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我弟弟二十五歲那年,老趙還打趣他說要找個愿意跟他的姑娘給他做媳婦,哪怕窮點有點殘疾也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出錢養(yǎng)著。哎,可惜弟弟命薄,出去玩的時候看見有小孩兒掉河里了,自己跳下去救他,孩子是救上來了,他卻嗆了太多水,沒了。” 陳阿姨提起弟弟來還是有些傷懷,靜了半晌又說起來老趙。 “他那人啊嘴笨,不會說好聽的哄我,記得我懷孕的時候脾氣大,和他置氣什么的,他不知道怎么讓我消氣,把我按在床上坐好,拉著我弟弟兩人站在屋子里打拳給我看。” 談了許多趣事,尚恬合起本子來跟她閑聊,“阿姨,我看你和趙叔很有夫妻相呢。” 陳文倩笑起來眼角的笑紋深深,“大家都這么說呢,有時候我照鏡子也覺得年紀越大兩人這面相就越一樣了。” “你們都是良善人,都慈眉善目。”尚恬夸她。 駱峻拿著藥回來時就看見了天井里坐著聊天的兩人,他走到尚恬身后,看見她膝蓋上搭著的本子,開玩笑的說她,“你可真是輕傷不下火線啊,發(fā)著燒還不忘了工作?” 尚恬仰著頭看挺拔如一棵樹的駱峻,“跟阿姨聊天呢,阿姨說咱倆也有夫妻相!” 駱峻扶著尚恬胳膊要帶她回屋,跟陳阿姨道別,“阿姨凈瞎說,我哪有我媳婦兒好看啊!” 陳文倩笑瞇瞇的目送兩人上樓,起身端著碗往廚房走去,老趙中午好像說想吃醬骨頭,她去做去。 —— “駱峻,你說夫妻相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在一起生活久了就真的會有夫妻相了?”尚恬挽著駱峻上樓梯,另一只手里的小本子一搖一擺的。 “夫妻相啊,這個大概有兩方面的原因。一個是人都是戀己的生物,當(dāng)你看見一個和自己相似的人時,總會不自覺的產(chǎn)生好感。這種相似不只是脾性,還有長相。所以很多最后結(jié)合的夫妻眉眼間總會有相似的地方。第二種是長期共同生活的原因了,夫妻同吃同住,彼此了解,一個人往往會不自覺地模仿另一個人說話辦事的臉部表情和動作,潛移默化間,臉部肌rou運動規(guī)律互相補充,向?qū)Ψ降姆较虬l(fā)展,形成了一種自然習(xí)慣,產(chǎn)生了心理學(xué)上所說的‘無聲移情效應(yīng)’。這種‘情同一體’就促進了臉部肌rou神經(jīng)模仿運動的自身感應(yīng),使容貌發(fā)生修正,甚至連眼角皺紋的變化、臉部輪廓、鼻子和嘴角等,都慢慢地相似起來。哦還有一種情況,夫妻間接吻、擁抱、性生活的和諧等等滿足皮膚饑餓的行動,也對夫妻面貌相似過程起到加速作用。”駱峻頭頭是道的跟她分析。 “那你喜歡我也是因為我跟你長得像么?”尚恬忽閃著大眼睛看他。 駱峻笑了一聲,“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是因為你做的飯和我愛吃的比較像。” 第63章 character106 尚恬看著駱峻,聽他毫不掩飾的表達對自己的喜愛源于自己做的飯,氣的要命,拉著他的胳膊就咬,“那要是以后有做飯做的更好的人找你,你就跟人跑了是不是?” 駱峻被咬的痛得呲牙咧嘴的,偏偏還掛著一副笑,另一只沒被咬的手去摸尚恬耳側(cè)翹起來的呆毛,“你是屬小狗的是不是?瞅瞅這都炸毛了!哎喲別咬了別咬了,疼!” 尚恬松口,杏眼含慍,嘴抿著瞪他。 駱峻低頭在她臉前一親,拉拉扯扯的把人先帶回了屋里,給她拿出藥片倒了水,讓她吃藥。 