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但我最近下滑的厲害的名氣可以稍微提升，還可以讓simon張再談我的廣告代言合約的時候可以把bafta拿出來大做文章，我相信，他在成為一個jian商的事情上具有天賦。

    我請廖安在白魁吃的面茶和焦圈、艾窩窩，還有驢打滾。

    吃飽喝足，她打車走了。

    這個時候，北京依然還在夜幕的籠罩下，只有路邊的路燈，在霧霾的空氣中，顯得朦朦朧朧，很像柯南道爾筆下殺機(jī)無限的十九世紀(jì)的倫敦。

    路邊，一輛黑色的梅賽德斯緩緩行駛，然后，停在路邊。車門打開，一身黑色西裝的max大叔從車子里面走出來。

    “少夫人。”max大叔的語氣很恭敬，但是，神情卻似乎對我的行為很不認(rèn)同的感覺。“請您上車。”

    我不想在大馬路上跟他糾纏，于是很聽話的直接想要去拉車門。

    不過。

    他老人家個子比較高，手臂比較上，一轉(zhuǎn)身就給我拉開了車門。

    我上車。

    他關(guān)閉車門也上車，他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這輛黑色的梅賽德斯開始緩慢的開動，謹(jǐn)慎的行駛，逐漸融入了北京早晨的車流當(dāng)中。

    不出意外，車子停在勛世奉的城堡。這里看起來稍微有些陌生，自從我在離婚文件上簽字之后，似乎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有什么事情等我睡醒再說，我現(xiàn)在非常非常非常困。”

    說完這句話，我?guī)缀蹙拖胍活^扎到面前的沙發(fā)上。max大叔幫我倒了一杯熱茶，他領(lǐng)我到我可以睡覺的地方，……，不意外，又是原來那件臥室，我的‘丈夫’勛世奉先生的臥房。

    這里面一點(diǎn)都沒有改變。

    一進(jìn)來，我甚至還聞見了常用的一種精油薰燈的味道，根本沒有空了好久的屋子里面的久曠的塵土和空氣中寂寞的味道。

    “max大叔，你什么時候從紐約回來的。”

    “昨天。”

    “哦。”

    “少夫人，您徹夜未眠。”

    “我和廖安喝酒慶祝，我的新戲殺青了。”

    “恭喜您，這是一件好事。”

    “謝謝。”

    “但是，您這樣的生活方式不利于健康。”

    “max大叔，您可以在這個城市打聽，打聽，任何一個像我這個年紀(jì)的人，都喜歡這樣的生活。當(dāng)然，我不會夜夜笙歌，不過適當(dāng)和朋友喝酒聊天，也是一種放松。”

    “少夫人，請允許我提醒您，這樣的生活方式也不適合婚姻生活。”

    “哈！”我喝完了熱茶，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could you tell me, where my husband is ？？”

    “紐約。”

    我看著他，“很完美的冷笑話。”

    “少夫人，其實(shí)，少爺想要您搬回這里居住。”

    “為什么？”

    “如您所見，您不太會照顧自己。搬回這里，至少可以保證您三餐有著落，不至于，……”

    我看著他。

    max大叔似乎在冥思苦想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我現(xiàn)在的生存狀況，最后，他認(rèn)定了一個詞，并且說了出來，“不至于流離失所。”

    我翻了白眼。

    我，“max大叔，請允許我提醒您，我現(xiàn)在生活很好，非常好，并且，我已經(jīng)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了。”

    這次max大叔不再說話，他微微鞠了一個躬，轉(zhuǎn)身離開。

    其實(shí)，我都知道他想要說什么，——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并沒有生效。

    下午1點(diǎn)，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從被子里面伸手，把聽筒拿起來，“喂，哪位？”

    “是我。”

    一個陌生，卻又無比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傳出來。

    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勛世奉。

    一年了，似乎，我們沒有通電話已經(jīng)有一年的時間了。

    當(dāng)然，作為成年人，我們不會像吵架的小孩子一樣，關(guān)系一旦出現(xiàn)矛盾就堅決完全不聯(lián)系。我們發(fā)過短信，也寫過email，但是，通過電話用真實(shí)的聲音交流似乎還是一年來的第一次。

    我不說話，等著他說話，可是，電話那邊似乎也開始沉默。

    一秒，十秒……一分鐘……似乎在一分鐘過后，他問我，“在做什么？”

    “睡覺，剛醒。”

    “我聽max說你經(jīng)常晝夜顛倒。”

    “哈！”我抱著被子坐起來，把頭發(fā)向后攏了攏，“勛先生，現(xiàn)在連您也來教育我，說我的生活方式是多么的不健康嗎？”

    “你的生活方式的確不健康，這是事實(shí)。”

    “……”

    又是沉默。

    我拿著放在床頭的水杯喝了一口清水，潤潤嗓子。

    “arthur，你給我打電話就是想要教育我的生活方式嗎？”

    “不是。”

    “那就是你終于想要簽署那份離婚協(xié)議了？”

