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就當留個紀念好了。 紀念什么?不知道。 —— 因為急著趕稿子,尚恬回家以后都不打算吃午飯了,只是后邊跟來了那個蹭飯的,她沒辦法,就簡單的做了道省事的飯。 她把土豆、胡蘿卜去皮,與牛rou一起切丁,在鍋里倒入橄欖油,蔥姜爆鍋后放入牛rou翻炒,加入醬油土豆胡蘿卜,撒黑胡椒粉調味。在電飯鍋里放入大米、清水后把剛炒完的飯也倒進去,攪拌均勻后按開關煮飯。 煮飯的時候又洗了個西瓜,對半切開,沿著切面一刀下去切出一層三厘米左右厚的餅狀西瓜,把西瓜rou和奶酪都切成小方格,兩塊西瓜間夾一塊奶酪夾一片薄荷葉用牙簽從頭串到尾,擺盤后撒上一點沙拉醋。 都弄好了以后就跑進屋子里去憋稿子了。 她一般卡文寫不出來的時候有個小癖好,搖頭晃腦的學著某知名主持人朗誦“動物世界”。 “春天到了,又到了小動物們交配的季節~”才念了這么一句,聽到聲音的駱峻好奇的探頭進了她屋子。 “你干嘛呢?”他問。 “哦,找靈感?!鄙刑裱鲱^看門口的方向,“你說動物都是春天發情,人是不是也會在春天萌動???” 駱峻一板一眼的解釋,“動物的性心理和季節的確有密切的聯系,因為它們的交配行為受到光照、溫度、濕度等的影響,物理因素的變化可以觸發或者抑制動物的生理反應。但是人類的性心理有個很大的特點就是無季節性,他們的求偶行為更多的是受到心理而不是生理的驅使。” 尚恬認真的聽著,無聊的把一縷頭發夾到鼻子跟上嘴唇中間,嘟著嘴吸氣。 駱峻視線不自覺落在她撅起的嘴上,肚子突然“咕嚕嚕嚕”的響起來。 尚恬聽到后笑著后移滑椅,小跑去廚房弄吃的,念叨著,“餓了吧,吃飯吃飯!” 駱峻肚子不叫了,可喉頭滾動了一下,用力的咽了口唾沫。 嗯,餓了。 第34章 character034 尚恬依然是卡著時間交的稿子,文曉審過之后發信息給她,“合約的事有些變動,無線那一塊兒要重新簽訂,你明天有事沒事,來趟公司吧。” 尚恬看了看調研約訪的安排,第二天沒有活動,可腳跟現在還酸著呢,哪里都不想去,犯懶的跟她說,“你快遞給我吧,我簽完了寄給你?!?/br> “半個小時的路,別這么懶行么,正好我很久沒見你了,咱們一起吃個飯。” 官大一級壓死人,尚恬對以上完全沒有一個問號全是陳述語氣的句子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好應承下。 答應完了還不忘給駱峻說一聲,他因為不想打擾她寫作一早就回家了,還讓她專心忙自己的,晚飯不用管他了。 尚恬翹著腳丫子倚靠著床頭給駱峻發微信,“明天和朋友約了談事,不確定什么時候回家,你三餐自理吧。” 駱峻回復了個扎著倆犄角、臉色黑乎乎還掛著眼淚的小人表情,口是心非的跟她說,“玩的開心?!?/br> 剛回完信息,門鈴突然響起來,他開門,發現是書城的快遞員,簽收了一箱子的書后跟快遞員道謝。 他從口袋里掏出掛在鑰匙上的多功能軍刀,劃開膠帶,半蹲下去翻看里邊的書。 這是他在書城辦的業務,每個月書城會給他郵寄他勾選分類下當月的暢銷新書。 駱峻隨手抽了一本包裝簡約的原版外文書,翻了兩頁看到是個懸疑小說,叫《gonegirl》,覺得還挺有意思就握在手里,連同鞋柜上從尚恬那里拿來的新手機一起拿著進了臥室。 暑假就快結束了,這么悠閑的靠著床頭看書的時光似乎也不錯。 —— 尚恬在雜志社簽合約的時候碰巧遇見了另一個作者白淺夏在,也是文曉手下的。 白淺夏也是專欄作者,寫的星座運勢解析和愛情預測什么的,和尚恬的婚戀愛情專欄是相鄰的兩版,因此尚恬翻看自己的文章時常常順帶著把白淺夏的也給看了。 雜志社組織的聚會參加過兩次,和白淺夏網上也交流過,算是有點交情的那種。 文曉處理完了兩人的合約,大手一揮,背上皮包就明目張膽的早退,“走,請你倆吃大餐去。” 茶餐廳里,尚恬不客氣的點了幾道價格不菲但絕對好吃的菜,對笑的一臉rou疼的文曉眨眼,“下半年還有個小說要交呢,你好好犒勞犒勞我,我才能不拖稿及時交對不對~” 文曉捧著冰碗喝了口少的可憐的奶茶,忽然宣布了自己已經談戀愛了的事實。 有女人的地方永遠不缺少話題,更不會缺少八卦。 尚恬搜腸刮肚了半天,似乎文曉曾經跟她提過的和桃色新聞有關的男人只要一個,是她們雜志社新來的那個項目部主管。 她問文曉,“是新來的那個主管么?” 文曉點頭,“也不新了,都來了快一年了?!?/br> 白淺夏也有耳聞,好奇的問,“追了一年都沒看上,怎么突然就開竅了你?” 文曉笑的神秘莫測的,她比尚恬只大了一歲,不過在尚恬那張鮮少化妝的白嫩皮膚對比下,精致的職業妝倒顯得她成熟了好幾分,“他從上海那邊調過來的,剛來的時候大概是北京氣候太干燥了不適應,他每天上班都會流鼻血,真的是每天,我跟項目部一同事關系挺好的,中午一塊吃飯什么的總聽她說起這事來。本來我也沒怎么關注他,后來年會的時候他突然跟我搭訕,后邊更是開始明示暗示的想追我,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他流鼻血這事了?!?/br> 尚恬搭話,“流鼻血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再說這邊確實干啊?!?/br> “你們說,流鼻血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啊,這不是說明他身體虛嘛,更重要的是可能說明他腎虛啊,我的幸福怎么可以隨便葬送在一個腎虛的男人手里!”文曉想起來什么,嫌棄的表情卻是帶著笑意說的,“而且開始的時候有幾次我有事找他,經常聞見他一嘴的大蒜味,這個太難忍了!” “確實難忍。”白淺夏深表同意,又問,“那你現在能忍了?” “他后來跟我說是因為剛到北京水土不服,還經常拉肚子什么的,然后他這邊的一個姨媽知道了天天逼著他吃大蒜,說是殺菌消毒。他也不怎么喜歡大蒜味,包括現在,每次吃完帶蒜的飯菜都會刷牙。大概剛來那會兒吃的太多了,所以壓不住吧。” “嗯,講重點,后來怎么又想要跟他好了的?”尚恬湊過去,十分好奇這質變的一步。 一陣濃郁的香味襲來,服務員把她們點的招牌菜奶香牛肝菌糯米雞端過來,文曉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自己來,讓服務員先離開后,拿著刀子將盤子頂上覆蓋的烤面包戳碎,聲音也壓低了,“后來有次還是公司拉著我們出去開會,他湊在我旁邊坐著,路上堵車堵的要命,他突然想噓噓,又沒地方去,我就好心的把我喝完水的礦泉水瓶子給他讓他湊合著解決……結果他無奈的問我,有沒有脈動的瓶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