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這人怎么想的?這么蠢的事情也去做,這雙手怕是要廢了” “用手去摸冰凍住的東西,想要拿下來,估計要靠體溫融化了吧?” “用開水一淋不就好了” “燙死你,呵呵,那就真的冰火兩重天了” 李家村的村長抱著一壺熱水過來,看了眼在旁邊說風涼話的人,不滿道:“你們都沒事做了嗎?嘴這么碎!” 在旁邊說的最歡樂的幾人嘿嘿笑了兩聲,摸了摸鼻子往后挪了一點。 李家村村長將熱水往石頭上倒,水溫大概近五十度左右,這種天氣不算太熱,也不至于太冷。澆在石壁上過了好一會兒那人的雙手才能拿開,可是已經(jīng)被凍傷了。 李家村村長狠狠瞪了那個男人一眼:“熱水有,藥膏沒有,凍傷了自己想辦法,一個個都閑不過了,沒事也要找些事出來!這下好了吧,疼的還是自個兒!散了散了,都沒活兒干了嗎!都想貼上去凍一凍是不是?!” 圍觀的人群嘻嘻哈哈的笑鬧著走開了,扎德正在煮著冰塊,他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好好的洗過澡了,雖然現(xiàn)在不能洗澡,但還是可以擦一擦的,不然真成了原始人了。而且現(xiàn)在難得安穩(wěn)又有條件,就是冷了點,但過了這會兒下次能夠坐下舒服擦個澡也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哈斯用奶片換了幾個土豆,這個東西村里最多,土豆紅薯都吃的想吐了,跟哈斯換奶片也不心疼。只要用水煮開,將皮子剝掉,就這么吃也很好吃,當然這是對于不經(jīng)常吃這種東西的人來說。不過皮子他們都舍不得剝掉,又不是不能吃。現(xiàn)在能樹根樹皮都開始啃了,土豆皮算什么。 “他們村里人可真會玩,居然玩到石頭上去了,那雙手算是廢了吧?” 扎德看了他一眼,掃了眼周邊,見沒什么人注意這邊,這才對哈斯瞪了一眼:“這種風涼話不說會死嗎?你就是嘴上沒個門把子,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一張嘴上!” 哈斯嘁了一聲:“我又沒說什么,自己做了蠢事還不讓人說了,他們不是一樣也在說嗎,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說” “別人是別人,他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他們說就可以,你說就不行,還沒在村子里落穩(wěn)腳跟呢,想要被人趕出去嗎?” 貝兒抱著一碗rou過來,聽到扎德叔的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哥哥又嘴賤了:“扎德叔,大哥,奶奶讓我拿些過來給你們吃” 扎德還有哈斯聞言一看,滿滿一大碗rou,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哈斯雖然也很饞,但還是皺眉讓meimei拿過去:“這種東西以后別往家里拿,你哥我養(yǎng)活自己和爺爺還是沒問題的,省的別人說你總是倒貼娘家人!” 貝兒笑了笑,直接將一碗rou拿進屋了,讓爺爺處理了,這些rou處理的好,能吃半個月的:“這是奶奶給我的,我也跟阿朗說了,他沒意見,哥,他們家的人都很好,并不是那種小心眼的,我既然拿回來了肯定是沒什么問題的,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哈斯皺眉,還是不愿意接受,總覺得自己要是接受了,就低人一等,像是賣掉meimei一樣。不說別人怎么想,他自己心里那一關就過不去。 貝兒見他固執(zhí)也無奈的搖頭,她這個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過自傲,脾氣也急。現(xiàn)在擰不過來,以后慢慢就好了。 “對了哥,阿朗用皮子做了一床墊子,爺爺年紀大了,受不住寒,這兩天做好之后就拿過來” 見哈斯眉毛一挑,想要拒絕,貝兒直接道:“以后阿朗是我的丈夫,我們將會是一家人,現(xiàn)在我們才剛剛過來,一切都還沒順過來,幫襯什么的很正常,哥,難道你對自己沒自信,現(xiàn)在的幫助今后肯定會還回去的啊,那你還別扭什么?” “誰說我別扭了,我就是不想讓那小子看低了!” “阿朗才不是那種人” “阿朗阿朗,你說你回來提了多少次,貝兒,你還沒嫁過去呢!” 