    “對不起，我沒有想要簽字的意愿，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

    “……”

    我從來不知道，他會把‘對不起’這三個字如此流利的說出來，讓我?guī)缀鯖]有反應(yīng)過來。

    我看著眼前這個臥室，這里曾經(jīng)布置的極具他的個人風(fēng)格，就好像他本人的性格具體物化一般，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即使我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在這里出現(xiàn)，可是，這個房間明顯出現(xiàn)了一些女性化的元素，比如，墻面墻面的梳妝臺，上面的各種名貴保養(yǎng)品，化妝品，旁邊的黑色絲絨的首飾盒，還有，在穿衣鏡前面一個紅色天鵝絨的高背單人沙發(fā)，——換裝禮服之后，剛好可以坐在這里穿高跟鞋。

    這個臥室已經(jīng)改變了，……，一切都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

    我，“當(dāng)初，是你提出分手的。”

    他，“對不起。”

    我，“……”還是那三個字，卻讓我心中如同被錘子敲打了一下。

    他，“我承認(rèn)自己下個決定過于輕率，并且思考不周，但是我們的婚姻的確存在問題。”

    我，“……”

    他，“我找到一個可以信任的婚姻問題的專家，我希望，我們可以坐下來，開誠布公的聊一下……，我認(rèn)為這對你，當(dāng)然，對我們都有正面的影響。”

    我，“勛先生，我與你結(jié)婚是因?yàn)槲蚁胍粋€丈夫，我并不需要一位父親。我不需要你告訴我……”

    嘟嘟……

    他掛斷了電話。

    我把電話放好，——其實(shí)他說對了，我們的婚姻的確有問題，不過，他所說的‘值得信任的婚姻問題專家’，是不存在的，從來都不存在。

    chapter 02 還在北京

    第6章

    顧博知是一個導(dǎo)演。

    對比葉玦那個jian商，他真的更像一個導(dǎo)演。

    而且還是一個相當(dāng)會自嘲的導(dǎo)演。

    我剛開始認(rèn)識他的時候，他并沒有很紅，還只是拍一些廣告片和動畫片，拿一些片酬，然后就以在外采風(fēng)為名到處游玩，把錢花光了就回來繼續(xù)接活兒。

    廖安很賞識他。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顧博知坐在露天的亞麻沙發(fā)座上，旁邊就是煙波浩渺的北海公園，他點(diǎn)燃一支香煙，面前放著幾個空瓶子的青島啤酒。

    “我是一個導(dǎo)演，僅僅就是一個導(dǎo)演而已。”

    顧博知又喝干了一瓶子青島，吸了口煙，像廖安一樣沖著天空吐煙圈，繼續(xù)說，“我可沒有橫掃好萊塢、紐約那種勢如破竹的九陰真經(jīng)，也沒有xx和xx那種專攻歐洲小情調(diào)獎項(xiàng)的孤獨(dú)九劍，更沒有橫掃國內(nèi)十幾億票房的乾坤袋，我就是一個導(dǎo)演。拍完一部戲，不知道應(yīng)該到哪里找下一個機(jī)會的導(dǎo)演。你看我，是不是特有一種頹廢的藝術(shù)家的范兒？”

    廖安問他，“給我們拍一部偶像劇吧，我給你分紅。”

    “好。”顧博知點(diǎn)頭。

    廖安，“你不問問我讓你拍什么？”

    顧博知，“不問，反正我能拍出你想要的那種偶像劇。”

    然后，我與廖安合作的下一部戲，正式上馬。這部戲是廖安親自編寫的劇本，她請的導(dǎo)演，并且，她把贊助商什么的都拉好了，最后寫出來的合同，她沒有拿一毛錢。

    我告訴她，“還是按照慣例分紅吧，不能讓我把便宜全沾了。”

    廖安一昂頭，“不！愿賭服輸，栽在你手里，我認(rèn)！”

    simon張拿著廖安簽好字的合同，他第一次高興的暈了過去。小雨把他送到醫(yī)院輸液，醫(yī)生說，如果他再不休息，可以直接推進(jìn)太平間了。他太累了，于是，就在小雨的陪伴下，在醫(yī)院睡了整整48個小時。

    我忽然想起來徐櫻桃徐大公子他爺爺?shù)囊痪湓挘煤眯菹ⅲ褪菫榱藶槿嗣穹?wù)，更多、更好的休息，就是為了更多、更好的為人民服務(wù)。

    如果是老一輩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

    他說出來的話和領(lǐng)悟的境界都令我們這樣的無名小輩所敬仰！

    最近，我在寫一個劇本。

    靈感就是大boss，很難說清楚。

    不過，最初的靈感居然來源于我和顧博知的一場聊天，那天，我到劇組探班，給他帶了專門帶了一份我們as工作室的大媽燉的雞湯，那個時候，他正在片場吃盒飯，土豆燒雞架的蓋飯，他吃的津津有味。

    顧博知問我，“alice？是吧，你的中文名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