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清瞪了程濤一眼，撕下一只斑鳩腿塞進他嘴里：“運動量大了唄，整天林子里跑，地里的農活又多，自然吃得多，沒見我現在多壯實么！”

    程濤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還是個瘦弱的白斬雞模樣，要不是今天在林子里見他如履平地連野豬都能殺，根本不相信他居然有這本事。不過他這跟實際能力不符號的身形，還挺適合扮豬吃老虎的。

    雖然天氣熱，但是井水打上來還是比較涼的，杜衡好久都沒有這么舒服的洗過澡了。頓時覺得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清透不少。見到雷蕭一個人坐在后院里削著弓箭頭，坐到他旁邊也拿起一根木棍一起削著。

    “之前你放棄那么大好的前程，毅然決然的選擇回家種田，是不是早就收到消息了？”

    現在看他們過的日子，要是當初雷蕭沒有選擇回家，恐怕就是回家之前也會吃不少苦。而且還要像他們一樣被綁在部隊里。不管是出于無路可去有個依靠，還是身上那份對國家對人民的責任感，都不會隨便離開部隊自己過好日子。

    可是他在盛世太平的時候離開了，現在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的肩上早已沒有了那份責任，自然可以安然無憂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杜衡并不責怪他當初沒有跟他們通氣，他也明白，世事萬變，誰也說不準將來的變化。就算那時候雷蕭聽到什么風聲跟他們說了，萬一災難并沒有來臨，而他們卻放棄了大好的前程，豈不是會怪他？

    雷蕭對于杜衡的詢問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只是平靜的說道：“并沒有收到什么消息，只是不想再生活在朝不保夕用生命去換功勛的日子里了，算是陰差陽錯吧”

    杜衡靜靜的看著他，一雙丹鳳眼里透著一抹溫柔，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被信任的受傷。良久，才淺淺一笑：“你家四兒對我有敵意，你知道的吧？”

    雷蕭的手頓了頓，這個他自然知道，四兒的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份敵意別人看不出來，他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杜衡并沒有等他回答，而是直接道：“你也應該知道他為什么對我有敵意，雷蕭，以前有些話說了說不定連朋友都沒得做，可是現在，日子都已經這樣了，我不想再留什么遺憾”

    雖然明知道說了之后等著自己的答案會是什么，但他還是想要說。說不定會有意料之外的奇跡呢？

    “雷蕭，你覺得，我們之間有沒有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警報警報：情敵來襲情敵來襲！

    四兒一巴掌呼過去，怒目而視：“兔紙你找死么你！”

    無辜的兔紙望天……

    第98章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凝重了起來。兩人之間變得寂靜無聲，周邊只剩不斷的蟲鳴，就連兩人的呼吸似乎都膠在一起了。

    不過這些大概只是杜衡忐忑不安時的感覺，而對雷蕭而言，只是沉默了片刻，就連手上的事情都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杜衡，眼神平靜卻十分認真。

    “抱歉”

    杜衡半響后扯著嘴角笑了笑，卻發現有些笑不出來。果然奇跡什么的，只有不現實的電視劇里才有。

    姚子清站在樓梯邊看到門口坐著的兩人，聽到了杜衡的表白，也聽到了二哥的拒絕。沒有以為的開心和喜悅，只有一股說不出的傷感。

    除了個人感情部分，他并不討厭杜衡，甚至對于這種溫柔又聰明的人更加有好感。只可惜，他跟杜衡注定不能成為朋友。有那么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二哥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著自己的身影，而他的身后，有個堅持跟隨的杜衡。

    姚子清并沒有驚動門口的兩人，然而杜衡沒有發現并不表示雷蕭也沒有發現。看了眼沉默的杜衡，雷蕭放下手中還未削完的東西，說了句早點回房休息，就轉身離開。

    杜衡有點不想上去了，甚至有了想要逃跑的沖動。不過他也不是這種一時沖動的人，只是在樓下坐了一會兒，等情緒平靜了一些之后，這才上樓。

    第二天天色剛剛擦黑，杜衡就再次去到曹家村他們那邊。去了之后才知道，原來他們的村長救回去之后，沒有撐多久就斷氣了。

    曹家村沒了村長，加上又死了幾十個人，對于鎮上人的仇恨可以說是已經無法化解了。整個村子大概有三百多戶人，沒了一個管轄的人，已經鬧成了一鍋粥。而村長家的是個獨生女，現在的女婿也鎮不住場子，要不是杜衡及時趕到，他們大概就要化悲憤為力量去鎮上打砸泄恨了。