貝兒笑瞇瞇道:“可是阿朗真的很好啊,對我很好,跟他在一起很舒服,馬鑫也很好,教會我很多東西,奶奶也很好,已經(jīng)將我當孫媳婦看待了,他們家?guī)讉€哥哥也很好,而且二哥很有本事,哥,你可以多跟他們接觸,能學到很多東西,而且阿朗還說,你很厲害,要不是有他二哥教會的那些本事,他不是你的對手” 哈斯有些臉紅,氣焰也消了不少:“他真的這么說?” 貝兒翻了個白眼白眼,但那嬌俏的摸樣也是好看的緊:“騙你有白米飯吃么,愛信不信,都是你自己愛多想,那墊子還差一點兒,我先過去了” 哈斯看著meimei歡快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妹大不中留啊” 第125章 姚子清知道程濤在擔心他哥哥,而且二哥也有些不放心程輝他們,這么低的溫度,實在是超出了預料。在山洞里待了近半個月,也沒見程輝他們找來,確實讓人不放心。 找了天正中午的時候,外面的風雪也停歇了下來,兩人跟家里打了聲招呼,說是去林子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被凍死的野獸。對于他們兩個總是單獨行動,奶奶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反正老二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四兒跟著他也不會出什么事。 片刻功夫,兩人就出了林子,而外面的很冷也越來越重,就算姚子清運轉著體內的能量,也能感受到頭頂不斷侵襲下來的冷氣。這樣的環(huán)境,人類要怎么生存。 兩人沒有在村子里停留,擔心什么時候雪下下來了,他們卻沒有趕回去屋里人會擔心,而是直接朝著鎮(zhèn)上跑去。 鎮(zhèn)上的情況比姚子清和雷蕭想的還要嚴重,就算是夏天最為炎熱的時候,鎮(zhèn)上都沒有這般蕭條,毫無生機,簡直就像一座鬼鎮(zhèn)。 姚子清有些不安的靠近二哥,看著滿目瘡痍的街道,空蕩蕩的住樓,地上破碎的殘渣,門窗幾戶都被撬走了,仿佛連寒風都不再光顧這里,猶如被整個世界遺忘了一樣。 “二哥,鎮(zhèn)上的人,全部都被凍死了嗎?” 雷蕭握緊四兒的手,搖了搖頭安撫道:“應該是集中到了一個地方避寒去了” 兩人也不再耽擱,越是走在無人的街道,心里越是沒底,就怕到了部隊也找不到人。這個鎮(zhèn)子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想要找一個人,也不是很容易。 好在,部隊里面有人,在一個大講堂里,幾戶所有的大兵都縮在里面。窗戶全部用木板釘?shù)乃浪赖模雷右踩恳崎_堆放在四周,這種鐵架子也不能燒,只能占點空間,讓整個講堂不要顯得那么空曠寒冷。 整個講堂里有三個大火堆,上百個大兵就圍著這三個火堆取暖,那些床也都并排放在一起,估計睡覺是都是擠在一起睡的。 而他們中間最溫暖的地方,有七八個孩子。那些孩子都很乖,不吵不鬧,還幫著猴子種土豆紅薯。雖然現(xiàn)在很冷,但是將泥土架子放到火盆旁,泥土也不會被凍住。 姚子清和雷蕭遠遠的看著,里面的情況真的很不好。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程輝已經(jīng)瘦的脫了型。還有杜衡,雙頰凹陷,瘦骨嶙峋,看起來簡直猶如骷髏,實在可怕。 “二哥,這次我們要出現(xiàn)還是丟下東西就走?只丟一頭牛嗎?我空間里面還有七八頭” 雷蕭沉默片刻,道:“丟東西吧,不用出現(xiàn),這次多給他們御寒的東西” 他空間里面防寒的東西有不少,防寒服就有上百套,可是也不能全部都拿出來。再就是煤炭,當初也準備了好多。不過上次二哥他們交換回來的火木還有很多,這些煤炭似乎用不上了。就算以后需要取暖,多準備一些火木似乎更加方便一點。 兩人找了個不算打眼的地方,姚子清手一伸,大量的煤炭出現(xiàn)在原地。等拿的差不多了,估計有六七噸的量,熬過這個冬天應該是夠了。 又拿出十幾箱的大米,一箱里面大概有五包大米,一包差不多二十斤重,總計下來也有上千斤糧食了。然后放出兩頭牛,一個場地上面堆放了滿滿的物資,相當?shù)膲延^。 雷蕭真不知道四兒居然準備了這么煤炭,看他源源不斷的拿出來也有些驚訝。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你當初準備的可真夠充分的” 姚子清笑道:“避暑的,防寒的,我都準備了好多好多,當初還擔心買太多壟斷了貨源,特意跑了好多地方” 兩人看替他們準備的差不多了,于是跳上樓頂,直接拿出一頭野牛朝著下面一丟,轟隆一聲算是投喂信號了。 