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姚子清驚訝的發(fā)現(xiàn)空間里的靈液多了,有些詫異:“二哥,咱們不會在這里走了三天了吧?靈液有三滴了!” “一天,那應(yīng)該是元素能量多了,靈液也變多了” 這么一說,姚子清就恨不得在這里安家算了,反正只要驅(qū)動能量,就不會太冷。要是每天三滴那該多好啊! 雷蕭之前有跟雷厲打過招呼,不管他們多久沒回去,不要出來找。地窖里還有不少的東西,怎么都能撐到他們回家的。所以這會兒時間很充裕。 寒冷的地方不能睡,走累了,就干脆原地坐下打坐。就這么走了近三天,直到無路可走。姚子清莫名覺得有些發(fā)寒: “二哥,沒路了,可是我們一路上沒有岔道,也沒有遇見白骨之類的,那以前進來的人,哪兒去了?” 說著還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牽著二哥的手更緊了一些,生怕二哥突然消失了。 雷蕭沉著眸子打量著四周,對比四兒的微微慌亂,他還是很鎮(zhèn)定的。人不可能突然消失,這里一定有其他的路口或者,或者根本就沒有什么人進來過,那么說無非是這里有什么需要掩蓋。 “四兒” “啊?” “感受一下,元素能量哪里最多” 姚子清不懂二哥的用意,還是閉上眼睛細(xì)細(xì)的感受起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有個地方漏出的元素能量格外的濃郁。之所以是說漏出,而是那里真的有個細(xì)縫,從那個細(xì)縫里面泄漏出的絲絲能量就相當(dāng)?shù)臐庥袅恕?/br> 姚子清指著那條細(xì)縫道:“這里!好濃郁,有條縫,里面肯定藏著什么寶貝!而且二哥,這條縫這里,沒有被冰封住!” 雷蕭四處摸了摸,沒什么奇怪的開關(guān),四周的石壁上都是寒冰。雷蕭運轉(zhuǎn)起能量,集中在手上,對著那個縫隙就是一拳。四周的寒冰簌簌地往下掉,漏出了石壁的本色。 姚子清連忙上前,試著用手通過那個展露出來的細(xì)縫扒開,結(jié)果沒想到真的就給他扒開了,里面真的別有洞天。 姚子清扒開之后第一反應(yīng)不是往里面看,而是詫異的看向二哥,結(jié)果二哥一把蒙住他的眼睛,把他嚇了一跳:“二哥?怎,怎么了?里面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嗎?是有尸體嗎?” “嗯” 姚子清渾身忍不住的一抖,拉下二哥蒙住自己的手,慢慢回頭看去。即使有了心里準(zhǔn)備,卻還是被嚇的心口一驚。不是他以為的白骨,而是還保持著死前驚恐往外逃的姿勢和表情,卻是被冰封住了。 姚子清緩了口氣,跟在二哥身后往里面走,一共有二十多人,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站著保持著往外逃的姿勢。看他們的穿著,明顯不是相同年代的人。這要是被人弄了出去,可是研究價值極大的古物啊。 “二哥,這些應(yīng)該就是以前那些進來的村民了吧,你說,到底是什么情況讓他們變成這樣?” 突然想到什么,姚子清連忙拉著二哥跑了出去,站在這間石屋外的時候才松了口氣。 “我剛想到,是不是他們也跟我們一樣發(fā)現(xiàn)這個石屋,進去之后結(jié)果突然的門就給關(guān)上了,出不去了?” 看他們的動作,就是驚恐的往外跑的樣子,表情恐慌至極,肯定是發(fā)生了很可怕的事情。一個有可能是看見門突然就關(guān)上了,一個可能是突然冰封線朝著他們襲來。也許兩個可能是同時發(fā)生的。 姚子清拉了拉二哥:“我們還是走吧,我覺得這里好可怕” 雷蕭指了指對面墻的一塊形狀明顯是被雕刻過的冰塊:“看見那個沒有?有沒有發(fā)現(xiàn),元素能量都是從那個里面散發(fā)出來的?” 聞言姚子清連忙仔細(xì)的看過去,真的發(fā)現(xiàn)絲絲縷縷的元素能量從里面散發(fā)出來,頓時有些心癢:“真的是從那個東西里面散發(fā)出來的,二哥,你說這個東西是不是跟我家祖上傳下來的寶貝一樣?也是仙家之物?” 雷蕭搖頭:“也許,不過屬性不同,你的那個應(yīng)該是木,這個應(yīng)該是冰,走吧,就讓這東西留在這里,山洞里的寒冰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要是在村里人都來避暑之前發(fā)現(xiàn)這個,雷蕭肯定是會想辦法弄到手的。