    程輝沒過多久也都到了，不過這次是開著卡車過來的，車上大概有三十多個兵，個個手拿武器，多少有了些震懾力。見杜衡平復了曹家村的村民，就讓人去李家村將村長叫來，這次死亡上百，自然不是隨便就能處理的。

    雷蕭天剛黑的時候就一個出去了，姚子清知道水庫的事情死了那么多人，二哥肯定不會就這么什么都管的，而且他也擔心兩個村子將仇恨的目光集中到他們身上，就算外面有圍墻，兩個村子加起來上千人，就是圍墻恐怕也擋不了。

    去山里接水的人也更加低調，生怕被那兩個村子知道。不過那兩個村子想要進山，就要通過他們那邊的山林口，走的道不一樣，要走到他們這邊來，恐怕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只要他們都保持沉默誰也不多嘴，那么這個水源還是能瞞得住的。

    現在村民幾乎都知道兩個村子的事情了，更是心有余悸。上次去鎮上有人被殺，他們其實感觸雖然有，但并不見得有多么深。有時候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只是聽聽而已，聽過也就過了。

    而現在死了一百多個，還重傷了好多，沒有醫療條件沒有藥物治療，也不知道是否能救得活。可以說相當于屠了一個村子了，完全就是死神就在身邊的感覺。這幾天村民連睡覺都不太安穩，甚至感覺到就連空氣里都有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

    程濤一直留在姚子清家里，那些煩心的事情自然有人去cao心。家里也有馬辰他們守著，他空間里還有一批數量可怕的武器，怎么都不會落到那種被逼無路的份上，所以每天毫無壓力的帶著程濤還有小五進林子里盡情的禍害。

    等程輝處理完所有的事情，終于想起還有個‘寄養’在別人家的弟弟時，姚子清家里的火房里面已經堆放了幾十只各種活著或者傷的奄奄一息還剩一口氣的獵物。

    程輝好半天才從一堆rou里面拔出自己的目光，這幸福來得簡直令人措手不及啊！這幾天忙著兩個村子的事情，幫著那幾十戶人家安葬，還要處理曹家村村長選舉的事情，每天頂多從雷蕭家里順走一些rou包子手抓餅之類的。不過就算這樣，也比部隊里吃得好。

    跟著他的一些大兵這幾天終于感受到了飽到打嗝的滋味了，要知道他們餓的肚子打鼓的感覺可是持續了近一年多，每天聽到自己肚子咕嚕嚕的叫都習慣了。

    程輝看著獵物，又看了看弟弟，舔了舔嘴唇試探道：“要不你就留下做個職業獵人怎么樣？你哥我養了你二十幾年，現在換你養你哥，公平吧？”

    程濤將東西收拾了一下，讓那些跟著收場子的大兵將東西都裝進麻袋里，就算是開車回去，路上也不能太招搖。現在的人為了食物什么都做得出來。光是搶水都死了那么多！

    奶奶知道他今天要走，也知道今天是這群大兵來得最后一天。所以讓莉莉嬸子過來做了好多面食，讓他們帶回去吃。就算天氣熱，這些東西也能放個兩三天。

    這些大兵對她來說，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本來就是為了有一口飯吃才去當兵，現在卻每天都要餓肚子，想想就讓人心酸。他們家現在有這個能力，就算面對別人的饑餓和艱難可以袖手旁邊，面對這些為人民服務的大兵，怎么都不忍心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餓肚子，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做就做。

    這些人懷里踹了一兜，后面車里還藏了一大堆，走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的。雖然很多地方很多人很多事讓他們難免有時會感到寒心，可是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不是嗎？

