留學生,哪個學校畢業的?” “standford .”hellen說。 “那是在西海岸啊!我只去過夏威夷和弗羅里達。” hellen又說,“陽光一樣好,很不錯。聽說弗羅里達的沼澤和濕地里有鬼蘭,那里被鱷魚盤踞著,旅游者需要把鱷魚引開才能欣賞到世界上最昂貴的蘭花。” “hellen,你從美國回來之后,還適應國內的環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