可是現(xiàn)在,這個山洞成了村里人炎熱氣溫下存活的希望。要是明年依舊這么炎熱,這里的寒冰是可以救命的。還是讓它呆在這里造福更多的人好了。 姚子清也是這么想,對著里面被冰封的尸體拜了拜,就跟著二哥往外走了。兩人出去的速度很快,以他們現(xiàn)在的速度,用跑的不到半天就能跑出去。 甚至跑到林子邊緣的時候,雷厲他們也才剛到家第二天而已。大大的喘了口氣,對著二哥笑道:“終于回家了,要是以后村里人不需要那個山洞了,咱們就把那塊東西拿走怎么樣?這樣天氣熱的時候連空調(diào)都省了!” “也會把整棟房子都凍住” 姚子清“……”二哥,其實你真的不必如此認(rèn)真回答這個問題的! 第69章 村里的地下水位果然上來了,雖然不能跟大旱之前相比,但是勉強能夠種地了。之前回村子的人都已經(jīng)腳步不停的開始耕種,土地干的太狠,需要好好翻土施肥。 雷厲也抓著雷朗還有姚子清一起下地,這些東西他們以前根本就沒做過,只知道個大概的基本流程,怎么cao作完全是紙上談兵。 經(jīng)過山洞里好幾個月的調(diào)養(yǎng)和鍛煉,種個地而已,完全小菜一碟。他們家就兩畝地,打算種一畝旱稻,半畝嫩玉米,半畝紅薯。要是能夠長起來,到時候套種一些綠豆,家門口還有三樓的溫室里,就種蔬菜,怎么都夠一家子吃了。 因為山里的野兔子最好打,也是數(shù)量最多繁衍最快的。有些村民動了心思,想要圈養(yǎng)野兔子。可是就算是兔子,那也是野性的,還是完全野生野養(yǎng)的,不是人工飼養(yǎng)的那種野兔子,那脾氣倔的很,寧可絕食也不就范。 折騰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想要養(yǎng)活這些野兔子真的很難,又將目光放到山里的野羊身上,可惜,那也不是好抓的,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太凄慘。好幾次一無所獲。 有些人就想讓雷蕭跟他們一起,可惜他們家里的地有父母在cao勞,雷蕭他們家里的地都要自己弄,現(xiàn)在要育種,要翻地,為了防暑還要想法子弄個東西將地罩起來。哪里有時間去山里捕獵! 以前好歹還有地膜,罩個雙層膜或者三層膜都可以,有錢就能買得到。現(xiàn)在他們就算想用糧食換,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換。只好絞盡腦汁的想法子救活家里那一兩畝地,否則明年全家一起喝農(nóng)藥算了。 有事做,日子有了奔頭,活著才有了希望。尤其是現(xiàn)在外面亂成那樣,每天都有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人世,他們還能有塊地耕種,已經(jīng)是好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小秧苗在地里終于艱難的存活之后,好多人都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老天爺總算沒有徹底絕了人生路! 他們的日子是有希望了,可是總有些人的日子依舊在絕望中。 村里會安排人日夜值守,都是輪流著來,一家一個,每天四個,早晚兩個。這天是兩個年輕小伙子值守,看到村子圍墻外面好多乞討的,帶著瘦不拉幾被曬的脫皮開裂的小孩,有的帶著一些女人,在外面喊著一晚上五斤米隨便挑! 這兩個小伙子都是才成年的,還沒接觸過那方面的事情,被人這么直白著喊價推銷,脹紅著臉跑去找村長了。 村長已經(jīng)年紀(jì)有些大了,好多事都有心無力了,所以現(xiàn)在一些事情基本上都交給兒子雷元明去處理了。 雷元明五官周正,國字臉,看起來就是特別正氣很有領(lǐng)導(dǎo)的樣子。以前一直在鎮(zhèn)子上當(dāng)個小領(lǐng)導(dǎo),世道亂了以后,他知道回不去了。 電器設(shè)備等一夜之間全部失靈,這恐怕不是哪一個國家的問題,而是全世界的災(zāi)難。就算天氣恢復(fù)正常,想要回到以前的日子,恐怕也不是說恢復(fù)就能恢復(fù)的。