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jié)
“開房?臥槽,他們居然這么明目張膽地去開房?” 唐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商婧,這蔚十一太賤了吧,都已經有肖欽予了,還這么浪,真是惡心到不行。” 商婧沒說話,她也挺生氣的,肖欽予那么愛她,可她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商婧,現(xiàn)在怎么辦?” 商婧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唐馨:“要不我把這事告訴川叔吧…” * 蔚十一和時沨上了電梯,兩人進了一間房。 “沒事了,她們沒有卡應該跟不上來。” 蔚十一點點頭,脫掉頭上的鴨舌帽,然后趕緊從包里翻出藥吞了幾片。 “最近是不是更嚴重了?” 時沨看著蔚十一的頭頂,以前很濃密的一片黑森林現(xiàn)在給人感覺就是被過度砍伐,蒼白的頭皮依稀可見。 “嗯,頭發(fā)掉的特別厲害。” “你什么時候開始做化療?” “最近吧,時沨,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必須快一點離開肖欽予。這段時間要辛苦你陪我演戲了。” 時沨很難受,他不想失去蔚十一,哪怕他們做不成情侶,他也想她好好活在這世上。 “十一,我?guī)愠鰢纯窗桑苍S還有機會。” 聞言,蔚十一苦澀一笑,“出國?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時沨,我比誰都想讓我自己活著,我真的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可是沒有用。” “cao!” 時沨一拳打在堅硬的墻壁上,這一刻,他恨,恨自己無能! “時沨。” 蔚十一突然喊出他的名字,然后笑臉盈盈地望向他。 “怎么了?” 他回頭與她目光交匯,溫柔地問了一句,“哪里疼了嗎?” 蔚十一搖搖頭,“不是,我想和你分享最近我好喜歡的一句歌詞。” “作詞人是這么寫的,如果你在河邊睡著了,會有人送你回家。” 蔚十一笑了,“每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特別安心,我覺得你好像就是那個送我回家的人。” 她本意是安慰他不要那么難過,但他在聽完之后好像更難過了。 * 唐馨和商婧一起找到了阿川,把剛才蔚十一和時沨開房的事說了出來。 商婧全程沒有說什么,一直沉默不語,唐馨就不一樣了,那叫一個激動啊。 “好了,馨馨,你別添油加醋太多,我們只是跟著他們到了酒店,其他的并沒有看到。” 唐馨訝異,“這還需要看到啊,看到了那就小黃片了!” 說完,她把臉轉向阿川,“川叔,你說這蔚十一怎么就這么婊呢,從商婧手里把肖欽予搶走卻不知道珍惜。” “我就說她不行!道哥還不讓我管這事!!” 阿川氣的不行,“你們先回去,這事我會和道哥商量的。” 商婧和唐馨離開之后,阿川直接去找了繼光耀,把剛才唐馨說的話又加工了一遍放了重料重新轉述。 “道哥,你看看,這蔚十一都干了什么事。紅杏出墻,這他媽的放在古代就得沉塘。” 繼光耀沒有阿川那么激動,但從他現(xiàn)在的神情來看,應該也是相信了這件事。 “道哥,這事必須告訴欽予!” 后來,繼光耀給肖欽予打了一個電話,說了這事。 掛斷電話,阿川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哥,怎么說?欽予是不是立刻想和蔚十一離婚?” “是你媽了個頭,有空多讀書!” 繼光耀閉上眼努力壓制怒氣,他想自己也是一把歲數(shù)的人了,怎么就會這么傻的去做告密這事呢。 * 蔚十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最近她是一天比一天晚,早上打扮的漂漂亮亮出去,晚上回來一身疲憊。 “十一。”肖欽予剛開口,蔚十一就堵了他的話。 “我去洗澡。” 她進了衛(wèi)生間,上了廁所,在按下沖水開關的一霎那,旋轉的水流變了一個小漩渦,她麻木地看著里面的東西從那狹隘的出口沖走,那一刻她渴望自己的疾病也被一起帶走。 