屋里人聽到聲音瞬間一驚,但意識到什么又緊跟著一喜。程輝甚至有些無法置信,這么冷的天,就算是世外高人也不至于不畏嚴寒吧? 抱著忐忑期待的心情將門打開,外面堆放的東西讓所有出來查看的人傻了眼。 程輝反應最快,直接讓人將大門關上。大兵不會亂說,可是還有一些小孩子呢,難保他們不會多嘴。這次送來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那么多煤炭,能讓他們溫暖的度過這個寒冬。還有三頭野牛,吃不完往雪地里一塞,凍住保鮮,能吃好久。 程輝立刻安排人將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收進倉庫里,倉庫里堆放不下,就找個有鎖的屋子先放著。而自己卻是到處查看了一下。 平日里為了保存體力和體內熱量,門口的積雪都是過幾天才會清理一次。這次隔了幾天了,地上的積雪很深。入眼是一片純白,周邊根本就沒有踩過的痕跡。那些東西究竟是怎么放下的,難不成人還能懸空不成? 之前不是沒有懷疑過是雷蕭在偷偷丟東西接濟他們,可是現(xiàn)在卻真的不確定了,雷蕭什么時候有了這種通天的本事了?這么多東西光是他們幾十個人搬運也要小半天,總不至于是憑空冒出來的吧? 雖然疑惑不解,但也不妨礙他心里對神秘人的感激。這場低溫真的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想要帶著人進入林子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那天氣溫突然降下來,甚至rou眼能見一片寒冰線襲來,猶如在跟生命賽跑一樣。程輝就眼見著幾個大兵跑不過寒冰線,生生被凍死在原地。真的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人整個被凍結,還保持著奔跑的姿勢。 當時這一場景真的嚇得人肝膽俱裂,rou眼可見的死亡之線朝著你襲來,可怕的程度真的現(xiàn)在想來還會雙腿發(fā)軟。 要不是之前面對寒冬早早準備了講堂里的防寒措施,看到寒流襲來的時候一口氣點燃了十來個火盆子,所有可以往身上裹的東西也都搬到了講堂里,也許真的所有人都會凍死。 姚子清和雷蕭回去的時候,也順路在鎮(zhèn)上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真的有很多人都圈在一起避寒,不管認識不認識,都擠在一起。火盆的熱度,人的體溫,總算是熬過了那場可怕的寒冰線。 最后臨走時,將空間里面剩下的最后一些新米給扔下,這些人吃不吃是他們的事情,以后派米的行動就結束了。 雖然氣溫寒冷依舊,但人們也都摸清了現(xiàn)在的情形。夜里是最冷的,白天如果有風雪的話,那絕對不要離開屋子,也絕對不能睡覺。否則將會一睡不醒。好多人都是在屋子里熬不住睡著了,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了。 除了天氣惡劣之外,更加惡劣的事情是,人rou的泛濫。因為死的人比較多,有些人在屋里睡著甚至來不及察覺到溫度的驟然下降就已經(jīng)被凍死了,而這些人,也都成了別人的口糧。 然而有些人不滿足于這樣被動的取rou方式,甚至追求所謂的口感,直接去搶別人家的孩子。小嬰兒是最危險的,因為他們的rou最嫩,又小,一個人甚至能直接吃掉一個小嬰兒。但現(xiàn)在的新生兒實在太少,于是越小的孩子越是他們的目標。 這種人的存在令人發(fā)指。 程輝直接帶了幾十個大兵,手握武器將這群惡魔給一鍋端了,一共兩百八十多個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面對程輝如此鐵血的手段,鎮(zhèn)上倒是平靜了幾天。可是大米的問題爆發(fā)出來之后,糧食的缺乏甚至比寒冷的氣溫還要危急。 吃人的事情屢禁不止,但沒有人敢再明目張膽了。而程輝他們的這次圍剿行動,也讓鎮(zhèn)上的人看到了希望。第二天直接將自家的孩子丟到部隊門口。在哪里都不安全,還不如直接托管給部隊,還能省下一口糧食。 然而那些人又再次錯估了程輝的冷血,那些被扔在門口的孩子,程輝看都不看一眼,就算是凍死了,他們也依舊不為所動。你們做家長的都不心疼,他們這群外人又心疼個什么勁。 難不成以為他們?yōu)榱顺院⒆拥氖虑槌隽艘淮晤^,就真的有多么心善仁慈?簡直天真,都這個時候了還認不清形勢,死了娃也是孩子的悲哀,大人的活該! 第一天有人擔心,所以躲在一處偷偷的守著,見部隊里的人真的沒有人出來,完全無動于衷的樣子,不忍心自家孩子受苦,所以也不再寄希望于別人,把孩子帶回去了。 