還不如留在村子里,接替父親的班,在這里扎穩(wěn)腳跟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看到墻外圍著一群老弱婦孺,雷元明狠狠皺起眉頭。現(xiàn)在世道亂了,賣兒賣女的已經(jīng)屢見不鮮了,可是連皮rou生意都做的如此明目張膽,可見外面究竟艱難到了什么程度。 村里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些存糧,不比市里,吃多少買多少,一旦沒有賣的,就徹底等餓死。所以這會兒村里一些以前說不上媳婦的單身漢,沒少動心思。 以前那些都市女孩斜眼看人的,如今不都明碼標(biāo)價的賣嗎?有些就開始攛掇著雷元明開門,他們出去挑人,反正糧食是自家的,怎么折騰都是自家的事兒! 雷榮石沉默的站在旁邊看著,見兒子極力反對卻遭到不少人的擠兌,心也跟著慢慢冷了起來。“你們想好了?確定要開這個門?” 雷茂春是村里的二流痞子,雖然沒在村里干些偷雞摸狗的事兒,但這人整天游手好閑瞎混沒個正緊事,如今還在啃老。看村長有了退步的意思,更是心思活絡(luò)起來: “開呀!咱們出去又不是讓那些人進來!我都三十了還沒個媳婦的,我看有幾個小姑娘不錯,挑個好的以后踏實過日子,我爸媽還等著抱孫子呢!” 村長詢問了其他人,有的保持沉默,但不難看出也有些心癢。哪個男人不想要個媳婦,以前窮,娶不起,現(xiàn)在用些米就能買個女人回來,誰不愿意啊。 有人見人起了頭,也跟著起哄,幾斤米家里還是消耗的起的。一番詢問下來,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有家有口的不動那個心思干脆不管,要不然反對了指不定還怎么遭人恨呢。 一些家里還有單身漢沒能說上親的更是不反對了,臨近的一些村子怎么都帶了些親,就那么幾家外來的也看不上村里的一些人,那些被看不上的來了機會怎么能放過。 姚子清看向二哥有些疑惑:“看村長爺爺?shù)囊馑迹孟裢忾_門了?外面那些人進來了,村里還有安寧嗎?” 雷蕭看著幾個蹦跶的最歡的眼神漸冷:“要的就是不安寧,村里的日子太過安生了,在山洞里這個把月過的油水太好了,不知疾苦” 二哥的意思姚子清明白了,就是生活太安穩(wěn)了,到現(xiàn)在只是面臨了天災(zāi)的考驗。而人性,他們還活在安穩(wěn)太平的日子里。那些真正殘酷的,殘忍的,都還沒見識到。 不受一場教訓(xùn),怎么學(xué)的乖。 最后到底是放人進來還是村里人出去,姚子清沒等到他們商量的結(jié)果就跟大哥二哥一起走了。田里還有好些事情沒做呢,何必浪費時間在這些東西上面。只是回去以后,前門后門都要細(xì)細(xì)的檢查一下,大概就要開始過閉關(guān)鎖國的日子了。 奶奶給小五用毛巾擦著爪子,現(xiàn)在小五身上又禿了,只需要擦一擦就好,也不用總是洗澡。聽著孫子說著前村發(fā)生的事情,嘆了口氣: “村子里進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以后的日子想清靜就難了,你們都給我避著點,那種人,不許去招惹!” 姚子清笑嘻嘻的在奶奶身上膩歪:“我們是那種眼皮子淺的么,放心好了,我把前門鎖的死死的,兩道門鎖呢,后門有小五,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惹咱們家,小五的犬牙伺候!” 奶奶笑呵呵的摸了把狗頭:“小五啊,咱家看家護院的,可全指望你了,晚上給你煮rou骨頭吃啊~” 小五挺起已經(jīng)沒了毛的小胸脯,尾巴得意的搖擺了兩下。誰敢闖入它罩著的地盤,咬死沒商量! 老陸家也不讓陸學(xué)奕在村里瞎晃悠,可是整天關(guān)在屋里也不是個事兒。他外婆最會做花生糖,他們家花生多,糖之前也買了不少,還有很多以前存下來的零食,干脆帶著干糧去姚子清家里搓麻將。 馬辰現(xiàn)在就算是出門做農(nóng)活,也會先把馬鑫送到雷家來,一來可以陪老人說說話,二來雷家安全,可以說是全村子最安全的地方了。現(xiàn)在村里進了不少的陌生人,他可不放心將meimei扔家里。 起初馬鑫還有些皮毛可以做,可是當(dāng)這幾個月積攢下來的皮毛基本上全部都做成了衣服圍領(lǐng)的之后,就無事可做了。