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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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若還癟嘴,眼睛圓溜溜的,顯得不怎么放心。 “行啊,你這個人,敬酒不吃吃罰酒,”蕭致偏頭,“罰你洗一天碗,現(xiàn)在就去。” 蕭若磨磨蹭蹭的,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轉(zhuǎn)身蹦蹦跳跳去了廚房。 文偉炒菜時一直躍躍欲試,等弄完了上桌,特意坐到諶冰的身旁。 他理了理外套,指著自己臉,滿臉殷勤的問:“冰神,你看我怎么樣?” “……”諶冰冷眼看著他。 文偉本意是讓諶冰看看自己有沒有學(xué)習(xí)的天賦,畢竟學(xué)霸比較有經(jīng)驗,他從昨晚起激動得睡不著了,甚至想好了自己以后考狀元的勵志演講臺詞,叫——從九中到清華的逆襲。 諶冰想了想說:“不帥,但很特別。” 文偉糾正他:“我說的不是長相,是學(xué)習(xí),你看我的面相是否有成為學(xué)霸的潛質(zhì)?” 諶冰咬牙,一字一頓道:“我他媽真看不出來。” “……” 文偉比劃著,開始解釋:“反正,從今天起我要學(xué)習(xí)了,以后打游戲什么的都別叫我。”他拿出手機,為了表示決心,給自己的昵稱改成了“九轉(zhuǎn)世學(xué)神”。 昨晚的那通演講對熱血少年的影響力還挺大,諶冰不好打擊他的夢想,說:“那你加油。” “好,向你看齊。” 文偉一直屬于戲比較多那種,各種掌中寶小讀本都備齊了,邊吃飯邊在背abcd。 桌上葷的素的都有,蕭致往諶冰碗里夾了筷牛rou:“你多吃點,補一補。” 諶冰:“補什么?” “補身體,”蕭致笑了下,“別沒半分鐘又頭暈。” “……” 諶冰怔了兩秒才明白他說什么。 文偉沒有對象聽不懂,傅航先還吃飯,品了這句話大概一分鐘,突然抬震驚地看著他倆。 “成了啊?”他問。 諶冰抽手迅速去壓蕭致的手背,但還沒來得及制止,蕭致輕描淡寫點頭:“成了。” 傅航:“恭喜恭喜恭喜!” 文偉莫名其妙:“什么東西?” 諶冰本來不太想公開的,總感覺不壓著點兒,蕭致估計能拎著兩串鞭炮到4班教室門口放……但他現(xiàn)在這么說出來,好像沒別的感覺。 就很普通,很平靜,像所有小情侶官宣一樣。 傅航還問:“有糖嗎?” 被蕭致敲打了一下:“回學(xué)校說。” “好嘞。” 吃完飯開始補作業(yè)。 文偉非要往蕭致房里擠,推出來幾次都往里擠,最后蕭致沒辦法,給他支了個小板凳,坐在旁邊一起寫作業(yè)。 傅航在旁邊看著挺感慨的。 蕭致以前在他眼里真就九中一霸,誰都管不住,陸為民訓(xùn)他都是自己哭天地,蕭致面無表情,甚至還有一點點煩躁。而文偉,老油條了,現(xiàn)在居然乖乖坐在凳子上給試卷翻來翻去。 諶冰作業(yè)寫完了,趴在書桌上睡午覺。 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但這倆真是聽話得可以。 傅航站了兩站說:“我這種不怕開水燙的死豬,處于現(xiàn)在的學(xué)習(xí)氛圍中,是不是有點兒格格不入?” 文偉有道題不會,正準(zhǔn)備晃醒諶冰仔細(xì)問一問,被蕭致摁著肩膀一腳踹回去。 蕭致咬牙:“這個逼才叫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的文偉:“……” 傅航:“……” 傅航轉(zhuǎn)身去了客廳打游戲。 差不多五點半起身,收拾去學(xué)校。 路上文偉才曲里拐彎聽懂了傅航話里的暗示,回頭看了會兒他倆,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世紀(jì):“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蕭致若無其事,道:“沒發(fā)生什么,只是一朵開了好多年的花,終于結(jié)成了果。” “……” 諶冰真的沒想通他哪兒看來的sao話。 