有些人則是跟部隊里面的人硬熬著,看誰先心軟。最后孩子就這么活活被凍死了。本來就冷,父母交代坐在這里哪里都別跑,他們也不敢跑。這個時候不管是哪里都充滿了危險,隨時有可能被人捉走吃掉。就這么等啊等的,等睡著了,就再也沒能醒過來了。 幾個死了孩子的家長真沒想到,部隊里面的人真的這般冷血,抱著孩子的尸體在門口哭天搶地的,也不知道那里面的悲戚究竟有多少,不過更多的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賠償。用一條小生命,為自己訛出一條活路來。 程輝黑著面孔出來,直接給了鬧事的一槍,嚇得所有人都靜若寒蟬。 大兵在市民心里從來都是正值忠誠善良的存在,這樣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說的了結了人的生命,真的將他們狠狠的震住了。 程輝對于他們的想法真的感到可笑。說句自私的話,孩子又不是他的,死了關他屁事,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要不是擔心吃rou風氣成型,這個鎮(zhèn)子就徹底毀了,他甚至都不想浪費子彈去對付那群禽獸。這些鎮(zhèn)民還以為現(xiàn)在的大兵依舊是為人民服務嗎?愚不可及! 也就是這樣,所有人都知道,即使是大兵,也無法指望。還不如自己抱團尋求安全。 而在部隊里面的那幾個孩子,真的是沒有了父母,也只是為他們暫時提供一個避寒的地方,吃食都是他們自行解決。有人覺得程輝的做法實在太過不近人情,畢竟那些大兵們根深蒂固的思想一時轉變不過來了。而且對于弱者,天生就有一絲同情。 程輝冷笑,同情也要有本事同情。那些對他處理手法有意見的,可以自己抱團,別呆在他弄回來燃燒著火木的屋子里,別吃著他千辛萬苦交換到的糧食。有本事自力更生,到時候想怎么仁慈善良就怎么仁慈善良! 離開部隊,他們也許過的比鎮(zhèn)民還不如。所有的反對頓時消聲了,他們對于這個相處了幾年的連長,再次有了新的認識,也更加的畏懼了。 第126章 神秘人送來的物資大大緩解了部隊里的拮據(jù),又多燒了一個火爐,屋子里的溫度又上升了一些。大兵們望著火爐笑的一臉滿足,卻看的人心酸。 送來的大米煮粥省著一點,加上他們本來剩下的糧食,熬過這個冬天不是問題。還有那三只野牛,好幾千斤的rou。光是剔除出來的骨頭都能喝上一兩個月的骨頭湯了。 程輝一口紅薯一口rou,一個多月了,就今天過的才像個人。嘴里咬著rou,又想起了遠在深山的小兔崽子,也不知道他跟著雷蕭他們吃什么好的了,真是便宜那個小兔崽子了!唉,也不知道那小子吃香喝辣的時候,有沒有惦記一下他可憐的哥。 程濤突然打了個大噴嚏,姚子清回頭一笑:“肯定是你哥想你了” 程濤翻了個白眼:“他才不會想我呢,最多就是在嘀咕,我在這里過的舒坦,他在那里挨餓受凍的” 要說不愧是兄弟嗎,真是了解彼此。 姚子清默默想到,他跟二哥送去了那么多的東西,怎么可能還會挨餓受凍。看來等到了春天,要跟二哥去林子里好好補充一下物資了。少了三頭野牛,空間又空出了好大一塊地方。 說到空間,自從那塊冰石進入空間之后,剛開始沒什么動靜,但是這兩天空間里面隱隱有了些sao動。動靜不是很大,就好像有人在慢慢描摹出一幅畫一樣,漸漸成型的院墻,墻內有低矮的小橋,橋下有清澈的流水。甚至隱約可見一些房屋的大致輪廓,只是還未成型,也不知道完全顯露出來需要多久。而這些突然多出來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只是靠近那個地方仿佛有一道無形的膜,怎么都過不去,只能遠遠看著等著里面完工。 這些他都還沒跟二哥說,現(xiàn)在大家都住在一起,說這些事情多少有些不方便。而且還沒看到多出來的東西究竟是什么,還是等到徹底成型之后再說好了。 在洞里的日子是平靜悠閑甚至過于無聊的,洞里的火光都是各家自己燃燒的油果,還有一堆一堆的火爐。這樣集體的生活對于小孩子們來說是最有意思的,以前老是被關在屋里,現(xiàn)在只要穿多一點,可以在洞里撒歡的跑。 看著那些嬉鬧跑來跑去的孩子們,村民也感到一絲輕松。只是望著帶來的米糧,心頭又再次凝重起來。 用自家種植的大米換取新米時,有些人家是全部都交換了,一點都沒剩下的。反而屋里有老人的家庭,卻是對半換。不得不讓人感概,那些看起來一把老骨頭總是自嘲著活著就是浪費米糧的老人,確實有著年輕人比不上的智慧,這是時間沉淀下來的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