    曹家村新選出來的村長三十來歲，以前也是在政府工作的，很會場面功夫。當了村長之后，還特意往另外兩個村子走了一趟，怎么都要去打個招呼，以后有什么總不至于找錯人。

    經過拷問，原來那些人真的都是山后面訓練營里面的人，每個月他們都有國家補貼的，后來電子設備全部失靈，他們聯系不上政府，本來存糧也沒多少，有些熬不住各自回家了，有些本來就是孤家寡人的就留了下來。好歹還有些武器能夠防身，多少有些安全感。

    后來他們就拿著僅剩的武器，在鎮子上劃下一片地區，慢慢成了流民，惡霸一方。只是沒想到這次霸占著水庫村民居然群起而攻之，他們都習慣了別人看到他們手里的武器就退縮的樣子，卻沒想到這次損失慘重還驚動了駐守部隊。

    當知道有部隊過來駐守的時候，不是沒有人想過要去找到部隊讓國家安排他們，可是有些人稱霸久了，就不愿意被人管著了。反正他們現在吃得好過的好，聽說部隊里軍餉根本不夠吃，還要自己種田養活自己，這么一來更加不愿意去了。

    夜路走多了終究會遇到鬼的，剩下有三十二個還活著的曾經大兵，全部都拉到鎮上廣場上集體槍斃。亂世用重典不是沒有道理，經過這么一事，不管是鎮子上還是村里，很是安分了一段時間，就連鎮上的治安都安定了不少。

    慕白來到雷蕭家里的時候，還特意帶了從市里花了不少力氣才弄到的一些甘蔗番石榴。甘蔗姚子清空間里沒有，當初買水果都沒有想到甘蔗上面。

    這次慕白來是準備跟雷家村里的人做交易的，自然要先詢問過雷蕭的意見。不是沒有鎮上的人去林子里捕獵，可是那兔子快的根本捉不到。天色又黑，往往去多少次都是一場空。

    而市里本來就是都市地帶，根本就沒那個條件捕獵。所以這才想要通過雷家村的人，從林子里獵捕動物，最好是活的，然后他們拿到市里去轉手，怎么都不虧。

    “這次也不只是雷家村，另外兩個村子現在對于鎮上的人都特別仇視，我們也不敢貿然過去，所以要是可以，還是想要通過雷家村的去傳個信息，每個星期我們都會來一趟，具體能交換什么東西我們會列個單子出來，至于怎么交換可以先商量一下”

    雷蕭覺得沒什么問題，他們這邊靠山，雖然獵捕不容易，但怎么都比市里的要方便一些。而市里的東西也許有村民會有需要，兩方互通各取所利，明碼標價的交換也不存在誰吃虧誰占便宜。

    慕白見雷蕭沒意見，頓時咧嘴一下，就在馬辰去叫村長過來的間隙，又說了一些市里的情況。那種新型大米馬上就要大面積收獲了，糧食方面可以暫時充裕一些。也算是一件好消息。

    姚子清默默在旁邊聽著，是不是好消息，最遲半年就會爆發出來。只希望到時候能夠不要禍及到這里來才好。

    雷遠明很快就過來了，對于以物換物還不需要他們去鎮上這件事自然滿口答應。關于交換的價格一番討價還價之后也敲定了下來。最后慕白將交換的物品單子交給雷遠明，讓他幫著去另外兩個村子告知一聲。

    慕白走的時候，雷厲給他綁了幾只野山雞，還有一袋麻雀。最近他們村子里的麻雀不知道為什么多了起來，簡直成災了。不過也算是一份口糧，村民不嫌多，正捕捉的不亦樂乎。

    慕白雖然送來了現在來說很珍貴的水果，但是拿回去的rou也不少，重點是都還是活著的，可以養一段時間慢慢吃！

    第99章

    村子進入了一段前所未有的忙碌熱潮之中，地里的活基本上都交給家里的女人或者尚能動彈的老人。現在村里年輕力壯的小伙子都興致勃發的相繼結伴進林子里去打獵，雖然那些大的獵物若是在沒有雷蕭的情況下很難捕捉，但一些野兔野雞之類的，只要設下陷阱，還是能有些收獲的。