姚子清空間也還有不少的毛線之類的東西,正在考慮要不要拿出來給馬鑫找點事做的時候,她自己給自己找著了。 看著馬鑫在三樓溫室大棚里干的特別起勁的樣子,姚子清背著他們倆問馬辰,要是她跟自家大哥湊一對了是個什么看法。 馬辰知道雷征的弟弟雷林喜歡meimei,可是真沒看出來雷厲對他meimei也有意思啊:“不會吧?我看厲哥沒那方面的想法吧,你別亂湊成對啊!” “誰亂湊了,不信你回去問問馬鑫,反正我問過我哥了” 馬辰一聽,試探的問道:“那厲哥是個什么想法?” “當(dāng)然是挺喜歡的啊,你看,馬鑫說沒皮子了,我大哥就特意將皮子留給她,說頭發(fā)長了想剪短,就特意拿我們兄弟三個練手,從跟狗啃似得練的有模有樣的才去給你meimei剪,在洞里,馬鑫去排隊提水的時候哪次我大哥沒去?不都是我大哥幫她拎回來的嗎?馬鑫只說了一次雞翅膀入味好吃,從那以后你見過我哪次還能吃的著雞翅膀了?都這樣你還沒看出來?你眼睛長著裝飾用的嗎?” 這么一說馬辰仔細(xì)一想,還真是!雷厲是家里的老大,照顧小的都成了習(xí)慣了,他還真沒往那方面去想。他meimei不就是隊長的meimei嗎,隊長的哥哥不就是他meimei的哥哥嗎? 被人這么一提,馬辰心里還真有了些想法,不確定問向旁邊的人:“真是這樣?” 雷朗非常誠懇的點頭:“只是你自己沒看出來罷了,不信,你上樓去看看!” 馬辰往樓上看了看,雷厲跟馬鑫都呆在溫室里種菜呢,聽說今天要教馬鑫怎么移植紅薯藤子。頓時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將方錦雷往桌子上一拉填補自己的空位,連忙往樓上匍匐前進。 姚子清樂呵呵的朝著二哥笑道:“看來咱家要辦喜事了!” 雷蕭的眼里也染了一絲笑意,馬鑫是挺不錯,嫁了大哥不委屈。奶奶也喜歡,以后再生個孩子,讓奶奶能抱上重孫子,這輩子就沒有遺憾了。 馬辰下來的時候有些神情恍惚,似乎頗受打擊。 雷朗推了推他:“如何?是不是看起來很登對?!” 馬辰哀傷的看向雷朗,他就這么一個meimei,真要這么嫁出去了他怎么能甘心!可是剛剛偷偷躲在門口看他們兩個在里面相處的樣子,簡直越看越有夫妻相! 雷朗拍了拍馬辰的肩膀:“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遲早都是要嫁出去的,認(rèn)了吧!” 當(dāng)看到兩人有說有笑的從樓上下來,馬辰更加覺得抑郁了。 除了那些乞討的,還有些想要進村子幫著干些體力活賺米面的。地里翻土需要力氣,也不像以前有機器輕輕松松就能搞定。開價還挺便宜,兩斤米一天,包一餐飯。好多村民為了省些力氣就雇傭了,中午飯就做玉米面饅頭,個大還飽肚子。 馬辰就一畝地,早就弄好了,這會兒來看看雷蕭他們家忙完沒有,要是沒有就幫把手。不過雷蕭還有雷朗都不是手慢的人,差不多正在收尾。 馬辰就這么蹲在田埂子上看著隊長忙活著的樣子,鼻尖有些發(fā)酸。那么有能力的隊長,那么意氣風(fēng)發(fā)的一個人,現(xiàn)在戴著草帽子彎著腰在地里耕種。這個世道,真是害死人。 正心生感慨難得的文青一把,就被一陣不帶停頓的標(biāo)準(zhǔn)潑婦罵街式叫罵給破壞的支離破碎。 一個四十來歲的胖婦女,抓著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扯頭發(fā),撕衣服。叫叫嚷嚷,嘶吼喊叫,踢打抓撓,看的馬辰整個瞠目結(jié)舌半天忘了合攏嘴。 雷朗和雷蕭弄完地里最后一塊地正收拾著工具準(zhǔn)備打道回府,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的手上的鋤頭都掉了,差點沒砸到自己的腳。 雷朗他們從地里走上來的時候,見到馬辰正傻傻張著嘴巴癡望著那邊,用腳踢了踢他:“干嘛呢?丟魂了?” 馬辰咽了口口水,心有余悸的對雷朗真誠的說道:“今后我絕對能不招惹女人就不招惹女人,好可怕!” “不招惹女人?那你以后想攪基?” 馬辰一個白眼,這還是以后meimei的小叔子呢,忒不會講話了! 胖女人要打長發(fā)女人,被一個男人攔住了。胖女人一個氣急,這會兒地里都是干活的,有些干完活準(zhǔn)備回家,遇到這種熱鬧自然會停下來看,手里還拿著農(nóng)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