尚恬氣呼呼的把藥吃了,水喝的咕咚咕咚的,喝完了就把駱峻撲在床上拿枕頭砸他,“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 駱峻一邊躲一邊手還扶著她腰怕她鬧厲害了自己掉到床下去,“我覺得挺好聽的啊,你看我活了這么多年,吃了這么多飯,也沒愛上過別的廚子啊,就你做的飯一下子就把我抓住了,這還不夠浪漫么?” 尚恬揮舞著枕頭,“浪漫個錘子啊!” 她騎跨在駱峻腰上,枕頭起落間還伴著她不時的咳兩聲,一咳渾身顫,連帶著被壓倒的駱峻也跟著有異樣的感覺。 他握著她腰的手無意識的用了下力,尚恬喊了聲“呀”,看他臉色有些不一樣,尤其是那雙最勾人的眼睛,看她的時候好像發(fā)出什么星星碎碎的光。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也沒有類似的經(jīng)驗,可畢竟不是小姑娘了,尤其是寫小說時男女主互動的花樣百出,一看駱峻這神態(tài)就懂了個七八分。 尚恬不再亂動了,駱峻低啞著嗓子問她,“繼續(xù)打呀?” “唔……”尚恬直接趴倒,臉埋在他頸窩里,小聲的嘟囔,“駱峻你是禽獸么……我病著呢你居然還想些亂七八糟的……” 駱峻苦笑了下,“你這么扭來扭去的我沒反應(yīng)才是禽獸吧……” 他這么靜靜的抱著她,身上的燥熱沒退下去,反倒又愈演愈烈的趨勢,“我是不是被你傳染感冒了啊?” 他身子比床鋪舒服,尚恬吃了藥鬧了會兒就趴著,困意都上來了,聽他突然開口才醒神,手撐著床鋪抬頭看他,“你還好吧?” 駱峻想到自己在認真壓抑躁動,而身上這一位居然都要睡著了,心里忿忿不平,屈起右膝一翻身把尚恬壓在床上,“不太好。” 尚恬的瞌睡蟲被這一翻一壓嚇得張皇逃竄,手放在他胸口做推拒的姿態(tài),“喂……” “我今天禽獸一次吧?”他問的無比真誠,語氣也不霸道,那口吻完全是跟尚恬商量“咱們中午吃黃燜雞米飯吧?” 尚恬身子往后挪,挪出去有五公分了才開口,“駱峻,太快了吧……” 他們正式交往的日子好像不太久啊。 駱峻順著她退縮的方向跟過去,“你還沒試怎么就質(zhì)疑我快呢?我不服。” 尚恬一個打挺腦門直接撞上駱峻的腦門,硬碰硬的來了次思想的碰撞,撞的駱峻腦袋嗡嗡的什么壞念頭都沒了。 趁著駱峻懵神的功夫,尚恬迅速坐起來,雙手抱胸狀,“不服憋著!” 駱峻捂著腦袋跪坐起來,就在尚恬以為他揚手要揍她的時候他卻捏著她臉看她額頭起沒起包,看見她只是有些紅印,用力的揉了她腦袋一把,“你還挺有能耐啊?鐵頭功?撞出腦震蕩來怎么辦?” 他說的是怕她撞傷,尚恬卻以為他在說自己,連忙關(guān)懷一下男朋友,“你去醫(yī)院看看?” “看什么看。”駱峻郁悶的躺倒,把尚恬也拉倒抱進懷里,“睡覺!” —— 兩人一覺睡到晌午,時遇帶著一幫青年遛彎回山莊了還沒起,下午就要回學(xué)校了,時遇再怎么不想打擾兄弟好事也還是硬著頭皮敲了敲駱峻的房門。 駱峻下床開門的時候尚恬還在床上睡著,他沖時遇比了個噓聲,輕輕帶上門跟時遇在走廊說話。 時遇眼尖的用指頭戳了戳駱峻腦門上有點發(fā)紫的痕跡,聽到他倒吸冷氣聲以后噗嗤笑了,“哥們兒,你們這夠激烈的啊?” “別瞎尋思了,她發(fā)燒了吃了藥在我這邊休息,我照顧她。” 時遇沒個正形的問,“是衣不解帶的照顧還是寬衣解帶的照顧?” 駱峻不跟他瞎扯,問了問上午學(xué)生的情況,讓他先去吃午飯,他和尚恬一會兒過去。說完跟著時遇下了樓去尚恬住的那間屋里拿她行李,魏小星開的門,沖著駱峻一副了然的模樣笑了笑,把尚恬的行李箱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