    就算收獲不多，但好歹也是一種鍛煉，熟能生巧，總有一天他們也能像雷蕭那樣，一箭捕殺一頭野豬的！

    地里的糧食眼見著也要收成了，雖然看起來有些枯黃長勢并不算好，但一畝地下來數百斤的糧食應該是有的吧。如果夏季再努力一些，在林子里多獵捕一些動物換取糧食積攢下來，這一年怎么都能吃飽肚子。

    這個時候屋里人多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夜里去山里挑水需要人，地里收割需要人，去打獵也需要人。有些孤家寡人的只能忙活著水源和田地，就算想要跟著眾人去打獵也有心無力。

    鑒于外面的世道越來越亂，現在值守的人每天也盡可能的多安排了一些。還特意蓋了個簡易的值班室，就連白天都會有人守著。只要有任何不對勁就會敲響大鐘，整個村子都能聽得到，便會立刻進入戒備的狀態。外面實在太亂了，無處不在的饑餓如影隨形，誰也不知道餓到發狂的人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用喪心病狂來形容現在絕大多數人一點都不為過。

    白天雖然太陽很毒無法出門，但白天的時間太長了，就像去年那樣，到了夜里九十點多鐘，太陽才慢慢下山。就算白天睡覺養精神也睡不了這么久，閑來無事的村民就開始想心思找些事做來打發時間。

    村民發現，被毒辣的太陽光強烈暴曬過后的枯藤，特別有韌勁，怎么拉扯都不會斷，要是編織在一起，就是用火燒都要好一會才能燒斷。

    于是也有手巧的媳婦就會開始利用這些枯藤編織一些器具，有編織的十分密集的籃子，收納物。有仔細挑選過成色大小差不多的藤蔓稍微打磨之后編織的藤席，睡上去涼涼的，比竹席要柔軟的多。

    還有些手巧的用藤蔓編織的拖鞋或者涼鞋，這樣大大節省了自己鞋子的磨擦消耗，那些運動鞋或者布鞋還有一些皮鞋之類的，今后想要買都不知道還有沒有。

    家里做的最好的不是奶奶和馬鑫，而是李文珊。甚至還用一些出多廢棄沒用的藤子編了好些個造型可愛的工藝品，雖然沒什么用，但至少可以給孩子玩，擺放著看著也有趣。

    原本另外兩個村子對于鎮上的人抱有極大的防備和恨意，不過之前有些去過鎮上交易市場的人還是知道慕白的，所以對于慕白提出獵物交換的事情，倒是沒有多大的排斥心理。

    另外兩個村子也有些打獵好手，倒不是以前學過有過什么經驗，而是一些年輕人接受能力好，學東西也快，甚至想法也多，那些陷阱什么的都可以說是無師自通了，有些陷阱倒還真的能抓捕到一些野兔。

    當看到有所收獲之后，對于去山里打獵更加投入了。這總比整天彎著腰在田里累死累活的勞作要有意思的多。

    慕白一個星期來一趟，因為首先要帶上交換的東西過來，所以跟著一起來的人自然不少，否則能夠安然無損的來到村子里都是個問題。

    獵物最多的自然是雷家村的，他們從去年開始就有意識的學習著捕獵，而且去年還在寒洞里住了好幾個月，天天都在山林里上躥下跳，這狩獵的能力自然是要比另外兩個村子強不少的。

    慕白將自己帶來的貨物都堆放在三個村子的中心地帶，那里有條柏油道路，帶來交換的東西依次排開，有衣服鞋子，有水果有種子，甚至還有一些消炎藥，不過那都是按顆來算，十斤rou才能換一顆消炎藥。

    十斤rou差不多一只肥野兔子再添點兒才夠重量。山里的動物都特別肥，遠超他們常識印象里物種該有的重量。

    不過倒是也沒有太過，還沒到兔子跟小野豬差不多大小，要不然他們都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在地球上了。

