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尚恬整個人都驚呆了…… 時遇笑的喪心病狂的,“jiejie,你讀者夠貼心啊嘿……” 尚恬反應過來那是個啥以后手忽地指向時遇,“你如果現在閉嘴,我立馬把我的全套珍品圖庫發你!” 時遇嘴角的笑被他的大手一把捂住,眼睛瞪得大大的。 時遇安靜了,駱峻又拿起來那個盒子研究,看著尚恬,“這個……” 他還沒說,尚恬條件反射的把抬著的手臂指向他,“也給你發!” 屋里再次安靜,尚恬臉都快燒起來了,走過去把棒子連同盒子一起拿走,一股腦的塞回臥室的床下抽屜里。 她雖然不用,但那么高科技的玩意,她打算抽空研究一下以后寫小說可以當素材。 —— 周末悠閑的上午,尚恬看看賴在她家沙發床上專心致志看她平板里圖庫的時遇,無語的坐在沙發另一端跟駱峻聊起課題來。 “你看蘇季生,她和云裳一樣,都是對有某種特長的男人容易產生感情,但是為什么她始終下不了決心去和那個男人攤牌呢?” “‘情智差’不同吧。”駱峻像是給沒認真聽課的學生課后補習一樣的解釋,“我說的情智差不是說iq、eq的關系,指的是情感與理智強度之差,情智差等于情感強度減去理智強度。感情與理智強度平衡,情智差比較小的狀態是最完美的。在你說的那個案例中,顯然蘇季生考慮到了她要出國這個會阻礙兩人感情的背景,理智強度大于情感強度,情智差為負相,這種狀態下就會呈現出一種情感扭曲的情況,她放不下又愛不起。” 他倆談的時候,時遇就安安靜靜的看圖,三個人詭異的居然很和諧。 直到尚恬的手機“嗡嗡”的響起來,她看了眼來電人是“沈阿年”,拿起手機去了陽臺接。 過了一會兒掛斷電話回到客廳,駱峻問了句,“你有事?” 尚恬把手機放到桌子上,“哦,我爸讓我中午回家吃飯。” 聽到這話,原本打算連午飯一起蹭了的兩個男人同時涌起一陣失落。 第12章 character012 尚恬看著倆大男人那種可憐巴巴的神態,心里不落忍,把冰箱里存著的自己前兩天做的蛋糕還有草莓雞蛋卷什么的一股腦的都收拾出來給他們,又從冰格里拿了三根冰棍一人一根的含著出了門。 時遇本想繼續去駱峻家賴著的,結果公司打電話說有點兒事讓他回去處理一下,時遇從尚恬家拿出來的塑料袋里拿了個瑞士卷,下巴一揚對著尚恬說,“走吧,哥順路帶你回家。” 拒絕別人的好意是讓交情疏遠的壞選擇,尚恬沒跟他客套,他愿意“順路”就“順路”吧。 時遇開著他那輛sao包的跑車,平穩順暢的就開到了郊外,看著一幢幢獨立的花園洋房,他心里還真有些驚奇,真沒看出來尚恬家里這么趁錢。 尚恬給他指著路,在一個鐵門前讓他停車,只見一對挺普通的中年夫婦正站在門口等著呢。 時遇跟著尚恬下車,很有禮貌的去跟兩位長輩打招呼,臉上滿是笑意,“叔叔阿姨好,我是尚恬的朋友。” 尚恬臉上也是笑,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張叔,王嬸。” “!”時遇滿臉的驚嘆號,看著尚恬不說話。 尚恬沒打算帶他見家長,可還是客氣的問了句,“進去喝杯茶?” 時遇連連搖頭,喝毛線茶啊,尚恬這丫頭看起來家里水也挺深啊。 他拍拍尚恬的肩,“你快回去吧,我也去公司了,還有事呢。” 時遇從后視鏡里看見尚恬站著目送他車子開走了才進樓,戴上藍牙耳機就撥給好友,“駱峻臥槽我跟你說啊……” —— “恬恬回來啦。”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把報紙放在桌子上,起身往門口迎了尚恬兩步。 “爸。”尚恬淺笑著打了聲招呼,問了句,“我媽呢?” 這話才落,就聽見二層某個房間傳來尚恬媽的喊聲,“阿年,是不是臭丫頭回來了?” 男人沒應聲,沖尚恬使了個眼色,“上去吧,給你媽個驚喜。” 尚恬掛著笑往樓上走,輕手輕腳的走到主臥,猛地一推門喊了聲,“尚曉春!” 女人被驚了一跳,看清是自家丫頭后從背后抽了個靠背就往她身上扔,“你要嚇死你媽啊!” 尚恬吐舌頭扮鬼臉,跳到床上去依偎著尚曉春,“沈阿年給我打電話說你天天嚷嚷著牙疼,讓我回來哄哄你,我看看咱家曉春大寶貝什么毛病啊?” 她聲音作的要命,尚曉春好好的另外幾顆牙都被她給酸的難受,戳著她腦門訓,“當著面還知道叫爸,轉過頭就一口一個沈阿年,你個小兩面派!” 阿年不是昵稱,樓下那個三分英氣七分硬氣的男人名字就叫沈阿年,是尚恬的繼父。 尚恬的父親姓林,是個吃喝嫖賭啥事都干的混不吝,尚恬十二歲那年尚曉春就跟他離了婚,帶著尚恬出去單過了,又過了一年因為一次交通事故認識了大她四歲的沈阿年,兩人一見如故,很快就結婚了。 沈阿年還有倆兒子,一個比尚恬大兩歲一個比尚恬小兩歲,當時他妻子已經病逝兩年多了,也覺得很希望有個女主人cao持家里的事。 尚恬剛進沈家的時候沈家還沒那么有錢,一家五口住在四合院里,孩子們雖然已經懂事了,可心性單純,很快就玩到一起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老婆照顧家里,沈阿年能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去,生意越做越大,家產越來越多,一家子從平房搬到樓房,從樓房搬到別墅,后來家里還招了保姆王嬸和管事張叔。 尚恬沒什么硬骨頭,覺得這個沈阿年比自己親生老子對她好多了,從不打罵她還給她好吃好穿的供著,就連書包本子什么的都用的比他倆兒子好,進了沈家不到半年就改口叫“爸”了。 她后來買房子搬出去住也完全不是跟沈阿年住不到一起去,只是覺得被尚曉春天天逼婚嘮叨著太煩了,連字都沒法正常碼下去了,這才用了從出道以后賺的全部的稿費,以及從她那有錢的沒啥血緣關系但是交情不錯的大哥那里借了一部分,直到裝修好了搬過去了才跟她媽交底。 尚曉春剛知道這事的時候差點掀了尚恬新家的地板,至于為啥是地板不是屋頂,尚曉春表示“就那小鳥窩似的地方哪里還有屋頂這么高級的東西?” 后來也是沈阿年出面擺平了尚曉春,帶著她出國游了一圈,回來以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通了隨著尚恬自己單住去了。 其實沈阿年給她擺的道理及其簡單,“一直住一起,閨女怎么好意思往家帶男人?” 說回牙疼的尚曉春來,她原本有顆牙壞了鑲補過,這兩天不知怎么的上火發炎又疼起來了。丈夫猜她是cao心尚恬的婚事cao心的,干脆把“罪魁禍首”叫回家來親自哄哄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