還沒進(jìn)教室文偉就嚷嚷著要他買糖,蕭致沒著急“先把作業(yè)交了,其他的事情慢慢來。 教室里人來人往,吵吵鬧鬧。為了預(yù)防有人到教室來抄作業(yè),陸為民特地要求朱曉剛打鈴就收作業(yè),他矮矮瘦瘦的身影在講臺拍尺子,聲音孱弱:“聽后感,趕快交,趕快交!不許互相抄!” 楊飛鴻走過時碰碰他胳膊:“班長,聽后感,借我抄一下。” 朱曉:“……” 他推了下眼鏡:“你是不是沒聽到我說什么?” “不就是不要抄作業(yè)嗎?”楊飛鴻不以為然,充滿煽動地說,“快,借我!不然我必死無疑!” 朱曉忍了幾秒,別開頭:“那邊的同學(xué),不要抄了!” 活脫脫一個小陸為民。 諶冰拉開書包,從里面抽出聽后感,專門遞給蕭致:“你去交。” 蕭致:“嗯?” “沒事兒,就讓你體會一下按時交作業(yè)的成就感。” 蕭致給打印紙卷成筒狀,輕輕往諶冰頭上敲了敲。 “我最近明明在認(rèn)真完成作業(yè)。” 又敲了敲。 “你就編排我。” 還想敲時被諶冰擋住,指尖一勾,改為扒拉他衣服:“你有沒有心?” “……” 諶冰沒留神,“刷拉”被他拉開了校服,煩得要命,而蕭致見狀挑了挑眉,自覺轉(zhuǎn)身往講臺上走。 他給聽后感放到講臺,特別認(rèn)真地叮囑朱曉:“一份是我的,一份是我同桌的,都是2000字。你記得跟陸為民爭取一下,我和諶冰雖然翹了講座,但我們昨晚把這個視頻反復(fù)播放了十遍,很有心得體會。” 朱曉:“……哦,好的。” 身后傅航猛躥上來摟蕭致的脖頸,他被壓得后退兩步,站穩(wěn)后慢條斯理推開他,繼續(xù)跟朱曉說話:“一會兒給你一顆糖,班長。” 朱曉對素昧平生的校霸如此溫和感到迷惑:“啊?” “沒什么大事……”,蕭致輕描淡寫道,“就是祝賀一對新人。” 傅航比蕭致要矮一丟,勾著他肩膀,笑笑鬧鬧就往門外沖:“買糖買糖買糖!” 倆傻逼。 諶冰扣著校服冰冷的鎖鏈往上拉,下頜微動磨了磨牙槽,硬是嘗到了血腥味兒。 打鈴之后,幾個男生還沒回來。 估計過了快十幾分鐘,蕭致總算從門口進(jìn)來,校服脫下搭在手臂上,里側(cè)穿了件黑色的長袖。這個時間明明已經(jīng)冬初,但少年體熱,似乎完全感覺不到冷意。 等拉開椅子坐下,蕭致抬手拽過了諶冰的手腕,給校服搭了上去。 剛才諶冰就覺得他搭著校服不對勁兒,里面果然藏著東西。 諶冰偏頭,眼底疊著點兒陰影,手指微微蜷縮后摸到了塑料紙,隨即,響起“咔嚓咔嚓”的動靜。 諶冰:“這什么東西?” 蕭致:“你掀開看看?” “……你直說是不是會死?” “驚喜”,蕭致低聲重復(fù)了一遍,“驚喜。” 諶冰掀開了校服。 一朵紅玫瑰,由禮花扎著,好好地盛在校服當(dāng)中。包裹應(yīng)該算很精致,塑料紙烙著金粉,玫瑰花瓣的頂端也涂著金粉,顏色很深,看起來相當(dāng)新鮮。 蕭致說:“我剛?cè)バiT外買的。” 諶冰看了一會兒,給花抽出來丟到抽屜里,邊拿著校服搭到蕭致膝蓋上。 “你校服穿好。” 蕭致呼吸有點燙,最近的花店都挺遠(yuǎn),可能他這一路連奔帶跑的。 他問:“好看嗎?” 諶冰看不出一朵花有什么特別的,想了想說:“好看。” 蕭致又給校服搭上了他手臂上,只不過這次左手拉住了諶冰的左手。他手心果然很燙,大概在教室里牽著也不好意思,偏還遮遮掩掩地找書:“諶冰,你給我講下這道數(shù)學(xué)題。” 諶冰被他拽著,不得不靠近,陪他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靠得很近,蕭致眉眼深刻,眸底似乎染了一層薄霧書桌兩旁堆疊著高高的書堆,中間狹窄,他倆頭發(fā)挨著頭發(fā)。 蕭致四周掃了一圈,隨后低頭,很輕地碰了下他唇角。 “公式變形好難,沒聽懂。” 諶冰:“……” 諶冰用力在他指甲掐了一下,跟著直起身,背后響起皮鞋叩地的腳步聲。 果不其然。 陸為民聲音響起:“諶冰,蕭致,傅航,我看看,還有那天翹講座翻、墻出校門的,全部給我來一趟辦公室。”