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蔚十一和肖欽予壓低頭上的鴨舌帽,往花園的矮墻跑去,兩人動作麻利地翻過了形同虛設(shè)的柵欄,一路往大門口的方向跑去。 蔚白追出來了,他叫了保安,很快,就有三個男人迎面朝他們跑來。 蔚十一咬著唇,急中生智,她回頭看了看身后的景觀小竹林,然后拉著肖欽予一起跑了進(jìn)去,他們一路跑進(jìn)地庫,走到一輛豪車后面。 “你想干嘛?”肖欽予有些疑惑,他不懂這個妖女想做什么。 “別問,配合我就好!” 蔚十一把肖欽予逼到角落,“快,脫衣服!” 說完她開始扯自己的外套,接著是肖欽予的,“你到底在干嘛!” 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脫自己的衣服。 “別墨跡!想要不被發(fā)現(xiàn)就配合我,否則被蔚白發(fā)現(xiàn),我們所有的計劃就都泡湯了!” 說完,她直接伸手把他上身給扒光了,然后將自己和他脫下來的衣服全都塞進(jìn)了車底。 “人呢!” “不知道,但是我想應(yīng)該就在這里吧。” 就在這時,地庫里傳來蔚白和幾名保安的對話... 蔚十一聽到聲音連忙動作敏捷果斷地跳到肖欽予的身上,白皙的雙手扶著他的兩肩,兩條長腿就這么夾住他的腰,她靠在墻上,正好利用他的身高優(yōu)勢擋住自己的臉。 “你...” “噓,別說話,快喘!” 肖欽予:“...” 第46章 做人要灑脫,兄弟 “不會。” 一聽,蔚十一爆了:“你…” 惡狠狠地瞪了肖欽予一眼,耳旁傳來由遠(yuǎn)至近的腳步聲。 罷了,不與傻子論長短! 蔚十一捧著肖欽予的臉直接把唇貼了上去,他不叫那她就得叫。 蔚十一刻意變了聲,一句接著一句,很快,靜謐的地下車庫就被這種糜音填塞。 肖欽予皺褶眉頭他想推開距離,但蔚十一卻如一只粘在他身上的八爪魚。 他用眼神警告,她視而不見。 “什么人?” 蔚白和幾個保安來到蔚十一和肖欽予所在的位置。 “…” 蔚白擰眉,他正要上前就被保安攔下了:“蔚先生別過去,這…這肯定不是你要找的人。” “為什么?” 蔚白很納悶。 保安看了一眼有點不好意思地移開眼,他拉著蔚白望前走,“蔚先生我和您保證他們肯定不是,我們還是出去看看吧,興許他們就在外面。” 蔚白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那限制級的畫面,他眼里有懷疑,但當(dāng)保安附在耳邊說了一句話之后,他懷疑的目光瞬間被一種新奇所替代。 還可以這樣?會玩,會玩啊! 就這樣蔚十一用自己的機智讓他們逃過一劫。 待那些人走后肖欽予嫌棄地推開蔚十一開始穿衣服。 見他臉上彌漫著比屎還臭的表情她嗤地一聲笑了:“至于嗎?我又沒強jian你,成大事者要不拘小節(jié),兄弟!” 蔚十一像是安慰一般把手往肖欽予肩膀上拍了拍。 “…” 在感受到一簇帶有強烈殺氣的視線之后蔚十一識相地收回了手,心里腹誹一句:死變態(tài)、性潔癖。 “走吧,他們這會應(yīng)該在前門附近,我?guī)銖牧硪粋€地方離開。” 蔚十一先走一步在肖欽予的前頭兩人順利出了別墅區(qū),上了車,算是逃過一劫。 “哪里放你下來。” 肖欽予發(fā)動車子清冷地問了一句。 “就不能送我回家?”蔚十一側(cè)過身子撇撇嘴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肖欽予:“不能。” “切。”回正身子,蔚十一靠在座椅上:“隨您便,這夜深人靜您就是把我丟去喂狗我也不敢說話。” 肖欽予沒理會蔚十一的貧嘴,只是轉(zhuǎn)移了話題。 “他們會去查監(jiān)控。” “我知道,傻子都知道要查監(jiān)控,但我?guī)阕叩穆肪€都是可以避開的,就算有的地方被拍到也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 肖欽予偏頭看了一眼蔚十一:“你早就計劃好的?” “早?多早?從九年前老不死搬進(jìn)這別墅我就開始偷偷觀察算不算早?” 九年前?這答案還真是讓肖欽予挺意外的。 不由得,他多看了她一眼。 “你很早就開始計劃報復(fù)他們?” “嗯。” 蔚十一撩撩頭發(fā),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車門上的按鍵,窗戶降下晚風(fēng)吹拂著她的發(fā)絲。 爽! 蔚十一將手搭在車門上,她很享受現(xiàn)在的感覺。 等了一會見肖欽予沒說話,蔚十一扭頭眉眼含春地看著他:“不問問我為什么要報復(fù)他們?” “不問,沒興趣。” 信號燈由綠變紅,肖欽予踩下剎車。 蔚十一扭正頭,管他聽不聽自顧地說道:“生在蔚家是我這輩子的恥辱,我恨他們每一個人,后來我明白了,這他媽的就是老娘的命運,什么叫命運,就是你不一定想走,但是卻非走不可的路。這就叫命運!在那里,如果想要活下去,要么忍,要么殘忍,說真的,這兩個我都有。” “以前,我年紀(jì)小,沒有能力和他們抗衡,除了要忍受各種暴力、侮辱,還要努力扮演好一個任由他們發(fā)泄的工具。” 肖欽予:“…” 一陣猛風(fēng)吹過,蔚十一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子繼續(xù)說道:“我不是沒有想過善良,可是他們根本不配。所以從十三歲開始我就暗下決心要報復(fù)他們。一開始我沒有能力,只能做一些用釘子扎車胎這種事。你不是好奇為什么我對那里的監(jiān)控那么熟悉嗎?是因為有一次我被他們用那玩意抓到了,然后被打的皮開rou綻扔在花園里,血腥味引來了野狗,我就這么和狗搏了一夜。好在,命大,我沒死,從那以后我就學(xué)聰明了,做任何壞事的時候懂得如何避開那些討厭的電子眼。” 綠燈,肖欽予發(fā)動車子,他面無表情,剛才蔚十一說的話像是聽進(jìn)去又像是沒聽進(jìn)去。 蔚十一覺得有點難受,她轉(zhuǎn)頭問了一句:“有煙嗎?” 肖欽予:“我不抽煙,但是車上有。” 蔚十一聞言打開了副駕駛座的抽屜,果然里面有一包中華。 她很自然地拿出來,然后撕開包裝,動作利落地給自己點了一根。 抽了幾樓,她把手探出窗外點了點煙灰繼續(xù)說道:“其實那次我知道你看到了,看到了我自殘,但是你沒問,我也就當(dāng)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肖欽予這回總算是有點反應(yīng)了,“你經(jīng)常這樣?” “嗯,經(jīng)常。” 蔚十一點點頭,又猛吸了一口煙。 “不痛?”他問。 “廢話,當(dāng)然痛,但是很爽,心中無法疏解的痛苦在另一種痛苦上得到升華,那種滿足感很上癮。” 說完,蔚十一笑著看著肖欽予:“要不您也試試。” 肖欽予沒回應(yīng)她的話,但是他眼里閃過一種叫“心動”的東西。 “誒,不過話說回來,其實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對嗎?” “嗯。” “呵呵,那我真是要謝謝你了,配合我演戲。肖欽予,我很好奇,你難道真的一點對我心動都沒有嗎?” “沒有。” 肖欽予單手打下方向盤,車子駛進(jìn)一條梧桐大道,在昏黃路燈的照耀下樹影就像是魑魅魍魎的鬼怪。 “哦,好吧,你真夠直接的。” 蔚十一徒手熄滅了煙頭,然后藏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好孩子,是不能隨地丟垃圾的,但是可以隨意玩弄人。 這就是蔚十一的多重人格,有時候她三觀可以正的起飛,比如因為心疼環(huán)衛(wèi)工人不愿亂扔垃圾,但有時候,她又變態(tài)的腳踏別人的真心,把那些把真心捧到她面前的男人腳踏到塵土里。 “不過這事到現(xiàn)在也算扯平了,你把我送到肖欽洲床上,我把他傷的半死,嗯,扯平了。” 蔚十一突然好奇心上來,她側(cè)過身子腿架在椅子上然后看著肖欽予問道:“對了,他怎么樣了?” “死不了。” “嗯,我想也是,做人嘛就得拿得起放得下,只有做一個不被感情束縛的人才能活的灑脫,愛搞誰就搞誰。” “呲…” 車突然停了下來,蔚十一沒防備后背被重重撞了一下。 “你…” “到了。” 蔚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