    看著琳瑯滿目的商品，也有些村民將家里的糧食帶來交換，好在慕白基本上只要有賺的，就會跟人換，不局限于只是獵物而已。

    雷建雷毅他們將一個星期積攢下來的獵物換了兩罐子奶粉，密封性算好的，而且上面標注的保質期也沒超過。雖然一罐奶粉就用了三只肥兔子才交換到，不過想到臨盆在即的妻子，還是忍痛咬牙的換了。

    有人看著他們兩交換的東西還在笑說，果然成家立業有了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樣，這要換了以前，哪里舍得？

    兩人是心里有苦說不出，他們媳婦知道雷厲將馬鑫生產的準備工作全部都準備好了，還有以后孩子的用品也都預備妥當，沒少在家里眼紅他們為這事兒鬧騰。這次看到交換單子上可以交換到奶粉，那是說什么都要換回來，不然家里別想安生了。

    姚子清也跟過來湊熱鬧，他好久沒有去過鎮上的集市了，而且好幾個月都在村子里呆著，現在有熱鬧瞧自然就跟著二哥一起溜了出來。

    反正他們家人多，方錦雷和雷朗去山里挑水，雷厲和馬辰去地里收割稻子。奶奶帶著馬鑫還有李文珊到雷征家串門子，現在安安都快一歲了，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米牙，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簡直要把人的心都給萌化了。而且馬鑫是第一次懷孕，雷雨有不少的經驗傳授，說上一天的話都不嫌累。

    至于家里——小五正百無聊賴的掃著尾巴，今天主人不讓它進山抓好吃的rou，說看家看好了等下回來給它好多rou骨頭。想到rou骨頭咬在嘴里嘎嘣的口感，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唔…主人怎么還不回來呢？

    慕白在人群中看到雷蕭之后，連忙走了過去：“蕭哥子清，是想要換東西還是只是過來熱鬧熱鬧？”

    姚子清指了指身后的背簍：“兩只狍子七八只野兔，還有兩只山雞，有什么好東西沒？”

    慕白呵呵笑道：“估計還真沒什么特別能讓你們能看得上眼的，不過前些天才從市里弄回來幾匹布，有亞麻有絲綢，不過亞麻布沒有以前柔軟，料子有些硬，但是絲綢挺不錯，比以前的手感要好不少，也不知是桑樹進化了還是吐絲的蠶進化了，你們可以去看看”

    姚子清順著慕白指的方向背著背簍走了過去，要是布夠好的話，可以換一些，正好奶奶最近閑得慌，弄點布給奶奶做衣服也好。當初只顧著買成品衣服了，布料到是真沒買多少。

    姚子清走了雷蕭卻站在原地沒動，慕白知道他這是有話想要說。果然雷蕭朝他示意了一下，兩人走到一邊沒什么人的地方。

    雷蕭這才開口問道：“基地里新米有了什么政策？”

    慕白倒是沒有奇怪雷蕭怎么知道的，現在基本都是收成的時候，知道基地新米收成了也不足為奇。

    微微壓低聲音說道：“具體倒是沒什么消息，只是這次新米種植似乎成功了，收成應該非常好，上次去市里，整個氛圍都能感受到一股喜悅還有輕松，我也打探了一下，到時候可能按照一定比例更換這種新型大米，糧食的缺口壓力也能緩一緩”

    “按比例兌換？”

    慕白點頭：“好像是這樣，具體什么比例怎么個兌換法還不太清楚，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政策出臺”

    雷蕭微微蹙眉，目光一直放在流連在各種商品前逛的不亦樂乎的四兒身上，沉默片刻道：“只兌換成品卻不將這一新型技術公開，新型大米的事情宣揚的眾所周知，偏偏又沒有徹底普及開，現在看上面的意思好像并沒有打算將這種新型大米的種植徹底推廣開”

    慕白在一旁聽著也是慢慢皺起眉頭，他之前只想著能不能從中分一杯羹，倒是沒有多想政府的舉動用意。現在聽雷蕭這么一說，怎么感覺里面大有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