打開花灑,蔚十一突然感覺到很害怕,水流從頭流到腳,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蔚十一擠了一點洗發(fā)水輕輕揉搓,真的很輕了,可頭發(fā)還是一把接著一把的掉。 她絕望地蹲下身子然后抱著自己,痛哭流涕… 洗好澡,蔚十一圍著浴巾站在鏡子前,她打開新買的剃頭器照著鏡子給自己剃頭。 “十一!” 聽到聲音肖欽予闖了進來,“你在干嘛?” 蔚十一很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管我。” 肖欽予搶過剃頭器,只是已經來不及了,蔚十一已經把頭發(fā)剃了一半,特別丑,像大清朝的阿哥。 不過肖欽予看在眼里,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并沒有把蔚十一和“丑”這個字聯(lián)系上。 “…” 蔚十一見肖欽予不說話,直接從他手里把剃頭器搶過,嘩嘩兩下子就給自己剃了個光頭。 她本身五官就精致,就算是剃光頭也好看。以前有頭發(fā)的時候,腦袋看上去還有點大,現(xiàn)在剃完頭,光溜溜的腦袋小了一圈。 蔚十一的皮膚很白,頭型也好看,剃光頭的她特別像電影里那種誘惑君王的小尼姑,著實可愛。 “哐當。” 蔚十一把剃頭器扔進垃圾桶,然后轉身上了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過了一會,她感覺身邊有人,被子被拉開,一陣風灌了進來,她還不習慣光頭,就感覺特別冷。 “十一,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肖欽予終于開始懷疑了。 “沒有,我沒有遇到什么事,不過就是想剃個光頭,有意見嗎?” 蔚十一再度鉆進被窩里,她不敢和肖欽予眼神交流。 “十一,祁宴告訴我最近你去你的老師那里拿了很多藥。” 蔚十一沒出聲。 “如果你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 肖欽予還沒有聯(lián)想到蔚十一是身體狀況出現(xiàn)問題,他以為她和以前一樣是心理問題。 被窩里蔚十一縮成團,過了一會,她慢慢地把被子拿下來,然后重新把目光對上肖欽予,委屈巴巴的,和剛才那兇悍的模樣是兩種極端。 “肖欽予,我最近心情不太穩(wěn)定,我想出去旅游。” “好,想去哪?我陪你去。” 肖欽予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我想自己去散心,最近壓力很大。” 蔚十一回絕的很快,一看就是那種很有嫌疑的。 “肖欽予,我不想我們像連體嬰兒一樣整天粘在一起,我嘗試著自己生活一段時間,你就幫忙照顧珅珅吧。” 蔚十一的計劃現(xiàn)在已經慢慢在推進了,她就像螞蟻搬家一樣,一點一點的來。 肖欽予懷疑了,蔚十一從他眼里讀出了這點。 “你一個人去嗎?” 他問了一遍。 “是的,一個人。想把沒嘗試過的事都做一遍,就剛才我故意給自己剃了光頭。” 肖欽予深邃的眼眸凝視著蔚十一,他努力尋找不同尋常的蛛絲馬跡,她努力隱藏自己的真實心思,他們一個找,一個藏,勝負難定。 最終,肖欽予妥協(xié)了,“好,什么時候走。” “后天吧。” “好。” * 蔚十一很聰明,她故意告訴肖欽予自己后天走,但其實她第二天就走了,這也是一種欲蓋彌彰的手段。 機場三樓,肖欽予手指輕輕壓下面前百葉窗的簾子,透過縫隙,他遠遠地看見了蔚十一和時沨兩人站在一樓的登機口。 “老大,十一不是說一個人去旅游嗎!而且是明天啊,怎么今天就走了?” 有貓膩! 到現(xiàn)在,祁宴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蔚十一了,她到底在搞什么?怎么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再告訴別人她出軌了。 肖欽予松開手,百葉窗立刻恢復了原樣,只見他拿出手機給蔚十一打了個電話。 “十一,你在哪?” “我在外面和客戶談生意呢。” 肖欽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